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三生经典三部曲_美人殇_美人劫_笑倾三国(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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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三生经典三部曲_美人殇_美人劫_笑倾三国(全)第35部分阅读
    亲眼看到董卓死在我的面前,为我而死!他要我彻底死心!

    绝纤尘,你好狠!

    在我还没有来得体会失而复得的喜悦之时,他便要我再度尝到得而复失的痛苦么?

    “媳妇不怕,奉先在此!”一声大吼平地而起,吕布一身血衣纵马而来。

    虽然他口中喊得乱七八糟,可是我不得不承认,此时的他,确已有了大将之风。

    “吕奉先么?”张角大喝道,竟是带了些惊慌。

    “正是你吕爷爷我!”口中大叫一声,颇有些威震八方的味道,吕布勒马拦于我与董卓之前,手中方天画戟一挥,横于马前,那些黄巾军竟是连连后退。

    吕布端坐于马背之上,手提方天画戟,隐隐透露着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气势。

    “杀!”骑在马上的张角被,他又身受重伤。

    但有樊稠在,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媳妇,你认不认识我手里的这个兵器,赵兄弟给我的呢!”吕布忽然又开口嚷道,扬了扬手中的戟,仿佛一个得了称心玩具,急于与人分享的孩子。

    “不是给,是卖给,一百五十银子。”赵云的声音淡淡地从前面飘过来。

    呵呵,赵云本色呢。我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媳妇笑了,媳妇笑了”,吕布回头看我一眼,继然笑眯眯地又叫道,“两百两我也给!”

    心里蓦然轻松许多,我也开口道,“不能多给,他一路都在剥削我,是j商。”

    “我是生意人,不是j商。”赵云的声音仍是淡淡的,不过我感觉他心情不错。

    “哈哈”,吕布笑了起来,“媳妇,你知道吗?本来我与董大人在幽州苦战,多亏了赵兄弟及时来助,还有赵兄弟送我的这戟,当真是件宝物!”

    “不是送,是卖。”赵云强调。

    “好,是卖!”吕布点头,复满不在乎地又笑道,“媳妇媳妇,当时我便是提戟那么一扫,回马一刺,荷!万夫莫敌呢,逆贼全都闻风丧胆,望风而逃!”

    笑意微微僵住,我看着眼前这个已是十分高大的背影,吕布,幽州一战,吕布之名虽然算不得名扬四海,却也是小露锋芒。

    他,终究是吕布,天生的战神。

    而我,亲手将他推到这个位置。

    “不过赵兄弟的枪叫逆鳞,这名字威风,我的戟叫什么好呢?”吕布嘟囔着思索。

    “方天画戟。”我冷不丁地开口,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方天画戟?”吕布微微一愣,“方天画戟!好霸气的名字!”一手拉着马缰,一手扬着手中的戟,吕布笑道,“就叫方天画戟了!”

    “嗯,果然好名字。”越云回头看了我一眼,赞同道。

    我怔了怔,终是没有说了什么,只道,“你跟我们回凉州么?”

    “嗯。”赵云点头。

    “回凉州作什么?”

    “向你的董郎讨银子,当初你答应我的。”

    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我微笑,“当初我还以为你会丢下我不管呢。”

    “做生意讲究诚信,既然答应了会送你到董郎身边,自然我就要亲自确定他死了没。”赵云的声音仍是淡淡的。

    “谢谢。”弯唇,我终是道。

    因为有他,我才不至陷入绝望。

    “不客气,该我的银子一分也不能少。”

    我无语,只是嘴角微微漾起一丝笑意。

    “媳妇,坐好,我们已经出了幽州了”,吕布不甘寂寞地大声道,“很快便能回太守府了。”

    “嗯,好。”我轻应。

    太守府,如今又是什么模样呢?

    返凉州景物依旧 众仆役人面全非

    有吕布和赵云两员勇将双双护航,一路自然顺风顺水,盗匪之徒避之唯恐不及。

    行至两日,刚到凉州城外,便见一队人马相迎,为首的一名便是太守府的老管家。

    “媳妇,董大人派人来迎咱们了。”吕布笑着回头看我。

    我也仰头微笑,终于还是回到凉州了。董卓,此时你在太守府里等我么?等我回家?

    “小姐。”远远地迎上前来,那老管家慌忙双膝着地,磕头便拜。

    “起来吧,老人家莫要折了我的寿。”敛下笑意,我淡淡开口。

    那老管家抖抖瑟瑟地站起身,抬头看我一眼,眼中满是哀求和惧意,随即欲言又止,弓着身站在一旁。

    “回府。”心里莫名有些紧张,一手下意识地揪紧了吕布的衣摆,我道。

    “好,回府!”吕布回身拍了拍我的手,扬声说着,也不管前来迎接的人马,狠狠扬起一鞭,便带着我单骑向凉州城内拍马疾驰而去。

    赵云也不言语,只是扬鞭纵马追上。

    远远便看到夕阳下的那栋大房子,春日夕阳的余辉暖暖地照在房檐上,那里曾是我和董卓的“家”,也是让我认清人心险恶的地方。

    那一晚,没有董卓。

    那一晚,太守府里那些平日与我日日相见,一声一个“小姐”的仆役们想杀了我来保全他们自己。

    那一晚,我是在纤尘的庇护下狼狈地逃离这个曾经的“家”。

    我忘不了那一日他们嗜血而残忍的眼睛,如夜空下饥饿的狼群,只待将我撕作碎片来祭奠他们自己的生命……

    从来没有那一刻,让我更能体会人性的自私与残忍。

    “媳妇,到了。”翻身下马,吕布伸手笑眯眯地拉着我的手接我下马。

    “嗯。”缓缓低头看向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那双即使经过杀戮也依然清亮的眼睛,我终是微微弯起唇,借着他的手跃下马来。

