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让他修习基本功。所以说起来,他的道法基础倒是我们四人中最坚实的。
他有东方道术基础,有特殊的天才体质.上回死而复活又吸收了师兄借来的强大天地能量,加之变成吸血鬼后放大了无数倍的人体潜能……所以他成了怪胎,就像一个就要喷发的火山.一旦控制不好,将爆发出毁灭性的力量。
说不定,毁灭的是整个猎人和吸血鬼的世界!
所以.倘若他未加引子的心智被加以利用,他的强大会使他成为祸根。到时候,不仅人类社会、猎人协会、甚至连血族都将无法容纳他。他将成为众矢之的.人人灭之而后快。
天哪,不能!我不能眼眸睁看着小丁走到那一步!我绝对不能!
“那怎么办?”一时之间,我没了主意,急得都要哭出来了。
“别怕,还没到那一步。只要我们盯紧他,不让他被别人利用就可以了,刘易斯安慰我,“他的强大可能令他成为魔鬼,但也可能走到好的放向。这是一场争夺,而我,是不会让你输的。”
“里昂就在利用他,你能阻止吗?”我突然有点生气,生自己的气。
假如我有本事一点,我现在就可以抢小丁走。但是我没能力控制他,因而不能接近他。可师兄又不见了,而且他还断了与我之间的心脉联系,我必须一个人承担这一切。
“里昂想利用的……其实是你。”刘易斯苦恼地闭上眼睛,看起来很纠结,“小丁于他.只是个人质而已。他虽然暴虐无情。但却并不卑鄙。小丁成了吸血鬼,你那么疼他.肯定拼了命寻找类似于日行石的东西,让吸血鬼可以见到阳光,里昂打的就是这个算盘。能在阳光下行走,是他八百多年来的梦想。”
我吃惊地望着刘易斯,一时说不上话,没想到所有事件根源是在这里。 里昂不像李斯特,以看别人的痛苦为乐,报复什么的都是借口,他只是觉得我必须负上责任。从这个角度看.他甚至比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了解我,知道亲人、家人睡我的重要,胜于我自己的生命,所以他明白我为了小丁,一定会做任何事。
到日行石的爆炸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无力的辩解。
是师兄吗?我不知道。倘若是师兄,和我做的又有什么区别?现世报,来得快。毁灭人家的梦想,哪怕对方是吸血鬼,我也一样付出了代价。
可究竟是谁.利用了我们东方教派,利用了我们师兄弟四人?
“里昂相信不是你做的。”刘易斯苦笑,“但以他那种坚韧不拔的性格来说,梦想破灭,他不会急着回头追究,而是重要构建一个新的。而在这个新梦想中.最关键的是你。”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里昂根本对猎人协会不屑一顾.他把我变成他手中的棋子,不是为了对付血族的死对头.而是拿我当工兵用,以实现他干百年来的夙愿。
只是,刘易斯也说他暴虐无情,就是说如果我起不到棋子的作用,或看牵制棋子的那条线”…也就是小丁失去了价值,又或造成了危险,他也会毫不手软的毁掉我们。
在他眼里,只有利益,没有感情。他在不停的衡量.永远会抛弃略轻的那一方。
渐渐的.我的心冷静了下来。
“刘易斯.你帮我保住小丁。”我诚恳地道.“我发誓,就算小丁被带回到我身边.我也会尽一切力量寻找能让血族行走在阳光下的方法。因为,就算不为小丁,我也为你。我想跟你坐在海边看日出.跟你一起吃早餐.一起逛跳蚤市场,我们有很多一起要在白天做的事。” 刘易斯看着我,眼睛里闪烁着美丽的光芒,有信任、有感动、有深深的爱情。他伸臂抱住我,并没有回我的话,但是我知道他答应了。
真的要为吸血鬼做事吗?真的要让他们也能在白天出现吗?这一次我没有犹豫。人类能避过无数的天灾人祸和自然选择而活到今天,而且成为全世界之主,其生命力不是最强大,也不是最智慧,而是因为人类顽强。那么.假如吸血鬼突然变得更加强大,对人类造成威胁,人类也会有办法应付,我坚信这一点!
我和刘易斯拥抱着.站在哈德斯岛的最高处,俯瞰着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海面,静默。
他是冷的,而海风更凉,于是他就变得温暖。然而我不知道,就在我们脚下,两个无限接近于死神的男人,正在进行着另一轮的交锋。
朝见结束。
里昂和李斯特坐在沙发上,喝着掺了血的酒。那鲜红的液体,配着他们苍白的面色,绝美的容貌,实在没有半点阴森恐怖感,只剩下性感撩人。
“威廉十六被杀的事.长老会的意思是……不能就这么算了。” 李斯特整个人都陷在沙发里,因为半眯着眼,还微笑着,例像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里昂站起来,走到窗边,“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否则,血族的颜面何存?”
“那你打算怎么办?”
“要协会付出代价。”
“哦,动用武力吗?但我好奇的是,真正的杀手是谁?”李斯特笑得微咳起来,“豪斯会长死了,猎人协会把一切都推在他身上.内部却又给他英雄般的待遇。可是我觉得,杀威廉十六的另有其人。千万别忘记,前领主是死于东方道术之下的。”
里昂正在举杯,听到这话却停了下来.眼睛望着窗外幽暗的丛林碧水,半天才说.“如果你有特指,她没那个本事。”
“是吗?我的意见却相反。刚才她教训你的新生儿.手段可利落得很哪。”
“不是她。”
“为什么那么肯定?难道你知道谁是真正的凶手。或看……是你?”
