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青

首页
字体:
上 页 目 录 下 章
47-51(2/2)

    对方却像没听到,连个字都没吐给她,依旧走自己的路。阮筝没办法,索性就伸手去拧他的背。隔着薄薄的衬衣她只拧到一堆坚实的肌肉,好几次手指还无力打滑,根本使不出劲来。她见拧不着又开始用手指头掐他,将心头对他的恨全都化成了指力,死命在徐天颂旧伤累累的背部来回刮擦。

    徐天颂其实不觉得疼,只是觉得她这举动很幼稚,忍不住开口笑道:“你玩够了没?准备当众直接把我衣服扯烂吗?”

    “真的,我不开玩笑,你放我下来。我要吐了,你也不希望我、我吐在你身上吧。”阮筝说完还配合地干呕了一声。

    徐天颂倒不介意她吐自己一身,但听她的口气似乎很难受的样子,便走到一个花坛边将她放了下来,随手冲里面一指:“行,吐吧。”

    阮筝也没跟他客气,一手撑在他身体上,探着脑袋就开始不管不顾地吐起来了。她刚才喝了满肚子的酒水,所以一开始吐的都是些液体,就跟开了闸的水龙头似的,哗哗地往下流。徐天颂也不嫌弃她一身酒臭,就这么安静地陪在旁边,偶尔还很体贴地伸手拍拍她的背。等她吐得差不多了,就递上一块手帕。

    阮筝接过来擦了擦嘴,伸手想还给他,又觉得不太合适,就直接塞进了口袋里。夜风阵阵吹来,有点凉丝丝的感觉,阮筝看着徐天颂的眼神有点发直,沉默了片刻后她打了个大喷嚏。

    徐天颂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像对孩子似的揉揉她的一头乱发:“行了,走吧。我送你回家。”

    他一面说一面伸手过来,很自然地就拉住了阮筝的手。阮筝觉得自己一定是酒喝多了人不太清醒,居然没有甩掉他的手,就这么着了魔似的乖乖由他牵着。

    两人走到停车场,一上车阮筝就开始往椅子里缩,整个人困倦得不行。徐天颂曾派人给她送过东西,自然知道她的住址,所以她连话都懒得说,索性眯着眼睛睡起觉来。

    睡意袭来的同时,醉意似乎也纷拥而至。阮筝觉得原本已经清醒了一些的头脑又变得昏沉起来。迷迷瞪瞪间也不知道车什么时候就开了她家楼下,徐天颂又是老样子,不客气地把她扛上了楼。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阮筝却完全没有印象了。她只觉得人一下子舒服了很多,躺在柔软的床上扯过被子卷了起来,整个人彻底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她没能去上班。配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她脸上,她一时有些适应不了这股强光,眨巴了几下眼睛后才算看清室内的情况。

    屋子里乱得像打过仗一样,衣服被扔得凌乱一片,椅子也翻倒了几只,横七竖八躺在那儿。梳妆台上的东西有一半都扫落在了地上,拖鞋一只在鞋柜那里,另一只却在沙发上。衣橱的门没关好,门缝里夹着几件衣服,长长地连成一线拖到了地上。

    阮筝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家里遭了贼。但这想法只在脑中停留了三秒钟就被她否定了。如果真的有贼不会把椅子推翻,也没必要把拖鞋扔到沙发上?

    这场景看上去似乎更像是发生了另外一件事情。阮筝心头一紧,紧张得手脚又开始发麻起来。她下意识地就去看被子里的自己,发现身上穿的已经不是昨天的那一套了。那是她的一套睡衣,上面还有小鹿的卡通图案。她一下子被惊得说不出话了。

    但很快她就发现,事情远比现在更为糟糕。因为她赫然发现自己的床边睡着一个人!那人背对着她看不清脸孔,但阮筝却一下子认出他来。

    为什么徐天颂会在自己家里,还和她睡在一张床上?

    阮筝瞬间心跳加速,不光四肢,连嘴唇都开始发起抖来。一股无名火蹿上了她的背脊,像是在她身体里注入了一针强心剂。她想也没想就抬起脚来,冲着徐天颂的后背就是重重一脚。

    对方睡得正香,睡梦中似乎也没有防备,直接被她一脚踹到了地上。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青膺老总也有丢乖出丑的时候,他掉到地上的时候显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露出一脸迷茫的神情。那使他看上去更显年轻了,甚至带上了几分孩童的稚气。

    阮筝心里暗骂这真是个恼人的妖精,嘴里不客气地叫道:“你在这里干什么,马上滚出去!”

