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啊,好吧,答应你了!不过这样真的能确保我没事吗?”杜若兰心里又是一甜,又开起了玩笑。
因为她终于彻底明白,自己和方羽之间的感情,已到新的层面。
但是很明显,此刻的方羽没有感应到她的体悟,而是微笑着,对她的玩笑做出了认真的回答:“如果对方不想给自己惹麻烦的话,基本上,应该没问题!”
虽然没有拍着胸口指天戳地的豪言,虽然只是淡淡的一抹轻笑,可是杜若兰却从他话里,听出了自己喜欢的人那种强大的自信。
心里甜的,都快醉了……
“对了,若兰,他们既然来了,为什么还是没成功?”又是这个不解风情的方羽开口,打断了她的沉醉。
“这个我具体也说不好,反正来了之后,不但没救治成功,反倒又惹出一大堆事情,弄的连我对是否叫你来,都犹豫了好久。方羽,这次你来,怕是要受些委屈,才能找到救治青凝机会,你不会怪我吧?”
“医者父母心,受些委屈有什么关系?能治病救人,是我们医者的本分。若兰你放心,没事的!”方羽淡淡的一笑,化开了恋人眼中的犹豫。
“早晨蒲忠义带着他父亲刚到,蒙老和师母他们一家人也到了医院,昨晚溜走的那些老师里,来了和蒙老关系密切的三位,其它老师都派了别人过来。总之,清晨拥到医院的人还是很多。
这些人一来,顿时又让蒙老对是否让蒲忠义父亲救治青凝犹豫了起来。
因为蒲忠义的父亲卖相实在太差,猛一看就像个普通的农民,但是行为很粗鲁,而且说话的口气也很大。我不是对农民有意见,也不是对中医有看法,不过我当时和他接触了一会后,就觉得他很讨厌。根本不像个医生。”
“哪你觉得他像什么?”
“像个在街头混饭的游医或是神棍,而且是很容易让人非常不喜欢的那种。对,就像旧电影里有时候会出现在偏僻的小山村里,装神弄鬼的那类神棍。”杜若兰寻找合适说辞的时候,都还皱着眉头,显然,蒲忠义的父亲给她的印象非常的不好。
方羽也皱了皱眉头,心里对此人已有了大致的了解。
因为一个行为基本正常的修行人,是不会像这人一样,随便用自己掌握的一点小术来窥探人的。之前这人对杜若兰窥探,已经让方羽对他有了看法。否则,方羽也不会到现在还陪着杜若兰在这里说话,而不先去看他的。
毕竟,话在路上也可以说,不是么?
“所以不光是老师犹豫,连师母他们和我心里都有些犹豫。蒲忠义大概也知道他父亲不是很讨人喜欢,所以样子也有些狼狈,不过我能看出来他对青凝真的用情很深,因为他尽管很狼狈,却还是一个劲的用眼神哀求我帮忙。
结果最后,在我劝说和师母他们的眼泪,以及青凝症状诡异的份上,蒙老总算是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咬牙答应了。
可谁知在我们找了个专门的地方,准备和蒲家父子仔细商量下该准备些什么的时候,蒲忠义的父亲那里却又出了问题。
原来他的救治不是看病,也不是像你那样,用自己的能力救人,而是要在青凝的床前开坛做法!
