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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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 战事起
    汉末独行第三百零一章战事起山贼这种东西,其实在益州西川之地算不得什么小东西,甚至还可以说,这种东西挺多的。

    西川山川众多,益州自从元封五年被设立刺史部之后,一共有着蜀郡、犍为郡、朱提郡、越巂郡、牂柯郡、建宁郡、永昌郡、汉中郡、广汉郡、梓潼郡、巴郡、巴西郡、巴东郡等郡治,其中包括汉中在内一共一百四十六县。

    除了成都周边的广袤平原之外,绝大多数地势都是山川为主!

    这无数的大山在益州郡如同星罗棋布一般,除了让益州郡各种蛮夷羌氐越发的变多之外,更重要的就是各种各样的山贼,层出不穷。

    尤其是在先帝刘玄德执政之后。

    高祖曾经在攻陷了大秦的咸阳之后,废除了各种严苛的律法,只是和百姓们约法三章。

    这也给大汉定下了一个基调,那就是不以严苛律法来制定国策。

    《汉律》有九篇,其中先秦时期的李悝所著的《盗》、《贼》、《囚》、《捕》、《杂》、《具》一共六篇,萧何定律,益事律《擅兴》、《厩》、《户》三篇,合为九篇。

    这一共九篇就是《汉律》的先行者!

    之后经过了数代人的完善,一共加上了叔孙通《傍章》十八篇及张汤《越宫律》二十七篇,赵禹《朝律》六篇,合六十篇,这就组成了完完整整的《汉律》。

    虽然《汉律》一共六十篇,但是大汉的法律仍然不算是严苛,甚至各种赎买,情谊,都是能够法外开恩的,包括悔过以及功劳等等,也可以抵消他的罪状。

    而大汉同样是光明正大的崇敬着“孝”来治理国家,为了证明这一点。

    除了进入仕途要举孝廉之外,便是大汉的皇帝们,除了高祖皇帝刘邦和光祖皇帝刘秀之外,所有的皇帝都是用“孝”来定谥号的。

    包括孝惠帝、孝文帝、孝武帝、孝昭帝等等,无一不表明了对“孝”之一字的尊崇,同样也表明了大汉以仁义和人意治国的理念。

    据《汉书》与《后汉书》帝王纪中记载,自西汉惠帝至东汉顺帝,朝廷对孝悌褒奖、赐爵达32次,朝廷以下地方的褒奖则更多。

    皇帝幸巡各地,常有褒奖孝悌的事,有时一地出现祥瑞,则认为是弘扬孝道所致,也要褒奖孝悌。对于著名的孝子,皇帝更加重视,把其作为弘扬孝道的榜样,精心扶植。

    所以这种情况之下,就让大汉形成了一种状态,道德在法律之上,一个人违反了律法,尚且还有一条活路,可若是他德行有亏,那基本就是九死一生!

    那唯一的一线生机,要么你有献候陈平的才华,要么你有文能安邦定国,武能战无不胜的兵家巨子吴起的本事,否则这一线生机,不属于你。

    但是这中情况在两个人出现之后,发生了变化。

    第一个就是曹孟德,他是第一个敢在这种情况下,拼死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提出来了,“只问才能,不问贤德”的求贤令!

    那是建安十五年,曹操一言出,天下惊。

    自古受命及中兴之君,曷尝不得贤人君子与之共治天下者乎?及其得贤也,曾不出闾巷,岂幸相遇哉?上之人求取之耳。今天下尚未定,此特求贤之急时也。

    “孟公绰为赵、魏老则优,不可以为滕、薛大夫。”若必廉士而后可用,则齐桓其何以霸世!今天下得无有被褐怀玉而钓于渭滨者乎?又得无有盗嫂受金而未遇无知者乎?

    二三子其佐我明扬仄陋,唯才是举,吾得而用之。

    他一句话打破了德重于才的条件,同时也开启了这个时代。

    而第二个人就是西川的诸葛孔明!