里昂慢慢转过头来,“领主大人。”他冷冷地说.“请你说话注意分寸,我是有上诉到长老会权利的人。”
“我随便说说。“李斯特耸耸肩。
“这是很严重的指控。”
“好吧,我道歉。”李斯特无所谓地说。“威廉十六的死,总得有人背,而我的孩子也不能白死。其实我不喜欢他.如果没人动手,说不定哪天我自己就把罪了。只是……”他突然睁开微眯的眼睛.目光犀利明亮,“动手的人,不能不告诉我一声。”
“我会帮你查的。”里昂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我也不能容忍在我的地盘发生这种事。”
“可是我觉得你知道凶手是谁诶。”李斯特仍然瞬也不瞬地盯着里昂.试图找出里昂哪怕一丝不正常的反应。然而他失望了,于是他只得继续说下去。
“我了解你,亲王殿下。在你的地盘上.我的人出现了,你不可能完全无知。”
“是。我知道你的人先到了。”里昂冷笑.“可是我装作不知道.这样领主大人才好办事不是吗?所以我叫我的手下全部不理会他,也不用跟踪。现在他丢了.你却找我要人.我有什么办法,只有慢慢查。说到底.领主大人你.不该玩花样。”
李斯特耸耸肩.“我的孩子是超过两百年寿命的吸血鬼,普通人没办法杀他。除非是同族中人.或看是猎人。这么多日子来.他一直待在哈德斯岛上。所以.杀他的人不是同族,就是那个可爱的东方姑娘。”
“你确定他死了吗?也许他想摆脱你,借机偷跑了呢?”
“倘若刘易斯死了,你会不知情吗?“李斯特说得不怀好意。
里昂暮然转身,瞬间来到李斯特面前,一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把他从沙发上拉了起来,面容酷烈、“不许你动刘易斯。”
李斯特不动、不反抗,反而饮了一口酒,笑得上气不按下气的,好像这情景市多好玩,“里昂,你打不过我的.我足足活到……活到…… 我都记不清自己有几岁了。我知道你出身于古老的贵族,但这是你对你的领主应该有的态度吗?”
里昂松开手。
“你这儿没有其他猎人.我觉得那个姑娘很像凶手。”李斯特重新跌在沙发中。
“不是她。”
“又是这三个字。为什么你都不怀疑呢?难道……你爱上她了?”
“这与你有关吗?”
“没有。不过……哈哈,有趣.爱上自己儿子的女人。你要把她抢过来吗?你的新生儿对她似乎也很依恋。父子三人抢一个女人,丑闻哪,大丑闻。亲王殿下.我得感激您,倘若此事成真,无聊的生活中终于可以有点笑料了。”
“领主大人。”里昂也笑了、笑得轻蔑又执衅.“您真是活得太久.好像智商下降了很多,编故事也编得这么高兴。不过.马小乙是我重要的棋子,谁要动她,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她重回我的掌握中。”
“我是本州的领主。”
“这是我的地盘。”
07 艳照
因为小丁又杀了人,所以让他在沉睡中渡过新生儿期的计划失败了。
里昂只得派开特.凯撒作为守护者,天天盯着他,并严令守护者要绝对负责。但我还是不放心,于是请求刘易斯也加入保护行列。现在的小丁到哪儿有两个成熟的吸血鬼跟着,想做妖也没机会,天天造反,天天被镇压。
我很欣慰,就算他对我总是有点敌视、不服气、总憋着袭击我,但总比他完全不记得我要强。以前我很急,现在已经慢慢接受了现实。
要想救回小丁,让他摆脱这西方式的魔咒,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我需要先过好日子,然后耐心地寻找机会。
有句话说得好:要么自己创造奇迹,要么没有奇迹。
不过这样一来,刘易斯就没办法陪我了,我有空就自己往哈德斯岛跑,但行动还是在保密的状态下进行。虽然泰戈尔院长摆明不管我,可毕竟身为人类,而且还是吸血鬼猎人,我清楚我的行为无论双方中的任何一方,也不会给予肯定和支持。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有,不会傻乎乎的以为做什么都理所当然。
就这样两个多月过去了,天气由盛夏进入中秋时节,小丁的状态暂时稳定了,比较不那么危险了。可我每天什么任务也不接,晚上经常神秘失踪的行为终究是被发现。猎人们开始时还以为我有秘密任务,随后发觉情形不对,慢慢地暗中对我颇为微词。
最后我又成了人人侧目的人,经常在背地被议论的人。
表面上,我似乎完全听不到这些不和谐的声音,也似乎满不在乎。
但我心里明白,我这么混吃等死的舒坦状态可能要终结了。多事之秋,我不愿意改变,但有时候我必须做出选择。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一方面思考着下一步要怎么做,另一方面越来越觉得协会之所以放任我、容忍我,不是因为我有特殊的利用价值,是有人在暗中罩着我。
谁呢?师兄吗?
我不知道。我身边太多深不可测的谜团了。可是我已经完全不在乎了,毕竟我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假如那些谜团与我有关,就算我不找它,它也会找我,我现在何必白费力气?
这天,我打开我那百日开一次的电子邮箱,查看有没有来自东方教派的消息。总理事长刘三刀总是以这种方式联络我,他说这样比较隐蔽,可我知道他是怕长途费太贵。我们东方教派不像西方教派那样,背后有不少神秘的超级富翁提供赞助,纯清水衙门,每年的经费都很紧张。我觉得是他们的宣传不够好,又弄得神秘兮兮的,不够平民化的缘故。
基本上,我很烦这些琐事,所以才故意的三个多月查看一次邮箱,刘三刀为此总是斥责我。我当然无视,我师傅还没骂我呢,你算老几?职位高了不起啊!我都没看过他动手,说不定道法奇烂呢?