    徐天颂被她尖利的声音刺激了一下,人终于清醒了过来。他全身上下就穿了件浴袍,露出一双白腿在外面,整个人懒洋洋的,趴在床沿边慢慢撑起身体,瞪了阮筝一眼:“没良心,把我搞成这样,现在说赶人就赶人。”

    阮筝恨不得立马尖叫起来,她抱着头拼命忍耐,心里不停消化着徐天颂的那句话。什么叫她把他搞成这样,昨天晚上难道她对他做了什么?

    阮筝再一次崩溃,她又掀起被子看了看自己,衣服裤子确实都是新换的,她甚至想伸手进裤子里看看自己的内/裤是什么样的。

    一定是她没睡醒,一定是她在做恶梦,否则怎么可能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发生?

    徐天颂就这么站在床边,看着阮筝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最后变成了彻底的乌黑。他觉得阮筝七窃升烟的样子实在有趣,没忍住又像昨晚那样揉了揉她的头。

    这一次阮筝没再任由他碰自己,而是不客气地把他的手一打,怒气冲冲跳下床来,直接走到门口大门一开,开始赶人:“麻烦请出去。”

    徐天颂低头看看自己那一身,他这件浴袍虽然是白的,但很明显是女款的,肩膀处有点窄,胸口处也有点合不拢。关键是长度比较短,站直了只能到他的膝盖处。他就这么无奈地望着阮筝,皱眉道:“你就让我这么走出去?”

    “那你还想怎么样?”

    “你做的好事,你必须得负责。”

    “啊……”阮筝终于忍不住暴走起来。她双脚在地上不停地来回跺着,配合她一身的卡通睡衣,就像一只发狂的小宠物。

    徐天颂立马心头一软,克制不住走上前去,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同时伸手直接把门关了起来。

    “好了,别这样,让邻居看到了容易误会。还以为我们俩昨晚怎么样了。本来只是一场呕吐事件,别最后让人传成床/戏就不好了。”

    阮筝力气没对方大,被他死死搂着竟有些挣脱不了。她的鼻子嘴巴就贴在柔软的浴袍上,闭着眼睛仔细分析了一下徐天颂的话,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她努力挣扎着把头抬起来,一脸无辜地问道:“你是说,我们昨晚什么也没做,是不是?”

    她那一脸欣喜的表情略微有些刺痛徐天颂的男性自尊。这世界上很少有女人像阮筝这样,因为没跟他发生什么而高兴成这样。通常那些女人都恨不得能和他有点什么,如果他愿意碰她们的话,她们会立马高兴地昏过去。而一夜过后如果他什么也没做的话,失望之情简直难以掩饰,甚至强烈到能把他整个人淹没。

    而现在,眼前这个迷懵又冒着傻气的年轻女人,居然庆幸他们昨晚什么也没发生!

    徐天颂有些无奈地轻叹一声,伸手去揉阮筝的额角:“是,我们什么也没做。但你后来发起酒疯来了,把家里的东西扔得乱七八糟,拿着拖鞋跳舞,一个不小心就吐了我们两人一身。你身上这套睡衣是我找出来替你换上的,至于我,穿不下你的衣服,只找到你的一件旧浴袍勉强凑和。”

    阮筝还在为什么都没发生而高兴着,脑子接收信息时就慢了半拍。大约半分钟后她才品出徐天颂话里的意思,说话立马又变得结巴起来:“你、你、你什么意思?你帮我换睡衣?谁让你帮我换的,谁允许你帮我换的!”

    徐天颂真心觉得,自从搬离他家后,阮筝整个人变得年轻跳脱了很多。从前在徐家时她喜欢故做深沉,还喜欢扮知性扮成熟。但她其实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姑娘,所以天真活泼才是她性格中主要的成分。在这间属于她自己的一居室里,她毫无保留地展现出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徐天颂发现他很喜欢这样的阮筝,简直喜欢到不行。他有一种冲动,想要立马剥光她的衣服,把她扔到床上,然后完成那件长久以来想要做的事情。他想要占有阮筝,想要让她从身体到心灵都完全臣服在他的身下。

    所以他开口的时候,语气不自觉地就带上了几分调/戏的感觉:“我不知道你在害羞些什么。你的身体我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再看一回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我不是个正人君子,昨晚你醉成那样,我早就可以直接办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羡杨妹子妹子扔的地雷,乃们太热情了。还有昨天大家的留言也很热情啊,居然是我整篇文章里单章留言数最高的。很多从没冒过头的妹子也被我炸出来了。大家的热情我收到啦,还请继续保持哦。乃们的热情越高涨,我更文的动力也越大呀。另外话说前两天的对手戏被嫌弃了,5555555,今天这一场乃们还满意吗?不许说不一一满一一意!