    仰头望着那栋大房子,太守府。

    “小姐回来了。”老管家不知何时也赶到,就弯身站在我身后,道。

    府门大开,令我讶异的是大门内侧竟是齐刷刷跪了满地的人,再细细看时,便全都明了了。

    “媳妇?”吕布也讶异得紧,看着我道。

    我略略有些苦涩地扬了扬唇,没有出声,当晚之事除了铃儿,再无其他人知晓,如今他们如此谦卑地跪在我的面前,无非是想要求得我的怜悯吧。

    因为,此时的我,不再是那晚那个无依无靠,被逼入绝境的孤女。

    他们惧怕董卓的怒气,他们惧怕强者的怒意,所以,他们惧怕我。

    “滚!”屋内突然传来一阵怒吼,是董卓的声音。

    那些跪倒在地的仆役们慌忙低头起身,弓着腰退到一旁。

    我微微扬眉,董卓并没有出来,他在对谁吼?

    “进去看看不就明白了。”赵云的声音冷不丁地自我背后响起,不愠不火。

    “知道你惦记着你的银子,我这就给你讨去。”弯了弯唇,我向房间走去,刚刚那一声大吼倒是中气十足,他应该没有大碍了吧。

    “大人,您刚醒来,不要动怒!”樊稠略带焦急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

    “混帐,你竟敢冲撞于我!幽州之战,是谁准许你先行带我离开的!”董卓怒道。

    “形势危急,望大人谅解。”隔着门窗,我看到樊稠的身影跪在地上。

    “笑笑一人身在战场,你要她怎么办!”董卓一脚踢于樊稠身上,便要推门出来。

    “大人,你身体尚未痊愈,况且小姐并非一人在战场,有吕布和赵云护航,绝不会有意外的!”樊稠忙站起身,一把拉住董卓,道。

    董卓气力尚未完全恢复,被樊稠拉着竟是动弹不得,只得大怒,“谁给了你这天大的胆子,放开我!”

    “大人!”樊稠拉着董卓,急切地劝道,“大人有鸿鹄之志,所以樊稠愿随侍在侧,如今大人重伤未愈,当以身体为重才是!”

    “放开我。”董卓气急咬牙,“笑笑从未出过凉州城,你却丢下她一人私自去幽州参战,让她孤身上路,竟然一路从凉州寻到幽州,笑笑从未离开过我,如今她却孤身一人在凉州之外!”

    樊稠却是再不出声,只是死死拉住董卓。

    孤身一人?我微微弯唇,在董卓心里,只要他不在我身边,我便是孤身一人呢。

    心里蓦然一暖,我缓缓转身,看向惴惴不安的众仆役,“大人没有出征幽州,我没有离开过太守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众人皆是一愣,随即忙点点称是,纷纷松了一口气,如蒙大赦一般退了下去。

    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董卓还活着,我还活着,这里还是我们的家。

    这样,真好。

    “大人!”屋内的两人还在纠缠,“笑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柔弱!”樊稠终于忍不住大声道。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董卓怒意一发不可收拾,“我愿意宠着她,我愿意守着她,我愿意!她就不该见到血腥,不该见到肮脏,她就该安稳舒适,就该笑语嫣然!”勃发的怒意,董卓大吼。

    “还不进去?他的伤口可经不起折腾。”赵云的声音还是淡淡的,飘进我的耳朵。

    心里微微一颤,我终是抬手,轻轻推门。

    门应声而开,站在门外,我看到那个背对着门的身影,白色的单衣上隐隐渗着斑斑点点的血迹,想来刚刚一阵折腾,身上的箭伤都裂开来了吧。

    “滚!”背对着门,董卓看也不看我,只顾着大吼。

    “你确定?”站在门口,我轻声开口。

    闻言,那个背影微微一僵。

    “那笑笑就滚了。”低低地嘟哝一句,我做势假意转身要离开。

    还没有来得及转身,我便被扣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许久都没有声音,我甚至感觉到他的轻颤。

    “战场上为什么不随我一起离开。”终于,他开口,隐隐有些生气。

    我从他怀中抬起头来,反手抱着他的腰,感觉到他微微一怔,我忍不住地嘴角缓缓上扬,软语轻言,“笑笑错了。”

    董卓低头凝视了我半晌,张了张口,终只是抬手轻轻抚上我的头,微褐的眸中只剩下温和,“下不为例。”

    知他不会生我的气,我甜甜地轻笑,乖乖点头,“好。”

    呵呵,我吃定他了。

    就这么靠在他怀里,就这么仰头看着他,之前从凉州到幽州的一路的胆颤心惊都抛到了脑后。

    此时,莫名地,心就安了。

    只是,我没有看到身后吕布眼中那一闪而过的落寞。

    “你的娘子,我送来了,连一路伙食费共白银五百一十二两。”不知何时跟上前来的赵云阴魂不散地站在我身后,冷不丁地淡淡开口。

    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一下,这个家伙怎么这么的不知情识趣呢,这种你侬我侬,两相依偎的时候,他来搅什么局嘛!