不过当我今天打开邮箱,惊异地发现除了刘三刀扑天盖地的、几乎塞满邮箱的每日一训,还有一封奇怪的电邮,题目是:马小丙的秘密。
我心里一紧。
我一直想知道小丙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被猎人协会和豪斯会长、还有泰戈尔院长拿得死死的。虽然我不指望小再回头,与我重拾从前的情分,但她毕竟曾经是我师妹,我想知道她究竟是为什么所迫,这样将来我也好防着她点。
我下载了文件,还小心地杀了毒,提防有电脑高手反窃取我电脑中的信息,虽然除了一些h动谩,我电脑中没有包含任何机密。而那封邮件超大,我下载了好久才成功。
然后……我打开了文件,心里像被小猫抓了一下,又热又慌。解压后,文件共有四个。第一个是图片文件,第二个是视频文件。
我犹豫了下,先点开了图片,怕这秘密的冲击力太大.我会受不了。
法克!
事实证明我无比的英明,因为只是图片文件我就受不了,居然……
居然全是小丙的艳照,而且不是和一个男人,尽管不是一次有n个男人,但不断的更换也够瞧的了。可怕的是,器官的细节处也清清楚楚。
最最可怕的是,那些男人都极其漂亮,再看小丙那欲仙欲死的神情,说明那些男人在那方面的能力特别强,综合这两条,我脑海里只能有三个字蹦出来……吸血鬼!
她是猎人,金牌吸血鬼措人,可是却到处和吸血鬼上床!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况?咬咬牙,我点开了视频文件,因为没关音箱,立即有女人强烈的嘶喊和极乐的呻吟传了出来。
我连忙关掉音箱,慌乱中出错,结果把电源直接给拔掉了。面对着漆黑一片的屏幕,我需要运用自小学习的纯正道法调息了半天,又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才有胆子重新浏览视频信息。
视频虽然只是一小段的,却很说明问题。抛却小丙完美的身姿和放荡的、甚至可以说是淫荡的表现不管,我冒着长针眼的风险,仔细辨认那些不同的男人,最后肯定确定以及断定,他们和照片中的男人们身影重合。
看起来,小丙在和这些吸血鬼上床时,在h翻天时,被人清晰的柏了照片和视频片段!
是谁?谁这么做了。就算小丙很下贱,那也是她私人的事,为什么要拍这种东西呢?羞恼中,我甚至还有点气愤。就算她不再是我的师妹了,身为同性的同事,我也对偷拍看的行为感到极度的鄙规。可又是谁发给我的邮件呢?
我平时少与当地人来往,在协会中也只不过跟我的导师维克和隔壁房间的奇奇关系好点,似乎没人知道我的邮箱。而小丙做下这种事,他(她)为什么把偷拍的艳照发给我?别说我与小丙已经算是彻病的决裂,就算没有,我能管得了小丙吗?
还是……发电邮给我的人另有目的? 我坐在电脑前发呆,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半天后才带着今天死就了吧的心情。点开了第三和第四个文件,终于明白小丙的把柄是什么了。
第三个文件是扫猫文件,是一张张的任务令。上面清清楚楚的显示着需要被除掉的吸血鬼的照片、年纪、擅长的法术、住址、经常活动的地方,任务期限、等级,以及……完成情况。
任务等级全是b或者c,那些吸血鬼正是在前面照片和视频中与小丙颠弯倒凤的露水情人们。而完成情况下面的空格拦,全部盖着红色的印章:出色完成。
原来,小丙每执行一个任务前,必定与被猎杀的对像上床。然后,在床上杀掉他们。可是她道法很高呀,根本不需要用这种方式。
而第四个文件以具体的视频方式,证实了我的猜测。赤身裸体的小丙,带着性爱后的满足,对那些蒙在鼓里的吸血鬼们,刺出了银椎…… 看着那一张张表情惊恐绝望的脸,看着小丙近乎于变态的媚笑,看着另一种生命体活生生变为一摊血肉或看黑灰,我心中无比悲谅。
是的,吸血鬼猎人与吸血鬼是天敌,那些被通缉的吸血鬼全都是手上沾染了无数无辜人类鲜血的恶魔和禽兽,除我之外。可是,这不是该不该死的问题,而是小丙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要选用这种方法?
这就是她被吃得死死的原因吧?艳照、视频、在这个社会已经不算什么太惊天动地的事了,关键是其中的男女主角。
对协会来说,小丙的行为侮辱了信仰和正义,没有办法原谅。对血族来说,他们知道猎人的手上多多少少握着同族的几条生命,但那些通缉把被密党控制的血族视为叛徒,斩杀他们并不算与血族结仇。可是用这种方式猎杀,血族肯定无法容忍。对东方教派来说,这更是奇耻大辱。
所以,如果这些照片和视频被公之于众,小丙会落到比我还惨的境地,不仅会被三方追杀,她的一生可以说就此毁了,生命也根本无法保证。
她做出这些肮脏龌龊事的时候,为什么没想到这一点?是她没想到会被别人知道并拍摄吧?可就算别人不知道.她就可以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吗?
想过不再把她当师妹了,可实际上不能彻底做到,就好像你的亲妹妹就算成了万恶之首,身为家人却还在痛心。以前,她只是骄横任性,不能忍受失败和挫折,可现在……她已经完全变了。
为什么?那个寄给我电邮的人又想达到什么目的?他(她)那么神通广大,能拿到照片和视频,又是什么身份呢?
我立即删掉了所有文件,随后又觉得特别可笑。人家能寄我一份儿,难道不会留底吗?我真是多此一举。而且.他(她)除了寄给我,还有没有寄给别人?泰戈尔院长不是说所有“任务记录”全毁了吗?此时又为什么会出现?
正坐在黑暗中发呆,我的手机响了,上面显示的号码让我心头一凛。
是小丙!自我们交恶以来,她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我。是不是因为那些艳照和性爱视频?如果是,她怎么知道我收到了电子邮件?
