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斗志全无。
火光下刘璝富态白皙的面庞呈现出死样的惨白眼中除了愤恨懊悔便是无比的绝望他自己无论是战是降最终都难逃一死——身为弑杀刘璋的罪魁就算刘备能够饶过张任也绝不会放过自己。
一想到自己落在张任手中时可能遭遇的残酷刑罚。刘璝就感到不寒而栗。
手握配剑的右手忽然急促地颤抖起来刘璝望了望周遭的人和物猛一咬牙横剑于颈。用力一拉。
热腾腾的鲜血如箭一般从喉管处喷射出来洒得满身、满地……
张松、张肃等人察觉到身旁地异变迅转身。看到的就是这惊人的一幕。一名文官当场吓得昏厥过去从坐骑上摔下。
“啪嗒!”沾染无数血迹地配剑从手中掉落。刘璝的视线迅变地模糊身体摇晃了几下无声无息地从马背上滑落。失去神采的眼眸凝望着无垠的夜空也不知是否是在感慨自己的雄图大业一昔成空……
刘璝的死彻底瓦解了张松等人的意志。
但并非所有人都横剑自刎的胆魄有些人甚至暗中嘲笑刘璝的迂腐所以其余人选择的是投降。
“我乃益州别驾张松我愿归降……”
“我乃益州别驾张松。愿以微薄之力助吕平南平西川!”被带到吕蒙跟前后张松态度诚恳地说道。
吕蒙上下打量了张松片刻笑了笑说道:“张别驾如此有心吕蒙也不便推辞。来人先带张别驾下去休息。莫要有所怠慢!”
听了吕蒙前半段话张松心中一喜——只要吕蒙肯答应保住性命便就有希望了。张松知道自己虽然无法见容于张任、严颜但只要刘备肯手下留情一切都不成问题。至多永远不回西川、不见张任天下之大自有容身之处。
但吕蒙的后半段话却让有心献计地张松如同一拳打在了空气上。全然施不上半点力气。愕然地看了看吕蒙嘴里还想再说些什么。一旁的士卒已经上来了。
望着张松远去的背影吕蒙嘴角带出了一丝玩味的笑意。
此刻成都城内的喧嚣喊杀声慢慢地淡了下来。
到天明时混乱了一夜的成都城终于勉强恢复了安宁。街市上一队队地军卒来回巡逻维持着治安防止有刘璝的余党和不法之徒借机生事。
成都百姓整整一夜都未能安眠紧闭着门户唯恐有乱兵冲入烧杀抢掠。心惊胆颤地听着屋舍外的喊杀声的同时却没有一个人敢于出去看上一眼。
在这年头攻下城池的兵马进行劫掠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刘备军的名声虽然好但毕竟耳听为虚没有几个人亲眼看到过。
天明之后虽然喧嚣渐去但仍然没有百姓敢开门出户到外面去看一眼。
刺史府议事厅内
黄权、王累、彭漾、庞义、吕义等川中文武相携拜见吕蒙。
见礼入座后黄权先代表川中官员士民向吕蒙表示了谢意。
“黄大人不必言谢吕某只是奉命行事。诸公若要感谢不如感谢天子感谢大将军和我家张飞将军。”吕蒙摆摆手毫不以功臣自居地笑了笑。
“敢问吕平南但不知叛贼刘璝、张松等人如何了?”王累略显急切地问道。
“刘璝业已自行授张松、张肃一行已被生擒!bsp;“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王累轻出一口气激动地说道“这等无天无地无君无父的逆贼合该受死!”
又就安定成都、川中战事等谈论了小半个时辰后双方突然在一个问题上僵住了——关于如何处置那支由府兵、家仆临时组成的兵马。
彭漾、庞义等人坚持要保留下来认为稳定成都的局势还需要用到这支兵马。
吕蒙的态度同样相当坚决他淡淡一笑不卑不亢地说道:“诸公尽可放心但有吕蒙在必不叫成都有些许危险。诸公的府兵家仆还是请各自领回。”
吕蒙对彭漾等人心思相当清楚。说的不好听些就是解磨杀驴。
借荆州大军诛除了刘璝等人后又想将荆州大军排斥出去由他们来掌控西川。
保留了这支由府兵家仆组成的兵马这些川中官员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收拢那些属于刘璝的兵马待到有了足够的实力自然就可以寻个合适的借口机会请荆州大军离开;反之若是解散了自然只能由荆州军来受降。到了那时西川的实际掌控权就只能属于庐江朝廷(或者说是刘备)。
当彭漾等人一再要求甚至变相地进行了一定的威胁后吕蒙只是笑了笑却不再做什么答复。
厅下黄权只能暗自感叹彭漾几人权欲心过盛甚至到了有些不识时务的程度。黄权、甚至是王累、秦宓等人都已看出吕蒙笑容中的肃杀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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