    在建安十九年,刘玄德彻底的占领了西川之后,他便命法正与军师将军诸葛亮、昭文将军伊籍、左将军西曹掾刘巴、兴业将军李严五人一起制定《蜀科》,改变刘璋治下益州法纪松弛,德政不举,威刑不肃的局面。

    但是当初的益州是刘焉刘璋父子经营多年,他们是标准的汉家皇室子弟,对于下属,他们的待遇极好,也是非常的恩宠,所以刘玄德这般做的确是有些严苛了。

    而刘玄德的严苛,到了诸葛孔明这里,那就是一个更字。

    作为这件事的第一负责人法孝直,虽然擅长军事谋略,但在政治谋略上稍差,但知因循守旧却不会变通。

    所以他将所有的权利下放给了在这方面更加精通的诸葛孔明,而《蜀科》也应运而生!

    《蜀科》制定后,由于严法治蜀,打击了地方豪强势力,豪强十分不满,以消极态度抵触刚刚成立不久的刘玄德的小朝堂,这一度让西川变得风雨飘摇了起来。

    便是后期的汉中大战,都因为这件事收到了不小的波及,所以无奈之下,法孝直只能去求见刘玄德和诸葛孔明。

    法正提出用当年汉高祖入关与民约法三章之事向诸葛亮进言,认为成都初定,宜“缓刑弛禁”,放宽约束。

    而这个时候,在刘玄德都已经出现了动摇的时候,诸葛孔明的《答法正书》应运而生!

    “君知其一,未知其二。秦以亡道,政苛民怨,匹夫大呼,天下土崩,高祖因之,可以弘济。刘璋闇弱,自焉以来有累世之恩,文法羁縻,互相承奉,德政不举,威刑不肃。蜀土人士,专权自恣,君臣之道,渐以陵替;宠之以位,位极则贱,顺之以恩,恩竭则慢。所以致弊,实由于此。吾今威之以法,法行则知恩,限之以爵,爵加则知荣;恩荣并济,上下有节。为治之要,于斯而着矣。”

    其大概意思就是什么呢,说白了就是不同意。

    秦王朝昏庸无道,刑罚苛严,导致百姓怨恨,陈胜、吴广揭竿而起。汉高祖刘邦吸取秦朝的的教训,采取了宽大的措施,取得了成功。

    你法孝直因此认为益州今日当缓刑弛禁,这是不对的。因为当今益州已历刘焉、刘璋两朝统治,他们只靠一些表面的文书、法令来维持天下,养成了相互吹捧的恶习,导致德政不施,威严不肃。

    因此益州豪强胡作非为,君臣之道日渐废替。这样,用当官封爵的宽容办法来笼络他们,结果是:官位给高了,他们反而不觉得可贵;恩惠给多了,他们反而不知好歹。

    如今,我等严明赏罚,法令一行,他们就会知道好歹;不滥封官加爵,官位升了,他们就会感到来之不易而珍贵它。这样,赏罚并用,相辅相成,上下就有了秩序。

    这话说的,的确是没毛病,但是这话却是给《蜀科》定下了一个和大汉四百年完全不同的路子。

    那就是几乎恢复了先秦时期的律法严苛!