    悄悄跟赵云弄了个白眼,正兀自抱怨着,我突然感觉肩上一重,随即一个趔趄,竟是有些狼狈地跌坐在地,而董卓则已是无力地倒在我的身上。

    心下狠狠一击,没了玩笑的心思,我忙抬手有些慌乱地想要扶起他,却是使不上半分力。

    樊稠已是大步上前,扶起了董卓,“小姐勿需担心,大人只是伤重未愈,现在见了小姐,安了心,便又昏睡过去了。”

    闻言,我才稍稍松了口气。

    “不是吧,才五百一十二两银子,我已经打了折,居然还吓晕过去了……”身后,传来赵云的碎碎念,“早知如此,就少算一点好了,做人还是厚道一点好,可是我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脆弱,这么经不起刺地一个人碎碎念……

    头痛地按了按额,究竟是什么样的一根神经,才会认为董卓晕倒是被他那五百一十二两银子吓晕过去的啊!

    忍不可忍地挤出一张笑脸,我走上前,“赵公子,你的银子我一点也不会少给你,先请后堂歇息好么?”

    “不少给?”赵云终于恢复意识,低头看我。

    “对,绝不少给。”看着他那张漂亮得非同寻常的脸,我咬牙切齿地微笑,看你什么时候掉钱眼里去!

    “好,休息。”点头,赵云二话不说拉了吕布转身便走。

    “喂喂!你拉我干什么!我还有话要跟媳妇讲!”吕布挣扎着大叫起来。

    “我们要好好谈一谈你那方天画戟的价格……”赵云一路拉着吕布走出房间,还听到他没甚起伏的声音。

    看着他们的背影,我忍不住地失笑。

    “小姐,大人交给你了。”身后,传来樊稠的声音。

    缓缓转身,我看到董卓正躺在榻上,面色苍白,双目微闭。

    “没有你在身边,大人的伤我看也好不了。”樊稠低头看着董卓身上刚刚因争执而渗出的点点血迹,道。

    “我知道。”点头,我轻应,“你出去吧。”

    “铃儿的事,还望小姐多多包含。”稍稍迟疑了一下,樊稠突然开口道。

    “铃儿?她在哪儿?”皱眉,我看向樊稠。之前赵云用计骗过了她,她现在应该已经在幽州了才是,莫不是她得了消息,又……

    “她在府里,一直不敢来见小姐,求小姐念在她只是报仇心切,又身世可怜的份上,莫要将此事告诉大人。”樊稠低了低头,几近恳求。

    我微微皱眉,铃儿如今眼里只剩下仇恨,要她放下心头之恨,等于是天方夜谭,明知她如今留在太守府是别有居心,我又岂能容她。

    “小姐,当年樊稠差点害小姐被剜了心做药引,小姐都能宽宏大量,一直未对大人提起此事,如今恳请小姐饶过铃儿这一回,樊稠能保证铃儿再不会多生事端。”言毕,樊稠堂堂七尺男儿,竟是屈膝跪于我面前。

    心下微微一怔,以他男儿之尊,如今竟肯为了铃儿向我屈膝么?脑中冷不丁地想起三岁那年的雪天,董卓被那肥太守踩着背脊下马的场景,同样的屈辱,该是怎么样深沉的爱才能令他甘于矮人一等?

    “男儿膝下有黄金,起来吧。”抿了抿唇,我终是开口。

    “小姐你答应了?”樊稠眼睛微微一亮,有些急迫地跪着上前挪了一小步,道。

    “出去吧,不要被仲颖听到了。”转身,我淡淡开口。

    樊稠闻言微微一愣,半晌才体会过来,忙重重磕了一记响头,“小姐之恩,樊稠铭记于心,他日若小姐有难,樊稠必以死相报!”说着,起身走出房间。

    房里终于安静了下来,我缓缓坐于榻旁,低头细细端详着董卓。

    幽州之战差点命丧他乡,返回凉州后又为我担忧。他,有多久没有这样好好休息过了?

    一手轻轻抚过他的眉眼,我心里从未像现在这般踏实过。

    “黑匣子……笑笑……”冷不丁地,董卓嘴唇轻轻动了一下,皱眉,似是睡得极不安稳。

    他在说什么?听他气息不稳,我忙握着他的手,附耳在他唇上,细细听他讲明白。

    “黑匣子……黑匣子……”董卓皱眉,口中翻来覆去在说的,却只是“黑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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