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条软软的东西闪电般缠住了她的腰际,再猛然一提,将她迅速拽上了树荫,不,是拽进了树上,一个人的怀里。
“谁?!”树下的绛衣护卫们抬头看树,一声暴喝,纷纷抽出了各自的兵器。
风,静静地吹拂着古槐绿叶,哗哗作响,却看不出有人,看不出任何一点异样。护卫们继续凝视着树荫,用目光搜寻。
树荫里,殷咛一动不动地抱住那人,脸,浅浅地埋在他的怀中,尽管闭着眼,却怎么也不敢抬头,因为她能清晰地闻到对方身上,那股相当特别的气息,如竹窗摇曳中的一脉冷冽晨风……
破!
殷咛的脑海中刚刚闪出这个字,突然莫名间一阵心跳……
绿叶,却在这时,凑起了热闹,跟着风,一再挑逗着她的鬓角。还有几缕长发,正羞涩地扶在她的腮旁,不用睁眼,她也能感觉得到,破,正在低头看她。
殷咛的念头刚转到这儿,突然又一个警觉:“等等等等,他上次没能杀了你,八成还在怀恨,没准这会儿正盘算着怎么报复呢。千机变啊千机变,男人,是可以用来玩,但要一不小心反被男人玩了去……劣势,实在是劣势,该如何扳回呢?”
她闭着眼略一沉吟,突然嘴角微翘,双臂猛然勾住对方的脖颈,整个人都凑到了他的耳边,妩媚甚至是挑逗地轻语了一声:“谢谢你啊,师兄。”
只是最短的一个刹那,破的怀抱猛然一僵。她察觉了,连忙睁眼,发现对方那双深邃的瞳孔里,一个古怪的神情正在悄然隐去。
那是什么?殷咛有些茫然。
不等她琢磨过来,破,已在嘴角边勾起了一个熟稔的嘲弄。他低头,嘴唇轻轻擦过她的耳垂,再,传出一个恶魔般的轻语:“勾引男人的本事没见长嘛,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水平,令人恶寒哪。”
“你……”殷咛像乍起的刺猬,冲着他猛然抬眼一个怒视,忽又转念,连忙抚慰自己:不气不气,这小子是故意的!想到这儿,触雷的表情蓦然一个转换,成了脸皮厚极的笑:“不好意思啊,不知道是你,还以为是师兄呢。”
“喜欢他,自然可以把所有的男人都当做是他,不过,你也得有本事,让他把所有的女人都当成是你。可你刚才那样子,风骚有余,内敛不足,实在有点倒人胃口啊。要说勾引男人,最好多去请教请教你师姐。”破的声音因故意压低而颇具温柔,但这难得一见的温柔,可不知为何,听在殷咛的耳中,却充满了一种别有用心的恶毒。
“噢?敢情你还领略过我师姐的勾魂?”殷咛略歪了歪头,讽刺地打量他一眼。
“很荣幸,领略过一回,可惜,没时间好好切磋。”破想起了那天在迪厅,殷容故意靠向自己时,倾斜出来的绝世容颜和闪闪秋波。
“不急,没有时间,也可以创造时间嘛。”殷咛挖苦地看他一眼,再翻身坐上另一根树枝,歪着头,津津有味地拨弄起了树叶上的蚂蚁。
“二叔,咛姐姐她怎么啦?”在离破不远的地方,探出了小凉的脑袋。本来还在暗中庆幸他们不再敌对了呢,怎么一转眼,又不对味了呢?
破,没有回答,反倒抬起眼,与树叶缝隙中殷子枫投来的异样目光撞了撞,随即,在性感柔韧的嘴唇上,卷起了一个漫不经心的笑,笑得那样凉薄,那样的没心没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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