    所以,一直舒舒服服享受的众多益州的诸多豪族和世家,在打不过也斗不过刘玄德的情况下,选择了遁入山中,反正他们有钱有粮,还有这不少的私兵部曲。

    大山之中的各种賨人和羌氐都已经跑了,他们这么多年打下来的基础,正好便宜了这群人。

    这种事情,一直到刘玄德死去,才有所改变。

    但是这个改变既不是诸葛孔明选择了对他们妥协,也不是他们受不了山中的日子,而回归正常,而是说,他们从躲在山中,变成了下山劫掠。

    而且劫掠的,还是蜀汉成都的朝廷,因为他们觉得,这样才符合自己的身份。

    这群人有威望,有能力,有兵马,还十分的厉害,对益州也是分外的熟悉,所以他们一旦选择下山,这对于整个益州都是一个大麻烦,各个郡县之中都觉得,这实在是有些不好解决。

    先不说他们之间本就是有着各种各样的亲戚关系,最重要的是他们这群人也真的不是那些各郡县的太守县令能够应付的。

    而现在正在劫掠军粮之人,就是这么一群人之中的一个,张字大旗之下,站着一个满脸桀骜,却是一丁点都不像是一个山贼。

    山贼是什么模样,一般一提起山贼,心狠手辣,面目凶狠,便是笑上一笑那都是满脸的狰狞,就算是极个别的家伙,那算得上是悍勇凶猛之人了。

    可是这个家伙完全不同,虽然也是一副山贼的身份,但是青衫皂袍不说,脸上虽然倨傲,但是同样十分的儒雅,没错,就是儒雅。

    一个山贼的身上,一个正在抢掠朝廷军粮的山贼的身上,他们竟然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儒雅这种东西,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而现在这个笑话,不单单在这里出现,在很多地方,都有出现。

    而现在这个张字大旗的下面,也就是这个一身儒雅之气的家伙,就是这一伙山贼的头领,张慕!

    同样,张慕也曾经是一个很是厉害的豪门,不过现在,他毕竟只是一个山贼罢了,但是他的这个山贼已经劫掠了很多次,每一次都成功,每一次都让人无可奈何。

    直到出现了这么一个人。

    郡都尉算得上是一郡之中颇为厉害的人物了,而此时在蜀郡之中的一个郡都尉,有这么一个家伙,名叫张嶷!

    此时的张慕正在带着自己的麾下朝着这里赶过去,他自从知道了这件事,知道了张慕正在劫掠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冲锋了,但是他已经这般的努力了,他仍然还是失败了。

    张嶷的到来在他还没有感到的时候,山贼首领张慕就已经知道了,所以张慕在这里也可以算的上是故意等待了,等待着张嶷这个家伙的出现,然后就在他的眼前,逃走!

    这种戏耍一样的行为,还真就在这个张嶷出现的时候开始了,无比的嘲讽。

    张嶷冲杀到张慕的面前,刚刚发起冲锋,然后就看到张慕对着他露出了一个十分嘲讽的笑容,紧接着,一声冷笑,张慕反身就走。

    而张慕麾下的那些山贼,也是毫不犹豫的就是一顿跑,直接是有多远,他们就想要跑多远的模样。

    这一幕,的确是让张嶷有些措手不及,同时也算是明白了一件事,他的行踪让人给毫不犹豫的卖了。

    张嶷没有说什么,看着已经逃走的张慕等人,他只是冷冷的一笑,然后就此回军,对此,他不想多说什么了。

    张嶷没有得到胜利,但是他不代表就此放弃了,蜀郡之中有一个很好的情况,那就是蜀郡之中的美女极多。

    而现在张嶷就是在这蜀郡之中直接将最美丽的那个女子抢了回去。

    郡都尉张嶷当街强抢民女,这件事顿时闹得沸沸扬扬了起来,然后蜀郡郡守都为这件事出面了。

    不过他看到张嶷之后,张嶷只对他说了一句话,“某家这是为了和张慕首领联姻,难不成我等就这么运一趟粮草,被他们劫持一趟不成么?骂名某家要了,剩下的事情,便是尔等的了!”

    张嶷知道,自己上一次被人出卖行踪,定然逃不出这些人,他们的确是不想背叛蜀汉,但是他们恐怕也是不想得罪张慕。

    既然他们能够那般轻松的出卖自己的行踪,那么张嶷觉得,自己想要和他联姻示好的消息让张慕知道,想来也是极为简单的。

    而果然不出张嶷所料,张嶷在这里想要示好的意思,很快就让张慕这个老贼知道了,并且还大肆的嘲讽了这个家伙一顿。

    “某家就说,一个郡都尉,不是那么没有脑子的家伙!”

