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三生经典三部曲_美人殇_美人劫_笑倾三国(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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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三生经典三部曲_美人殇_美人劫_笑倾三国(全)第25部分阅读(2/2)
    正在僵持中,忽然闻得宫外乱了起来。

    “糟了,有暴民闯进宫来了!”……

    一片嘈杂。

    皱眉,我还未起身,已见几个凶神恶煞一般的大汉闯了进来。

    “谁是西施?!”看了一遭,那几个大汉吼道。

    “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宫帏!”司香咬牙,怒道。

    “哼,我们皆是吴国无名无姓的马前卒,拼死拼活为这吴国打战,你们却将西施那害死伍相国的祸水留在宫中!难平民愤!”那大汉吼道。

    “大胆逆贼,竟然出言不逊!”司香大怒,拔剑便刺。

    “臭小子,活腻了,看老子宰了你!”其中一个大汉大叫着便冲了上来。

    我心下了然,这些人决非吴人,若是吴人,岂敢对太子出言不逊?越女昨晚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我大惊,这是一场布好的局。

    再抬头看时,司香竟是节节败退。

    “司香,他们并不是吴人,杀了他们!”我忙大叫。

    “我的盔甲……娘……我的盔甲……”司香边退边大叫道。

    我微愣,这个节骨眼,还要盔甲?摆酷么?

    “娘……我不会杀人……娘……司香不会杀人……父王……父王……盔甲……”司香竟是语带哽咽着大叫。

    我心下一惊,隐隐觉得不对劲,那天城楼上躲杀阿福的司香,与现在的司香,真的是同一个人么?

    慌忙拔剑,我欲在司香,却被人冷冷用剑抵住后背,回头,是越女。

    果真是她布好的局。

    “杀了你,比起引诱夫差回来,可无趣多了。”冷笑,她道。

    “西施,西施那祸水在哪里?!”门外的嘈杂声越来越近。

    越女微微一笑,凑近了我,“门外那些,是真正的暴民哦,我散了些消息出去……无非就是伍子胥因你而死……吴国会因你而被灭,你是越国的英雄呢……”

    咬牙,我看着司香节节败退,却无力营救。

    “西施在哪里?……”那些杀红了眼的暴民闯了进来。

    “西施夫人……”越女大叫起来,“西施夫人,快跑……”

    于是乎,我被逮了起来。

    被一堆暴民推搡着出了揽月阁,我心下恻然,史连哪史连,该我承受的,怎么也逃不了呢。

    “放火烧宫。”身后,传来越女冷冷的声音。

    我猛地一怔,混身的血液骤然凝结,转身,“越女!你要杀的是我!放了司香!”我红了眼,大吼。

    身旁那些暴民见我如此,也是微微一愣,竟然忘了押着我。

    “越女,放了司香!”

    “史连因你而死,苍梧因你而死,如今这吴太子,也是因你而死……我要你知道,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祸水。”虽然相隔很远,但越女的话却清清楚楚传到我耳中。

    我哑然,心痛得快要麻痹。

    揽月阁一瞬间燃起了雄雄大火,“娘……娘……娘……父王……司香不会杀人……娘……盔甲……”司香嘶心裂肺的喊声仿佛要刺破我的耳膜一般。

    火助风势,吞噬了司香的声音,我挣扎着想要冲进火海,身旁有人狠狠将我勒住,“你这祸水,想跑!”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啊……我儿子在里面……我儿子在里面……司香……”我剧烈地挣扎起来,可是……我挣脱不开啊……我挣脱不开……

