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他们眼瞅着那白衣女子踩在了飞燕的背上,手中却始终没有停止舞剑的动作。
而且飞燕仍旧向厅外飞去,那白衣女子也好似仙女一般随着飞燕离开了大厅之内。
临近厅门时,也不知是刻意安排还是临时起意,那白衣女子转头看了樗里骅一眼后,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目光中。
厅内的鼓乐声又不知何时戛然而止,而厅内的每个人却都像是被勾去了魂魄一般怔怔的注视着那不大的厅门。
门外,鸟鸣声不断的传入了厅中,偶尔还可以听到不远处的湖中那些锦鲤游水时水面荡漾的波声。
“唰唰唰~~~”
“赵兄弟,赵兄弟。”
当李昊用力地将樗里骅拍醒后,樗里骅呆呆地望着李昊茫然的说了声:“李大哥。”
见樗里骅终于开口说话,李昊这才微微松了口气,随后面带不悦之色说道:“人都走了半晌了,你怎么还没有缓过神来。
那姑娘是我的,你可千万别和我抢哦?”
樗里骅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便将目光移向了厅内,口中淡淡说道:“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李昊还以为樗里骅是回应着自己的警告,便一把搂住了樗里骅的肩膀笑道:“兄弟妻不可欺,虽然哥哥我已经有了十多个老婆,但却没有一个像那位白衣女子让哥哥心动了,你能知难而退,足以说明对我的尊重,走吧,哥哥带你找乐子去。”
李昊说话的时候,樗里骅恰巧看到了先前那厅内上首的刘执、顾道远等人没了踪迹,但这时李昊的声音又在他的耳畔响了起来。
“刘相邦已经引着顾宰冢和田向邦去了内堂商议正事了。
这里也只剩下些吃吃喝喝的勾当没有丝毫的意思,赵兄弟听没听过忘忧阁?”
“忘忧阁?”
樗里骅听着这个陌生的名字摇了摇,而李昊则一脸的坏笑看了看樗里骅后,就站起身子将樗里骅一把抱上了竹椅,并亲自推着他向厅外走了出去。
忘忧阁,顾名思义,就是去了此阁能忘记所有的忧愁,但樗里骅却在今夜的忘忧阁中激起了所有的忧愁。
方才,刘执府中的茅屋大厅中那舞剑的白衣女子回眸看向樗里骅的眼神虽然隔着轻纱,但樗里骅的心中却是明明白白的知道,那分明就是虞歆儿的眼神,隐隐约约之中带着依依不舍的眼神。
“赵兄弟是觉得这些庸脂俗粉入不得兄弟的眼吗?”
见樗里骅满怀心事,又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李昊端起了一杯酒向樗里骅敬去。
樗里骅这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差点儿误了大事,随后他强压下诸多的疑惑和冲动,对李昊笑了笑后抬手饮尽了杯中之酒,又搂着身旁斟酒的美人儿笑着说道:
“昔日在西京城中,哪里能够遇到如此国色天香的美人儿,今日不仅遇到了,而且还遇到了这么多。
这都是托李大哥的福气啊。赵某正在发愁该如何消受呢,又怎么会入不了眼啊。”
“哈哈哈,这几日常听闻赵兄弟一来蜀国就钻进了温柔乡中,这才会带兄弟来这忘忧阁。
但方才看到兄弟的模样,我还以为传闻有假呢。”
说罢后,两人相视一笑,随后便对酒当歌,开怀畅饮了起来,直到子时敲梆人的梆子声音响起在忘忧阁的楼外时,二人这才相约他日再聚,告辞别去。
“顾大人,刘相邦真的将蜀国局势毫无保留的和盘托出了吗?”
樗里骅凝视着满脸皱纹的顾道远,开口问道。
顾道远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叹息一声说道:“刘相邦确实已到了掌控不住局面的当口,不然的话这等隐秘的事情又岂能对我们讲出来。
而且你还不知道吧,昨夜不仅公子野遇刺,命在旦夕,就连那在厅中为我们舞剑的女子也在昨夜里被人掳走了。”
“什么?”樗里骅听到此处时,急声叫道。
而顾道远则疑惑地看了看樗里骅后就不再说话。
樗里骅见顾道远的模样,知道他是在奇怪自己为何会对一名舞姬如此在意,便连忙沉下声来对顾道远说道:“宰冢大人,若我没有猜错,那昨夜舞剑的女子是虞歆儿。”
樗里骅话音落下后,就轮到了顾道远大吃了一惊,他直愣愣的盯着樗里骅,却见樗里骅微微点了点头,这才低头沉思了起来。
“原以为此番蜀国之行会遇到种种困难,但没想到我们还是低估了这其间的复杂局面。
虞歆儿姑娘为何会在刘相邦的府中成为舞姬呢?
如果虞歆儿姑娘在的话,那神君又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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