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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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100(2/2)
,白洛因被夹在中间很难受,偏偏后面还有一个添乱的,不帮忙解决问题还总是找茬。

    终于挨到放学了,顾海第一个打开后门,看到的又是杨猛这张脸。

    杨猛后撤了几步,他一看到顾海就犯怵,他觉得顾海这人特不好接近,白洛因本性也比较冷,真不知道这俩人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我要跟你一起走!”

    杨猛个儿矮,够不到白洛因的肩膀,还非要逞能,跳起来也要搂着白洛因。

    到了校门口,白洛因停下来看着杨猛,“这回可以了吧?他是住校生,不允许出校门,你就放心回家吧!”

    “谁说的?”杨猛脖子一横,“上次去你们家,他就跟踪了我一道儿。不行,我得跟你一起走!”

    白洛因身后就是顾海,顾海推着车,沉着一张黑锅底儿的脸等着他。

    “上次不是特殊情况么?他跑出来要冒着被宿管发现扣分的风险,还得自己花钱住宾馆,就为了骂你两句,犯不上吧?”

    “那我也要跟你一块走。”杨猛彻底拧上了,“咱俩自打上幼儿园就一块走,一直晃到现在多少年了?要不是因为你们班以前那个班主任老是拖堂,我能和你分道扬镳么?想起这事我还心酸呢,你说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我走这么长一条道,我容易么我?”

    “得得得……”白洛因拍了拍杨猛情动的肩膀,“一块走一块走。”

    后面那位的脸更yīn沉了。

    白洛因瞧了顾海一眼,“咱仨一块走吧。”

    顾海猛地一踹脚蹬子,骑上自行车就走了,压根没搭理白洛因这一套。

    “不是……”杨猛又想不通了,“他咋了?我咋每回瞅见他,他都不给我好脸儿啊?”

    白洛因脸也沉下来了,“没事,甭搭理他!”

    “上次他犯横,你跟我说的就是这句话!我说因子啊,你怎么净招这种人啊?”

    白洛因没说话。

    杨猛走这一道儿,哪是在走路啊!完全是在跳探戈,三步一回头。

    白洛因实在瞧不下去了,“杨猛,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我问过尤其了,他说他压根没找过你,他跟你一点儿都不熟,他说是你栽赃陷害,存心挑拨我俩关系!”

    “我草草草草!!!!”杨猛振臂高呼,“孙子!真尼玛孙子!”

    白洛因瞧出个梗概来了,这杨猛和尤其俩人都有问题,尤其肯定去骚扰过杨猛了,这事毋庸置疑,但是肯定没有杨猛说得这么夸张。尤其可能是觉得杨猛这人好玩儿,想逗逗他而已,结果杨猛这人不禁逗,别人说啥就是啥,所以才闹了这么一出儿。

    “呵呵……到家了,进去吧。”白洛因拍了杨猛的后脑勺一下。

    杨猛还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站在胡同口瞅了好几眼,直到确定四周真的没人,才放心地走了进去。

    白洛因把杨猛送回去,绕了一个胡同,就是他们家了。

    顾海就站在家门口,自行车在旁边横着,脚底下一堆烟*。

    白洛因瞅了顾海一眼,没好气地说:“进去吧!”

    结果,白洛因都走到屋里了,顾海还没个影儿。白洛因踹了门槛一下,心里怒气腾腾的,给你丫脸了是不是?有本事你在外面站一宿!

    “儿子,回来了?大海呢?”白汉旗问。

    白洛因没说话,放下书包就扎进自己的卧室,咣当一下把门关上了。

    十分钟过去了,外面还没有一点儿动静,白洛因不知道顾海是一直在外面站着,还是已经走了。

    没一会儿,邹婶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大海啊,怎么不进屋啊?这孩子怎么了?和谁怄气呢这是?哎呦喂,怎么还抽烟啊!快进去吧,外边多冷啊!……”

    白汉旗听到声音走了出去,没一会儿,直冲到白洛因的卧室,砰砰砰敲门。

    “儿子,出来!”挺严厉的声音。

    白洛因拉着脸开了门。

    白汉旗气急败坏的,“你咋这么不懂事啊?你把大海关外头干什么?人家哪儿又招你了?我就说你这孩子太独,从小到大就认准你那一套理儿,人家大海多好一个孩子啊,你还让他怎么对你啊?你爸我就是没这么一个兄弟,我要真有这么一个好兄弟,我……”

    “谁把他关外边了?”白洛因被骂得怒火中烧,“是他自己不进来的!”

    “你要不挤兑人家,人家能不进来么?”

    “谁挤兑他了?”白洛因都吼起来了。

    白汉旗急喘两口气,“你甭说那个了,赶紧出去把他叫进来!”

    “我不去!”白洛因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白汉旗也吼出来了,“你不去我去!”

    “您甭去!”

    白洛因想站起身拽住白汉旗,已经晚了,白汉旗已经大步流星走出去了。

    白洛因在后面跟着,心里恨得咬牙启齿的,顾海你够狠,你用这招是吧?你丫理亏你还要搅三分,冻死你丫得了。

    “大海啊!听叔的话,进去吧,甭和因子一般见识,他从小就浑!”

    白洛因猛地踹门走了出去。

    “爸,您甭劝他,您就让他在外面站着!”

    “我看你应该在外面站着!”白汉旗倒竖双眉。

    顾海劝了白汉旗一句,“叔,您甭管我了,您先进去吧,我在外面待会儿,凉快!”

    “凉快”这两个字,顾海咬得特别重。

    白洛因死死盯着顾海,“你不进去是吧?”

    顾海回了句,“不是你让我在外面待着么?”

    白洛因使劲拽住白汉旗,一步一步往里面拖,顾海就这么瞪着白洛因,一句话不说,但是心里边已经喊了无数声了,你就这么狠心把我扔在外面?你就不能哄哄我?老爷们儿偶尔也会脆弱,也得给点儿温存不?……

    “掉冰渣子了!”