    放开我……那个唤我娘的孩子……在里面……他在喊我……他在喊我……“娘”……他在喊我娘啊……

    “祸水……你这祸水……你这祸水……”耳边,有人狠狠地推搡着我,骂着……

    我仿佛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娃娃一般,被那些暴民拖离火场……

    揽月阁上方……一片浓烟滚滚……

    那个曲着腿坐在水池边的小小身影,他光着小脚丫在池里戏水,他将岸边的小石子掷进水中……

    他让我教他打水漂……

    小小的他,骂我没有出息,他说是主子就该拿出主子的样子来……

    他喊我娘……小小的他,告诉我,他会保护我,再也没有人可以欺侮我……

    他睡觉的时候会做恶梦,会咂嘴,会喊娘……

    那个唤我娘的孩子……

    我睁着空洞的双眼,被吊在城楼之上,那个曾经吊着史连的地方……

    果然,该我承受的,谁也代替不了……

    “祸水……祸水……”耳边一片凌乱……各种各样的眼睛在看着我,贪婪的……充满欲望的……痛恨的……不屑的……

    突然之间,好累。

    如果就这么死了,是不是一了百了?

    一道红光突然灼痛了我的眼睛,我怔怔地看着那个身影。

    卫琴?

    他满面阴郁,单臂执剑,宛如地狱修罗一般。

    “卫将军?”一侍卫见是卫琴,忙迎了上去,“这祸水……”

    话未完,一道鲜血喷出,那侍卫已身首异处。

    人群刹时恐慌了起来。

    卫琴杀红了眼,见人便砍。

    一片修罗地狱……

    “住手!”突然,感觉有一把匕首抵在了我的脖子之上。

    卫琴噬血的双眸猛地瞪向那人,那人手臂微微一颤,在我脖子上划下细细一道血痕。

    “你若敢伤了她,我会让你满门皆灭。”咬牙,卫琴的声音森冷得宛如从地狱传来。

    那人吞了吞口水,稳住了颤抖的手,“我……你……你敢上前一步……我就……我就杀了她……”

    卫琴单手执剑,站在原地,双目森冷得可怕,却没有再动分毫。

    “哈……哈……哈哈……”那人神经质地笑了起来,“你怕了……你怕我杀了她……”

    此话一出,那些刚刚被杀得毫无还手之力的人皆蠢蠢欲动起来,纷纷逼近卫琴,看那阵势,仿佛要把卫琴生吞活剥了一般。

    我知道那个傻孩子畏惧那把架在我脖子上的刀,定然不会还手。

    我侧了侧头,那人没有料到我会自己往刀口上撞,慌忙收刀,我脖子上却已经划下了第二道血痕。

    卫琴瞪大了双眼,眼中仿佛要滴出血来一般,握着剑的手在隐隐颤抖。

    “你……疯了……”那持刀人吓了一跳,怒道。

    “卫琴你听着……”我微微扬唇,声音嘶哑得可怕,“他们杀你,你若不还手,我便即刻死在你面前,信不信?”

    卫琴微微一怔,抬头看我。

    那些原本打算对卫琴痛下杀手的人皆不敢再动弹。

    僵持着,我被吊得四肢无力。

    唉……终于知道了,我竟是被吊死的……

    天渐渐暗了下来,挣扎了那么久,终于还是难逃一死啊,那样怕痛的我……呵呵

    突然,远远地,看到远处一骑而来,烟尘滚滚。

    “是大王,大王回来了!”那个持刀抵着我脖子的人大喊起来,仿佛看到救星一般。

    夫差?

    他回来了?

    范蠡远远望着我,竟是勒令越军让开道来,放夫差进城。

    马蹄翻飞,烟尘滚滚,那人影越来越近,终是停在城楼之下。

    他仰头望着我,一身风霜,满面胡渣。

    当初在夫椒山下那个漂亮得被山贼误认为女人的邪魅男子呢?那样嚣张的人……也会如此狼狈?

    他赶回来了?从黄池赶回来?吴国有他安排的金甲死士,他为何还要回来?

    为我……么?