    张慕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他不在乎一个女子,再漂亮哪又如何,他想要,有的是办法,但是他却是在乎张嶷的态度!

    张嶷这个家伙乃是一个新来的家伙,若是他一直给自己找麻烦,那也是一个麻烦,所以他现在想要这般做,他想要向自己示好,那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至于张嶷会不会有陷阱,张慕麾下的心腹也劝谏了他,但是他并不担心。

    “若是他张嶷敢对某家不利,尔等立刻就将所有道路封死,他这是犯了机会,这大山之中有多少当家的存在,这些人在哪里,总共才有几个人之大的,若是某家死了,这益州,一袋粮食也别想运到汉中去,他张嶷担不起这个责任!”

    张慕说的是实话,他是一个聪明人,他虽然胆子很大,明知道张嶷已经前来攻打他,仍然敢出面嘲讽,这就是他的胆大包天之处。

    但是他同样很清楚他的本事,什么叫做本事,那就是为什么没有人敢动他,为什么蜀军的郡守对于他都是这般的客气!

    那就是因为他不是一个人,他是一个集体,他们是一个联盟,他的背后还有很多人,他只要一句话,就可以让整个益州都乱起来,各个要道都会出现山贼,汉中的军粮,就此报废。

    诸葛亮想要在汉中备战,然后趁着曹叡登基,立足不稳的时候出兵中原,他想都不要想,所以张慕这次什么都不害怕。

    非但如此,他还在约定的时间之中,只带着五十名心腹就直接出现在了蜀郡的郡城之中,然后和张嶷这厮开始了联姻。

    在他的印象里,他应该是那种一进入郡城,就要有各路郡守,将军开始对他不停的奉承,百姓对他又惧又怕等等的,就和之前一样。

    不过他进入了郡城之后,他只看到了郡守还有很多将军和官吏,却是没有见到最重要的那个人,那个将他请来的张嶷,郡都尉张嶷。

    “难不成张嶷都尉是看不起某家么?”张慕并没有装作没有看见这件事,而是直接冷笑了一声,“若是他这般的看不起某家,某家离开这里就是了,何必如此呢!”

    看着满脸嘲讽的张慕,蜀郡太守也是心底暗暗骂了张嶷一句不懂人事。

    “张慕首领这是哪里话,您难不成忘了么,您今日可是来这里办大喜之事的,他这个媒人哪里能够现在出来呢,这不是布置地方,安顿新娘子呢么!”

    听到这句话,张慕的脸色也算是好了一点,他当然不相信这句话是真的,但是有这么一个理由,他也不好说不给这位郡守面子的。

    来到了张灯结彩的张嶷府邸,张慕变得满脸都是笑容了,他身后的亲信们也是笑容不断,早就听说这蜀郡多美女,这要娶得还是蜀郡第一美女,想来定然是貌美如花之人了。

    想到这里,众人的笑容就更加的猥琐了起来。

    而张慕也是哈哈大笑着走了进去,直接就走进了府邸之中,然后在众人的指引之下,来到了内堂之中,在这里,他将将女子迎娶回山寨。

    但是

    “这看着不像是迎娶啊!”张慕看着内室的布置,怎么看都看不出半点的喜庆来不说,最重要的是,他这里还没有任何的新娘子的身影。

    而蜀郡的郡守此时也是脸色一变,这下子连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了。

    “张嶷,你这厮又要干什么!”郡守只能将张嶷喊出来,让他来解释,但是张嶷没有来,最先到来的反倒是一只弩箭。

    小巧的弩箭,直接射入了张慕身边护卫的心口,将他一击毙命。

    与此同时,身披盔甲,头戴铁盔,手持利刃的张嶷也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里面的这几个人露出了冷笑。

    在张嶷身后的,则是一群连蜀郡郡守都没有见过的士卒。

    前排手持战刀盾牌,后面高举弓弩,一副随时都要射击得模样!