我静静地想了想,不接手机。直到我意识到了什么,而手机也第三遍响起,透着那般的气急败坏,我才稳稳寄当的按下按听键。
08 妹妹,将就点吧
我没说话。
小丙也没废话,直接告诉我一个地址,让我立即滚过去。
我慢慢收拾东西,毕竟要我滚嘛,滚这种动作很慢的,从协会基地到她说的地方也没有斜坡,所以时间要多花费一些。
她午饭后给我打的电话,我到黄昏时才溜溜达达到达那个仅需有一个小时车程的地方。
“你求我的时候,我可没这样慢过。”她神情冷傲慢,但却看起来有紧绷感。
说白了,她在强撑,而且我的迟到把她气得够呛。可是妹妹,将就点吧,从今后你再不能对我予取予求了,多大个损失啊。
“说话请注意点,我并没有求过你,除了为小丁。”我站到有利的角度,“既然你那么厌恶我,有什么事就快说,免得我们彼此都难受。”
“你知道了,对吧?”她犹豫了下,勉强问。
我不置可否。
她斜过头,盯着我。
我大大方方站着,就是不按她的话茬。到底是谁做错了事来着?底又是谁约的谁?我没有必要也没有心思谈及任何事,她到底高傲个么劲儿呢?
果然,她终于绷不住了,几乎是厉声问我,“快回答,别以为你不出声就完了。”
我笑了,“奇怪,你既然知道还问个什么,很光彩的事吗?”
“你!”
“我只是想忘记。”我淡淡的,但心里戒备得紧,“麻烦你不要提起。而且你如果没找我的话,我差不多已经忘记了。”
我话说得这样明,她哪怕有一点脑子就会听得出来。可是她没出来,或看恼恨已经令她丧失了理智。
“我要知道是谁干的?”她凶巴巴地问我。
“你那样神通广大,应该自已查得出来,怎么问我?”念在姐妹一场的份儿上,我又加了一句,“留神被人家挑拨。”
哪知她冷笑看我.“怕人挑拨,怎么还来?”
“好多事,明面儿上说清楚最好。玩阴的、狠的.终究解决不了题。”我不露痕迹往后撤了一步,仁至义尽地做最后的提醒,感觉到小丙身上渐起的杀机。
按电话前那一分钟里,我就已经想明白了。那个人传这样的电邮给我,然后又透给小丙知道,无非是看淮了小丙那自私狠辣,又总能自己找出借口的性子。看来,有人想杀我而后快,可是碍于暗中有人罩我,他(她)动不了手,所以设计借小丙的刀。到时候我死了,这笔帐要算到小丙的头上。
谁最有机会拥有那些照片和录像?谁最懂得挑唆小丙,让她有苦说不出?答案太明显了:协会,或看是协会中的某人。有可能是我知道的老狐狸,也可能是暗藏得更深的人。想来,他们忍我很久了,在暗中保护我的人面前又不敢动,现在忍无可忍,就想出这种阴招。
小丙不会笨到不明白这一点,但为了她自己,她不得不一再为人当枪使。况且,她早就想我死,这次不过是更给她自己提供了借口罢了。 ”
“我的事不用你管。”小丙眯起眼睛,寒光四射,“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命吧!”说完,毫无预兆的,一柄寒光闪闪的剑就向我当胸刺来。 {小丙啊,你以为,在我吃亏上当好几次后,我来见你奈没有准备吗?就算你把过去全部抹杀掉,我也做不到你那样心狠,但我却不会再容让你!
我心中冷笑连连,闪得却快,手中也是寒光一闪,挡开这一招。五行之刃—弱水,师傅教我们时,可曾想过我和小丙会用来自相残杀吗?
“你知道我要杀你灭口?”小丙很吃惊,但她仍然对我不屑一顾。
“不难猜。”
“也好,死得明白。”她说着,又攻了过来。
奇怪了,她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输?或看我在道法上不如她.或者我拼起阴毒来更不如她。但这世上有一件事叫准备充分,还有一件事叫诡计多端,很少尝到失败滋味的她,也许不明白?
雷光电闪中,我们已经火速过了好几招,把五行之刃的五种变化用了个遍。我当然是节节败退,到后来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论道术,我自然是比不上小丙的,可我们之间的真实差距并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大,不过是我加入协会后表现得比较过于懒散和废柴,让她也产生了错觉。
于是她只攻不退,面色狰狞,似乎我立即就会成为她的剑下亡魂。唉,人的心倘若让猪油蒙了,果然就分不清事实与错觉了。
啊!
我惨叫一声,跌倒在地上,为了逼真,连用了五行遁术之其四,但小丙都防着我,让我走不掉。我“惊慌失措”之下,抬手就扔出一张符网。
她红唇微动,一串咒语下,那张符网燃烧了起来,火势不出预料的大,因为小丙心太急、手太重。
“马小乙,你们同门学艺,你的什么招数我不知道?况且你还事事不如我。”小丙轻蔑地叫嚣。
“是啊,我输了一切,就除了师兄。”我刺激她,“他到底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小丙狂怒,火光中我可以看到她额头上的青筋蹦起老高。
我等的就是这一刻,立即施展一个火遁。
我这个人生性随和,有一点嘎嘎的,坏坏的,不喜欢与人争斗,凡事得过且过。所以,我的道术在攻击性的修炼上不突出,但是以巧胜拙、以弱胜强、逃之夭夭的本事却非常在行。不过我小时侯差点点燃了厨房,所以有阴影,以至我五行遁术中唯有火遁练得很不到家。
小丙知道这些,所以她封住了我所有的逃生路线,但却不提防火遁。而我,也确实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弄出一丝火星来。明知道此术不行还要硬用,那才真是傻得没边儿。 但是我的符火之术虽然差,却可以借别人的呀,尤其还是同门的。于是在小丙的符火落地时,我立即一钻,凭空在小丙面前消失。
她一愣之下大为恼火,以致于只顾着搜寻我逃跑的方位,根本没想到我也许不会逃。所以,当我从她身后突然冒出来、治住她时,她竟然毫无反应。
“你有什么招数,我也知道得请清楚楚呀。”我说着,左手把早准备好的“生死符”,毫不犹豫地刺入小丙的玉枕穴中。同时.右手用消音手枪敲敲小丙的头。
“怎么不用枪啊?多方便。”我笑,“你就是脑子不够灵活,谁说斗法就一定要用道术的?”