    城门大开,夫差缓缓走进城来。

    “你们在干什么?”有些低沉地,夫差开口。

    “这……”人群微微一阵马蚤动。

    “大王,这个女人是越国的祸水,请大王处决。”那个拿刀抵着我的家伙狠狠踢了我一脚,满面愤恨地大声道。

    那一脚正踢在我的腿骨处,我不由闷哼一声。

    卫琴咬了咬牙,欲上前,却被夫差不动声色地拦住了。

    “她是谁?”扬了扬唇,夫差笑道。

    我一怔,那挟持我的家伙也是微微一怔。

    我是谁?

    “她是越人西施啊!”那家伙叫道。

    “错了。”笑得一脸温和无害,夫差抿了抿唇,“她不是西施。”

    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

    “她叫香宝,是前朝为吴国赴死的英雄要离之女。”张口,夫差眯了眯眼,看向我。

    我怔怔地看着他,他竟然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突然记起……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叫我一声,西施……

    那拿刀的家伙也傻眼了,怔怔地看着我,“要离先生的女儿?”

    “嗯,放她下来吧,否则九泉之下,孤王无颜面见先烈呢?”夫差扬唇,眼里闪过一丝晦暗。

    那人怔怔地解下缚着我双手的绳子。

    夫差上前接住我,将我拥入怀中。

    右手拥我入怀,左手轻扬,那正发呆的持刀男子倾刻间被从腰间砍成两段。

    “大王……”那男子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西施也好,香宝也罢,敢动孤王的女人,你就必须有死的觉悟。”狭长的双眸犹带着笑意,却是透着刺骨的寒。

    狠狠一脚踩上那人的脸,那人挣扎了许久才断了气。

    我知他是为我报刚刚那踢我一脚之仇,这大概是我第一次见到这种名为腰斩的恐怖死法。

    “如果史连没有承认,王会把我交出去吗?”那一日面对暴民,我如此问。

    他没有回答。

    这一刻我突然有了答案。

    “他们都是吴人……”开口,我的声音难以入耳。

    夫差抿了抿唇,看着我,没有出声。

    他不在乎。

    待我回过神来之时,这里已如地狱一般,到处横躺着残缺不全的尸体……

    我下意识地看向卫琴,他的脸上溅满了血迹,右手的长剑透着妖异的血光……

    这里……竟是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除了夫差脚下踩着的那个倒霉鬼,其他都是卫琴的杰作……

    那些……都是吴人……都是夫差的子民……他怎么能……

    口鼻中充斥着的,都是血的腥味……我终于一头栽倒在夫差怀中……

    失去了意识。

    模模糊糊之间,感觉有人轻柔地为我上药,缓缓睁开眼,竟是夫差?

    感觉身上未着寸缕,我不禁红了脸微微挣扎了一下,一动一痛,我倒吸一口凉气。

    “别动。”他忙压着我,道,“再动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口气中满是威胁的味道。

    我忙乖乖躺好,不敢再动弹。

    “你……这样回来,黄池会盟不要紧么?”咬了咬唇,我试探着开口。

    就算夫差机关算尽,到最后竟是因我而前功尽弃吗?

    “败了。”小心翼翼吹了吹我肩上的伤口,他淡淡道。

    听他说得如此云淡风清,我微微皱眉。

    “越军已经撤出吴国了。”仍是淡淡地,夫差开口。

    “哦。”我低应。

    历史记载此次勾践退兵是因认为吴军主力未损,不愿进行无把握的决战,遂与吴订和约撤军。但四十二年,越国再次发动进攻,笠泽之战后,周元王元年(前475年),越再度攻吴,城破,夫差自杀,吴亡。

    虽然此次越已撤军,但聪明如夫差,怎么会嗅不到那暴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味?

