却被突然横在路中的苦恒子挡住。
苦恒子只是站在那里,冷视着众人,似在忖度,并未明确表态。
苦九子拼命搓着双手,焦虑不安,眼睛眉毛挤在一起,偷眼看着已然入定的苦能子,眼中已经隐隐有泪花,瘪着嘴快要哭出来了。
这时场中却还有一个极度悠闲的人,似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又饶有兴致走到苦能子的身后,仔细瞧了瞧他面前的那口铁钵,若不是苦能子的护体罡气让他不能靠近,他真想伸手去敲一敲。
“离轩?!”
银月听到司卯的惊呼声,抬头对他一笑,算是打过招呼。
“你为何在此?是银月派你来的?”
“非也,是方大哥带我来的。”
“方大哥?”司卯惊讶地看了看方青衣,有些不敢置信。
方青衣见状,只得无奈的笑道:“此事说来话长,稍后再说也不迟,倒是二位是?”
“司卯,另一个叫司丁,漠离手下的十二天枢。”银月继续看着大铁钵以及泡在里面的忆琴雪,懒洋洋的抢道。
“赵兄派二位来的?”
“我们的事也容后再说,方大侠,未曾想到你竟然与离轩也扯上了关系,真是交游广阔啊!”司卯不无讽刺的说道。
“岂敢岂敢,我大哥以侠名满天下,难道漠离交的,我就交不得?”
银月抬起头来下巴一扬,说道。
听见这三人在此认起亲来,苦恒子越发不满,苦九子先另当别论,可这几个小贼却实在可恶,当他蓬莱门是什么地方,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吗?
他正欲发作,可方青衣抢他一步,越至众人之前,拱手一礼道:“还请苦恒子掌门骚俺勿躁,那假的玄辞道长是玄悲杀了本尊,换了脸。玄风道长的异状应也与他有关,苦恒子掌门还请以大局为重,切莫因了我们而放过真正行凶之人。”
方青衣话才刚落,苦恒子一甩衣袖,喝道:“一派胡言!玄悲的武功根本不是玄辞的对手,也万万做不到你所言之事!没想到江草荠堂堂一代豪侠,竟然教出你这沽名钓誉的鼠辈!”
苦恒子斩钉截铁的话还未说完,却见银月行到已死的千面郎君跟前,也不见他有何大的动作,那张玄辞的脸竟然慢慢的动了起来,眼见着越动越快,最后竟像是蚂蚁搬家一般,慢慢的从他脸上浮了起来,歪到一旁。
银月蹲在一边,指了指他脸颊的一处,众人定睛一看,只见从他皮肤下涌出许多甲壳小虫,正慌忙逃窜着。
苦恒子大吃一惊,走上前去,伸手一揭,那张人皮轻而易举的被他拿下,露出了千面郎君那张已经灰白的脸。
将手上的人皮摊开一看,竟是连筋皮一同剥下,他心知整个蓬莱山上能将虫术使到如此出神入化地步的,唯有玄悲。
这时,苦九子也走到了玄风的尸体旁,将他翻过身来摆正,手在胸腹部略按了按,只觉柔软异常,又翻开他的眼睑,仔细看了看。
“玄风师侄的肋骨软塌,按下不起,肚内似有很多东西在动,眼缝处也有虫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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