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翌回卯初时分,隋管早已经将真气调匀,只见他掀开棺盖将鸭兄抱出棺材之后,立即放在地上。他仔细的瞧过鸭兄的身子之后,不由大骇!只见他不但胸、背各中一剑,而且左肩、右腹及左胸亦分为三个紫黑掌印,可见他遭到多次的攻击。
隋管吸口气,立即将右掌贴在他的“膻中穴”,以“分期付款”的方式将真气自掌心缓缓的输了过去。
足足的过了一个半时辰,突听鸭兄叫声:“哎唷!疼死我了!”
隋管吓得急忙缩手忖道:“哇操!难道有鬼吗?”却见鸭兄的嘴角缓缓的溢出乌黑血块,人却仍然昏迷不醒。隋管瞧了片刻之后,立即再度输气。
盏装时间之后,鸭兄开始“哎唷”呻吟了,乌黑血块也变成鲜血了,隋管忍住心中的惊骇继续缓缓的输气。
半个时辰之后,倏见鸭兄双眼一睁,立即艰涩的一笑。隋管朝他一笑,收回右掌低声问道:“鸭兄,你怎么会说话呢?”
鸭兄神色突变,立即闭目不语,隋管的右掌正欲再度替他输气,却后他轻轻的握住,道:“阿管…先…扶…我…起来…调…息…吧!”
隋管立即将他挟靠在棺材边。只见他咬紧牙根盘好腿之后,道:“阿管…再…输…气…”
隋管立即盘坐在他的身前,并将右掌贴上他的“膻中穴”缓缓的将真气输了过去,立见鸭兄闭目不动。
一个时辰之后,只见鸭兄道句:“好了,谢…谢…”
“鸭兄,你复原了吗?”
“还好…阿管…我要找…隐密处…有吗?”
隋管立即想起那间地下室,可是,他立即想起那些恐怖的毒针,因此,摇头道:“有是有,不过,进不去……”
“为什么?”
“阮头家的房中有一个地下室,不过,两面墙壁会射出毒针,那个公孙虹就是被毒针射中,结果烂掉了!”
“啊…她原来…死在…此地呀…带我去…”
“这…太位险了!”
“我懂机关…”
隋管点点头,立即扶着他行入杜天英的房中,他指着床头旁边的墙壁道:“那就是地下室入口,毒针就是从这两个墙壁射出来的。”
鸭兄打量一阵子之后,道:“阿管,你看得见床头右侧墙角那粒小圆钮吗?你去拿竹杆来试试看!”
隋管点点头,立即自后院拿来一根竹杆。
“阿管,把竹杆沿着地面伸过去。先在小圆纽上面顶一下。”
隋管依言而为,立听两测墙壁在“刷”一声之后,立即交叉射出数排毒针,吓得隋管慌忙退了出来。
好半响之后,毒针停止射了,鸭兄立即道:“阿管,你去拿块木头来顶住竹杆,再用力顶向小圆钮。”
隋管依言而为,立见一排排的毒针不停的射击着。
足足的过了增个盏茶时间,毒针终于不见了。
“阿管,把木头拿开,连顶小圆钮三下!”
隋管依言而为。忽听一阵轧轧细声,壁间立即现出一个门户。隋管欣喜道:“哇操!鸭兄,你真是天才哩!”
“阿管,你先把毒针扫走,最好埋在深土中。”
隋管立即自厅中取来扫帚和畚箕,小心翼翼的扫走那些毒针。
鸭兄踉跄走到桌前打开抽屉搜查片刻之后,立即欣喜地拿起两个瓶子道:“阿管,扶我下去吧!”
隋管犹豫的道:“会不会再射出毒针呢?”
“射光了!”
隋管紧张的扶着他走入门户后,他刚走过两级石阶,立听一阵“轧轧”轻响,那扇门再度缓缓的关上了!
“哇操!我们出不去了!”
“你再后退一步吧!”
隋管又后退一级石阶,果然又听见一阵“轧……”细声,秘门亦缓缓的打开,不由乐得他叫道:“哇操!挺好玩的哩!”
“下去吧!”
隋管扶着他走到地下窒之后,鸭兄立即道:“阿管,点烛吧!”
“点烛?这么亮,何必点烛呢?”