    白汉旗叹了口气,眼睛一直往门口望。

    白洛因瞅了瞅地面,冰碴子把鞋都盖了一层霜。他一直没进屋,在院子里忙乎这,忙乎那,其实一直在感受外面的温度,怕万一真的冷了上来,他在屋里不知道。

    白汉旗说完这句话,白洛因终于抬起脚回了屋。

    过了十分钟的样子,白洛因yīn着脸冲出了大门口。

    顾海还在那站着呢,站得倍儿精神,和军人站岗一样。

    白洛因呼哧呼哧吐了几口冷气,怒道:“进来吧!”

    顾海起初没反应,后来翘起一边的嘴角乐了,乐得坏透了,乐得嘴边的冰碴子都化了。

    白洛因进了屋,顺手递给顾海一个热水袋。

    顾海把手放在热水袋里面捂了捂,故意凑到白洛因跟前,挑着眉问道:“真热乎啊!啥时候插上电的?我怎么都没瞧见啊?!”

    “你用不用,不用拿来!”白洛因伸手去拽。

    顾海去阻拦白洛因的时候,感觉到他的手比自己的还凉。

    “你的手怎么也这么凉?”顾海脸上的笑容有些走样儿。

    白洛因抽出自己的手,没好气地说:“你丫在外面站着,我爸一直给我脸色看,我好意思在屋里待着么?”

    顾海心里既感动又有些过意不去,他用热水袋把自己的手捂暖了,又把白洛因的手拽过来给他暖着,白洛因有些抗拒,顾海就是不撒手,一双大手包裹着另一双大手,偶尔还用嘴哈着气,虽然有些别扭,却也说不出的温暖。

    晚上睡觉前,白洛因在屋子里泡脚,顾海一直没进来。白洛因把脚洗完了,走到外边一看,顾海正在厨房里,不知道忙乎什么呢。

    “叔,熬到这会儿差不多了吧?”

    “嗯,成了,端下来吧。”

    顾海盛了一碗姜汤,小心翼翼地端着往外走,看到白洛因站在院子里,忍不住埋怨了一句,“你怎么出来了?快进去!外边多冷啊!”

    白洛因看着顾海碗里的姜汤,动了动嘴唇,却没说出什么。

    “尝尝,味道怎么样?”顾海问。

    白洛因喝了两大口,“有点儿辣。”

    “越辣越能驱寒,再喝两口。”

    “你不喝啊?”白洛因看了顾海一眼。

    顾海宠溺地笑着,“我等你喝完了再喝。”

    两个人都喝了一大碗姜汤,正准备睡觉,顾海突然看到白洛因的脚腕上一片淤青。他呼吸一滞,不由分说地拉过白洛因的这条腿,问:“怎么弄的?”

    “你说怎么弄的?白天某个人犯驴,给我踢的。”

    顾海一阵懊恼,他记得自己没使这么大劲儿啊!怎么给踢成这样了?手指头轻轻地摩挲着,心里一阵阵翻腾,白洛因自己弄疼了是一码事,他把白洛因给弄疼了又是另一码事,下午那嚣张的气焰全都覆灭了,空剩下自责和心疼。

    “疼么?”顾海问。

    白洛因伺机报复,“废话,你自己磕一下试试。”

    顾海突然俯下身,嘴唇贴上了那块被磕坏的地方。

    白洛因身体猛地一僵,赶紧去拉顾海。

    “你别闹,我爸就在外边呢!”

    “我不管,我心疼,我就要亲,要不我心里过不去。”

    “才多大点儿事啊?”白洛因羞愤交加的,“我逗你玩呢!根本就不疼,我平时经常磕着碰着的,不碍事的,你赶紧起来!”

    顾海不仅没起来,还变本加厉地在那个地方亲吻,起初只是用双唇蹭蹭,后来连舌头都一并用上了。

    白洛因的脸都变色了,猛地给了顾海一脚。

    “你丫别上脸了啊!早干嘛去了?”

    顾海笑着把住白洛因的那条腿,又无赖又心疼地说:“我知道这事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对你哥们儿,可是因子,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心里特没安全感。假如你能给我一个确定的答案,我不会这么折腾的!”

    我给你确定的答案,我就没有安全感了,白洛因在心里回了顾海一句。

    面上,还得装傻。

    “你想要什么安全感啊?你天天在这白吃白喝还不够啊?你还要多心安理得啊?”

    顾海用大手狠拽了一下被角,把自己和白洛因通通裹在了被子里,然后紧紧搂着身旁的人,搂得严丝合缝,嘴唇贴在了他的耳边。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第一卷:悸动青春 97终于得到回应。

    被窝里的呼吸越见稠密,俩人xiōng膛抵着xiōng膛,可以充分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白洛因的脸烧得慌,浓黑的夜成了他最好的掩饰物,眼瞅着顾海的脸越凑越近,白洛因后挪了一下脑袋,却没能躲过顾海的追赶。

    顾海含住白洛因的下唇,舌尖在上面缓慢地滑动着,像是在磨着白洛因的耐心。感受到他身体的松弛,顾海慢慢地将薄唇拉扯,然后“啵”的一声,两个人的嘴唇分离,煽情的味道残留在嘴角。

    越来越习惯和这个人接吻。

    起初只是不排斥,不恶心,现在会觉得很舒服。

    顾海浓情的目光追随着白洛因的眼神,他在把自己的渴望一点点地渗透给白洛因,他需要白洛因的回应,不光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可他又害怕这种回应,他怕白洛因一个动情的眼神,都能让他沉醉在爱情的深渊里。

