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了什么?预亲王一生驻守边关,退敌无数,保边关三十九年平安,酒毒先皇?勾结乱党?全府上下竟无一生还!继而恬帝为囚,原王火烧历代先帝圣域,独掌大权。真当这天下皆是庸人吗?这天下还有何天理所在!”
“哎,尉迟兄,这话对我们几人说说也罢,莫要让他人听了去,现在天下之人又有几人如你这般看的清明,不可再说,恐酿成灾祸啊。”另几个似乎很顾忌,就连声音都压低了三分。
“哎,哎!”那青年自然知道此时天下格局,自然也知他们心中顾虑,长叹几声,不再言语。
倒是另几人犹犹豫豫还是按捺不住问到“尉迟兄此事不可谈,可谈他事,你消息灵通,可知那裕亲王的禁卫军最后如何了?”
那蓝衣青年斟酌了一下,简言相告“将相尽擒,乱军已藏,暂无异动。”
指尖茶杯,静坐椅上,恬帝为囚,将相被擒,好凌厉的手段,挑眉锋利如剑。看那青年一眼,深蓝绮丽的衣衫韵味独特。那青年似有所感眉目轻转之间不经意的与他对视一眼,满目冷然。
沐辰勾唇,扇轻抚,白衣翩然,蓬荜之色使雅室生辉,转身移步楼上,衣舞间天地风起云涌。以收敛的锋芒仍是独一无二,看着楼上楼下移来的目光,漠然回眸,黑如墨,沉如渊。
那深蓝衣衫的青年一直看着他,冰冷的瞳中划过不明意味的光。这人看似一切正常,却在深处显出他的种种不同寻常,白衣昭华想给人的不过就是表面的潇洒飘逸,他明显的是在模仿他人。起身行走之间那倨傲叱咤之姿,时有时无不自觉得显于身外,他眉间的抑郁,显然这并不是他想要表达的却比他想要表达的更加熟悉,他险些迷失自己。然而他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那些更深的不为人知的东西,深渊的瞳中起起伏伏的肃杀和与之而来的挣扎隐忍。矛盾,那人现在就如一个矛盾体,在迷失中前努力唤醒沉睡的自己,似乎隐隐想冲破什么,或者不得不冲破什么,但他不知为何压抑着、隐忍了下来,他在挣扎。
尉迟零谦收回目光,冷瞳毫无波动,恰有一人举杯相邀,他稳稳端起茶杯,以茶代酒毫不顾忌,更是只抿杯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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