    这一下子,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被张嶷这副模样吓得有些发呆了起来,其中蜀郡郡守看着这一行人,眼睛已经眯了起来,然后寒声说道,“张嶷将军,你这是要做什么!”

    能够看得出来,这位郡守大人是真的很着急,“莫要将大好的形势,给弄得一团糟!”

    和满心焦急,苦苦劝导的郡守不同的是,一旁的张慕甚至还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他对此仍然是不害怕,心中还在算计,一会儿自己需要拿走什么东西,然后为自己的这个护卫偿命。

    就在张慕打算直接看戏的时候,门外再次进来几个人,其中之一就是一个独臂坡脚府家伙,脸上也有着纵横交错的几道伤疤,身上的气势,虽然他满脸都是笑容,不过仍然让人感觉浑身一哆嗦。

    “阁下”此时便是郡守,都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儿了。

    他是蜀郡的郡守,暂且不说能力如何,这眼光可不会错的,若是他蜀郡之中有这么一号人物,他不管是隐士高人还是世家子弟,哪怕是寒门之中的学子,他都一定见过。

    可是现在他保证自己是第一次见到他,那么这个家伙的身份就有意思了。

    他是外来之人!

    那独臂坡脚之人乃是刚刚赶过来的韩龙,本来这次汉中之行,他们是负责前哨打探的,但是现在出兵并非是一个太好的时机,所以他只能够暂时在成都修养,等到真正的时机成熟了,他在行事,也防止他出现什么问题。

    不过他的修养被张嶷这个家伙打断了,张嶷不认识韩龙,但是郡都尉却是有着上奏之权,所以他直接上奏了。

    张嶷的奏折进入了朝堂之中,却是没有掀起多少风浪,因为现在朝堂之中有着很多的问题。

    侍中、侍郎郭攸之、费祎、董允,将军向宠这四个人算得上是诸葛孔明留给刘禅,让他用来处理政事的,也是代替自己的人。

    这里面,郭攸之的性格最是为何,虽然也是诸葛亮亲封的辅政大臣之一,但是他的性格注定了他没有这个话语权,最多就是应和罢了。

    剩下的将军向宠只做防护,不管朝廷诸多大小事情,让人不由的将他忽视。

    所以真正主事的就是两个人,费祎、董允!

    费祎、董允两个都是荆州人,费祎是江夏人,董允是南郡人,不过他还是已故的中郎将董和的儿子,算得上是半个益州人。

    而费祎和他也算是一样的,。

    费祎少时丧父,跟随族父费伯仁生活。伯仁之姑,正是益州牧刘璋之母。刘璋遣使迎接费伯仁,费伯仁便带着费祎游学入蜀。后来刘备平定蜀中,费祎便留在益州,并与汝南人许叔龙、南郡人董允齐名。

    曾经许靖丧子,董允与费祎正要一起出席葬礼。董允向其父董和请求车驾,董和便遣一乘鹿车给二人。董允见此,面有难色,费祎却从容走前先上鹿车。及至丧所时,诸葛亮及国中诸贵人均已齐集,车乘也很华丽,董允神色犹未泰,而费祎却晏然自若。驾车人回来后,董和问及备细,知其如此,于是向儿子道:“我常常以为你跟文伟之间的优劣未可分别,但从今以后,我对这个问题不再有疑惑了。”

    章武元年,刘备立太子时,费祎与董允俱为太子舍人,迁庶子。

    建兴元年,刘禅继位后,再次以费祎为皇宫侍从,引为近臣!