    顾海的舌头一遍遍地扫过白洛因的牙关,他在等待白洛因张口的那一刻。

    不同以往的强势,这一次顾海很温柔。

    就像顾海许下的承诺,我会好好疼你的,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充分考虑到你的感受。我会尊重你,把你当一个男人看待,我会静静地等你接受我的那一刻。尽管我会控制不住,会偶尔做一些越轨的举动,可我的心一直把你放在一个高位上,任何人都无法企及,假如有一天我得到了你,那是我最大的荣耀。

    白洛因微微启口,有一些崩溃,也有一些释然。

    顾海的舌头长驱直入,几乎抵到了白洛因的舌根,又横扫过白洛因口中的每个角落。白洛因接吻并不在行,顾海也很少做这种慢工细活儿,所以两个人吻了片刻,便有种缺氧的感觉。可这种缺氧的感觉又进一步刺激了脑神经,顾海用两片薄唇狠狠吸附住白洛因的舌尖,一遍又一遍地咂摸着滋味,直到一溜津液顺着白洛因的嘴角流下。

    顾海暂时离开白洛因的唇,让他缓一阵,可看到白洛因嘴角的津液,煽情yín靡得让他喉咙发紧,他又迫不及待封住了白洛因的唇。

    这一次,白洛因主动把舌头伸到了顾海的口中。

    顾海愣了,搂着白洛因的胳膊猛地收紧。

    白洛因的舌头在顾海的口中僵持了一阵,也许他自己也没料到他为什么会主动回应,顾海欢乐地用舌尖逗了逗白洛因的舌尖,意思是你来啊,我看看你怎么样。

    白洛因用手扣住顾海的后脑勺,舌尖一下抵到了顾海的喉咙,顾海俨然没想到白洛因会这么猛,眼睛瞬间睁开一条小缝,他看到的是一张英俊又动情的面颊,一张可以让他热血澎湃又柔情四溢的面颊,白洛因的舌头肆意在顾海的口中屈伸翻卷,如同惊涛骇浪,一下将顾海的心收拢在了他的唇齿之间。

    心跳如同两匹狂奔的野马,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肆意驰骋着。

    顾海身下的雄壮之物已经开始抬头,他用两只手固定住白洛因的脑袋,唇齿开始在他的脸上爬行。亲亲额头,咬咬鼻尖,舔舔胡茬……然后爬到白洛因的脖颈上,牙齿碾磨着那精细的皮肉纹路,用力吸一口。

    “因子,睡了么?”白汉旗的声音突然在外面响起。

    白洛因身体猛地一僵,刚要开口,却被顾海用手捂住了嘴。

    然后,顾海开始在白洛因光滑紧致的xiōng膛上舐咬,一条腿伺机伸到白洛因的两腿之间,用膝盖骨摩擦白洛因腿间之物。

    很焦灼很恐惧却又很刺激的一种感觉。

    敲门声还在继续,带着一点儿试探的意味,很轻却又很密集,像是催情的鼓点。

    白洛因额头已经冒汗,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被顾海啃咬着,吸吮着,在这种“内外交困”的状态下,他竟然无耻地勃了,呼吸把顾海的手心烧得灼热。

    终于,脚步声逐渐远离。

    白洛因的嘴得到释放,低声咒骂了一句,“你丫的不要命了?”

    顾海下流地用自己的硕大之物磨蹭着白洛因的腿根儿,略带几分哼吟的口气说:“你不也挺爽的么?”

    白洛因心头一怒,猛地攥住了顾海的那根。

    还未来得及狠掐一下,就感觉到他在手里清晰地胀大。

    像是一个小怪兽,尺寸惊人,形状*,跳跃着蓬勃的生命力。

    “动一动。”顾海几分哀求几分玩味地看着白洛因。

    白洛因明显不习惯握着男人的这根,想抽出来,却被顾海攥住了,然后,把着他的手从根部一直往上撸动,清晰地感受着褶皱与手心的摩擦力,还有触到头部时,那湿润滑腻的触感。

    顾海闷哼了一声,下巴抵在白洛因的xiōng口,眼神魅惑性感。

    “宝贝儿,再来两下,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白洛因心里咆哮,就因为都是男人,才他浪的别扭呢!

    顾海的手色情地伸到白洛因的两腿之间,逮住这个毫不逊色的小怪物,小拇指还在根部毛发间摩挲了片刻,弄得白洛因一个大红脸,然后开始由缓慢到快速的撸动着,偶尔用手指在顶端的沟壑上搔挠几下,惹得白洛因腿间一阵抖动。

    也许是情动到了忘乎所以的时刻,白洛因放在顾海腿间的手也开始动了起来。

    这无疑把顾海惹火了,顾海毫无羞耻之意地用嘴指挥着白洛因,呼吸都有些癫狂了。

    “下面一点儿,频率稍微快一点儿,对……好舒服……”

    不得不说,顾海的技术真的没话说了,变着花样的刺激,他甚至比白洛因还了解怎么取悦自己。白洛因越来越把控不住了,雄性荷尔蒙的催发让他忘记了自己的固守和原则,原始的本能冲动让他除了快感,别无所求。

    顾海疯狂地在白洛因的身上啃咬,一声一声地叫着因子。

    白洛因听到顾海的呼唤声,心理防备好像瞬间坍塌了,他一把搂住了顾海。

    闷吼声一前一后响起,跟着是两个人身体带电一般的震颤,一直延续了将近一分钟之久,然后就是各自释缓的呼吸声。

    汗水已经将被窝湿透了。

    两个人的内裤一个被压在屁股底下了,一个被勾在了脚上。

    顾海用手给白洛因擦擦汗,柔声问道:“舒服么?”

    白洛因没回答,他俨然还没缓过神来。

    第二次了,已经是第二次了,白洛因向自己的心里发出警报信号,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点儿自控能力都没有了?