“阿管,你因为功力高,所以不觉得暗!”
“哇操!真的吗?待我瞧瞧!”说完,他扶着他坐在桌旁,然后在墙壁间找了起来。倏见鸭兄道:“别找了,桌上有烛台!”
“叭”一声,鸭兄打开药瓶,服下三粒药丸之后,立即翻阅yīn决。隋管闲着无聊,便去打开那个小箱把玩着那些珠宝。
好半晌之后,只见鸭兄合上yīn诀,道:“阿管,把箱子搬来。”
隋管将小箱子放在桌旁,欣喜的道:“鸭兄,阮头家就是因为有这批珠宝,所以才不怕没有生意啦!”
鸭兄翻视珠宝之后道:“不错,这批珠宝够吃喝一辈子了,阿管,来,我把这本小册的功夫教给你!”
“我……爷爷在世不准我练武哩!”
“不行,你非练不可,否则,咱们皆会被双燕堡的人杀死!”
“这……不会吧!你不是已经装死了吗!”
“一定会,这招骗得了官方?骗不了他们的!”
“我……我……”
“阿管,我求你练,好吗?”
“这……”
“阿管,若非你惹了公孙虹,我岂会有此劫?我若没有此劫,再过一年半载就可以练成玄功,现在全靠你了!”
“这……你让我考虑一下,行吗?”
“不行,我必须在此地调养一个月,你必须先练一两招武功防身。”
“这……你不是已经好多了吗?”
“错了!我只是强提一口气而已。我在和那十人拼斗之时,已经受了创伤,此番又受了毒掌,内元受创甚重,必须全心调养一个月哩!”
“这……好吧!不过,时间太匆促,我可能无法练成哩!”
“你既然会运气,只要我解说几次,就可以先练一两招,你再好好的练下去,就不会有困难了!”说完,又服下三粒药丸。
“好吧!偏劳你了!”
于是,鸭兄逐字解说“yīn魄不散”身法及“yīn风惨惨”掌法。
足足的花了四个时辰的时间,鸭兄一见隋管已经略窥门道,立即道:“阿管,你把此册背熟之后,再出去。”
“鸭兄,你饿不饿?”
“我不饿,我要调息了,记住,背熟后,立即焚化,每日午时送来食物!”说完,又吞下六粒药丸,然后盘坐在柱角。
那本yīn诀除了一招“yīn魂不散”身法之外,就只有两招“yīn风炼魂”,隋管费了一个时辰,终于将它背熟了。他一张张的焚化之后,一见鸭兄盘坐不动,立即悄悄的离去。他尚未走到大厅,立听刘宏伟道:“阿管,是你吗?”
他应声“是”,走入大厅,立即看见刘宏伟夫妇及刘莺莺欣喜的望着自己,他立即欣喜的道:“鸭兄活过来了!”
刘莺莺欣喜道:“太神奇了,他人呢!”
“在地下室!”
“咦?你们怎么下去的?”
隋管立即将如何破去毒针之经过说了一遍,然后又道:“鸭兄拿了两瓶药要在那儿调息养一个月哩!”
刘宏伟一笑道:“哑巴实在是位神秘人物!”
“大叔,他不是哑巴,他会说话哩?”
“啊!真有此事?”
“是的,他说他有一段血海深仇,他不甘心死哩!”
“太不可思议了,他装得可真像哩!”
易秋梅道:“阿莺,回去拿些东西来吧!”
刘莺莺欣喜的点点头,立即离去。
刘宏伟思忖片刻之后,道:“阿管,他既然要调养一个月,你就等他出来以后,再把这个空棺材埋了吧!”
“大叔,他说双燕堡的人一定会来此查看的哩!”
“放心,我在今晚会设法弄具尸体放在这个棺中,届时设法把尸体早点化烂,双燕堡的人就认不出来了!”
“啊!大叔,你去哪里弄来尸体呢!”
“你别管此事,届时你回房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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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之后子夜时分,隋管正在睡觉之时,突听厅中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凝神一听,立即一阵低沉声音道:“开棺,轻些!”
一阵“卡……”低音,立即传来一阵腐臭味道。
“堂主,化掉了!”
“嘿嘿!很好,死哑巴,你总算死了,可惜,至今仍无二堡主之下落。”
“堂主,要不要抓那小子追问!”
