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所以母亲在摇着摇篮跟自己说的话,他都是记得的,自己是荀氏族人。
那张位站在身后,局促不安,这种境况是他所不能想象的,虽然早就想到郭嘉此人和郭氏离不开关系,但是谁曾想居然和明天天下的荀有叔侄之亲,当下便是面如死灰。
“大人不问问我的名字吗?”身后的荀之盯着荀。
“我自然是知道你的。”荀声音变得冷淡了些,也不拿正眼瞧荀之。
荀之默然,不再说话。
身后的福伯瞧着荀有些失意,当下就是摸了摸他的脑袋,小声说道:“有些事情不要着急,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
荀之瞧着这个和善的老人,自然是不再摆脸色,恢复了平常。
一团人热闹非凡,和牢狱里的景象格格不入。
张位现在已经是满身盗汗,他将一切都看在眼里,郭嘉和荀之二人都和荀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自己这一劫,想来也是躲不过了。
甚至在考虑要不要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荀一同宰了,但是考虑到自己还有妻子儿女,却终究是下不了决心。
而荀也是很平静,只是拉着郭嘉的衣摆,身后跟着荀之福伯,一行人朝着牢外走去,甚至都没有去仔细看过县尉程夏因何而死。
县尊张位只得是硬着头皮跟着,如丧考妣。
县中大堂。
不知道是谁散出去的消息,整个县城似乎是如同聚会一般,围在了衙门门口,顺着敞开的大门,都静等大堂上的动作。
荀坐在正中间的位置,而作为县尊的张位,如今自知躲不过,已经跪在了堂下,荀之和郭嘉二人也是在堂下跪着。
两排衙役瞧着县尊,脸色更加古怪,但也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不知。
“为什么县尊跪在那里啊?”有不知道情况的百姓看着堂中局势,有些不解。
“新来的巡查大人听说是荀氏长者,张县尊抓了一个郭氏子弟,按照郭荀两家的关系,这件事情不能轻易的了结啊。”有知道一些事情的人。
不管大门外众人如何猜测,到了正上堂的时候,那二十个板子打在张县尊的屁股上的声音却是十分真切。
“你可知为什么要给你二十大板?”荀沉声。
“下官不知。”张位现在如同死了爹娘一般的神色,一直都是锦衣玉食的被供着,这二十大板下去,虽然那些衙役们晓得轻重,还是打得他皮开肉绽。
“颍川郡下,哪条律令就许县令可以随便杀人?”
张位顿时不言。
“荀之。”荀喊道。
“草民在。”
“你为何杀人?”
“恶棍欺辱家母,致家母不堪羞辱投井而亡,不杀,不足以为人子。”荀之朗声说道,盯着荀,心里更想问一句,为何不将母亲接回荀家,但知道这里是大堂,自然是不再言。
“你觉得我该怎么判你?”
“杀。”
“为何?”荀突然来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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