    “我的屁股底下都湿了。”顾海调笑着看向白洛因,“我摸摸你的屁股底下有没有湿。”

    “滚!”白洛因一声低吼。

    顾海盯着白洛因的脸忘情地瞅了好一阵,然后低声说:“因子,我说句话,你别生气啊!”

    白洛因意识到顾海不会说什么好听的,于是干脆打断,“你甭说了,我不想听。”

    顾海赤条条地搂住白洛因,“假如我非要说呢?”

    白洛因用手捂住顾海的嘴。

    顾海的手却伸到了白洛因的后背上,缓缓下移,摸到了两瓣中间的那个位置。

    白洛因猛地攥住了顾海的手。

    目光狰狞!

    顾海微微眯起眼,声音中夹杂着一点儿油腻。

    “真的,特想……”

    “没这一天!”白洛因猛地将顾海的手甩到前面,“假如你想用这个来给自己安全感,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有安全感。”

    多大的一个打击,顾海下面那厮小海子都蔫了。

    “因子,你误会了。”顾海停顿了一下,赶紧挽回局面,“我真不是因为这个才想和你在一起的,我也是个正常的老爷们儿,我要是真为了这个,何必不找个女的呢?我完全是因为太喜欢你了,所以衍生出了身体的渴望,其实你在我心里特干净,我真舍不得碰你。”

    “顾海,咱俩都是男的,我能和你做的,也就到这份上了。”

    顾海拉住白洛因的手,“你能和我做到哪份上我都无所谓,我只是想知道,我在你心里是怎样一个位置。”

    “俩男的讨论这个,不觉得太矫情了么?”白洛因斜了顾海一眼。

    顾海彻底不管不顾了,“矫情我也得问,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啊?”

    白洛因转过身去,沉默以对。

    顾海又凑了过去,“一点点动心呢?”

    “睡觉。”白洛因爱答不理的。

    顾海猛地在白洛因光溜溜的屁股上给了一下子。

    “承认一句你会少两斤肉啊?”

    白洛因怒不可遏,回头朝顾海的颧骨上给了一拳。

    “你丫知道了还问什么问?”

    顾海躺倒在旁边的枕头上,幸福得眼冒金星。

    第一卷:悸动青春 98终于找到元凶。

    早上,白洛因起床,从被窝里摸出一条内裤就套在身上,等穿上裤子之后才感觉有点儿不对劲,抬眼一看,某个人堂而皇之地穿着他的内裤站在镜子前刮胡子。

    “咱俩内裤穿错了。”白洛因幽幽地提醒。

    顾海低头瞅了一眼,把脸转向白洛因,嘴边都是泡沫喱,笑起来很性感。

    “我说怎么穿着这么紧呢!”

    “少臭美啊!”白洛因斜了顾海一眼,“咱俩内裤明明是一个型号的。”

    “哟……”顾海坏笑着,“你偷偷摸摸看过我内裤的型号?”

    白洛因给气得不善,伸出脚用力顶了一下顾海结实的臀部,顾海防备不当,脸贴上了镜子,蹭了一大片的泡沫喱在上面。

    “换过来!”白洛因怒斥着顾海。

    顾海转过身,一副爽快的表情,“成啊,换过来,你脱吧。”

    白洛因愣住了。

    “脱啊,你不脱怎么换?”顾海去拽白洛因的裤子。

    白洛因后撤了好几步,顾海穷追不舍,俩人闹着闹着又闹到了床上,一个凶光毕露,一个拳脚相加,笑声混淆着骂声,给这困倦的大清早增添了不少活力。

    “因子!因子!”

    杨猛的充满磁性的声音在院儿里响起,白洛因透过窗户往外瞅了一眼,用力推了顾海一把,“赶紧把衣服穿上,杨猛来了。”

    “他怎么又来了?”顾海皱起眉头。

    白洛因提醒了顾海一句,“告诉你,别再和他过不去啊!”

    “成,我知道了。”顾海答得不情不愿的。

    杨猛掀开白洛因房间的门帘,瞅见顾海正在那穿衣服,白洛因正在穿鞋,床上是乱成一团的被子,床下还散落着两双袜子,屋子里飘着一股浓浓的雄性荷尔蒙的味道,俩位型男不紧不慢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场景也很和谐也很不和谐。

    一起到邹婶的小吃店吃早餐,杨猛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俩爷们儿吃了他五倍的分量不止。

    路上,顾海一个人在前面慢悠悠地骑着车,白洛因和杨猛在后面走着。

    “你俩一直住一起啊?”杨猛压低声音问。

    白洛因大方承认,“住了快俩月了。”

    杨猛挺惊讶,“你不是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么?”

    顾海在前面听得颇有成就感,骑车的速度也越来越慢。

    白洛因瞥了顾海一眼,淡淡说道:“他没地儿去,我能咋办?凑合一块住呗!”

    顾海双脚支地,凶恶的眉毛发狠地竖起,眼神在白洛因的脸上划了几条道儿,威胁的意味很明显,小样儿的,信不信我当他面儿叫你媳妇儿?!

    路走了半程,白洛因差不多把他和顾海的情况都和杨猛说明了,杨猛听得一阵阵心惊。

    “啥?你说他,就是你后爹的儿子?那个……少将的儿子?”

    白洛因点点头。

    顾海在前面默不作声地听着,没插嘴,也没阻拦,反正这种事也不丢人,白洛因愿意说就让他说去呗,他也迟早要和李烁、虎子把情况说清楚的。

    杨猛听得稀里糊涂的,最后忍不住打断白洛因。

    “是你妈和他爸结婚,还是*和你爸结婚啊?”

    白洛因拍了杨猛的后脑勺一下,“你说呢?当然是我妈和他爸了。”

    “那他怎么跑你们家住来了?这不符合逻辑啊!”杨猛眨巴眨巴眼。

    白洛因一阵头疼,这事的确不好说清楚。

    “他和他爸不合,我和我妈不合,然后就这样了……”

    杨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搓搓手,一脸艳羡的表情。

    “还真挺戏剧性的!幸亏我当初找的那几个人临阵脱逃了,要不然真让他们去婚礼现场闹一通,坏了这门亲事,你去哪落这么一个好弟兄啊!”