“不必,他岂会知道这些,回堡吧!”
一阵“卡……”声音之后,立即又听见“刷…”声音。
隋管一听那三人已经由后院离去,立即躺在床上窥笑不已!
翌日一大早,他走到大厅一瞧刘宏伟挟在棺身上面的两根头发已经不见,心知棺盖果然曾被打开过,立即欣喜的跑去见刘宏伟。
刘宏伟听完之后,一笑道:“总算过关了。吃饭吧!”
入坐之后,隋管问道:“大叔,你从哪儿弄来尸体的呢?”
“放心,我不会乱杀无辜的,忘了此事,吃饭吧!”
刘莺莺问道:“阿管,那三人来的时候,你怕不怕?”
“哇操!又怕又高兴哩!”
“他们如果要进去抓你呢?”
“哇操!我一定先揍他们一掌,然后跑给他们追了。”
刘宏伟三人立即莞尔一笑。
饭后,隋管一回到家后,将大门一锁,立即躺在房中练习“yīn魂不散”身法,由于越练越有心得,他练得更起劲了。直到晌午时分,他做好饭菜之后,提进了地下室。只见鸭兄已经含笑在室中散步,他边摆饭菜边将昨夜那三人来查棺之情形说了一遍,然后道:“鸭兄,总算过关了!”
“阿管,我姓涂,名叫光成,以后别再唤我鸭兄了!”
“是!是!大哥,我唤你大哥,好吗?”
“好呀!管弟,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哈哈!‘小款代志’(小事情),不值一提啦!大哥,你的气色好多了,说话声音也响亮多了哩!”
“不错!这会赖你的充沛内力协助所致,管弟,武功练得如何了?”
“yīn魂不散身法练得差不多了,不过,那个掌法,由于没有实际发掌力,不知练到什么程度了?”
“别急,先练熟再说,等我复原之后,咱们再到柳江上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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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又过了一个月,涂光成终于完全复原了。
黄昏时分,隋管做了三道菜,提了一壶酒在地下室庆祝一番,两人又低声谈笑,轻酌慢食,洋溢着欢欣之气氛。
突听涂光成一笑道:“管弟,你可知道老杜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哩!怪啦!已经一个多月没见人影啦!”
“他已经去地府报到了!”
“哇操!真的吗?你见过他的尸体吗?”
“没有,不过,你瞧瞧壁前那块痕迹,它是不是与公孙虹被腐蚀的痕迹一样呢?”说完含笑干了一杯酒。
“哇操!果然一样,不过,怎会有如此大的痕迹昵?”
“阿管,此地应该有张榻吧!”
“哇操!有理,难道连榻也化掉了吗?”
“很有可能,而且那位黄姓中年人可能也化掉了!”
“哇操!会有此事吗?”
“不错,按你的描述,我如果没有料错,那位黄姓中年人应该是老杜昔年的老搭档黄地阳。”
“你认识他们吗?”
“不错!我曾在十二年前见过他们,他们有‘日月双霸’的名号,由于贪财好色,曾经被各大门派围剿过。”
“哇操!他们既然是老搭档,怎会死在此地,而且化得尸骨不存呢?”
“这有何稀奇之处!他俩原本是利益结合。很可能是为了争夺那本yīn诀,经过互拼而同归于尽!”
“这…这本yīn诀值得火拼吗?”
“哈哈!食米不知料价,这本yīn诀与另外一本阳册在三个甲子以前曾令武林各大门派臣服,有多少人奢望能够得到它呢?”
“可是,我看他只有一个身法及两招掌法,没啥稀奇的嘛!”
“哈哈,你若有机会与人交手,你就知道有哈稀奇的,反正,老杜是不会回来,这箱珠宝是你的啦!”
“这……怎会有这种事呢?”
“哈哈,福气一来,城墙也挡不住,管弟,你真幸运!”
“哇操!可是,我却迷迷糊糊的哩!”
“哈哈,再喝一杯。咱们从头聊起吧!管弟,你究竟是如何得罪公孙虹的?”
“我…我在脱裤要小便之时,她突然自一簇树后站起来,她骂我一声就离去,事后,我到她蹲立之处一看,才发现她也在小便,妈的!”
