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不过其言行谨慎,冯受居也不愿轻易提起,恐怕是担心走漏风声被北朝获悉,可表现得这般隐秘,必然是有大事,然而却不合时宜啊!”毛德祖显是也猜到了,对此不是很感兴趣。
想也是知道,朝廷接下来的大政方针是专注于内政,寻求扩大南洋海贸,北方就算发生什么大事,朝廷也绝不会轻易掺和,这时候柔然派使,别什么南北夹击北魏,哪怕是通商互市,漠北马都不如河曲马。
“这样吧!容后朕来接见北燕使者,毛司马先探探柔然使者的口风,如果比较有意思的话,朕再接见也是无妨的!”
“好!臣也正有此意,当年在平城数年,鲜卑语、柔然语也都学会了一些,不想如今还派得上用场。”毛德祖抚须大笑。
随后,在陈裨随侍下,刘义符转到军衙前堂,冯受居和他的副使阳锐被带上堂,在陈裨指引下于侧位就坐,刘义符挥了挥手,陈裨便将侍从驱退了出去,他这才细细打量,冯受居长得脸形瘦长,额头平广,双眉却带着一种秀气,眼神也显得柔和平实,不像个精明的人,给他的感觉是才智平平,或许有几分勇武。
“一向听北燕国内多轻、重骁骑,并无水师,贵使跨渤海至青州,可有船队?”
“并无!”冯受居竟然以手抚微微欠,行的是胡人之礼,又道:“夏之时,渤海湾海面风平浪静,季风自北而南,我等使团带护卫军士一千,只需乘渔船、舟先通报青州长沙王下,后有船队接应,人马一路多有劳照料护送。”
刘义符恍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以你观之,辽东诸胡中,地豆于、契丹、高句骊此三者哪一国最强?”
“高句骊地域广大,人口最众,国力最强,然地豆于汗其地不大,却兵力最劲,我国与契丹差相仿佛,勉强能立足辽东而已。”
这基本上是实,刘义符也就不再追问,直入正题道:“贵使可知?兵甲强弩,我朝一向不对外互市,仅献上琅琊王氏逃犯,并不足以让我朝冒军国利器之秘泄露的风险,你可明白?”
“敢问陛下!闻朝廷与北魏和谈盟好,却不知此和约能维持几年?一旦北魏休养生息必然再次南侵,若到那时,我国虽地人稀,却也能有五万精骑,愿为朝廷从辽东牵制北魏,只要陛下同意,我国还可送宗室女郎予陛下纳之,以结永世之好!”
刘义符微微一笑道:“联姻结好就不必了,冯氏本冀州信都郡汉家一脉,若不敌北魏有意南投,我朝自当接纳,册封亦不无不可,只是我朝与北魏有盟约,强弩更是我朝绝不外传之秘,若要以战马换兵甲,可以与左司马或兵部详谈。”
罢,刘义符端起了茶盏慢悠悠地口抿着,看都不再看一眼,冯受居无奈,只得告退出去,其副使阳锐年约三十来岁,似是名武将,还想要再什么,却被冯受居拽了出去。
刘义符在正堂上等了没多久,毛德祖送柔然使者离去后登堂回禀,柔然使者是郁久闾大坦,为大檀可汗的侄子,不但想要结盟互市,居然还想要为其子郁久闾吴提求娶公主,被毛德祖回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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