    这件事白洛因还是有些不能释怀。

    “对了,当初我没细问,那几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拿了钱还撂挑子了?”

    杨猛挺不好意思的,“这事也赶巧了,那天也不知道从哪跑来两个记者,扛着摄像机一顿狂拍。那四人一瞅见记者就慌了,怕上报纸啊!就去抢摄像机,谁想那俩记者那么怂啊!他们刚追过去,那俩人扔下摄像机就跑了。也赖我大舅不会找人,找了四财迷,抱着摄像机就颠了,听说还卖了不少钱呢……”

    顾海急刹车。

    杨猛就走在顾海的身后,看到顾海停车吓了一跳。

    “你说什么?你找人去闹婚礼现场了?”

    杨猛悻悻地瞅了白洛因一眼,“是他让我找的人。”

    “然后碰到了谁?”

    “俩记者。”杨猛伸出两个手指头。

    顾海脸都绿了,“接着呢?”

    杨猛全招,“接着……抢了记者的摄像机,这事就没办成。”

    ……

    折腾了顾海三个月之久的奇案就这么破了,闹了半天,罪恶的源头在这!他苦苦追查了两个多月的凶手,居然就是令他魂牵梦绕,心心念念的好媳妇儿!

    顾海欲哭无泪。

    白洛因看了顾海的反应,心里咯噔一下,禁不住问:“那俩记者,不会是你找的吧?”

    顾海僵硬着嘴没回应,但是白洛因从他的反应中已经看出了大概。

    “你不会也是找他俩去破坏现场的吧?”

    顾海的脸色更难看了。

    就连一旁的杨猛都看出来了,忍不住捶xiōng顿足,“我的天啊!该不会两队人马是一伙的,结果碰头反倒互相残杀了?”

    白洛因和顾海彼此看了一眼,那尴尬劲儿就甭提了。

    杨猛反而当起了和事老,拍拍这个的肩膀,拍拍那个的肩膀,劝道:“你俩应该高兴,这就是缘分,你们想想,假如当初他们俩的婚没结成,你也不会离家出走,跑到这么一个学校念书,也就遇不到因子了。你呢,也就不会碰上这么一个落难同胞,乐意把他留在家里,掏心掏肺地对他好,什么都和他说,你俩的感情就不可能这么坚固了。你们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杨猛一副牛哄哄的样子。

    顾海和白洛因甚有默契地扫了杨猛一眼。

    “你不说我们也知道。”

    杨猛,“……”

    每天晚上放学回家,白洛因一定会先朝狗笼子看一眼,阿郎的精神状态怎么样啊!狗食还够不够啊!盘子里的水该不该换啊……白洛因对待阿郎很细心也很有耐心,每天上学之前和放学之后都得和阿郎亲热互动一下,不然阿郎一整天都显得没有精神。

    “该出去溜溜狗了。”白洛因朝顾海说。

    顾海把笼子打开,将阿郎放了出来,阿郎一出来就扑到了白洛因的身上,纵情地撒娇呢喃,白洛因就这么任他摆弄,看得顾海在一旁都眼红了。

    俩人走出小院儿,一直奔东,那边有一条河,老头老太太经常去河边遛弯儿。

    路上,阿郎见到陌生人就咬,过路的全都离得远远的。

    沿着河岸走,一群家雀儿扑棱棱地飞过头顶。

    天真的很冷了,河边已经结了薄薄的一层冰,从河面上吹过来的风刮得脸生疼。白洛因拽着狗链子的手冻得有些青紫,顾海侧过身,把白洛因的拉链给他往上提了提。

    白洛因的目光在河对岸滞留。

    邹婶穿着一件红色的羊绒大衣,手插在兜口里,不时地咧嘴微笑,朴实的面容被夕阳的余晖渲染得红润柔和,好像一下回到了二十几岁的年龄,再也看不到摆摊儿那时的憔悴和劳碌了。旁边站着的那个男人,褪去了一身的沧桑,穿着体面的衣服,带着温和的笑容,举手投足间再也看不到曾经的粗莽和迷茫了。

    他们俨然没注意到这边有两个人正在看着他们,互望彼此的眼神间流露出毫不遮掩的爱意。

    白洛因心里有种复杂的滋味。

    有高兴,也有惆怅。

    “挑个日子把事儿办了吧。”

    所有的气氛都被顾海这一句话给破坏掉了。

    白洛因斜了顾海一眼,“你以为结婚那么简单呢?”

    “我不是替他俩着急么?”

    白洛因纳闷了,“你急什么?”

    “他俩过上二人世界,你不就成了电灯泡了么?到时候咱们俩电灯泡凑到一起,回咱们的新房过咱们的小日子,多好!”

    白洛因沉默了半晌,拍拍阿郎的头,“儿子,咬他去!”

    ……

    第一卷:悸动青春 99穷皮男来闹事。

    周六一大早,顾海穿好衣服,蹲在床边拧了拧白洛因的脸。

    “我得出去一趟。”

    白洛因刚醒,声音里带着昏昏欲睡的混浊和慵懒。

    “干什么去?”

    “我哥今天回国,我去接机。”

    白洛因揉了揉眼睛,“你哥?你亲哥?怎么没听你提过?”

    “不是亲哥,是堂哥,他定居在国外,我们见面机会不多。这次他也是公事回国,就势来家里看看,过几天就走。”

    白洛因坐起身,“嗯,那你趁早走吧。”

    顾海盯着白洛因看了一会儿,“你今天都去干什么?”