“你无耻!”
“无耻的人是谁,就不用再争了。今天我们聚到这里来,已经很能说明问题。”我一推,小丙倒在地上。
小时候,师傅为防止我们在练基本站、或看锻炼体质、或看受罚时偷懒取巧,做了一种符咒,因为是以水凝结成冰,又能今我们在一段时间内道法全夫,他就学人家天山童娃,起名为生死符。
其实,这主要是针对我和小丁,师兄和小丙是很勤奋的天才,不会把下如此罪行,因而我对这种符咒的运用和原理很熟悉,正经研究过很久呢。此时拿来治小丙再好不过,她没了道法依将.又被我用枪指着头,躲又躲不了,打又打不过,还能蹦跶什么呀。
“我不会杀你。”我俯视着小丙,“但我要让你明白一件事,今后我再不会让着你,所以你最好不要来惹我。真急了,我就不保证会不会下黑手了,特别是考虑到你三番五次害我的份儿上。”
“我下回不会再上你的当。”
“我们走着瞧,如果你死性不改的话。”我冷哼一声,“小丙,你听好,我,马小乙,不欠你的!”
“是吗?”她咬身切齿的,“你最好现在杀了我,不然以后你一定会后悔。”
“这台词好熟啊。”我挖挖耳朵,“电影里没有反扰能力的人都这么说,说大话,压寒气吧。不过我不怕,如果你再敢来惹我,我一样会治服你。至于你的隐私……我说过不会泄露出去,就肯定不会透露一个字。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就是这话了。”
小丙的脸涨得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只有死人才会保密。”好半天,她阴阴地说。
我真服了她,都这时候了,居然还来威胁我。
我把玩着手枪,指指她的脑袋,做了个扣板机的动作。她吓得嘴唇都白了,终于收起了嚣张气馅。
“这台词还是好熟悉。”我满不在乎的笑,“小丙,你看电视太多了,学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没事还是多读读书,所谓开卷有益,再顺便吃点核桃,补补脑子。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话你应该听过。难道杀了我,你那些曾经的无耻过往就会完全请除干净吗?今天,我可以得到那些照片与现频,难道别人不会?难道现在没有别人知道?你难道想一辈子被人抓住小辫子,一辈子被人利用吗?马小丙,敢做的就要敢承当。其实那是你的私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就是回到中国隐居就是,你何必那么放不开?以前我佩服你在道术上有天赋,现在我鄙视你的为人。”
“你尽管鄙视好了。”小丙咬着牙惨笑.我相信她如果可以动,一定会扑上来咬我,“我今天落到这步田地,还不都是你的错?”
妈的又椎在我身上,难道我是你的命里天使,什么都得为你负责?包括你的淫荡?太极品了!
我气极反笑,“你喜欢跟不同的吸血鬼上床,也是我指使的吗?”
“就是因为你!”她瞪大了眼睛,带着豁出去的神态。
“倒要请教。”我好气又好气,“顺便说一句,不要想拖延时间,以冲开生死符,我下了重料,明天这个时候你才能恢复自如呢。”
…66的小剧场
马小乙:(纳闷的)刘易斯你在干什么?
刘易斯:我在吃练习喝三聚氰胺牛奶、吃吊白块面粉、用地沟油炸的油条、苏丹红腌的红心鸭蛋、避孕药喂大的黄鳝、打激素的**和注水的肉,一会儿再去洗含二恶烷的沐浴品,过假冒的疫苗……
马小乙:(吃惊的)你要毒死自己吗?
刘易斯:不,我在锻炼耐毒能力。这样下回我咬你时,就会百毒不侵了。
马小乙:你干嘛咬我?
刘易斯:(羞涩的)人家要跟你那啥,这都多久了,除了亲亲小嘴,楼楼小腰,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也没有。而我们吸血鬼兴奋到极点时,总是会咬人的。
马小乙:行了,我先给你找美女们要点票解毒,你嘴唇都紫了。
09 欲望的奴隶
“我答应来做交流生,是为了寻找师兄,我相信你也是。不对,你是等,你根本没有努力过。”小丙坐在地上,费力的抬起脖子瞪我,“可是我为他做了那么多事,你什么也不做,他为什么还是喜欢你?”
我全身的血液瞬间都涌向了心脏。
真的是这样吗?一直感觉到师兄是有些喜欢我的,但我却不敢相信,怕我是自作多情。难道,他真的像小丙说的那样吗?
“我原本也不知道,只是找了师兄这么久,也没有他的消息。然后出了那个秘密任务,没想到把师兄也卷了进来。”小丙继续说, “可是他又走了,我不甘心,哪怕他身边有那个日本女人,可我还不甘心,虽然av空声称是师兄的女人,但我感觉她不是。于是我追着一点蛛丝马迹调查,才发现师兄原来一直在关注着你,从来没有离开过。”
我的心越揪越紧,连呼吸都忘记了。如果小丙说别的,我还可能无动于衷,可她说的是师兄,我爱了这么多年的师兄。他就像我心头的刺,外表被血肉掩盖着,其实从来没有连根拔起过。如今发现,那根刺如此温柔,让我的心如何不融化?
“你想以这个分散我的注意力,实在太幼稚了点。”我勉强保特着镇静。
“是吗?为什么栽觉得你的心已经乱了。”小丙嘲讽地笑,“可惜啊,我多希望说的是假话,偏偏它就是真的。你不想想,为什么你每天混吃等死,所做的任务设一件完成的,惩罚却这么轻微?协会还会容忍你继续这样下去?”
