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的五指微微收拢，某些他以为已经遗忘的记忆突然变得清晰起来，他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包养？”他觉得喉咙有些干涩，重复着这个词汇，语调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紧张。
“是啊！”上官悦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催促道：“是不是啊？”
齐渊大脑飞快地运转着，思考着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他垂下眼帘，声音清冷的仿佛很遥远：“你不喜欢么？”
“我傻啊？”上官悦不客气地道：“当然喜欢了！啊啊啊，终于有人愿意包养我了！太开心了！”说着，她搂着齐渊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发出‘啵’的一声响。
齐渊有些没反应过来，他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看着她眉飞色舞的表情，眼中渐浓的阴霾已然散去，虽然他还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高兴。
上官悦像抓着一条麻绳似的握着手里晶莹璀璨的钻石项链，嘴里念念有词：“好幸福啊，好幸福，终于梦想成真了！我也是有人养的人了！是不是以后就不用看小柯的脸色了？嗯！回去我就要跟清算伙食费……”
齐渊听着她喃喃自语，忍不住啼笑皆非。
上官悦突然停止了碎碎念，站在齐渊面前紧张地望着他：“你会不会让我随便冲点卡？”
“会！”齐渊回答的毫不犹豫，眼里满是宠溺纵容的神色。
“你会不会带我去吃好吃的，我长胖了你也不嫌弃我？！”
“会！”
“那你会不会给我买许多登山装备，让我征服全世界高峰？”上官悦得寸进尺。
“……不会。”面无表情的拒绝。
对她太好了，她才会胡思乱想，来挑战他的底线。
上官悦却并没有失望的感觉：“哦。”顿了顿，她提醒他，“不过别的你可不能食言啊！”
他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里面的光彩绚丽夺目，他回答的清晰又笃定：“是，我不会食言。”
曾经，在很多年以前，也是在这个城堡里，他曾经为了另外一个女孩儿准备好了衣服与首饰，她也问了他同意的一个问题。
那个看似柔弱温和的女孩儿，骄傲是她的保护色，可是齐渊的母亲却说，韩素很自卑，她用自信来掩盖自己的自卑。
当时他对母亲的话不置可否，可是也许因为这样，让齐母对韩素越发的怜爱，齐渊对这个情况自然是乐见其成的，可心底里他却并没有当回事。
如今想一想，其实从韩素一进齐家的大门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征兆，只是当年的他太盲目没有看出来。
韩素其实一直都认为自己配不上他，所以她从来不接受他送给她的任何贵重的礼物，当年的齐渊年轻气盛，第一次心动，巴不得把所有最好的一切都给自己心爱的女孩儿，却没有想到韩素根本不领情，齐渊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受到拒绝，他脾气也上来了，两人为这种事吵了很多次，两人的矛盾越演越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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