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地称呼我,我叫冯潇潇,叫我潇潇好了。”
听了我的话,几个人面面相觑,随即会心地笑了起来:“单说为人处世,潇潇姑娘反倒和静修有些相似,当初也是不让我们称呼他王爷殿下的,只以别号相称。”
“别号?静修是你的别号?”我征询地望着袁志洵。
“静修居士,我给自己起的别号。”袁志洵脸上多了几分顽皮的神色,随后指着眼前的几个人一一给我介绍:“这位老先生乃是当世画圣顾惟庸先生对了,你和大哥成亲时送的那幅画便是顾先生所做。”
“老夫笔拙,不知王爷是否喜欢老夫所做的那幅画。”经袁志洵提醒,那老头子也来了兴致,关心起他的那幅画来。
看他一脸期待的眼神,我也不好意思告诉他,志泽早就已经把他的那幅价值千金的名作付之一炬了,忙不迭地说道:“喜欢喜欢,我们都很喜欢先生画的那幅画,志泽一直没舍得挂出来,担心落上灰尘,一直珍藏在书房中。”听了我的话,老头儿这才得意地眉开眼笑。
剩下的几个人几乎全都是画家,只有最后一个除外。当介绍到最后一人时,袁志洵搂过他的肩膀,亲热地说:“这是钱骢,和我们喜欢画画不一样,他呀,弹得一手好琴。”那个钱骢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多岁,长得白白净净的,举手投足间透着儒雅的气质。听到袁志洵的夸赞,面颊居然会升起红晕。
“刚才,是不是你在弹琴啊?那琴声和流水的声音配合地天衣无缝,真是天籁之音!”回想起刚才听到的那阵悦耳的声音,我赶紧追问了一句。
听我这么说,钱骢的脸更红了,有些羞涩地说:“没什么,唯手熟尔。”
“好了,别在外面愣着了,咱到里面说话吧,顾老前辈,咱那局棋还没有下完呢。”经一人提醒,众人这才意识到在外面站了很长时间了。
到了亭中,其他人都围在石桌旁边,看顾先生和另外一人捉对厮杀。钱骢没有凑热闹,在一旁脱下脚下的木屐,面朝一溪春水,盘腿坐在亭栏上,将琴小心地摆放在腿间,深吸一口气,在他低头的那一瞬间,优美的旋律再一次漫延开来,我小心翼翼地坐在一旁,唯恐惊扰了他,倚在亭柱子旁,看他演奏。
“真好听!”在他做出了收手的动作后,我不禁由衷地赞叹道。钱骢没有说话,只是朝我笑了笑,随即又俯下身子,咦?这一次的旋律听着怎么那么熟悉?仔细倾听一会儿,我这才恍然大悟,这不就是《水调歌头》的调子吗?
一曲终了,钱骢看着我一本正经地说:“潇潇姑娘不但诗做得好,而且曲子也好,实在让人佩服,真不愧是全才啊!”
他的声音很温柔,音色也好,估计要是生在现代的话,当个播音员应该没有问题。听着他的夸奖,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连声说过奖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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