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入水中,来天狼谷中寻觅美食。
如此三天,耕牛天天午时前来谷中吃草,吃饱后便又游出谷外,这下可喜坏了林战,思忖应该如何跟着老牛出去这天狼谷。若是凭自己的功力,徒步攀援跃出这天狼谷,就是再等上个一年两载也是枉然。玄思一会,心中主意已定,下午便将屋子收拾一番,随身没有什么累赘,空身一人。又空拜了两拜,向屋主回天剑客道别一番,再和猿告别话别,林战说道:“猿兄,当时我给你起名猿告别,就是心中时时想离开这天狼谷,今天真的是要离别了,如我所愿了,可是心里还真是有点舍不得了。只是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你我如有巧缘,你什么时候能出得这山谷,也许我们还能再见面的。还有,猿兄,要是等到我将武功修习得炉火纯青了,能随意进出这天狼谷时,必定会来带你出去。真的,那时我一定会来看你和天狼锁愁。”
猿告别似懂人言,双手捶了捶胸,却没有吱吱地叫出来,天狼双目炯炯,注视着林战。
一夜无话,次日临近中午,林战早早伏在潭的北岸那片肥嫩的草丛里,只等到那牛来了,吃兴正浓时,由草丛中一跃而起,那牛受了惊吓,扭头便逃,林战赶到,一把抓住牛尾,那牛被抓得疼痛了,奔得更快,一头扎进了水中。林战已熟练胎息诀,待到入水时,运起闭息心法,屏住呼吸,随那黄牛游走。陈抟所授胎息诀,修习久了,便如婴儿在母体羊水之中无异,呼吸极其之微。故而林战游在水中,与平常无二。
稍时,牛穿过洞涵,游至湖面,黄牛涉水上岸,“哞”得一声大叫,摇头甩水,打了两个响鼻。林战才立起身子,就听有人四下唤牛声,大骂道:“你这牛又死到哪里去了。”那人正骂着,忽见自己的牛由水底钻了出来,倒是吓了一跳,更让他惊奇的是,牛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手执牛尾,紧随牛后。那人大呼小叫道:“你偷了我的牛——”
林战三年不曾见过人,一见之下甚为亲切,浑身湿漉漉的,不及说话,用手甩着脸上的水珠,笑嘻嘻地说:“是我偷了你的牛,想吃这牛肉的,一顿又吃不了,便给你送回来了。”
牛主人一看林战笑嘻嘻的,不像偷牛贼,心中纳闷:这牛几天来一直玩失踪,一会不见了,一会又来了,今天又从水里带上个人来,是不是我遇见了水神。牛主人如此想着,立在原地不敢说话。
林战看牛主人不说话,便说:“是我帮你把牛找回来了。你不谢我反而诬赖我偷了你的牛。”那牛主人让林战如此一说,一时觉得无趣,便岔开话来骂牛:“我还以为你被天狼吃了呢。一会功夫就不见你了,就算是让天狼吃了也应该剩点骨头吧。那些天狼好歹比那些官府当差的心眼还好一点吧。看看你,说没影就没影了,说来就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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