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隐,在我们的再三追问下,崔伯才叹了口气说道:“唉,洛阳的钱庄恐怕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支撑不下去,这怎么可能?冯记钱庄存银充足,顾客也多,再说李伯伯的理财能力也不差,怎么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崔伯摇了摇头,道出了其中的隐情。原来不同钱庄间的竞争是非常激烈的,像我们家开的这种小钱庄往往会成为大钱庄打压的对象。前不久,一家超大规模的钱庄想要入股冯记钱庄,老李没有答应。结果对方仗着自己财大气粗,把放款利息降得极低,吸引了大批原本冯记钱庄的客户。老李又气又急,大病一场,现在依然卧病在床。钱庄现在面临内忧外患,已是惨淡经营,日薄西山。
“这些大钱庄,背后都是朝廷要员撑腰,国库出现亏空的时候,还时常求助于他们,所以朝廷很少得罪这些大财阀。恐怕”志泽听完后,眉头紧皱,看来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唉,要是实在熬不下去的话,我打算跟老李商量商量,把钱庄关了,结了钱在别的地方再开一家钱庄,这些人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崔伯也有些郁闷。
真是欺人太甚!不过我也提不出什么好点子,看来只能这样了。“崔伯,那家钱庄叫什么名字?”最后,我心有不甘地问了一句。
“就是那个钱记啊。”
钱记钱庄?!我一个激灵,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那个低身抚琴的羞涩背影又浮现在我的眼前,怎么会是他?感觉他应该是个好人,如果我出马的话,他会不会放冯记一马呢?
“钱骢?想不到你也知道他。”志泽见我失态,有些戏谑地说。
“哦,天下谁人不知啊,他老爹给他留下了那么多钱”慌乱中我装出极为不屑的口吻将钱骢评价了一番。
“你说他吃老本,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志泽笑着摇了摇头:“他,可是个天才,善于挣钱的天才!”
正说着话,一名村妇前来示意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请我们入席,崔伯连忙起身招呼我们先去用饭。
春日的中午不似盛夏时节那般酷热,酒席设在打谷场上,却是十分适宜。不但空旷的视野让人心旷神怡,而且可以就近体验田园风光。
待到志泽落座,环视一圈后,脸上露出了惊奇的神色。“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和你参加过的宴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我笑着问他。
“这些这些妇人居然也”还未等他说完,我一巴掌把他的手指拍了下去:“就知道你会问这个,怎么了,凭什么女子不能上酒桌呢,这可是我们段家庄的传统呢。”
“小姐您可拉倒吧,”崔伯正忙着安排座位,听了我的话笑道:“小姐上回回来,说什么也要让各家的媳妇也一起,老夫也是没办法啊,只好从命了。”
“好好,”志泽的态度变化的倒是挺快的,不住地点头说:“一起好啊,一起好啊,你瞧瞧,这样多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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