“他们对交流生一向管束不严。”不知为什么,我拼命反驳小丙的观点,“我们终究是外人,谁都会对外人客客气气,却不能允许他们接近真正的核心。” “那是你的错觉。
”小丙有了一声,“我虽然与你不隶属一个州的管辖,但交流生的待遇是一样的,我过的什么日子你知道吗?我恨,恨师兄,为什么他关照你,却不关照我呢?以前,我一直以为是你狗屎运好,泰戈尔那个老混蛋昏庸,你才能过舒服日子。没想到啊,竟然是有人在背后的安排。”
“不,我不相信你!师兄怎么能支使得动协奈的上层人物?”
“你以为师兄真变成了烂赌鬼?”小丙冷笑,“小丁突然变得那么叛逆,说不定也是知道些什么。只是那小子从小就对你千依百顺,不舍得告诉你罢了。”
我沉默,因为不知怎么回答。其实从本心上.我从来没相信过师兄会变化如此之大。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他是什么样的性格,我会不清楚吗?他沉静如水,看似随和,实际上心如磐石。绝不会轻易动摇。而小丁……再也来不及告诉我什么,因为他全部都忘记了。
可是我虽然了解师兄的性格,却太不了解他的身世,他似乎包藏着秘密,从离开我的那天,他似乎已经决定让我远离他的世界。但假如小丙说的是真的,他又何必默默关心我呢?我已经决定斩断与他的一切瓜葛和牵连,可现在小丙又把他的影子、他曾经的存在、他仿佛能带我进入梦境的目光,全都带了回来。
“你知道什么,不妨直说。”我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师兄要保密的事,我怎么也查不到。但我清楚他来头很大,不然你活不到今天。”小丙的表情非常残酷,“杀死威廉十六的事,我不知内情,我只是被要挟,然后去做杀手。但我觉得你知情,可协会不旦没有除掉你,还力捧你为金牌猎人。你以为这是偶然呢,还是协会内部斗争的结果?告诉你吧马小乙,你还没有这等利用价值。他们怕的是师兄,利用的师兄,不敢得罪的是师兄。虽然我不清楚他们之间交易的具体内容,但我肯定一切是师兄的手笔!”
我静静地看着小丙,表面上似乎很顺当的接受这所有的信息,实际上内心正掀着惊涛骇浪。以前不是没有怀疑过,因为除了师兄,我想不出有谁还关心我。可我不敢相信,他对我表现得那么冷淡,还要我放下,为什么放不下的偏偏是他呢?
他到底背负了什么?竟然一句话也不对我透露,而且拒绝我的接近。他到底是谁?
看我不说话,小丙哈哈笑了起来,“没错,我输了。可我输得很高兴,因为你赢得更痛苦。这会让你难受吗?当你想真正接受你的新血族恋人时,却知道师兄一直放不下你,你还能那么快活吗?”
“你拉拉杂杂,叽叽歪歪说这么多,全是与你无关的。”我压抑着心头的热火,知道在这种关头不是整理心思的时候,“你让人抓住把柄.与我和师兄有什么相关?”
小丙突然狂笑了起来,倒吓了我一跳。
“你还有脸问我!”她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郡曾经让无数道教弟子迷醉的美丽脸孔都扭曲了,“你抢走了师兄,我即得不到他,别的男人对我还不是一样吗?”
“哦,原来你把自暴自弃、自甘堕落也算在我的头上。失恋的人成千上万,都像你一样胡来?是谁让你变得这么玛丽苏的,觉得这世上所有人都得围着你转,不然就是欠你。”我都有点同情小丙了,“再说时间上也不太对吧?你发现师兄一直关照我是在前些日子,可你与吸血鬼上床的纪录要追溯到我们才到这边做交换生的时候。难道你穿载了时空?”
小丙听我这么说,大叫了一声,试图跳起来。
道术没了,女人还有很多武器可以用。肉搏、牙齿、指甲,其他……不过我黑洞洞的枪口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脑袋,而且她很明白我非常可能开枪,所以她打哪儿跳起来的,又打哪儿落了地。
我们互相瞪着,似乎在夜色中都听得见火花四溅的啪啪声。其实我感觉悲哀,尽管我们爱的那个男人很值得,但我们需要因为爱情而反目成仇到这个地步吗?她不能让一个男人属于她,需要让自己去去属于全世界吗?
“你还没尝过男人的滋味吧?”她突然改变策略,对我淫笑起来, “我们以前爱着师兄,早就成年了却没跟男人上过床。现在不同了,师兄不要我,我为什么想不开,要为他守着?然后在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那个吸血鬼居然诱惑我。他上我的开始我还反抗,但后来干脆享受起来。你知道吗?他让我在床上很快乐,我真想不杀他。可是,我怕被人知道一个猎人和吸血鬼睡觉,只得对不起他了。”
我浑身发寒,想呕吐。哪有女人这样回忆自己的第一次,小丙从来都是这样,做坏事前要为自己找很多借口,表明她不想这样,她是被逼的,她没有办法。可这有什么用,当有人和她的利益发生冲突,她毫不犹豫的牺牲别人。
日久见人心,我看未必,要经历事情才能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如果我们还在中国,如果我们没有同时爱上一个男人,谁知道她心里的恶魔是什么,会不会跑出来肆虐呢?如果没这么多如果,她可能还是我美丽可爱的师妹,不过是任性些罢了。
有的人总是这样,看起来无害,但一旦出了什么事,伤起人来比任何人都凶残。
“跟你说吧,传说是真的。吸血鬼在那方面的能力真是很强,有用不完的力气和说不出的技巧,他们能让女人欲仙欲死。只要跟他们睡过,普通男人就根本满足不了你了。”小丙继续说,“我试过很多次,甚至三个男人一起,也比不上一个血族的成员。何况,他们还那么漂亮。于是我每回做任务时,都想跟被猎杀的对像玩上两天。爱情?哼,那是什么东西?在欲望的面前,爱情这个曾经被认为是不朽的字眼,其实特别脆弱和不堪一击。这是很棒的方式对不对?上床,然后杀死对方。我得到了快乐,他们得到了救赎。”
我目瞪口呆,我不知道小丙怎么能变得这么不要脸、这么无耻。或看她是破罐破摔,既然我知道了她的肮脏,她就在我面前肮脏到底。可是,她以为她这样我会高兴吗?我不是什么君子,可她却太小人了。
“你乐意享受不同的性爱,是你私人的事情,不如大大方方承认,不必搞得自己像受迫害似的。”我忍不住又劝她,“别再屈服于欲望,也别再用这种方法执行任务。”
小丙笑,很可怕的笑,“我喜欢欲望,而且这样执行任务非常迷人,你不知道死亡刺激性欲吗?你不如跟你的吸血鬼恋人上床试试,不然你就没有权利说我。”
“我会和他上床的,只要我们爱到一定够。”我向后退了几步,准备离开,“我也没想说你,因为你选了自己的路。”
斗法?我似乎没费什么力气,准备充分,策略正确,玩点阴话,所以很快搞定。
但是和小丙说话让我很累心,她所说的一切也让我心力交瘁。我不想骂她下贱,虽然她确实是,我想拉她一把,此时却已经无能为力,也只能心痛着离开。
上帝,假如你真的在看,该救赎的那个人就坐在那里。
“你就这样走了吗?”她在我身后喊。
“你好自为之。”我甩下一句话。我希望她能回头.但此刻我却不能回头。
“等我恢复,我还会杀你的。”她声嘶力竭的叫,似乎很生气,因为她打击不到我,也污染不到我。
我没有再回答她,但我告诉自己,不会再给她机会伤害我。我要好好想想师兄的事,然后想办法离开协会,最好是正常渠道,要是他们能主动道我走就最好了。
但.要怎么办呢?
