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一件,对飞虫什么的,真是烦透了,一抓一大把,粘上来别想轻易摆脱,不管走到哪里,总有无数飞虫追着味道而来。
有闻到臭味,尸体腐烂的臭味,在有树冠遮蔽的地方几乎不存在会有尸体等到自然腐烂,尖牙会早早的帮助清理干净,显然草原上还不是尖牙可以横着走的地方,它们没能及时清理掉意外死去的动物。尸体即使腐烂了,对常冠来说依旧有极高的利用价值,不说别的,只是长在脑袋上的尖角已然让常冠难以平静,以前常冠或许会认为动物身上最坚硬的部分肯定是爪牙,但现在不一样了,如果是有角的动物,那它身上最坚硬的武器有极大可能是尖角,尤其是食草动物,尖角是最后保命武器,某种程度上来说无限接近金属品质,是最好的原材料。
常冠正缺趁手的武器,如果能搞到一样,辛辛苦苦爬一趟峭壁完全值得。
风很大,把臭味吹得到处飞散,能确定在附近,结果绕几圈找不到东西,能够抵挡强风的野草也能挡住视线,身处其中,和在大型迷宫里没什么两样,加上体力劳动之后没吃饱过几天以来只稍微休息过少数时间,体力和-精-力完全跟不上,转来转去一无所获不如休息恢复体力,等到天黑时,风小了再行动。
没等到天黑,只是感觉到劲风稍微弱些,嘎嘎的怪叫从头顶一掠而过,草原上瞬间混乱起来,常冠睁开眼睛,先确定附近没有危险,才敢探头寻找声音来源。
先前悠闲活动的动物们此时都有些慌张,好在不是第一次面临危机,各自寻找自己的群体,容易受到攻击的部分挤在一起,把头上的防御武器亮出来,很自然的组成弧形防御阵线,它们只有幼崽和正强壮的成年个体,幼崽藏在腹下和身后,平时再活泼好动,此时也只敢缩着发抖,一切的起因只因为一个像是飞机一般的生物在天上盘旋几周后缓缓落下。
“嘎...”利齿交错的喙一张,翅膀收拢,它站在了地面上,歪着脑袋看着挤成一堆的猎物,也就这个时候才能看清楚落在地上的生物是什么模样,粗壮双腿配上大号鹰爪,浑身厚羽风吹不动,光是收拢翅膀站在地面上,也足有三米多高,至于脑袋,因为喙的存在所以比较像鸟类,灰色羽毛并不多,只生长在翅膀尖端,看起来格外厚重,也把它的身形放大了不少,威势赫赫。这是吃肉的大家伙,体型大吃得多,所以一般的猎物满足不了它的需求,草原养活的大群食草动物相当不错,关键是它们不愁吃喝,所以比其他地方的动物更加多肉。
它不是第一次光顾猎杀猎物,作为猎物和猎手双方相互之间已然熟悉,吃草的动物数量多得多却只敢收缩防御足够证明很多东西,所以猎手肆无忌惮的歪头寻找合适的下手目标,却不知道,在身侧的某一处草堆里,一双眼睛也悄悄观察着它。
咕咚一声咽下喉咙里发痒的唾沫,常冠不敢再有别的动作,距离太近,一些小动作即有可能暴露自己,看着从天而降的猎食者,暗暗抹一把冷汗,他知道这草原不可能只有吃草的素食动物,结果没想到掠食者会从天上来,要不是大群的动物吸引注意力,先被看到的是一定是自己。是足够致命的失误,不能容忍下一次还出现同样的失误。
猎物和猎食者的对峙到争斗持续时间并不长,常冠从头到尾只能做一个旁观者,期间还不得不几次向后退远,从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一种飞行生物能猎杀超过百多千克的猎物,但真实发生在眼前由不得常冠不信,更加震撼的是,掠食者是直接冲进对方防御阵线,逼退挤在一起的猎物,趁它们混乱的时候堂而皇之抓住一头幼兽,那幼兽几近成年,除了头上尖角需要些时间磨砺,和成年个体区别不大,只在掠食者爪子里挣扎片刻,哀鸣着被抓向天空。
这种可怕的掠食者立马在常冠心里成了最大的威胁之一,并有了它的名字...恐鸟。
取名灵感多半来自于以前地球上恐龙时期的恐鸟,常冠认为,只怕那所谓的恐鸟比起自己看到的还是差了一些,毕竟前者翅膀已然退化不堪飞行,也不能动辄叼着百八十斤的食物飞来飞去。事实上,恐鸟的名字不太贴切,能飞上天的掠食者在外形上更加接近翼龙,比翼龙还要强壮可怕得多。
恐鸟抓住了食物,满足飞远,估计短时间内是不会再次光顾这里了,只留下凌乱的野草地,失去了幼崽的父母少不了哀鸣几声,战胜不了掠食者,成为食物的命运不可避免,伤心到底只是暂时的,不过看着被踩踏得凌乱不堪的草地,它们也失去了继续逗留在此的打算,也不知道是哪个领头的长嗥一声转身走向别处,余下成员纷纷跟上。
在幽月升起之前,这一小块草原安静下来,呼啸的风消失无踪。
对常冠来说是大好事,风停了,可以准确找到之前臭味的源头,只是要抓紧时间行动起来,不然等到幽月出现,踩踏过的野草指不定疯长成什么样子,别看恐鸟把野草祸害得厉害,幽月蓝光一照,不用等到天亮就能恢复到之前模样,保证看不出什么异常来,而那走远的动物们也搞不好会重新回来。
找到腐烂得差不多的动物躯体时,常冠的心里只有满足,越是难以得到的东西,越显得珍贵。
找到的是一具独角兽的尸体,也就是那种头上一根尖长扁平独角的动物,身材健硕高大,怪异长脸像马不像牛的,先前常冠眼馋它们的肉不是一次两次,肉是暂时吃不到了,只有头上的尖角没有辜负常冠的期望,先前就知道它们最重要也是唯一的保命武器非常坚硬,这种坚硬甚至一定程度上超过普通角质结构,反正常冠是想不出一头动物是怎么长出漆亮似铁的角来的。
不过类似的怪异事情在自己身上也可以找到解释,使用魔之力同样可以暂时得到类似的效果,特殊的环境总能催生出一些特殊的动物和特殊的能力,那些没有特殊能力的,只怕也活不到今天。
本来只想掰下尖角,一看躯体脑袋保存得完整,没有外伤,坚硬的头骨算是难得的容器,干脆掰下脑袋来,简单处理掉粘附在骨头上一些容易导致不适的物事,用野草包了几层捆在背上。
一趟不算白来,得到的收获绝对值得冒险爬峭壁和几天艰辛跋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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