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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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第23部分阅读(2/2)
若言辞不当,便是抄家灭族的死罪。那药方令香袭哮症发作,想必是开错了药,你们是大宋国声名在外的名医,可别说错了话,砸了自己的招牌,务必想仔细了再说!”

    宋帝又道:“朕再说一遍,朕要你们说真话,若有欺瞒,绝不轻饶!”

    其中一个名医冷汗涔涔,道:“陛下,草民医术低劣,非宫中太医可比。这位姑娘的确身患哮症,这药方……”他停顿了一下,抬眸望向宋帝和皇太后,畏惧地低头,继续道,“这张方子用药温和,皆是针对这位姑娘的体质所开,旨在调理她的身子,纾缓她的病情,不会使病势加重,也不会诱使哮症发作。”

    另一个名医接着道:“陛下,哮症无法根治,只能调理身子,增强体魄,知所避忌,便不会时常发作。古医书上有载治标的方子,这药方参照了古方,加以改良,长久服用,应该有一点成效。”

    我又,父皇就饶了他们吧。就像太后说的,逐他们出宫,接触更多的病患,增长见识,精进医术,行医救人,便是老百姓的福气了。”

    赵瑷也起身为他们说情:“皇妹说的是,父皇就网开一面,让他们出宫精进医术吧。”

    宋帝不忍拂了我的面子,就饶了六个太医,命他们明日离宫,将临安城的两个名医留在宫中。他们战战兢兢地谢恩,虽有一登龙门的欣喜,却也畏惧天家威严。

    宋帝还想彻查香袭哮症发作的缘由,她巧妙地阻止了,道:“许是香袭误食、误用,或是吸了一些花粉、粉尘之类的,才会突然发作。香袭一己之事,弄得宫中上下不宁,是香袭的罪过。还请陛下就此结案,让太后、公主等人好好休息,也让香袭回去歇息。”

    他不再坚持,遂了她的意。

    这场风波,就此结束。

    不过,赵瑷说,幕后主谋是谁,父皇心知肚明。

    以父皇的才智,怎么会猜不到?

    ——

    五月二十一日,万寿节。

    宫人忙碌了好些日子,终于迎来这个至关重要的日子。

    皇帝的寿宴一般在紫宸殿举行,吉时将至,我装扮好,在怀瑾、怀瑜的陪伴下前往紫宸殿。

    已是夏季,暖风熏热,暑气颇重,在艳阳的照耀下,白日热得身上、额头渗汗。此时黄昏已至,晚风有点凉意,拂去身上的郁热,舒适一些。

    日头西斜,西天红云万顷的云海烘托出一轮红彤彤的落日,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分外壮丽。余晖金红绮艳,为宫墙、檐瓦、朱阑、宫道镀上一片闪闪的金芒。

    文武百官、宫眷命妇已齐聚宽敞的紫宸殿大殿,我踏进大殿,让内侍不要高声宣禀。

    喧哗声和嘈杂声充斥于耳畔,部分人注意到我,惊讶地看着我,因为我的奇装异服。尤其是那些争妍斗艳的妙龄女子,见我如此不合时宜,都掩嘴嗤嗤地笑。

    在这么热的天,竟然还披着艳红披风,这是傻了还是呆了?

    我从容不迫地走到我的宴案,下首赵瑷移过身来,疑惑地看我,悄声问:“三妹,怎么穿这么多?是否染了风寒?”

    “没有,二哥不必担心。”我朝他身边的普安郡王妃颔首一笑,她也朝我一笑。

    “那你为什么披着披风?”他追根究底地问。

    “我里面穿的衫裙不能让人瞧见,就用披风挡着。”我狡黠一笑,“二哥不要冷落了皇嫂,快陪皇嫂说话吧。”

    赵瑷斜我一眼,端正了坐姿。

    宫人将紫宸殿布置得富丽堂皇,金玉璀璨,流光溢彩。

    虽然殿上人多,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到处都是人,外面也开席,是品级比较低的朝官。但是,并不觉得热。因为,殿中各个角落放置了敞口大缸,共有二十个,内置冰块,每个大缸旁站着两个内侍,手持羽扇力道适中地扇风。扇出的风带着冰块融化的凉意,整个大殿就没那么闷热了。

    恰时,殿门外的内侍高声禀报:“陛下驾到——太后驾到——皇后驾到——”

    殿中所有人起身迎驾,高扬的声音落下不久,宋帝便踏入大殿,皇太后和吴皇后紧跟其后,皆盛装打扮。

    宋帝身穿新制的国宴袍服,明黄|色冠服,袍面上纹绣的飞龙随着步履的行进而腾飞起来,丰神俊伟,四分威严的帝王气度,六分俊朗的盛年气韵。他宛若冠玉的脸庞洋溢着微笑,眸光也含着春水般的笑意,意气风发。

    君臣落座,宋帝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有君威,也有亲和;有气势,更有温润,他朗声道:“今日是朕的生辰,与众卿同乐,乃朕之荣幸。朕登基以来,二十余年间幸得诸位爱卿辅弼,为朝纲政务、为社稷江山、为苍生百姓殚精竭虑,不辞辛劳,朕心甚慰。今日,朕敬尔等一杯!”