“哈哈,女人,不惹为妙!”
“是呀!我自认倒霉,正要回来之际,却看见一粒黄色蜡丸,我拿着蜡丸刚入屋,她就急乎乎的冲进来了。我吓得立即塞入左靴中,哪知,后来却不见了,我至今还在想那蜡丸怎么可能会不见可呢!”
“哈哈,黑白讲,它已经跑入你的体中啦!”
“这……没有呀!我并没有吞下去呀!我刚走几步,左腿就又热又胀,然后一直往上蔓延,最后在一顿热胀之后,我就昏迷了!”
“哈哈!那粒蜡丸早就被你的汗水溶入你的脚中,你从未练过武,当然受不了。若非我替你疏理,你早就血脉迸裂而死啦!”
“哇操!谢啦!怪不得我在事后浑身是劲哩!”
“哈哈!这是你的福气。我虽然不知道那粒蜡丸之名称,不过,由公孙虹的着急神情,可见它挺贵重的,想不到却被你没收啦!哈哈!”
“哇操!我得到蜡丸,却害你挨揍,挺‘歹势’的哩!”
“哈哈!命!全是命运之安排啦!你可知道公孙虹为何会死在此地吗?”
“这……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哈哈!这是一件秘密,老杜以前曾经玩过公孙虹,公孙虹一定探知他躲在此地,所以才会来复仇,想不到却中了毒针而亡。”
“哇操!还有这陈年老帐呀?”
“不错!公孙虹在死前一定告知双燕堡之人来林场协助她寻找蜡丸及找我算帐,因此,我才会有那场灾厄。”
“哇操!大哥,你挺罩的哩,以一根木棒就摆平那十人哩!”
“那十人乃是双燕堡的一流高手,那一仗打得真苦,要不然我不会晕倒,也不会被条子们送入牢中去吃霸王饭!”
“大哥,你为何不把实情说出来呢?”
“那怎么行呢?我一说,首先就连累了你,其次,我得了解双燕堡的作用,他们一定会再来找我的,而且官方也挡不住他们。”
“哇操!双燕堡挺狠的哩!”
“哈哈!他们的二当家失踪,又折了十个一流高手,他们岂能不狠呢?嘿嘿!先让他们狠,过些日子看我如何报答他们。”
“大哥,你还要去找他们呀?”
“当然啦!我这个人没有什么缺点,就只知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阿管,我变个魔术给你瞧,瞧我的脸吧!”
隋管想不到他居然转变话题,立即诧异的瞧着他。只见他的骨胳一阵必剥声音之后,身子不但矮了些,而且脸部也变成一张俊逸潇洒、充满成熟味道的中年人。
隋管吓得立即起身后退。
“哈哈!管弟,别怕,这才是我涂光成的本来面貌,来,坐下来,让我把我那段血海深仇说给你听吧!”
隋管重回座位,问道:“大哥,你这招功夫叫什么名字呀?”
“‘神仙哭’!”
“哇操!神仙哭?好狂的名字。”
“不错,学会此技,不但身形可以千变万化,而且嗓音也可以随意变化,你说?万一某个神仙遇见另外一个自己,会不会哭?”
“哇操!有意思,真是有那么神奇吗?”
“哈哈!我不是天桥耍把式的光说不练,来,瞧清楚!”
片刻之后,只见涂光成的身子一阵轻颤,居然化成隋管的容貌,同时叫道:“哇操!怎么会如此的神奇呢?”
隋管整个的怔住了!
涂光成含笑道:“想不想学?”
“你肯教我吗?”
“行!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不准仗此技为恶!”
“哇操!没问题,我大不了拿它向阿莺开开玩笑而已!”
“不行,那会泄露我的身份,对你也不利!”
“那……那就不学啦!”
“哈哈!该学,至少可以备而不用,万一哪天有人要找你的麻烦,你又不愿出手教训他,就可以用此技脱身。”
“哇操!有理,不过,会不会很难呀?”
