荠不屑道,心中却是震惊非常。
以他的修为,又怎能不知,这两人方才是入了定了。入定对于高手而言虽非易事,但也不是不能办到。但这两人竟然是一同入定!若非心意相通到了不分你我的程度,又如何能办到!
两人不知荠心中所想,却被他这句调侃‘弄’的尴尬不已,赵煜修更是狠狠的剜了方青衣一眼,方青衣抱歉笑着,却又被荠瞧见。
“好了好,别在我这个老人家面前眉目传情了。”说着,背在背后的手一扔,一件大红的衣衫朝着赵煜修兜头而下。
赵煜修接下,却见是件新娘的大红嫁衣,立刻如被烫了手般扔下,方青衣慌忙伸手一接,才免了这喜庆的衣服沾了泥地的污浊。
此时,安不死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手上晃着什么朝三人喊着:“江老头你拿错了,那是嫁衣,这才是唱戏的拿掉了的长裙。”
荠充耳不闻,对赵煜修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是我荠唯一的弟子,也是风霜方家第四十四代嫡系子弟,不论你是宁国公主还是星云宫的炼堂堂主都不算辱没了你。我现在就替他向你提亲,你若是允了,现在就去换了衣服,跟这臭小子拜堂成亲,做我方家的媳‘妇’。于公,这之后进风霜谷也算有了个名头。于‘私’,也算了了这臭小子跟老子的一桩心事。”
他这话声音不小,这话一完。不仅赵煜修愣了,就连安不死也愣了,两人人就像被点了‘穴’道一样呆在原处。
半天,只听安不死咋呼一叫,一下子蹦到三人中间,飞快的从怀里‘摸’出了连枝蕙塞到方青衣手中道:“恭喜恭喜,这连枝蕙还是前日里方才的,乃是不可多得的疗伤之物,就权当你娶媳‘妇’的贺礼了。”
方青衣乐呵呵的收下了,偷眼看赵煜修,只见她眨巴眼睛,似乎还没醒过神来。
赵煜修晃眼间瞧见他开心的模样,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他师徒俩商量好的。什么回来问问两种功法的渊源,什么问问荠意见,什么让安不死替她多备几日的‘药’,原来都是骗她的。
看见赵煜修脸上渐有‘阴’云,两人识相的先离开,方青衣忽视她的不悦,认真道:“嫁给我,好吗?”
赵煜修眼中微怒,一言不发。
方青衣解释道:“刚掉下来时,我便在想若是能一辈子便在此处,该有多好?但我也明白这是妄想。莫说你不肯,我也不能这么自‘私’。虽然现在我没法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你过‘门’,但有师父和安老在,也算有人给我们作证。”
“方青衣,你明不明白我、我现在是赵煜修,是宁国的殇王,是个男人!”方青衣的目光让她无处可躲,声音中有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苦涩。
“不是现在,是在这山崖之上。在这里,你是赵德佳。”
“可是总有出去的时候,到那时又该如何?”
“不是早说过吗?你去哪儿我去哪儿,你是赵煜修我便是你的‘侍’卫,放心,我都明白的。”
言毕,方青衣手上的嫁衣替下了她身上的对襟旋袄,深情道:“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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