…66小剧场…
马小乙正在电脑前忙活。
马小丁:师姐。
马小乙一哆嗦,内牛满面。
马小丁:师姐,听我这样叫你,你真的这么开心吗?刘易斯果然没说错,只要我叫你师姐,你就一定会感动的,虽然我什么也没记起来。
马小乙:5555马小丁:不必这么感动吧?那我……我可不可以咬你一口。
马小乙:5555马小丁:得了,感动一下就行了,怎么没完哪。
马小乙:谁感动了,我就知道你小子没记起事来,眼神不对。
马小丁:那你哭什么?
马小乙:刚才我在网购一颗大钻石,但太贵了.我正犹豫,你一叫我,我手哆嗦之下点了确认了。怎么办?5555 马小丁:师姐乖,不哭,读看大人们随便扔两张粉票,就有钱买钻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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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快乐的害群之马
当当当!
我才一溜进协会基地的大门,四周突然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把我结结实实吓了一跳。我这还想着心事呢,差点被吓得背过气去。
看来协会的防御系统改进了,不过我又不是吸血鬼,准头也太差了吧?
为了防止被人追问,我迅速化身为黄花鱼,洞着建筑物的边缘行走,掩身于阴影中。不过当我走到宿舍附近时,惊讶地看到很多猎人同事还有神父牧师的都跑出了房间,人人手上拿着武器,神情戒备紧张。
不像是演习呀!
情况不明,顿时令我紧张了起来,正好看到维克手拿小银弓在奔跑,连忙上前一把拉住,“维克,出了什么事?”
“有吸血鬼来袭!”
“真的假的?”
“绝对是真。”维克忙忙的又要跑,但中途折回,“作为你的导师,我命令你立即参加战斗。”
“我是金牌猎人了,不再需要寻师。”
“那作为金牌猎人,你应该冲到最前线。”
“说得对。”我嗖的一下人影不见了,留下维克在那里瞪眼。
开玩笑,谁会冒冒失失冲上去啊?但我必须躲在暗中好好观察,万一是里昂常人来发疯呢?万一其中有小丁呢?别人怎么样我不管,但谁敢动我家小丁,那就死定了!
仗着对地形的熟悉,我在阴影中潜行,渐渐发现就算警报没出问题,肯定也不是大批吸血鬼来袭,因为跑来跑去的人都是协会成员。
这是什么路数?我疑惑停住脚步,却突然从暗处窜出来一条黑影。
我反应很快,立即拔出手枪射击。
对方是吸血鬼,普通子弹是不管用的,但却能有效减缓他们的速度,我这还有后招呢。
然而对方只是闷哼一声,却并没有更凶根地扑上来,我也立即产生了一种熟悉威。这一惊非轻,我立即上前,抱住他,“刘易斯,怎么是你?”
“我必须见你。”他额头满是冷汗。他们是不死之身,他们有超强的恢复能力,却仍然会疼痛。
“跟我来。”我果断决定,同时伸手一记符咒,封住刘易斯带血的肩膀,又把滴落在地上的血迹以法术掩盖住。要知道吸虹鬼的血与人类的血是不同的,其包合的能量更加强大,协会有特殊仪器可以辨别。如果不快速做些善后,猎人们很快就能循着血迹把刘易斯抓到。
在协会与血族表面平静,暗中却剑拔弩张的今天,刘易斯的擅闯,可能给他自己带来大麻烦。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伤得要紧呜?”迅速回到我的房间后,我连灯也不敢开,好在今晚月光明亮,透过薄纱的窗帘,我一样看得清刘易斯。
“没事。”他摇摇头,咬着身,自己把肩膀上的子弹挖了出来。
我手足无措,不知道要如何帮他,直到看到他的伤口神奇愈合,心里才好受了些。
“我打算明天就上岛的,有什么急事,非要冒险进来?”我问。
“跟我走!”他二话不说,上来就拉我,“我们带上小丙,离开这个地方!”
啊?私奔?!
我有点迷糊,虽然我们是“人鬼恋”,但这个社会的宽容度已经很高了,若被其他女孩知道我的事,她们说不定还会羡慕我,没必要弄得这么极端吧?
