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一下子就亂了。這種眼神,這種女人和男人看著她的眼神,她兩年前經
曆過。
那時侯她和王保成的事剛剛敗露,就被這樣的眼神盯了足足三個月,才變過味來,
恢復了正常。不過,這次比上次更嚴重,上次那些女人們盯著她的時侯,至少還帶
著妒忌的,因為她的相好是又帥又有錢的王保成,而這次,她們盯著她,就像在盯
著一隻剛剛從泥濘中拔出來的破鞋,帶著鄙夷,帶著陰毒。
上次她和王保成的時侯,男人盯她的眼光,雖然也是曖昧的,但不一樣的是,那時
他們的眼光是帶著點對她遙不可及的羡慕,因為他們這些男人,都比不上王保成,
王保成能把她辦了,不代表他們也能辦了她,王保成不是他們能代入的。但這次不
同了,他們這些男人的眼光中,已經沒有羡慕,有的只是更貪婪的狡,他們已經明
白了,她是被李保柱辦了,李保柱都能把她辦了,他們當然很有代入感——那樣差勁
的老男人都能日她,我也能日,不過我還不願日哪,被李保柱日的女人,還能要
嗎,會髒成什麼樣?
王芙的心忽兒一聲,就沉了下去,變得拔涼拔涼的,明明是大熱天,她卻感到了
冷。她慌亂起來了,沒有注意腳下,慌亂中踩到了一個低坑裏,差點摔倒,她一個
趔趄,連忙又站著,強打著穩定,慢慢向前走。
就在她快要摔倒的時侯,她敏感的看到了人們眼睛中的惡意的嘲諷。她不敢去看別
人,卻知道每個人都在看她。那些人並不是分散著,而是三五一群的聚在一起,一
邊看她,一邊在低聲議論,卻沒有一個人走過來和她說話。她不敢溜路邊走了,因
為人們都在路邊站著,她只能在路中間走,深一腳,淺一腳,獨自行走在炙熱的日
頭下。
“哎喲——芙蓉呀,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下地打活啦,地裏的草,多不……”
終於有一個人和她說話了,但聲音和腔調,是陰陽怪氣的,那聲哎喲,拉的很長很
長,長的就像她的冷汗,從頭頂流到腳心。
慌亂中,她竟然一時之間想不起來這個熟悉的聲音是誰了,她驚惶失措的抬眼望
去,就看到了本家的嬸子貴枝,正抱叉著兩個膀子,腆著個大肚子子,望著她在
笑,聲音就是貴枝發出來的。
貴枝眼睛中就像藏著一根針,又像是一道看不見的麥芒刺入了她的背上,讓她感到
背上像有一條毒蛇在爬行,冰涼,滑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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