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入洞,却冷不妨从那洞中,扑卷出了一大团稀奇古怪,滚雪球似的“绿鸡屎”。
刚刚定住身形的宇文卿一瞥之下,不觉眉头暗抽,声音变得异常冷冽:“江尸苔鬼?!你是怎么出来的!”
那物不语,突然一个滚停,再吹气般地几下凹凸拔高,眨眼就塑身成了一个绿幽幽的人形。
“狱使大人,脸色不大好嘛,按说关了我十一年,脸色不好的该是我吧?”那人形颇为自负地将双臂一抱,似笑,绿皮褶皱下的双眼,闪若鬼火。
“你!胆敢逃狱?!”宇文卿嘴角冷笑。
“若我一个,自然不敢,”江尸苔鬼突然一阵咯咯怪笑:“可要是一群呢?”
他这边怪笑未绝,身后那洞里,已然乱蹿出了几十个形态各异,颜色古怪的巫临重犯,他们有飞的有跑的有跳的有爬的,一时间,如同猛然通开的下水道里泄出的如瀑污物,冲着宇文卿一片群魔狂舞、飞蹿叫嚣地齐扑而去!
“哼!就凭你们吗?!”宇文卿将头一低,嘴角含着些许不以为然的冷笑,突然伸指一个空弹,立刻从洞顶的石缝中,嗡嗡有声地飞出了一大片乌云盖顶般的黑腹细毛蜘蛛,这些带翅的毒物只一个俯仰,便“呼”地喷出了铺天的蛛丝,每一根缠落到逃犯的身上,便如受到了一条剧毒的鞭刑,在那里泛起一道道焦黑血痕的同时,还滋滋地冒出成条被液化了的毒汁来。
这天降的毒网,再加上宇文卿从地缝里挥手招来的无数狱鼠,令蜂拥而出的巫犯们刹那间慌了阵脚。无人领导的这场越狱开始陷入一片四散奔逃的空前混乱。
“嘘嘘——”随着一声古怪的口哨声,殷咛突然贴着那处洞口的石壁,冲着靠身在岩石上,正凝神握刀的破,探出了半拉身子:“喂!你死了没?没死还不快走?!”
破猛一见她,眼里不觉闪出一抹意外的惊斥:“我的任务是阻挡他,你的任务是给我快跑!为什么又自作主张地返转回来?!”
“因为我丢了保镖会更危险啊。”殷咛一边说,一边还不忘冲着混乱血腥中,宇文卿那双冷瞥而来的犀利雪眸笑眯眯地挥手,本来还想飞吻一下,却蓦然间被暗自咬牙的破一把抓过,拽进洞口,一起狂奔而去。
看一眼他们趁乱闪逝的背影,宇文卿一边飘扬着长长的额发,从容剿杀着各色巫犯,一边绽出阴闪闪的恨笑:“以为放了这些巫犯这样就能挡得住我?臭丫头!知不知道,你欠我的已越来越多?想没想过,又该怎么还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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