“对别人而言是很难难,对你来说,却是易如反掌。你是我所知道最幸运的人!以你目前的功力,即使是面壁苦修一甲子之高手也望尘莫及,别扯嘛!听着!”于是,他立即将口诀及心得逐字解说。
隋管一听他说得井然有理,比刘宏伟还要精辟扼要,心知他必然武功奇高,立即全神贯注的聆听思忖着。他此时不但功参化境,而且智能大开,加上用心学习,因此,在子丑之交,他已经略有心得,欣喜的回房子。
翌日一大早,他应约提着食物进入地下室,涂光成边用膳边叙述自己的遭遇。
十年前,正是夏去秋来、桂子飘香的季节。
每到夜晚,秦淮河上寻芳之猪哥们来往不绝,遍地皆是粉红黛绿的幼齿仔,绮丽的夜色令人神驰目眩矣!
两岸河房水阁,宫灯书栏,相映成趣,绮窗绿纱,十里珠簇,闪映出一片神秘迷人的灯光。河面上笙乐竹音四起,舞影婆姿,灯船穿梭不绝,有够热闹。唯独秦淮河北岸边上有一个光线暗淡的地方,面对河对岸千百双灯船,站着一位全身雪白的人影。他就是涂光成。
涂光成在傍晚就来到此地,他有时在一丈之内来回徘徊,有时止步眺望着河上风光绮丽的景色。
哇操!他会不会慕名而来寻芳探幽,却不好意思上船呢?哇操!他会不会与友人相约在此会面呢?哇操!会不会他有偷窥狂呢?
好一阵子之后,只听他喃喃自语道:“怪啦!明明已经约妥在此地相会,怎么候了将近一个时辰,还没见过一个人影呢?想至此,他不耐烦的拳掌相击,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倏听“救命啊…救命…喔…喔…”一串尖细而饱受惊骇的呼救声划空传来,但没呼出几声,似乎被人把嘴捂住。
呼救声来自身后不远处,显然出自女子之口。涂光成霍地转身,两道犀利的目光如电四扫,立即发现十丈外一个yīn暗处,正有几条黑影在那儿晃动。
涂光成冷哼一声,闪身疾扑过去。但他身法虽快却仍慢了一步,只见两条黑影忽射出,去势快捷绝伦,刹那问已分别隐入黝暗的夜色中。
涂光成一见如此高明的轻功身法,心中暗惊,双目寒光一闪,便想飞身去追擒由左边逃走的那一人,倏听:“哎哟…疼死我了…救命…救命呀!”
涂光成一所这女子尚有命在,只好放弃追人之意,身形折掠之后,已经俯身打量蜷曲地上的女子。当时虽然黑暗,但由长发及胭脂粉味,涂光成已经确定对方是个女子,不过,由于男女授受不亲,他不便查看她的伤势。他只好轻声问道:“姑娘不用怕,那两人已经逃掉了,请问你伤在何处?也许…也许我能略效薄劳。”
蜷在地上的女子立即停止泣声,只听见她喘了一会,方始仰头软弱的问道:“请问那两个强盗都…都跑了吗?”
“是的,我本来可以追上去抓住他们,只因担心姑娘的安危,所以来不及追赶,任由他们二人逃跑了?”
“什么?逃跑了?黑心的贼子已经把我全身的首饰抢光了,大爷,你行行好……哎哟…痛死我了…”
涂光成按住她的香肩,劝道:“姑娘,钱财是身外之物,生命要紧,我看你的伤势不轻,必须及早治疗哩!”
那女子止住哭声,软弱无力的道:“那强盗在我左腰上砍了一刀,大爷,您扶我起来,就可以看见了!”
涂光成闻言心凛,救人要紧,顾不了男女有别,他的双手捧住她的香肩,准备扶他起来查看她的腰伤。谁知就在此刻,他只觉得自己身上“中庭”“气海”两穴突然一震,跟着全身酥软无力的瘫痪下来。
变生猝然,涂光成作梦都没想到他会yīn沟里翻船,在救人心切之际,冷不防的落在这女子的手中。这不能怪他没有践履“保防基本责任制度”,只因为对方的诡计太逼真,他又太热情,才会陷入这个陷井。
那女子翻身坐起,一把将涂光成按在她的玉腿上,右腕一抬,寒光一闪,一柄短匕已经抵在涂光成的喉结上面。只听她冷冰冰的细声道:“只要你敢大声吼叫,我不惜片刻叫你血溅当场,希望你不要忘记我的警告。仔细的听着,计划业已改变,阁下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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