    “司香……”低低地开口,我嗓子有些涩。

    “嗯,我知道。”声音仍是淡淡的。

    “大火烧宫之时……他……”声音有些哽咽,我侧过头去。

    “你不明白为何司香前后判若两人?”伸手抚过我的脸,他道。

    我点头,有泪滑落。

    “司香和他娘一样怯懦,见血就怕,我赐他黄金甲一副,告诉他,穿上那盔甲,他便是勇者。”淡淡地,夫差道。

    “娘……娘……娘……父王……司香不会杀人……娘……盔甲……”司香撕心裂肺的声音在我耳畔骤然响起。

    我微怔,终于明白了司香的话。

    我张口,狠狠咬住夫差的手。

    他微微皱眉,却没有甩开。

    ……直到,有血从我口中缓缓流出,顺着夫差的手腕,滑下。

    我松口,恨恨地看着他。司香是他的儿子……司香那样崇敬着他的父王……

    他怎么可以……

    “帝王家的孩子……一向如此。”扬唇,他笑得一脸自在,“不过,我比司香那傻孩子聪明……”

    我怔怔地看着他眯着眼,笑。我却从他眼中看到了一个逃跑的背影。

    “血腥,野心,征服,这是帝王必学的功课呢,这是我父王阖闾教我的。”夫差笑弯了唇,“我学得很成功,所以阖闾就死了……”

    我有些转不过弯来,历史上不是说阖闾是在携李之战中伤足而死的吗?

    “伤足而死?”仿佛看穿了我心里所想,夫差笑了起来,“别傻了,伤了脚会至人于死地吗?这种废话天下人也会信?哈哈哈……”

    我看着他大笑的模样,心痛得无以复加,有些吃力地抬手将他冰凉的身子紧紧拥入怀中。

    “别笑了。”低低地,我道。

    大笑声戛然而止,夫差怔怔地被我拥着,半晌没有动。

    “我杀君弑父,举而代之……你,不怕?”他开口,声音轻得如空气一般。

    原来历史也有疏漏,我满心悲凉。

    “杀死自己的父亲……该有多痛……”低低地,我开口,眼中有泪落下。

    夫差身子微微一僵,没有开口。

    到底是怎么样残酷的对待,会让一个孩子杀死自己的父亲?

    我不敢想象。

    只是我,终于明白,为何他总是一身冰凉了……

    他弑父之时,便已将自己至于修罗地狱之中了……

    “西施已死于暴民之手,明天,香宝就随卫琴离开吧。”半晌,他伸手推开我,动作轻柔地替我穿好衣服,淡淡道。

    我一下子呆住,怔怔地看着他。

    “你不是一向说宫里不是人待的地方吗?如今可以走了,不开心么?”伸手抚了抚我的脸,他笑道。

    我咬唇,他分明是嗅到了亡国的味道,他是想让我远离危险……

    “离了这充满了血腥臭味的吴宫,香宝从此可以看长河落日,看大漠孤烟,看花开花落,看云卷云舒,想要多懒就多懒,哪怕是一日三餐都在榻上吃,卫将军也会侍候着的……”夫差扬唇,笑眯了眼。

    想象着卫琴端饭递水的模样,我不禁也笑了起来,笑得前俯后仰。

    我知道……夫差送我出吴的心意已决,就算是把我一棍子打晕了,他也会把我打包扔出吴国去……

    我抱着肚子,笑得连肩膀都一抖一抖的,笑出了满面泪水……

    夫差伸手,抬起我的头,轻轻拭去我满脸的泪水,他的眼中,溢满了温柔,此时的温柔,不渗一点儿假。

    “当初你死乞白赖地要我做夫差的女人……你说,夫差的女人,决不会孤军奋战……”捧着他的脸,我轻轻吻上他的唇,“如今……你就打算一脚把我踢开吗?”

    避开我身上的伤,夫差轻轻回吻,十分享受我难得的主动。

    “最难消受美人恩……”夫差低笑,轻轻用舌撬开我的嘴,吐了什么东西在我口中,微凉的感觉让我微微一惊,正欲挣扎,却已被他逼着吞了下去。

    我的意识渐渐有些模糊起来,该死,那个天杀的混蛋喂我吃了什么?!