这下子实在超出了蒙老的底线,他当时就铁青着脸瞪了我一眼后,一言不发的往外走。还好当时在场的除了我和蒲家父子,就只有蒙老他们一家人。不然的话,我觉得他都有可能会直接喊来学校的保安把我们都给轰出去。
其实不光是蒙老和师母他们不能接受,当时就连我也没办法接受,这可是全国有名的高等学府的附属医院,而蒙老又是这样的身份……
要是在这里弄出像是开坛做法那样的事情,不管是能不能救回青凝,蒙老他们都算是彻底因她而毁了,就算她能回醒,我估计她也会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
本来这事到这里就该结束了,可蒲忠义的一跪,却又让事件又发生了变化。
记得当时蒙老掉头准备离开,蒲忠义却一个箭步拦住了门口,根本不管蒙老的呵斥和他父亲的叫喊,猛地就抱着蒙老的腿跪了下来,惨白着脸声泪俱下的恳求蒙老替青凝想一想,他说青凝今年才二十岁,说青凝……
总之他说了青凝一大堆的往事,随着他的哀求和诉说,除了他父亲,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我在内,全都泣不成声,师母和她父母哭成了一团,而蒙老脸上更是老泪纵横,悲恸不已。
就在这时,他父亲也插了进来,说根据他刚见到青凝时的判断,如果现在不赶紧想办法话,青凝在三天之内,就会被附体的邪魔夺灵,青凝就再也救不回来了。
于是,在这种情势下,对青凝的爱还是压倒了一切,经过紧急磋商后,终于还是让我们给想出了办法。
就是马上把青凝接回家去,在家里悄悄按照蒲忠义父亲的方法来救青凝。这样的话,影响也小,青凝也能及时获救。
于是大家就分头行动,很快把青凝接回了家里,而蒲忠义也很快就买回了他父亲需要的那些东西。
说来也怪,自从蒲家父子来了之后,青凝好像又睡着了,反正从医院一直回到家里,她都没有醒过。可是不知道为了什么,我心里却一直觉得她是清醒的,控制了青凝的她在装睡。
回到家把一切都布置好了之后,蒲忠义的父亲又算好了时辰,空等了将近四个多小时之后才准备开坛。
开坛之前他把我们都赶了出来,说他开坛施法的时候不能有外人在场,所以究竟他在里面干了些什么我们都无从得知。
我们光知道,他进去不到五分钟,里面就发出了一声闷响,紧跟着他就连滚带爬的冲了出来,一把拉住被惊呆了蒲忠义连声催他快走,说里面附身青凝的是修行有成的精怪,青凝已经没救了,要他赶紧跟着自己离开。
当时我们也顾不上听他的胡言乱语,都冲进屋内去看青凝怎么了。
结果一进去我们就被吓呆了,满屋子溅的到处都是鲜血和黄符纸,浑身同样沾满了血迹的青凝脸色青灰,浑身抽cu着在控制她的治疗带束缚下怪异的扭成了一团,不停的从口中发出痛苦的。
房间的地上,到处都是从翻倒的法坛上,也就是茶几上摔落在地的器皿、瓜果和杂物。整个房间乱的吓人。
蒙老他们当时一看到青凝转眼变成了这个样子,又听到蒲忠义的父亲还在外面拉扯着儿子不停的乱骂,很少见过发火的青凝父亲一下子就恼了,冲过去揪住蒲忠义父亲的衣服领子就给了他两个大嘴巴。
蒙老也被气疯了,顺手拿起青凝书桌上的一个摆设就砸了过去,并且同时高声咒骂着要他们父子滚出去。
蒲忠义的父亲这时好像也知道自己闯祸了,所以也没了之前的神秘和嚣张,慌慌张张的硬拉着还想解释的蒲忠义夺门跑了。
当时,看到他们跑了之后,蒙老又开始瞪我,要不是恰好碰到丁乘风进来,估计我也会被他赶出来。
这次丁乘风算是又帮了我一次。
他在帮着蒙老他们很快安顿好又晕了过去的青凝,收拾好房间后,也基本上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他不停的帮被尴尬的晾在一边的我向蒙老说好话,后来蒙老情绪稳定了些。不过他还是当面将我给狠狠教训了一通后,气才算是消了一部分。直到这时,师母他们才敢过来跟我说话。
我明白蒙老当时也是气得没有办法,而师母他们又因为蒙老正在气头上,所以才会那样对我,所以我觉得没有什么。
只是我心里在想,经过这么一闹,青凝这里会不会再起什么变化?你来了之后,我该怎么做,才能即让青凝得到救治,而又不让你受到一点委屈?
当时为了想这些,想的我头都快要炸了,就连丁乘风几次找我说话,我都在恍惚中没有注意,可还是没找到好的办法。
后来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看时间差不多,估计你也该到了,不久后接到了你的电话,就找了个借口出来接你了。
对了,你刚才不是看到我在校门口和一个年轻人说话吗? 他就是蒲忠义,一个人挺重感情的忠厚人,可惜却……”
杜若兰最后本想说可惜却摊上了那么一个父亲的,可是在方羽似笑非笑的注视下,却自动的省略了过去。
不过,她同时也发觉,随着诉说的结束,几乎所有这两天郁结在心中的重负,都已在站起身的方羽那双眼睛注视下变成了过眼烟云。
莫非,这就是有一副坚强的肩膀可以依靠的感觉吗?
就在她跟着方羽站起,动身出门的瞬间,她在心里默默想到
“我喜欢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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