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就凭她是千机变。”
马,在古道疏林中四蹄劲暴,踏地如飞,眨眼就将邺城的轮廓遮蔽在了一道腾尘之后。
城西的野郊外,是一片叠障青影的山脉,在古道与山脉之间,闲置着大片收获后的麦地,□的土壤空旷着无边的贫瘠。麦垛、农舍、树木、白云……所有可见的景致,都在汗血宝马的身畔不断地飞掠而逝,犹如快进中的电影画面,频闪不清。
“喂,怎么,不出声了?”曹拓一边策马疾飞,一边不屑地瞥瞥殷咛:“挂着不好受就开口求我啊。”
“噢?”始终扣挂在马上的殷咛连忙一个翻身,避过曹拓持缰的臂弯,再坐起来,一把勾住曹拓的脖颈,眯亮着眼天真地问:“那,小姐姐,我能不能求你拨马回城啊?”
“你、你干什么?快放手!”曹拓被对方陡然扑来的亲密搞得措手不及,一个眼神乱晃。
“不放,人家可是为了衬托姐姐夺马抢人的无敌英姿,牺牲个人形象,硬生生挂了十几里地哎,现在四周无人,怎么也该休息一下嘛。”殷咛赖着脸,软绵绵地吊挂在曹拓的胸前。眼前突然闪过了受训课上,那个教授形体心理学的小老头一脸皱皮地吊在殷子枫怀里,装嫩扮可怜的狗血示范,不觉寒了一寒。
“你!!少来,谁是你姐姐!”曹拓心里一阵腻歪:什么叫为了衬托?好象我之所以能抢走人,是因为被抢的人即体贴又配合?
勾着曹拓的颈,殷咛好笑地端详着对方脸上的郁闷。
其实,她也是明白的吧,用如此偏激的手段来强求感情,不仅笨,而且傻。或者,正是因为那个人的冷血,无望的她才会这么疯狂,这样执着,这么的,孤注一掷吧。
“看什么看?再看?再看我就挖了你的眼珠!”曹拓瞥了殷咛一眼。真讨厌!这个喜欢女扮男装的丫头,居然长着一双如此诡媚的眼眸,眸中没有被劫的恐惧,反如风吹密林一般,闪动着睫毛,哗啦啦地闪出一片若有所思的流光。她就是用这样一双眼睛,魅惑了破吗?
“好嘛,人家不看了还不行?”殷咛连忙乖巧地闭上了眼,再将脸猫一样地往曹拓的胸前蹭了蹭。竟蹭得曹拓心里里一乱:怎么回事?怀里这个丫头,怎么会突然勾起自己一阵莫名的怜惜?
怜惜?能天天伴在破的身边,看到他、听到他,还需要我来怜惜?!
“哼!”曹拓转念之间,已自眸中蓦然扯开了一道犀利的口子,放出妒恨的光来:“知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吗?”
“不知道啊,是去哪儿?”殷咛瞥了一眼曹拓的身后,那只急活活、扑楞楞扇飞着双翅的鹦鹉,正在半空中箭一般地尾随狂追着。瞥过之后,再歪头看向曹拓,继续做宝宝无知状。既然在被抓时选择了顺从,那么,无论当初是想探究被掳的原因,还是想体验被劫的刺激。眼下,都只能将这场劫持进行到底了。何况,就冲着曹拓这副恨不食肉的有趣表情,无论去哪儿,相信都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呢。
像是为了印证殷咛的想法,策马迎风中的曹拓将颌一抬,凝视前方,自嘴角处抽起了一个坚定阴狠的笑:“去哪儿?食色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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