    建兴三年,丞相诸葛亮征讨南中凯旋时,朝中众官数十里设道迎逢,这些官员的年龄、官位多在费祎之上,而诸葛亮却特请费祎同坐一车,于是众人对费祎莫不刮目相看。

    诸葛亮以刚从南归之由,命费祎为昭信校尉一职,出使东吴重申盟好。在招待宴上,孙权为人滑稽,向费祎嘲啁无方,而诸葛恪、羊茞等吴臣以才博果辩,也纷纷论难,辞锋不绝,而费祎以顺畅的言辞及笃信的义理,据理以作答辩,终不为所屈。

    孙权曾大醉问费祎道:“杨仪、魏延,皆为牧竖小人。二人虽常有鸣吠之益于时务,但既已任之,其势必不得为轻,若一朝无诸葛亮,二人必为祸乱矣。

    你们这样胡涂,不知防虑于此,如何为将来打算呢?”费祎愕然不能即答。

    最后还是襄阳人董恢以宣信中郎副费祎使吴,于是看着费祎说:“可速指杨仪、魏延之不协纯起于私忿而已,二人并无黥布、韩信等难御之心。如今正要扫除强贼,混一国内,功以才成,业由才广,若果舍此不任,辄尔防其后患,那不就等于害怕风波而废其舟楫吗?这并非长计。”

    靠着这个,这件事情才说通过去!

    孙权曾设宴招待蜀使费祎,先逆令群臣:“蜀使来时,伏食勿起。”不久费祎来到,孙权停食迎之,然而群下却自不起。费祎嘲之道:“有凤凰飞来了,麒麟懂得吐哺停食,奈何驴骡无知,只是伏食如故。”诸葛恪便答:“我们种植梧桐,本欲等待凤凰,现下一些甚么燕雀,竟也自称来翔?我们何不弹而射之,让它返回故乡!”费祎停食饼,索笔而作一篇麦赋,诸葛恪亦请笔作磨赋,互相称善。

    孙权对费祎甚表器重,甚至向费祎说过:“先生是天下之淑德,将来必成为蜀朝的股肱重臣,恐怕不能常来东吴了。”

    (《费祎别传》载道:孙权与众吴臣别酌好酒以灌费祎,视其已醉,然后问以国事,并论及当世之务,辞锋问难累重而至。费祎便辞以酒醉,退而撰想其所问之事,然后事事条答,最终并无所失误。

    《三国志》:先主立太子,祎与允俱为舍人,迁庶子。后主践位,为黄门侍郎。丞相亮南征还,群寮于数十里逢迎,年位多在祎右,而亮特命祎同载,由是众人莫不易观。

    亮以初从南归,以祎为昭信校尉使吴。孙权性既滑稽,嘲啁无方,诸葛恪、羊衟等才博果辩,论难锋至,祎辞顺义笃,据理以答,终不能屈。

    《吴书》亦有相关记载:费祎使吴,于廷上受接见,东吴公卿待臣皆在坐。酒酣时,费祎与诸葛恪相对嘲难,言及吴、蜀。

    费祎问道:“蜀字云何?”诸葛恪便道:“有水者浊,无水者蜀。横目苟身,虫入其腹。”费祎复问:“吴字云何?”诸葛恪道:“无口者天,有口者吴,下临沧海,天子帝都。”

    《祎别传》:孙权每别酌好酒以饮祎,视其已醉,然后问以国事,并论当世之务,辞难累至。祎辄辞以醉,退而撰次所问,事事条答,无所遗失。权甚器之,谓祎曰:“君天下淑德,必当股肱蜀朝,恐不能数来也。”

    《费祎别传》载:孙权以手中常所执宝刀赠予费祎,费祎答道:“臣不才,何堪当明公之任命?然而刀是用以讨不庭、禁暴乱之物,但愿大王可以勉建功业,同扶汉室,如此则臣虽暗弱,也不负这次东顾贵国之行。”

    这次事情之后,费祎才成为的侍中一职!)

    所以说,这两个家伙都是十分有才华之人,但是费祎看似柔和,实则倨傲。

    而董允确是恰恰相反,他和费祎的经历也是完全不同的!

    董允的祖上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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