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晕的时间似乎很长又似乎很短,黑色短发少女眼前的记忆呈碎片状分布。
记忆就像碎玻璃一般零散,有自己带着游戏公会推BOSS时的喧嚣,也有一个瘦弱身影在夕阳下山后,独自对着木桩挥舞匕首时的心酸。
很多碎片的尾声都有一个中年男人在耐心地为自己裹伤。在人前,他红巾蒙面,有着一头稍显凌乱的长发,是传说中止小儿夜啼的大魔头,但在人后,他只是一个和女儿相依为伴的可怜人。
“快!躲进去,我来料理这些老鼠!”中年男人让少女躲在衣柜内,匆忙地拿起武器,迎战蜂拥而入的外敌。
他的身手极为矫健,哪怕是猝不及防,可面对十数人的围攻依然是那么的游刃有余。
在刀尖上跳舞,就像弹奏音符一样,在鲜血和哀嚎中奏响一曲名为死亡的挽歌。
匕首是琴弦,长刀是琴键,室内所有的陈设都是他的踏板。
任何东西都可以被利用,都可以变成杀人的利器。
走一步算一步是常人,走一步算三步是天才,中年男人能够走一步算十步,只有敌人的咽喉遇到已经等待多时的匕首时,才会意识到对方早早就开始布置这个杀局,而自己每一次笨拙的反抗只会让自己离死亡更近、更危险。
能逃脱杀局的终究是少数,好几个刺客在死亡降临的那一瞬间还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那么蠢,怎么会那么巧就被对方的匕首异常舒服的刺死。
外面的敌人不断涌入,面积不大,甚至可以说有点简陋的居室内铺满尸体。
敌人似乎意识到技巧无法占据上风,他们开始利用己方的人数优势来强杀。
“暴风城的老鼠,就凭你们也想杀我?”中年男人的怒吼伴随着凌厉的杀招像旋风一般在敌人中盘旋。
鲜血在地面流淌,少女躲在衣柜内看着这场杀戮,年幼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她根本无法明白,这些陌生人为什么要闯入自己的家,来杀自己的父亲。
她觉得自己更晕了,脑袋里好像突然冒出一些奇怪的记忆,甩头时的动作稍大,她根本没注意到,鲜血从衣柜缝下缓缓流入,并在脚边低洼处淤积了一小滩,她好巧不巧地一脚踩了下去。
身体骤然失去平衡,她踉跄着从衣柜内跌出,少女直接暴露在了众刺客面前。
其中一个刺客看也不看,掷出手中的匕首,间隔数米,锋利的匕首划出一道弧线,从少女的脖颈间飞速掠过。
“我要杀了你们!!”精通刺杀之道的中年男人眼眶像是要生生裂开一样,他很清楚这一击的威力,更明白这一击所造成的结果。
看着女儿捂着脖颈,无助地倒在血泊当中,中年男人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他放弃了那秒到巅峰的技巧,像是个狂战士一样,匕首与长刀乱舞,围攻他的三个最强刺客瞬间就被砍成了尸体。
“杀了他!”
“杀了他!都上,一起上!”
敌人也不再玩什么技巧,只知道拿着刀剑往他身上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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