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管理局内,我会借由外交的最大压力向日方施压,按照孔部长和最上面的命令要求,把你还有张子尘带回去”
短短的一段话说得铿锵有力,李薇安这才稍稍安定了一些心神,可就是精神上刚有稍微的放松,巨大的晕眩感和疲惫不可抗拒地再次传来,生理上的昏厥再次击中了李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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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东京,木寺常人府邸。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萧条叫辉煌后的萧条,并不是说它有什么特殊之处,而是正反两方面的加持,让萧条更显得破败。
当松下平次站在木寺常人府邸前的时候,看着曾经坚不可摧的建筑如今竟然变得摇摇欲坠,松下平次心中还是忍不住地暗叹,看来任何一个事物没了灵魂之后,都会变得断井残垣一般。
“走吧,进去看看”
在留下足够的人手接管了东京入国管理局后,松下平次带着其他人便造访了木寺常人的府邸,这个自己曾经百般敌视,发誓这辈子不会踏足的地方。
不知松下平次身后的黑西服们是不是也被眼前萧条的画面所感染,众人皆没有做出应答,而是跟着松下平次的脚步,缓缓走进了府邸。
偌大的院子之中风还在刮掉着叶子,院中很多假石之上还有很多肉眼可见的新鲜弹痕,血腥味卷杂着土腥味,让不明就里的人隐隐有些作呕。
“松下平次,来拜访一下”
看着门口依旧在戒备的颠覆派社团成员,松下平次倒也没有任何嚣张的语气,而是直直地走了过去,冲着门口戒备的社团成员自报家门。
作为仅有的能在日本政界和木寺常人棋逢对手的人,身为颠覆派社团的成员又怎么会不知道。看着根本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再次的松下平次和其身后整齐划一的黑西服,在门口负责戒备的社团成员竟然毫无表情地冲其点了点头,就好像早就知晓这一切肯定会发生一样,缓缓侧身让开了身后通往屋内的门。
屋内的灯光昏暗,昏暗到很多屋内的细节都模糊到看不清楚,松下平次缓缓走到了房间的会客厅,一个纯黑色的包裹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地上。
抬眼看了看包裹后墙上迸溅的血迹,然后又丈量了一下包裹的尺寸,松下平次双手从兜里拿了出来,整了整上身的衣服,然后向黑色包裹慢慢走了过去。
黑色包裹后面无数跪坐着的颠覆派社团成员,以及松下平次身后压进房间的黑西服们,在松下平次靠近黑色包裹的一瞬间,便紧张地对峙了起来。
似乎感受到了来自身前身后的气氛,松下平次皱着眉头冲身后摆了摆手,然后依旧自顾自地走了黑色包裹前面,同样跪坐了下来。
“没想到再见面,会是这样的形式”
说不清松下的语气中带着怎样的感情,可是当其抬手摸到黑色包裹上的拉链时,其身后的黑西服们全部身形紧绷,因为在这个距离之内做此般事情,如果对方要有任何动作的话,别说有任何的补救,就是反应也来不及!
可从松下平次摸到了包裹的拉链,再到缓缓用力拉开一寸的口子,其对面所有颠覆派社团成员依旧跪坐在原地,并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这会儿松下身后所有的黑西服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是眼下却什么都做不了,只得跟着所有人的目光,随着松下平次下拉的手,一寸一寸地看去。
随着黑色包裹的拉链拉开,最先露出的是木寺常人额头之上被血浆结硬的头发,再往下看则是那个被子弹以超近距离灼伤旋转出的一个血洞。。。
触目惊心的画面忽然乍现,这显然是对颠覆派社团成员,木寺常人曾经最忠实的追随者们的一种折磨,可即便是这样,黑色包裹后面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
血洞之下,则是木寺常人那副厚重的黑框眼镜,在黑框眼镜之后,那双可以洞悉这世间万物的眼睛并没有失去任何的光泽,反而噙着些许的笑意和满足,打量着在打量自己的松下平次。
“抱歉,打扰了”
同木寺常人对视了没有五秒钟,松下平次则反手用力,缓缓拉上了包裹的拉链,其实在外人看来其手上的动作依旧平稳如初,可是谁也不会知道,那浓浓的忌惮依旧横亘在松下的心中,而且并没有因为眼下这个人的死去而衰减半分!
松下平次收手抬直了身形,然后一躬到地,向着面前躺在黑色包裹之中的木寺常人拜了一下,在其额头点到地面的一瞬间,松下不留痕迹地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辛苦了,木寺君,是我之前的想法太过狭隘,无论如何这声道歉必须要亲口对你讲”
松下平次这个举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当然也没有人听懂他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接管这里吧。。。”
在最特殊的地方,在最特殊的时间,在最特殊的情况下,松下平次吩咐手下的黑西服,以一种最和平而且最心安理得的一种方式,接管了木寺常人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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