    “臣等敬陛下,祝陛下福如东海、寿与天齐!”所有人高举玉杯,整齐的祝贺声有如洪钟响亮。

    “一饮而尽!”宋帝豪迈道,酒水入喉的姿势干脆利落,豪气顿生。

    饮后,他扯开沉朗的嗓子,“今日,朕欣慰又欣喜,与诸位爱卿同欢,不醉无归!”

    众人齐声道:“不醉无归!”

    尔后,乐起,寿宴正式开始。

    宗室子弟、文武朝臣循序向宋帝敬酒、祝寿,整个寿宴热闹非凡,声响轰然,却也井然有序。

    其实,此类酒宴无趣得很,向父皇贺寿后,我百无聊赖,转首四望,一边吃喝,一边欣赏芸芸众生的吃相。有人饮酒闲聊,有人欣赏歌舞,有人自吹自擂,有人和我一样、举眸四顾……舞袖裙裾在眼前飘飞,丝竹管弦在殿中回荡,香醇酒香在半空飘拂,我看着这场盛世繁华、这幕锦绣风流,忽然间,心中有点酸涩。

    父皇杯盏不停地和朝臣饮酒,谈笑风生,气度雍容,高华轩澈。

    这大半年,他的确待我很好,给了我令人感动的关爱、宠爱,不仅仅是给予荣华富贵的父皇,还是知冷知热的父亲。我愣愣地望着他:父皇待儿臣的好,儿臣铭记在心,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章节:绝宠【五】  收集:52资源联盟

    怀瑜屈身在我耳畔道:“公主,香袭姑娘差人来说,时辰差不多了。”

    我点点头,赵瑷见我意欲离席,担忧地问:“你去哪里?假若父皇看不见你,会问起的。”

    “我要给父皇一个惊喜,放心。”我神秘地笑。

    “你要弹琵琶?”他恍然大悟。

    我挤挤眼,随即离席,前往偏殿。

    香袭在此等我,笑吟吟道:“公主,殿上舞姬退下后,就该公主上场了。”

    我眼睛一亮,“香袭姑娘,你真美。”

    她嗔笑,“香袭怎么及得上公主三分?”

    怀瑜帮我解下披风,怀瑾检视我的发饰、妆容、衫裙,接着帮我补妆。香袭打量着我,柳眉微蹙,抚触我身上的衫裙,“水色春衫,翠色曳地罗裙,绣着精致小巧的辛夷花,清新雅致,令人耳目一新。不过,这衫裙应该有些年头了。”

    我笑道:“是有些年头了。”

    这袭衫裙是宋帝珍藏在那密室的,是娘亲的衫裙。

    半晌,舞姬退场,我连忙戴上粉纱巾,遮掩容貌,跟在香袭后面来到大殿。

    喧哗依旧,只有部分人关注我们的出场,宋帝正与朝臣饮酒,喝得面红耳热,根本没注意到献艺的人换了一批。

    香袭和我各自坐在圆凳上,调整好姿势,对视一眼,指尖一起弹奏。

    熟悉的乐音响起,我熟练地弹着《爱恨成灰》,紧紧跟着香袭的音律,与她的琵琶音融为一体。

    苦练两个月,她夸我天赋颇高,已学会这支曲子,与她合奏绝无问题,只要我不怯场。

    这支曲子的曲调与之前欢快的盛世乐章格格不入,殿中所有人纷纷看来,凝神听我们弹奏,就连宋帝也搁下玉杯,专注地听曲。他惊震的目光遥遥拂来,盯着我的脸,目不转睛,仿佛不敢相信似的,仿佛要定住我整个人。

    凄婉的前奏一过,清丽、空灵的歌声缓缓扬起:“秋雨与风雪,雪白衣袂,伊人为谁妩媚,为谁憔悴……”

    香袭深情地唱着,眉目蕴着刻骨的伤,眼角藏着沧桑的痛,柔婉、纤薄的歌声缭绕在大殿,怨,伤,痛,恨,悔,灰,各种心绪交织成独特的婉约凄楚,令人深深地沉醉,感同身受。

    所有人静静地欣赏我们的琴艺、歌艺,有些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或许正在揣测,我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用纱巾蒙面,为什么会和香袭一起献艺、祝寿……

    我望着宋帝,想必如此装扮的我,比这曲《爱恨成灰》更让他震动吧。

    他不由自主地站起身,离席走来,眸光饱含欢喜……我知道,他将我当作娘亲,以为是娘亲回来了,在他生辰之日回来看他。可是,我只想以这样的方式为他祝寿,给他一个惊喜。

    我尝试过,坐在铜镜前,以纱巾蒙面,只露出一双眸子,镜中的那张脸就变成了娘亲的脸。

    赵瑷也欣喜地望着我,目露赞赏与惊叹,不敢相信短短两个月,我竟然学会这曲子。

    宋帝站在我面前,定定地凝视我,欣喜若狂,双眸湿润,却碍于群臣在场,极力压抑着,嘴巴微张,好像低声叫着:“湮儿……”