    “没打算,可能写写作业,也可能去婶儿那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别到处乱跑啊!”顾海和哄小孩似的。

    白洛因不耐烦地皱了皱眉,“甭管我了,你赶紧去忙自己的事吧。”

    顾海轻轻拍了拍白洛因的脸颊,起身朝外面走去。

    顾海一走,白洛因也睡不着了,换好衣服出了门。

    “婶儿。”

    邹婶正在店里收拾东西,瞧见白洛因过来,眉眼间溢出柔和的笑意。

    “因子来了?”

    白洛因点点头,溜达到了厨房,几个大厨按部就班地忙乎着自己的事儿。现在邹婶的小吃店已经不光卖早餐了,午餐晚餐都有,相当于一个小饭馆儿了。因为价钱实惠,干净卫生,味道又好,这个小吃店天天爆满,有些人没位置,只能打包提到外面去吃。

    白洛因每次过来,都是邹婶亲自下厨给他做。

    “婶儿,别忙了,我随便吃点儿就成。”

    邹婶摇摇头,“不麻烦。”

    正说着,外面有个顾客大声喊:“再给我来碗牛肉面。”

    邹婶的目光变了变,脸上似乎浮现几丝苦楚,却又不想在白洛因表现出来,她给旁边的大厨使了个颜色,示意他再弄一碗面出来。

    大厨都不乐意了,“这人白吃几天了啊?”

    白洛因听后愣了,盯着邹婶问:“婶儿,这有人吃霸王餐啊?”

    “你甭管。”邹婶攥住白洛因的胳膊,“没事儿,他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来,找个地儿坐着,婶儿这就给你做。”

    白洛因哪还有心吃早点啊,一把按住邹婶忙乎的手,正色问道:“婶儿,到底咋回事?”

    邹婶动了动嘴唇,没说什么。

    白洛因大步走到餐厅,正巧刚才那个男人还在角落里叫嚣着,“麻利儿的成不成啊?还要让我等多久啊?”

    旁边的人都在收银台付了款之后领号等餐,只有他的桌子上空空的,还总是对服务员指手划脚,一脸欺负人的浪荡样儿。白洛因特意看了他一眼,这人身上没有匪气,看起来穷困潦倒的,瘦得xiōng前的肋骨都能瞧见。因为那张脸过于沧桑,白洛因看不出他的真实年龄,却能感觉到那种真怂假刁的胡同串子味儿。

    服务员端了一碗拉面走过来,此人翻起眼皮瞪了服务员一眼。

    “怎么这么磨叽?我喊了几遍了!”

    服务员没好气地把拉面放下,愁着一张脸走了。

    谁不烦他啊?这里的服务员个个都被他刁难过,大厨整天白给他忙乎,还总是抱怨东西不好吃,人家顾客都得排队等号,就他一个人大摇大摆地往那一坐,而且自己占了一张大桌子,谁过来拼桌他就轰谁,一身的酸臭味儿。

    白洛因拉过一条椅子,坐在了此人的对面。

    “谁让你坐这的?”男人吸溜着面条,拿眼瞪白洛因。

    白洛因冷冷回了句,“我让我坐这的。”

    男人一拍桌子,邹婶先冲出来了。

    “孟建志,你别不知好歹。”

    被叫做孟建志的男人一口将面条啐到碗里,指着邹婶的鼻子骂,“你个贱老娘们儿还敢跟我嚷嚷?臭婊子!我白吃白喝怎么了?我就该吃你的,要不是你,我他妈能有今天么我!你就该养着我,你就该供着我,你还和我犯横,你个臭老娘们儿……”

    白洛因一把揪住孟建志的脖领子,猛地一脚踹到了桌子底下。

    “你骂谁呢?”

    孟建志没还手,反而蜷在桌子底下瞎叫唤,“哎呦喂,哎呦喂,打人喽!”

    顾客全都跑出去了,店门被关上,玻璃上贴了一张张的人脸。

    “孟建志!你给我滚!!”邹婶突然哭了。

    白洛因感觉这其中必定有事。

    孟建志抱住一个桌子腿儿,一脸装出来的苦相儿,“我不行了,我被打坏了,你们得赔钱,不赔钱我不走。”

    白洛因看出来了,这人就是一个郁郁不得志,专门欺负老实人的软骨头。这种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喜欢胡搅蛮缠,把自己的穷苦全都报复到别人的头上,简单一句话,就是他不好过也甭想让别人好过。

    也许是白洛因带了个头儿,也许是店里的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几个男服务员直接上前对孟建志一通乱踹,孟建志夸张的嚎叫声刺激着旁人的耳膜。

    邹婶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阻拦众人,“别打了,都别打了。”

    几个人停手,邹婶已经泪流满面。

    “把他弄出去吧。”

    男人一听这话立刻停止嚎叫声,怒骂道:“邹秀云,你个贱货,你敢把我往外面轰!你真不是东西,你这个女人心太黑了你,咱儿子可瞅着呢……”

    “你还知道你有儿子?”邹婶恸哭出声,“你给我滚!”

    几个人一起把孟建志扔出去了。

    白洛因将邹婶领到二楼,邹婶一直在掉眼泪。

    “因子,让你瞧笑话了,早饭都没吃成。你等着,婶儿接着给你做去。”

    “不用了。”白洛因拦住邹婶,“我不饿了。”

    邹婶坐在椅子上发呆,眼角已经浮现几丝细纹。

    白洛因已经瞧出大概了,这个孟建志一定就是白汉旗口中的在外做大事的男人,之前一直没露面是怕邹婶他们娘俩拖累了他,现在突然出现,肯定是从哪打探到了消息,知道邹婶有了这么一个小店,想来这沾沾油光。

    这种男人最可恨了。

    “婶儿,我爸知道这事么?”

    邹婶一听白汉旗的名字,脸色立刻变了变,她拉住白洛因的手,小声叮嘱道:“这事可别和你爸说啊,就他那个脾气,肯定得把孟建志弄残了。”

    “听您这话,您还挺心疼他的?”

