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是怪他留恋赌坊吗?但他非嗜赌之人,而且他的赌技惊人几乎从未输过,否则怎会年纪轻轻就被封为赌神?”
童峰注视着可竹,顿了片刻问到:“怎么会想起提到他?”
可竹被他探究的眼神看得脸红心跳,低头咬着嘴唇:“我是想说,因为与童山熟识,我——才想要认识汪大哥。”
——原来是这样。
童峰默默看一眼可竹,这是未来要做自己弟妹的人吗?童山潇洒俊逸、性情开朗而多情,得眼前这女子垂爱也非难事吧。长兄如父,虽他只长童山两岁,而二人也经常发生争执,但他深知弟弟对他的尊重与爱护;反是他,几乎对弟弟只是一味责怪。连这未来的弟妹也看不受了吗?是来求得认可还是替童山鸣不平呢?
童峰忽然想起,因师傅的病情加重,师叔肖镇曾捎信来说不日将与童山回到华山,原来这刘姑娘远赴华山是为了见自己的弟弟啊!自己怎会如此自作多情?
心中涌动着一阵酸涩,童峰忙起身往外走去:“刘姑娘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
是夜,可竹刚刚入睡,忽听窗户动了一下,起身一看,床边丢进来一节白漆红字的细竹,可竹眼睛一亮:“向哥哥来了!”
兴奋地穿好衣服,拿起细竹一瞧,轻飘飘跃出窗外,向西边丛林奔去。
“向哥哥!”一入丛林可竹就喊起来。
但听得一个悠闲中带着取笑的声音回应:“还记得我,以为竹妹妹乐不思蜀了呢。”
话音未落,树后转出一青衣年轻人,身材高挑、相貌英俊,手握一根翠绿玉笛,环胸而抱,说不尽的潇洒飘逸。
可竹喜悦地跑过去,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你怎么来了?这是要去哪里?”
年轻人一本正经地说:“自然是来找人的,有个老头子非要逼我把他不辞而别的女儿领回去。可怜这思女心切的阿爹啊,我看他的女儿是领不回去了。”
“就不回去!回去就听他唠叨要我嫁给你。”可竹娇嗔地摇着年轻人的手臂,“向哥哥,怎么办呢,爹的眼里只有你这个女婿,非要我嫁你呢,不如让我去死算了。”
年轻人冷冷甩开她的手:“刘可竹,难怪你爹总是问我怎么欺负你了,嫁给我至于不如去死吗?要不是看在从小一起长大,我绝对答应你爹娶你,就让你去死死看!”说完,年轻人瞪她一眼回身就走。
急得可竹连忙拉住他:“好哥哥,向哥哥对我最好了,是我口不择言,向哥哥别生气嘛。”
“怎么不见你对那个木头口不择言?嗯,如果你对我有对他一半的柔情,我还真有可能娶你。”
可竹娇嗔地丢开他的手:“你想娶我还不嫁呢!还有,他才不是木头,他聪明得很。”说着羞涩一笑,“他已猜到我是为了——与他同行有意说要去西岳庙的。”
“哼,这天仙般的美人都快投怀送抱了,他若还猜不出那岂止是木头。”
可竹羞恼地要打他,他却哈哈一笑轻松地躲开。
可竹忽又苦恼地皱眉,向年轻人细说起客栈中付钱的一幕——
“向哥哥,他很不喜欢我有钱呢,怎么办?”
年轻人冷冷一笑:“我早说过,本就是个目光浅薄的小人物,我还是看他弟弟顺眼些。”
可竹瞪他一眼,郁郁地坐下:“他冷漠的样子真让我害怕。是啊,后来告诉他我和童山熟识,他似乎释然一些。或许我既已是童山的朋友,他就能认可我的身份了?”
年轻人听了有点意外,注视着仍旧一脸茫然神色的可竹:“你告诉他你和汪童山相识?”
可竹点点头,将吃饭时二人的对话说给他。年轻人想了想,微笑着摇头不语。
“你怎么不回答?”
“无从回答。”年轻人站起身,很自然地把可竹揽在怀里,“你回去休息吧,我要先赶去西安帮你爹送封信,你到了那里我会再与你联系。”
“好。哦,别忘了僧伯伯的话,少造杀孽!”
年轻人剑眉一挑:“师傅真是的,他们来犯我我为什么要忍着。”又呵呵一笑,“不过看在你的份上,我会手下留情。”说罢与可竹作别,消失于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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