    “恩怨忘记了,玉碎了,凄美了相约,冰冷了谁的心扉与娥眉……”

    一曲罢了,余音袅袅,我弹出最后一个音,掌声响起,如雷如潮。

    我搁下凤首琵琶,站起身,宋帝握住我的手腕,,不忍心打破父皇的期望,骗父皇说儿臣和爹爹根本不知道娘亲在哪里、从未遇见过娘亲。父皇,娘亲真的不在了,儿臣十四岁那年冬,娘亲已经去世了。”

    一字字,一句句,对他来说,宛如万箭穿心,刺骨剜心。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真相,后退三步,无力地下滑,我连忙扶住他。他涕泪交加,搂住我,伏在我肩上,无声地流泪,无声地悲伤……

    良久,宋帝松开我,怒气未消,指着我,咬牙道:“你……你竟然欺瞒朕这么久……”

    我道:“儿臣不是有心的。”

    他拭去泪水,尔后踉踉跄跄地离去。

    ——

    也许,宋帝回福宁殿歇息了吧。

    不想再去紫宸殿,我折回沁阳殿,慢悠悠地走着,看着沿途的景致,碧树奇花,水榭楼台,风亭长廊。相信再过不久,大宋沁宁公主将会从临安消失,谁也不知道她的去向。

    回到沁阳殿,换上那套早已备好的男子衣袍,收拾了两套衣袍和一袋银两,趁着寿宴还没结束,悄无声息地离开皇宫,离开临安,回到属于我的地方。

    最后望一眼这座住了大半年的殿宇,对父皇道一声“珍重”,我毅然转身,匆匆离开。

    这样偷偷摸摸地离去,父皇会伤心,赵瑷更伤心,但我不想一辈子被困在这华丽的囚笼里。纵然他们会伤心、生气,会怨怪我,我也要走!我必须从大宋消失,不让完颜亮找到我!

    今日是万寿节,不少文武朝臣、命妇进宫贺寿,宫禁并不森严,是最好的机会。若要离宫,就要把握这个良机。

    一路行往皇宫西门,相当顺利,再经过一座殿宇、一个院子就能望见西门。突然,身后传来凌乱而急促的脚步声,我心神一紧,紧张地转身,但见王福星带着几个侍卫匆匆赶来,气喘吁吁地大声叫道:“公主,留步!”

    事已至此,我只能停步。

    “公主,寿宴出事了,陛下有旨,传公主去紫宸殿。”王福星打量我,却没说什么,想必心中有数。

    “寿宴出什么事了?”被他截住,我只能随他去紫宸殿,再找机会离开。

    他一边催促我快走,一边说宴上不少人中毒。我愕然,怎么会中毒?是谁投毒?宋帝传我去紫宸殿,难道怀疑与我有关?

    一切见机行事吧。

    踏入紫宸殿,我一步步走进去,仿佛一步步踏进早已布好的绝境。一些朝臣和命妇撑着宴案,嘴角沾染了暗红的血迹,的确是中毒之象。太医院的太医、医侍和医女正为他们把脉、救治,整个大殿人声鼎沸,却忙而不乱,尚算井然有序。

    北首三个尊贵的宴案,皇太后和皇后都靠着近身侍婢,眉心紧蹙,也是中毒之象。宋帝倒是安然无恙,正襟端坐,面色凝重地看着殿中纷乱的一幕。

    王福星行至宋帝身边,在他耳畔低声禀奏。

    我知道,我乔装出宫一事,王福星必会禀奏。

    果然,宋帝的脸上流露出惊怒之色,看我的眼眸凝聚起一抹沉肃的光。我心虚地垂首,想着待会儿他问起时应该如何回答。赵瑷走过来,压低声音道:“皇妹,父皇早已回来,你怎么才回来?”

    “你没有中毒?”我观察他的面色,他一切如常,“寿宴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多人中毒?”

    “我没有中毒,你别担心。”他看看北首三个宴案,将我拉到一侧,担忧道,“父皇回来没多久,就有人腹痛、吐血,看似中毒,而且中毒的人越来越多。”

    “已经找出原因了吗?”

    “太医正在用银针试毒。对了,父皇回来时面色有异,像是动怒了。”

    “父皇确是动怒了。”我叹气。

    这时,那两个原先是临安城名医的太医上前禀奏:“陛下,臣等就寿宴上的膳食一一试毒,只有‘芙蓉水晶’有毒。”

    芙蓉水晶有毒?怎么可能?

    心神一动,头皮发麻,我隐隐觉得,寿宴膳食有毒,是冲着我来的。

    宋帝呼出一口恶气,怒问:“只有‘芙蓉水晶’有毒?是什么毒?”

    另一个太医禀道:“是,只有‘芙蓉水晶’有毒,其他膳食无毒。这种毒只是普通的毒,不过,每一块‘芙蓉水晶’只有微量的毒,倘若喜欢的人多吃了些,中毒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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