    “我不是心疼他。”邹婶愁着一张脸,“我是怕他讹上你爸,你瞧瞧他现在这副德行!哪有个人样儿啊?他整天去饭馆里将火,为的是啥,为的不就是哪天把咱们惹急了,给他两下子,下半辈子就指望咱们养活了嘛!”

    “您也不能就让他这么闹吧?您落魄的时候,他对您不管不顾的,现在您刚过上几天好日子,他死皮赖脸粘过来了。婶儿,对付这种人不能手软,他就欠收拾。”

    “因子。”邹婶拉住白洛因的手,“婶儿知道你是好意,可他毕竟是孩子他爸啊!这是我自己种下的孽,就由我来收拾残局吧!因子,听婶儿的话,这事你别和你爸说,我自己能把他对付了。”

    白洛因听了这话,心里也挺纠结的。

    “婶儿,我问您一件事,您和他离婚了么?”

    邹婶低垂着双目看着锃亮的桌面,微微叹了口气,“其实,我和他根本没结婚,我们老家那边儿特别穷,加上观念落后,很少有人去领证。两家人坐在桌上吃一顿饭,这事就算成了。本来想补办一个结婚证的,结果他出去打工,和别的女的跑了,三年都没回家,这事就不了了之了。那段日子太难熬了,我婆婆成天骂我,说他儿子不回家全赖我。我一气之下带着儿子来了北京,这一待就是五年,五年他都没联系我,我以为我和这人就算彻底完了,谁想他……哎,不说了,越说越寒心。”

    白洛因还没开口,就听见白汉旗在下面喊了声。

    “儿子,儿子在上边不?”

    邹婶赶紧擦擦眼泪,忙不迭地整理衣服,小声朝白洛因提醒:“别和你爸说啊,记住了。”

    白洛因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白汉旗走到楼上,喘了几口粗气,朝白洛因说:“大海刚才给我来了电话,说中午过来接你,一起过去吃个饭。”

    白洛因显得没有兴致,“我不想去。”

    “我都应了人家了。”白汉旗摸摸白洛因的头,“去吧,人家好心好意的。”

    白洛因没说话,径直地下了楼。

    白汉旗盯着邹婶瞅了好长一段时间,问:“我怎么瞧见有个人横在小店外边了。”

    邹婶遮遮掩掩的,“可能是要饭的。”

    “要饭的怎么要到咱们门口了?你等着,我出去把他轰走。”

    “别!”邹婶突然拽住了白汉旗的衣服,感觉到他诧异的目光,又把慌张的表情收住了,“一个要饭的而已,甭理他了,他过几天就走。”

    “你啊,就是太好心眼了。”白汉旗佯怒的看着邹婶。

    邹婶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跟着白汉旗下了楼。

    第一卷:悸动青春 100引荐堂哥认识。

    白洛因刚坐进车里,顾海就问:“上午出去干什么了?”

    “哦,就去了邹婶那。”白洛因淡淡的。

    顾海能够敏锐地觉察出白洛因的情绪,出门前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蔫头耷脑了?是谁委屈了我媳妇儿?顾海想着就把手伸了过去,拨弄了一下白洛因眼前的几缕头发,柔声问道:“怎么了?”

    “没事,开车吧。”

    顾海启动车子,顺带给白洛因递过去一个盒子。

    “这是什么?”白洛因问。

    顾海费劲地在胡同里倒车,也没回答白洛因的话,白洛因自己看了包装盒,是一款手机。

    “给我买手机干什么?”白洛因又给顾海扔了回去,“没用,你给别人吧。”

    “怎么没用?上午我找你都找不到。”

    白洛因仰靠在座椅上,眼睛闭着,声音里透着一股疲倦。

    “你又有钱了是吧?”

    “没钱。”

    白洛因把眼睁开了,“没钱你还买?”

    “我的大财神爷不是回来了么?”顾海指的是他堂哥。

    白洛因鄙视性的看了顾海一眼,“你就整天混吃混喝吧!”

    顾海唇角咧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他给我钱,那是应该的。”

    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包厢里,有个男人沉默地坐在窗前。

    黑色西装搭配素雅的领带,棱角分明的侧脸被灯光勾勒出清晰的轮廓,眉宇间透着隐隐的yīn冷之气,脸上仿佛罩了一层冰霜,即便听到了门响,他的脸上也未有一丝表情变化。

    “哥,这就是白洛因。”

    男人连眼皮都没抬,若有若无地嗯了一声。

    “这是我哥,顾洋。”

    白洛因在心里面回了顾海一句,你们一家人都是在水里生的么?

    三个人坐好之后,服务员就开始上菜了,都是清一色的西餐,白洛因本来也没有什么胃口,动都没动盘子里的东西,沉默地想着邹婶的事情。

    顾海朝白洛因问了句,“不合胃口么?”

    白洛因这才拿起刀叉,“没。”

    一旁的顾洋突然开口了,声音里透着冷硬的质感。

    “海洛因。”

    白洛因这才抬起头正视顾洋的这张脸,瞬间有些恍惚,和顾海长得太像了,只不过气质完全相反。这两个人一个像火,一个像冰,而且从穿着打扮来看,两个人不在一个年龄层次。

    顾海听了顾洋的话,停下来想了想,似乎才注意到这个细节。

    “确实,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合起来是毒品。”

    命中注定,我们沾染了彼此,这一辈子都别想戒掉。

    这一顿饭吃得很沉默,顾海似乎只是想把白洛因介绍给顾洋,并没有要拉拢两个人关系的意思。毕竟,顾洋和白洛因的脾气太相似,很难合得来,假如没有顾海,就他们两个人在这里吃饭,能活活把对方给冻死。

