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握手的手臂。
“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陈大使,这么晚了,这是有所公干?”
“可不是吗,哎?松下先生这么晚了也事务繁忙?”
就像是许久未见的老友在相互寒暄,如果不知情的外人此刻在场从两人的表情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陈大使是为了您的同胞而来?”
松下平次倒也开门见山,假意的寒暄过后要是再不切入主题的话,难免会让人有些抵触。
陈永华自然地松开了握着的手,然后礼节性地一笑,也不紧不慢地开始了解释。
“是一个名叫张子尘的中国公民,因为一些意外被贵国请进了东京入国管理局,而我作为国家代表机构的公职人员,则是来了解一下情况”
“原来陈大使是为了了解情况而来”
拿捏了拿捏预料之中的言辞,松下平次又回头看了看陈永华带到入国局门口的浩大“阵仗”
“这恐怕有些不合规定”
严格意义来说,松下平次的身份等级还是要比陈永华低一个级别的,之所以两人之间可以展开友好的对话,还是彼此顾忌其背后人的身份。
“那不知东京入国管理局,现在。。。?”
“东京入国管理局刚被我全权接管,陈大使有什么需求都可以同我谈”
松下接过话头刚说完,陈永华脸上的表情不由得莞尔,再次不慌不忙地冲对方说道。
“松下先生接管这里的做法,恐怕也有些不合规定吧”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松下平次只是短暂地一愣,然后也瞬间笑了起来。
“既然规定不算数,那咱们里面谈?”
“请!”
陈永华的上句话可谓是正拿捏到了松下的软肋之上,不仅直接将其的行为上升到了日本政治和法律的层面,而且占据了绝对的主动权。
就在松下平次和陈永华正要迈步进入大门,身后大使馆众人也要跟着进入的时候,陈永华回过身坚定地冲众人摆了摆手。
有时候人多不一定势众,单枪匹马有单枪匹马的灵活性,况且退一万步讲,这东京入国管理局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更没摆下什么鸿门宴,所以陈永华索性都没有任何交代,而是挽着松下平次的手,直接孤身一人走了进去。
“松下先生,不知张子尘为何被羁押至此?”
果然这在国家代表机构中混的没一个简单的主,这招以退为进完全将难题抛给了自己,松下平次心中暗骂了一声。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陈大使,您要是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又怎么会如此兴师动众”
就在两人交谈之间,很快便来到了羁押处的一间高级会客厅内,陈永华知道,一场战争即将在这里展开,本就延绵的战火很快要将这间会客厅吞没。
“松下先生,我这个人讲话向来喜欢直来直去,我来这的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要把张子尘带走,还望你能成全”
“木寺常人刚刚去世不到六个小时,贵同胞张子尘是作为第一嫌疑人被羁押在此的,陈大使如此直接地和我要人,是有些高看我的职权了”
“按松下先生的说法,张子尘作为刑事案件的嫌疑人,于理于法都应该交由贵国警方来处理,待证据链条完善后再由贵国检方向检察院正式起诉,不知张子尘现在被羁押在入国局是出于何种考量?”
几乎在毫秒之间,陈永华便找到了松下平次话中的漏洞,既然这场战争不可避免,那进攻永远都是最好的防守。
“我们当然会很快将其交由警方来处理,后续的流程也如您所说,只不过张子尘现在身负创伤,需要治疗,而且距离事发地最近的医疗机构正位于入国局的附近”
可以说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松下平次却依旧脸不红心不跳地看着陈永华,似乎在期待对方的下一步对策。
陈永华也在心中暗骂了几声麻烦,可是现在的情况是,人在对方的手上,即便对方就是再不占理,己方的道理也不可能稳稳地站住脚跟,毕竟这连日本政坛都要地震的事情,就是自己再极力辩解,也没法强硬地要人。
可是维安部和最上面又下达了死命令,让不惜一切代价地把人带回去,所以说来说去,这基本就算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松下先生不用再劳烦贵国警方,我国的刑法也同样会做出最公正的裁决”
陈永华再次定了定心神,只得再次出言,硬着头皮要人。
“陈大使,您觉得你这番话合乎道理吗?”
虽然短暂地落了下风,但松下平次从头到尾没有任何的局促和慌乱,手握着别人的死穴,又怎么可能拿捏不住别人。
话已说开,那便也没有什么好再顾及的了,陈永华索性抛开了所有的束缚,直接再将语气提升了一个强硬的等级。
“总之这个人我今天必须要带走,不惜付出任何代价,松下先生,我会提交最严厉的外交辞令,希望贵国不要将此番事件升级成友好两国之间的国际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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