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风,在曹军大营的驻地上轻拂,吹得旌旗飞扬,大帐轻抖。
自曹ca探视之后,数名随军医官就寸步不离地守在曹拓的身边:诊脉、翻眼想想、再诊脉、再翻眼想想,最后,长叹一声,相视一眼,无计可施。曹植在摇曳的油光下陪坐一旁,形容十分憔悴。殷子枫上前为他披上一件单衣,回过头,冲殷咛使个眼色。殷咛的目光先是一个躲闪,没奈何,还是点点头,走出了军帐。
帐外,破正无声地守在那里。一层夜凉风轻的月光,照在他银白色的铠甲上,暗落轻霜。
殷咛低着头,立在他的面前。半晌,终于鼓足勇气,仰起脸想说句什么,目光,却在闯进对方眼底的刹那,猛然一个失神,竟怔怔地,跌入无言。
在最初的对视中,那里只是一片月光微寒的止水,可为什么,当她仰起脸的时候,那双眼眸里,竟会随之闪过一波轻荡的涟漪?一抹波光渐碎的怜惜?为什么,他要这样看她?
殷咛的咽喉突然一个收紧,有点窒息。
“咛,你不是有事要问他吗?”殷咛的肩头上,是殷子枫轻轻的一个搂定。
啊,他是什么时候从帐里跟出来的?自己刚才是不是有些失态?我,我是想对破说什么来着?好像是,要救什么人?她茫然地看看殷子枫,求助。
“曹拓。”殷子枫凑到她的耳边,温和如春地轻声提醒了一句。
殷咛这才想起,连忙看向破:“你,你是不是有氯吡格雷链激酶注射液?”
“有。”
“那么,那么,能不能用它来救……救救那个拓?”殷咛话一出口,不知为什么,有点悔。
“给我一个理由。”破冷冰冰的声音里没有什么异常。
“理由?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说完,她就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对一个杀手说什么浮屠?靠,你脑子进水了啊?
“只为了这个?”破终于转眸看向她,目光认真。
“不勉强,不想救就算了。”殷咛也不看他,撩下这句话,转身就回大帐。
“她又吐血了,怎么办?”帐篷里,曹植正在焦急地询问医官。医官面色灰暗地摇摇头,敛声低头。看一眼油灯惨淡中,那个昏迷中也美如花朵似的少女,殷咛咬了咬下嘴唇,在心里,轻语一句:“对不起,我没有尽力,他会不会救你,就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念头刚落,只听帐外一片嘈杂人声,乱乱的脚步与什么人的喝斥:“你们等着,待我禀报主公,定将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拉出去喂狼!”“吵什么吵?还不赶快派人去找?”“绑着的人都能让跑了,你们快一头撞死吧!”……
曹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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