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口水,常冠捞出来的油渣不等晾凉进了两个家伙的肚皮。
鲜肉切成薄片,沸油里打个滚马上捞起来,撒上些细盐和切碎的咳咳草,卷起自家晾的干菜塞进嘴巴,咬一口香溢满嘴,嚼一口酥嫩流油,味道丰富,简直是享受。
黑斯格已经把之前的牢骚和着口水一起吞进了肚子,不说别的,油渣在他看来已然是了不得的美味,从来没想到油脂还能这么处理,围着简单围裙在锅边手忙脚乱的主人也立马多了些神秘。
好像...主人交换的东西早有计划,甚至提前就知道这些东西的作用,东西拿回来用得极其顺手,不禁又让黑斯格迷糊了,在小恶魔的传承记忆里,是没有这些东西的。
主人是从哪里得来的知识?
好在他知道自己废话已经多到讨厌的地步,忍耐住好奇心,只顾着和奥加安争抢喷香油渣。
灰头本来是个好吃的,身材原因肚皮容量有限,黑斯格和奥加安的嘴巴像个无底洞,吃得嘴巴油光光也没见撑着。
它没那么好胃口,没放调料的油渣尝鲜是不错,但要吃多了,腻得心头发慌,小家伙吃了几块就对香喷喷的食物失去了兴趣,也不愿意走开,趴在边上偶尔抬头看看常冠。
常冠是越来越忙,再没有什么时间和它亲昵,甚至一连好多天都见不着面,不能用语言交流,只能静静守在身边。
新鲜的肉经滚油里走一遭,多了丰富口感,不需到十成熟,从滚油里夹出来即是美味,还可另外用佐料再次加工以丰富味道,食用方便,唯一造成困扰的是油的保存,暂时找不到好的容器,放在锅里晾凉之后用干净的藤蔓果实外壳盛装。
寒季也不是没有正面作用的,很直白的变化就是,本来不结果子的藤蔓类,灌木类都结了果实,里面的种子会不会有发芽的机会不清楚,结果实这个过程是不会省略的,常冠独自生活的时候没有时间收集观察记录此类信息,倒是黑斯格和奥加安对植物的了解和理解更为全面,黑斯格很轻松的就找来了好几种外壳颇具韧姓,形状符合常冠要求的果实。
大的像西瓜,小的也有足球大小,依样是掏空馕,开小孔用上材质较软的木塞,装液体是不成问题的。
“今天就到这吧,你们两个,吃也吃饱了,今天的活干完了没?”常冠擦干净手,抓了一把肉干丢进嘴巴里,在吃东西这方面,胃口是不输奥加安分毫的,要不控制点只怕自己能把自己吃穷了,肉始终是奢侈品,尝尝味道就好。
弯腰抱起眯着眼睛似睡非睡的灰头,小家伙立马来了精神,还别说,这段时间又长肉了,新换的厚毛摸着很舒服,经过近三百天的成长,灰头早已发育完全,没谁管它,它做的最多的事情是到处挖洞,祸害了不少圆萝,也把四肢锻炼得粗壮,抱在怀里,稍微挣动几下,常冠就有种抓不住的感觉。
外套侧边的口袋一空,放在里面的源核到了灰头的嘴里,它没有吞,只是舔几下就摇头晃脑的主动把东西放在常冠手心,它似乎意识到这土元素源核不是随便能吃的,早先旺盛的好奇心不知不觉淡了许多,只是还时不时的喜欢把玩源核,常冠不担心小东西会误吞源核,倒可以尝试接触。
作为主人的常冠不准备扼杀灰头剩余的好奇心,他有信心在出现意外之前阻止事情进一步恶化,剩下的,也只是个测试而已。
更有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隐隐感觉到灰头随着自身进入成熟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达到了某个临界点,身躯的能量积累到了极限就会触动一些本该出现的变化,它很可能只是需要一个契机就能跨过大多数掘地鼠一生都过不去的坎。如果错过这段时间,很可能机会就此消失,那么灰头就会沦为它父母一样平凡的掘地鼠,终生只能在地下依靠-打-洞躲藏生存。
但凡是机遇,都有风险,常冠之前认为平平淡淡维持现状就是好的,但看到恶魔聚集地里那些实力强大的恶魔,心里又会生出些野心,灰头不抗拒变化,他也不该抱有抵触心理。
把沾了不少口水的土元素源核丢进口袋,常冠很细致的给灰头做了一次检查,包括体表伤痕,四肢肌肉和趾甲修剪,卫生条件限制也不能放松必要的防卫,就像现在主仆三个都需要到远离领地的地方处理个人卫生一样,完事之后还要做好掩盖工作,争取把对环境的影响降低到最低。
常冠很清楚,要想在这儿长久稳定舒适的生活下去,一些细节必须要注意。
灰头长得壮实,自然没有明显病症,给它梳理一遍毛皮,发现这家伙身上连寄生虫都极少,想必是有独属于它自己的驱虫方法,在和灰头嬉闹的时候,常冠会把目光投向灰头额头上的尖角,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那尖角已经开始酝酿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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