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
易怀宇哑然失笑
最苦的苦笑
那年设计去掉姚俊贤时偶遂良曾对他说戏要演好不被人戳破就得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蒙骗过去许多年过去当他领悟这道理并上演一出好戏时果然偶遂良这个离他最近的人也被欺骗了
易怀宇明白沈君放的病根在于司马荼兰与他之间的选择感情与忠诚这两样无法砍断的束缚将沈君放死死缠绕挣扎不得脱
当然他也是恼怒气愤过的对司马荼兰与沈君放之间的关系感到怒不可遏认为这是他们最卑劣的背叛行为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份怒火里的妒意慢慢弥散当他回头看所做过的事才蓦然发现那两人其实比他更痛苦更加无可选择
在沈君放面前处处炫耀自己有个聪慧皇后的是他冷落司马荼兰任由她哀伤的是他让两个人相遇并因此有所交集的是他给了沈君放机会让冷寂中的司马荼兰感受到温暖温柔的人依旧是他
“朕以为荼儿最是冷硬倔强即便沒有朕也会一切如故朕却忘了她也是个需要人关心的女人……”
沙哑模糊的声音在御书房低低响起陶世海沒有听清易怀宇在说什么稍稍凑近些想要听个真切易怀宇却闭了嘴不再说话直等到屋外传來慌张报信
“皇上皇后娘娘不顾禁令非要去看沈国师奴才们实在拦不住了”
果然她宁可违逆他的旨意也要去看沈君放吗
易怀宇闭上眼许久幽幽一声长叹
“陶世海都按朕吩咐的做好了么”
陶世海一凛深深垂首:“已经安排妥当皇上……委屈皇上了”
暮色降下月色西起沈君放居住的某处偏殿里司马荼兰呆愣而立
该有人安静卧床的屋子中空无一人床榻是干净整齐的原本摆满书籍笔墨的书案空空荡荡轻轻唤了一声只有自己苍凉嗓音回荡
“沈国师呢……”司马荼兰脸色蓦地惨白跌跌撞撞向后退了数步若非玉枝搀扶只怕早已跌倒在地
“快说沈国师呢不是说明早才离开吗人去哪里了”玉枝也耐不住脾气冲管事的小太监怒喝
小太监扑通跪倒连连磕头:“娘娘恕罪沈国师今日早些时候就被皇上带走了至于去了哪里奴才真的不知道啊”
“为什么要带走他”胸口一阵冰凉让司马荼兰接连涌出许多可怕推测紧抓住玉枝的手微微颤抖
“为了不让你见他”
身后忽然出现的易怀宇负手而立眉宇间漠然冰冷仍是她认定的那种无情残酷
易怀宇只一个眼神便令得旁人战战兢兢退出房间慢慢踱步到司马荼兰身前也不与她对视只淡淡看着空荡床榻语气波澜不惊
“朕不会给你们一错再错的机会既然你们之间清清白白那么这最后一面不见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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