    “不用再施展你的美人计了”,夫差低笑,“乖乖吃了这药,好好睡一觉,醒来的时候伤口就都好了……”

    意识愈发的模糊,我下意识地紧紧捉住他的衣袖,“混蛋……”我咬牙切齿,“我不走……”

    “呵呵,等我和勾践那老儿玩够了,等我把这吴国毁了,我就来找你……”他轻轻吻着我的耳垂,低低地笑,有些冰凉有东西滴落在我的脸上。

    泪水止不住的滑落……

    我终是堕入了黑暗之中。

    一阵摇晃,我悠悠醒来,等三魂七魄全都归位之时,我陡然想起昨晚的事情,睁大双眼四下一瞧,竟在马车之内。

    掀开车帘,定睛一看,坐在车前赶车红衣独臂男子,不是卫琴又是谁?

    “卫琴,我们在哪儿?”张口,我略略有些急。

    “这儿啊?应该是齐国吧。”卫琴转头冲我笑,“你醒了?”

    “齐国?”我傻了眼,这么远了?

    “嗯。”

    “昨晚我还在……”我猛地住了口,“该死,我睡了多久了?”

    “半个月。”卫琴一扬马鞭,略带着笑意道。

    我狠狠磨牙,那个该死的混蛋夫差!

    “姐姐,我们在哪儿落脚?”卫琴道。

    “就这儿吧。”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句,我突然一怔,刚刚……卫琴叫我什么?

    “这儿?”卫琴四下张望了一下,正处一条大街上,四面都是人流,只对面一家……飘香坊?

    呃……应该是青楼歌坊吧。

    卫琴神色怪异地看我一眼。

    我却还沉浸在刚刚那一句“姐姐”里不能自拔,愣愣地下了马车,进了飘香坊。

    “客官请进……”那笑得一脸皱褶的嬷嬷看到我时,愣了一下,“这位姑娘找事情做吗?我们这飘香坊……”她看清楚了我的容貌之后立刻笑得更加灿烂,仿佛见了摇钱树一般连眼睛都眯得看不见了。

    卫琴寒了一张脸,如门神一般往我面前一站,那嬷嬷立刻清醒了过来,忙退到一旁,不敢再开口。

    我抬头,看了看那匾额,“飘香坊,卖吗?”

    那嬷嬷愣了愣,随即拉下脸来,“想砸场子吗?”话语刚落,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很有威吓力似的,门里立刻出来几个大汉。

    卫琴抿了抿唇,张口咬住剑鞘,拔出剑来,那剑身散发着妖异的红……连我都不由得打了个冷颤,那剑到底饮了多少人的血啊……

    那几个大汉一看,刚刚的嚣张气焰立刻消失不见,连腿肚子都在打颤。

    我实在看不过去,上前一步,推开卫琴,“唉,别再欺凌弱小了”,转身看着嬷嬷,笑容灿烂,“嬷嬷,你这飘香坊卖是不卖?”我咧嘴,牙齿森森的白。

    那嬷嬷傻傻地看着我,仿佛不明白好好地开门作生意,怎么会惹上这么两个煞星。

    “卖是可以,可是价钱你们出得起么?这飘香坊可是齐国都城里数一数二的歌舞坊呢!”嬷嬷愣了一下,随即转了转眼,不屑道。

    “卫琴,那个家伙一脚踢我出门,赡养费应该不会少给吧。”向卫琴伸了伸手,我道。

    “赡养费?”卫琴看着我,一脸的问号。

    “就是银子啦。”撇了撇嘴,我道,心里颇不滋味,我竟成了下堂妇,被人给甩了。

    “啊,在马车里。”卫琴恍然大悟,忙道。

    我转身,屁癫屁癫地跑回马车里,愣了一下,鼻子有些酸。

    刚刚没有注意,马车后面有一口大箱子,里面塞满了珠宝首饰,珠宝中间放着一根竹简。

    “懒丫头,知道你懒,这箱宝贝就用来养着你吧。”龙飞凤舞一行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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