    顾洋时不时看一眼顾海,每次看顾海的时候,他的目光都飘在白洛因的身上。

    整个吃饭的过程,顾洋没有看白洛因一眼,也没有和白洛因说一句话,可白洛因却觉得他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身上,冷锐而刻薄,隐隐透着一股压迫力。

    回去的路上,白洛因一直沉默着。

    顾海看出白洛因的情绪很不好,比来之前更差了,不知道是不是顾洋的原因。

    “我哥就那个德行,其实他对你印象挺好的。”

    白洛因没说话。

    顾海瞧见白洛因还是绷着一张小俊脸,忍不住伸手过去揉了一把,哄道:“他惹你不高兴了?回去我帮你骂丫的。”

    白洛因靠在座椅上,眼睛又闭上了,心乱如麻。

    车子在路上平稳地行驶,突然,顾海一个急刹车,白洛因的身体摇晃了一下,眼睛猛地睁开了。

    “怎么了?”

    顾海指着不远处两个身影,说:“我怎么觉得那个妇女像邹婶啊!”

    一听邹婶的名字,白洛因的脸色立刻变了,他透过车窗朝外望,不远处有三个晃动的人影,一男一女还有一个孩子。孩子起初在男人的怀里,后来又被妇女给抢走了,紧接着男人踹了妇女一个跟头,把孩子抱走了,妇女趔趄着站起身,继续追孩子。

    白洛因猛地打开车门冲了出去,顾海跟在后面。

    “孟建志,你不是人,你把孩子还我。”

    白洛因赶到的时候,邹婶正在和孟建志撕扯着,孩子嚎啕大哭,邹婶的脸上混杂着眼泪和尘土,嘴角还有血痕。

    “这是我儿子,我凭什么给你?”孟建志死死拖拽着挣扎的孩子。

    顾海面色铁青,一把将孩子抢过来,猛地一脚踹在了孟建志的面门上。

    孟建志被踹飞了两米多远,倒在地上就起不来了。

    邹婶赶紧把儿子搂在怀里,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孟建志,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顾海大步上前,又拽起孟建志的衣领,猛地一拳扫在他的心口窝,孟建志顿时吐了两口血水。

    “因子!”邹婶大喊,“把大海拦住,别让他打了。”

    白洛因去拽顾海,劝道:“够了,他是邹婶的前夫。”

    “我看出来了。”顾海冷着脸,“就因为他是孩子他爸,我才想揍他。”

    孟建志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扑到顾海的脚底,死死抱住顾海的腿,一抱就不撒手了。任凭顾海怎么踢踹,他就是不松手,身体在地上滚得像泥猴一样,衣服都搓出了两个大口子。

    “你还想讹我?那你算是讹对人了,三分钟之内,我绝对给你一个说法。”

    说罢,顾海拿起手机。

    邹婶抱着孩子冲过来,嘶声朝孟建志喊:“你快走啊!你惹不起人家的!你要是还想留一条命,你就给我滚!”

    孟建志还是没松手。

    白洛因用眼神示意顾海再等一等。

    “你快滚啊!”

    邹婶又喊了一声,孩子也跟着哇哇大哭。

    孟建志心有不甘地从地上爬起来,目光凶恶地看着顾海一眼,恨恨地骂道:“你丫给我等着,你们全给我等着!”

    说完,一瘸一拐地朝东边走了。

    到了车上,邹婶惊魂未定地搂着自己的儿子,一次又一次地把脸贴向儿子的心口窝,感受儿子的存在,生怕下一秒钟儿子就被人抢走了。

    顾海透过后视镜看着,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离世的母亲。

    他也曾被人疼过、宠过、被人如此珍视过,也曾有过母子二人相依为命的日子,他能感受到一个孩子对于邹婶的重要性,就好像他的母亲曾经对他的重要性一样。

    这件事终究没能瞒过白汉旗。

    顾海直接开车把邹婶和孩子送到了白洛因的家。

    这个男人的出现,让邹婶和儿子没法再单独住在自己的房子里,稍微有个闪失,可能孩子就不见了。现在能依靠的人只有白汉旗了,邹婶迫于无奈和白汉旗讲出了实情,白汉旗二话不说,关上大门就不让邹婶走了。

    “大海,这两天先让因子去你那住几天,你也知道,家里就这几个屋,他们娘俩儿一来……”白汉旗挺不好意思的。

    邹婶红肿着眼睛在一旁插口,“我和孩子住在厢房就成。”

    “哪能让你们住厢房呢?”白汉旗拧着眉毛,“我和孩子住,你住在因子那个屋,有什么事你随时叫我。”

    孩子抱住邹婶的脖子,“我要和妈妈住。”

    顾海拧了孩子的脸颊一下,“多大了还和你妈睡一个被窝,害不害臊?”

    这孩子猴精猴精的,顾海拧了他一下,他却报复性地踩了白洛因一脚。

    然后一副挑衅的表情看着顾海。

    顾海惊了,这孩子的智商得有吧?

    “行了,就这么说定了,大海啊……”白汉旗拍着顾海的肩膀,“委屈你了。”

    这哪是委屈啊?顾海心里都乐坏了。

    白洛因忧虑地看了白汉旗一眼,“要不着我也留在家吧,我和您睡一屋,他们娘俩儿睡一屋,万一真有个意外,还能有个照应。”

    顾海脸色一变,立马反对,“我觉得没这个必要,你还不相信叔的实力么?何况我今天给了他一脚,够他缓两天的,你就甭跟着添乱了,和我回去吧!”

    白洛因瞟了顾海一眼,里面内涵丰富。

    顾海摆出一副刚正不阿,铁骨铮铮,浩然正气的军人风范,腰背挺直、目光专注地等着白汉旗的指示。

    “成了,因子,你就跟大海走吧。”

    顾海的手立刻搭上白洛因的肩膀,出门前露齿一笑,笑得白洛因脊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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