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是谁都说不清的。每段感情都必经的磨合、懈怠,甚至没有人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裂缝就已经出现了。
很多个失眠的夜里,霍杨总是会想起,在最后的闹剧中,徐媛最后冷笑着看着他,问他:“你爱过我吗?”
你爱过我吗?
这句话让他在那些梦里骤然惊醒,冷汗涔涔。答案昭然若揭,可稍有软弱就没有气力面对。
开春之后,家乡的温度升高了不少,霍奶奶经常在下午把买来的白菜、青豆之类的蔬菜,放到院子里晒成半干。晒好之后切成条状,再加上自制的调料,腌制几天,就成了下饭菜。老人做得兴致勃勃,做好了几坛泡菜。
霍杨决定无论如何先回到y城,处理好手头的事情,再做打算。告诉奶奶这个决定之后,她装了好几罐子腌菜,让霍杨吃饭的时候可以拿出来一点下饭,叮嘱孙子不能总吃外面的,不卫生。
霍杨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头发花白的奶奶手脚麻利的给自己收拾吃的,仿佛有一只手在攥紧了心脏,眼眶里有酸涩的感觉。
回到y城之后,霍杨一边开了新坑,一边开始在求职网站上找工作。
吴贺在大学毕业之后也来了y城,这次聚会之后,霍杨跟他的联系多了一些。听说霍杨在找工作,吴贺热心地帮他联系了几个y城本地的,但是不是薪资不合适,就是工作类型不适合。
晚上吴贺约了他喝酒,晚上八点,他让霍杨先到地方等,自己下班就过来。
这是一家英式酒吧,很安静,还挺适合聊天。霍杨点了杯苦啤,坐下来用手机给吴贺发消息,催他早点过来。
吴贺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他十分不好意思地,摇摇头,说:“突然来了份材料,老板让我加班,底下的人又不会做,让你等了这么久。”
霍杨不在意地拍了拍吴贺的肩膀,笑着道:“你好歹有加班费,我熬夜工作也没人给我发熬夜补贴啊。”
两个人都有点饿了,在酒吧点了意面,边吃边聊。话题绕到了找工作上,霍杨犹豫了一下,决定告诉吴贺自己打算离开y城。
吴贺十分不理解,“你在这边有人脉,对y城也熟悉,换个地方从头开始不容易啊。”
“我考虑了一段时间,还是觉得换个地方,对我来说好一点。”
吴贺对他感情上的事情大概了解一点点,叹了口气,举起酒杯跟霍杨碰了一下,“你打算去哪里?”
“我还没有决定好,想自己创业。”霍杨看着酒杯里的冰块在缓慢地融化,灯光在冰块上折射出一种奇异的光彩。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不要客气跟我说,你自己做好决定就好,尽管开口!”吴贺一直是个很重情义的人。
霍杨心里很感一直很低落。
他随手开了电台,音乐声传出来,又是那首陈奕迅的《最佳损友》,车开进了隧道,霍杨没空分神换台,任凭歌词一句一句的从音箱传出来。
“来年陌生的,是昨日最亲的某某。”
“生死之交当天不只罕有。”
车停在一个路口,红灯亮起来,霍杨看着指示灯上的数字一下一下变化,车又重新发动起来。
他和余落,就像歌里一样,已经被生活推着走,甚至都不用回头望对方。
不过是旧知己,说散就散,没什么好背负的承诺。
车里太闷,霍杨开了车窗,y城晚上的气温还是有些低,冷风一下子从窗缝吹进来,霍杨一个处理了大半,一起合伙创业的也都是这几年交往不错的几个朋友,一个是高中朋友秦亮,另一个也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发小,叫陈安陆,从国外拿了管理硕士,本来已经混得风生水起,过了三十岁想回国安定下来。他负责在w城办一些必要的手续,两边来来回回地奔波。常常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一两点,喝一杯咖啡,霍杨又开始更新小说。
合伙的几个人里,他算是拿主意的人。大大小小的事,他都得操着心。相比之前在家写作的生活,现在每一天都是无比忙碌,有时候太赶,他就省了吃饭的时间,或者应酬的时候,随意吃一点垫肚子。
相比霍杨,w城里,余落教授的生活可以称得上是健康规律。
余落在美国读博士的时候,已经发表了几篇sci论文。回国后,w大高薪聘任了这位年轻的数学系教授。
余落每天早上会先去晨练,然后回家洗澡,自己做早餐。没有课的早上,他往往带着研究资料去图书馆待到中午。每周两节本科的课程,一节研究生的课程,这种日子的上午他会提前备好课,在办公室批改一下学生的作业。
不管是什么时候,学生眼中的于教授总是穿着合身的西装,连头发都梳得一丝不苟。他是数学系最年轻的教授,对待教学十分严谨。
学生还都记得于教授教他们的第一节 课,年轻英俊的男老师上台做完自我介绍之后,就抬手把电脑和投影仪关掉了。
“数学是需要在练习中记忆和理解的学科,不同于文科。以后我们上课的时候,一般不需要用到投影仪。”他边关电脑,边对着麦克风说道。底下的同学开始窃窃私语,不太理解这个年轻老师与众不同的教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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