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北就着绰绰阴影,眼神落于南哥的嘴唇、眼眶、利眉。他坐在旁边沙发上,拿了书,最终未看进一个字。
三年了。
魏北撑着额头,忽感鼻尖发酸。这是沈南逸头一遭来剧组探望他。
倒不是说瞬间感恩戴德,更谈不上就此要交付真心或怎样。甚至魏北明白,这只是沈南逸的一次“逃离”。逃离他固有的生活圈,在随意的时间,随意走出,以此换个写作环境。
沈南逸是无意的,所以魏北需要一次次提醒自己。
切不可当真。
与人交易,特别有关肉体交易,一大忌讳是讲感情。任何与爱有关的事物,都会欲。
欲望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喜爱”的最直观表达。
可能动物也是。
人就是动物。
沈南逸睡醒时,已近夜晚十点。魏北看着他,从睡着到苏醒,很难移动眼神。他总是不自觉地去看,这人,看一眼少一眼。
魏北说自己没有其他情感,那铁定是骗人。要说爱,又谈不上。这种感情很复杂,魏北明白有些东西他渴望,他缺乏,但他不敢要。实在要不起。
毕竟这么长时间,是条狗,也该养熟了。
期间,单伍给魏北发消息,说等他杀青,准备带他去旅行。沈南逸睡眠不算深,就是在这一来一回的轻微震动中,清醒了。
“给谁发消息。”
他半撑起身子,瞧着魏北。
“朋友。”魏北说,且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你怎么来了。”
“昨晚写不出东西,你又在拍戏。想着有些观点要跟你当面讨论比较好,然后订了机票。”
“那你准备待几天。”
“你这是在赶我走。”
“当我没问。”
魏北低头给单伍回消息,答复沈南逸就显得敷衍。他跟单伍说想他,想给他操,想与他接吻。他娇嗔责怪五哥,说牙真利,咬得他吻痕一周未消。
沈南逸不出声,魏北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与人偷情。这画面看来有些讽刺,可偷情本就是埋在人性里的东西。它一直在那儿,因不被世俗承认,而格外刺无比。魏北软了腰,挂在沈南逸的怀里不挣扎。
心跳是如此相近,以至于每每碰撞,皆似火山呼应海啸。
可这一刻,他们仍感觉自己的怀抱,将会永远空荡荡。
“不听话。”
半晌,沈南逸放开魏北。他用拇指擦去下唇的鲜血,轻笑。
这回他是真的开心了,眼睛弯起弧度,大手揉揉魏北的头发。
“我们出去逛一逛,有些话想跟你讲。”
魏北想问他有没有吃完饭,睡一觉起来应该察觉肚子饿。话到嘴边又咽下去,差点呛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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