“李斯特和里昂,明天就会带着大批吸血鬼来袭击猎人协会。” 见我犹豫着不动,刘易斯急急地说,“我们必须在天亮前就离开荆棘镇,若拖到明天就来不及了。
我一惊,“他们要干什么?”
“为威廉十六报仇。”刘易斯的眉头皱得死紧,“你也知道,今天的血族联盟已经被密党掌握,但在野的魔党并不死心。威廉十六被杀这件事,令全体血族都感到不满,也令魔党分子有了借口。但在长老会的压制下,为了不破坏和平,大家都没有轻举妄动,等待着猎人协会给个说法。”
“猎人协会不是否认了吗?”我说,“就算前些日子我被列为头号嫌疑犯,后来不也洗清了吗?”
这件事说起来是里昂闯的祸,但协会的表现也很无耻。虽说威廉十六死于东方道术,但没有证据表明动手的一定是协会中人,于是协会推了个一干二净。既然我这只替罪羊被无罪释放,还有谁去承担?威廉十六的死,己经成了一段悬案。
而且在我为小丁复活而奔忙的时候,吸血鬼也杀了好几个猎人,双方曾经差点爆发大规模的冲突。后来又出了豪斯会长的事,协会和血族都知道这件事瞒不过,干脆一方声称对此事负责,另一方把蒙斯会长棒成了英雄。表面上血族吃个哑巴亏,但措人协会也没有追究猎人反被猎杀的事。
对于双方的高层来说,在没可能一举灭掉对方的时候,大家投鼠忌器,能不发生混乱最好。我们这些底层的人,谁又知道在高层内部有什么秘密的协议呢。
奇怪的是里昂在这件事上的态度,推出我,他要平安的多,可是他却放弃了。也正因为如此,我在哈德斯岛行动自如,加上刘易斯的关系,“血族并不相信协会的说法,尽管没有切实的证据,但每个人心里都憋着火。”刘易斯有些愤慨,“加上又有些人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不断鼓动,只我们本州,找协会血债血偿的呼声就已经很高了。”
“中文不错,成语用得真好。”我拍拍刘易斯的手,故意东拉西扯,让他情绪放松点。
果然,他露出拿我设办法的神色,轻声道,“就在昨天,有一个血族中的高层来本州办事,结果被杀死在特殊酒店里。”
啊?!我吓了一跳。
这么巧?魔党正需要借口,血族正蠢蠢欲动,偏偏死了个大人物?这是里昂和李斯特这两个人中,哪一个做的?不。他们不敢这么明目张胆。谋杀同族是很严重的罪行,何况还是个高层。难道,在血族与协会的斗争中,还潜伏着第三方的力量吗?师兄……与第三方有关系吗?我联想力太丰富了,把自己也吓坏了,于是连忙转移心绪,问, “杀人的证据是不是指向协会?这件事是不是被捂着,还没公布?”
刘易斯点点头。
明白了。
特殊酒店是专口接待吸血鬼的地方,由血族中的大财阀修建。其实吸血鬼们除了白天不能行动,其所做所为与人类无异,有自己的商业系统和服务设施。而不管那位高层是谁杀的,对于有魔党思想的里昂和李斯特来说,都是绝佳的攻击借口。他们穷能力暂时秘而不宣此事,然后先下手为强,免得血族长老会知道后又下令阻拦。至于和平破不破坏,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之列,甚至他们是希望发起战争的吧?
这些可恶的好战分子!
“这在普通血族中也是绝密消息吧,搞不好明晚才会宣布攻击令。你是怎么知道的?”我问。
“无意中偷听到的。”刘易斯眼神闪烁,明显没说真话。
我定定地望着他,果然不到片刻他就绷不住了,“确实是我偷听到的,但是我觉得……里昂故意让我听到,好让你躲开这场是非。”
我的心一烫,但很快又冷了下来,速度快到我没有觉察.“他很爱护我这颗拱子啊,如果误伤,得是多么大的损夫啊,他的布置也就白废了。”
“他不想你受伤害。”沉吟半响,刘易斯以极低的声音补充。
我当听不到,在屋里转悠了几圈。
这时,外面的吵嚷声越来越大了,于是我果断决定,“我先送你先离开协会,明天的事我自有主张。”
“你不跟我走吗?”刘易斯很惊讶。
“不行。如果我们走了,于血族,你是叛徒,于协会,我是叛徒,虽然我不介意名声,但如果又被某些人利用,遭到追杀怎么办?”
“我不怕。”刘易斯拉住我的手,“为了你,我不怕。”
“我也不怕。可是小丁怎么办?”
“我们带他走,甚至我可以跟你回到中国去。”
“不。”我苦笑着摇头,“他需要控制。”
“你可以控制他,而我会帮忙。”刘易斯努力想劝服我,“小丁虽然是我见过的最强大的新生儿,但从上次你制住他的过程我看明白了,他的强大是基于东方道来,你完全可以压制他。”
“我没有把握,也不能冒险。再说,你知道回到中国,小丁要面临什么吗?”我冷笑。
那些大公无私的、吵嚷着以大局为重,实际上是不肯承担风险的领导们,会在第一时间杀掉小丁,做为和西方教派交易的筹码,同时减轻小丁为祸东方的危险率。还很可能,他们会拿小丁做残酷的科学实验。
我太知道那帮官僚的作风了,就算刘三刀为人还不错,但他拧不过大多数高层。求人不如求己,小丁还不如在“鬼窝”中更安全。
“那怎么办?明天会很危险,万一你受了伤……”
“放心,你明天该怎么做就怎么做,顺便盯着小丁。至于我,自有办法自保。”我奸笑,“千万不要特意保护我,那样会影响我的计划。
“什么计划?”
“天机不可泄露。”我露出中国道士们常有的深不可测、神神叨叨的笑容。
老天对我算不错了,想吃冰就下冰雹。我希望被协会开除,没想到明天就有机会实现这愿望。唉,当一匹害群之马,是多么快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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