    ☆、第50章 衣冠禽兽

    阮筝觉得,徐天颂的眼睛就像是一台红外线扫描仪。

    他就这么随意地看了她几眼,她就觉得对方已经透过薄薄的一层棉织物看清了她内里的身体。他说得没错,她这具身体确实早就被他看光了。那一次情人节,因为顾知桐他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后来就在徐家几乎把她剥个精光。虽然最后两人什么也没干,但从实际角度来说,阮筝的身体在他面前已经没有秘密可言。

    他岂止看过,他根本还细细地摸过了。

    一想到这里,阮筝瞬间从头红到脚。她有些恼羞成怒,用力推开了对方,再次下逐客令:“出去,马上出去!”

    “让我穿成这样出去?”

    “你不是大公司老板吗?一个电话就会有人给你送衣服来。你现在马上打电话,立刻!”

    “我电话坏了。昨天你吐得太厉害,把我衣服吐湿了,电话在裤子口袋里,进了水受了潮,已经不能用了。”

    阮筝再猪脑子也知道他不过是找借口。但对方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她也懒得多废话,在满地的杂物里找出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用我的,马上打电话。”

    “我背不出司机的号码。”这次他没撒谎,他真的背不出来。

    阮筝整个人已到了崩溃的边缘,她只能靠着仅剩的涵养压下心头的怒火,咬牙威胁道:“那就打给庄严,不然就打给何慕则。否则我就报警。青膺老总想上报纸头条吗?还是桃色新闻。”

    这个威胁其实很弱。以徐天颂的财力和手段,s市没有一家报纸敢报导他的负面新闻。但他出于对阮筝的同情,生怕她气出个好歹来,便假意怕了她似的接过手机,直接给何慕则打了个电话,让他给自己送套干净的衣服来。

    何慕则很识相的什么也没问,从头到尾只说了三个“好”字。

    挂了电话后,徐天颂跟阮筝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阮筝蹲在地上像只宠物狗,看对方的眼神充满了哀怨。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多少想起来了一点,大概是毛经理联合其他人拼命想把她灌醉,庄严有些看不下去了,就打电话叫来了徐天颂。

    但后来事情的发展就有些失控了。徐天颂是什么人,那是曾经的青膺帮老大,说话做事都透着江湖气息。他居然当着所有同事的面把她直接扛出了包厢。阮筝觉得自己已经不必回公司上班了,里子面子都丢尽了,她不如一死以谢天下算了。

    徐天颂看不得她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只能保证道:“等阿慕送来衣服,我换了马上就走,行不行?”

    “嗯。”阮筝默默点头。

    “那现在我们可不可以先吃点东西?”

    他这么一说,阮筝倒也觉得饿了。昨晚吃的东西全吐了,两人闹了半天都下午了,肚子早就唱空城计了。阮筝想了想从地上爬起来去厨房开冰箱,却绝望地发现冰箱也早就空了。

    她现在一个人住,上班比较忙,基本上家里就不开伙了。平时都是在外面买点吃吃,偶尔买点菜回来,也不过吃个一两顿就没了。

    面对空空如也的冰箱,阮筝觉得自己的肚子更饿了。

    “你这过的什么日子,家里一点存货也没有?”徐天颂从后面凑过来抱怨了一句,一股男性气息瞬间扑面而来,刺激得阮筝身体一紧,脸颊没来由地就发烫起来。

    她不敢回头看对方,假装找东西转开了身子,去开橱柜的门。在一通翻箱倒柜后,她终于找到了两包泡面。

    “只有这个了。”

    徐天颂有点嫌弃地皱眉。阮筝气得刚想叫“爱吃不滚不吃滚蛋”,对方直接抄起煮锅就去水笼头上接水:“算了,将就一下吧。你早说我就让阿慕带点吃的过来了。”

    阮筝不理会他的抱怨,自顾自进了洗手间刷牙。浴缸里扔了一堆脏衣服,包括自己昨天的一身行头还有徐天颂的衬衣西裤。她有点好奇自己昨天到底吐成什么样了,就一边刷牙一边小心翼翼地去翻那堆衣服。

    翻着翻着她就觉得不对劲了。那一堆纺织品里除了这些东西外,还有一样东西格外扎眼。那应该是条内/裤,但看款式和大小绝对不是阮筝的。她下意识地摸摸自己身上,再看看那一条,嘴里的牙刷毫无征兆地就掉了下来。

    牙刷落在了地上,白色的泡沫甩了一地,阮筝却顾不得去收拾。她只觉得血液迅速往头脑上涌,简直就要冲破天灵盖往天花板上飞溅了。

    那居然是徐天颂的内/裤!

    这个男人还要不要脸了,这么私密的东西居然就这么脱在她家里了。一想到那是他贴身穿过的东西,而且还是贴着那个地方,阮筝就暴走地想要尖叫。她抱着头在洗手间里来回走了几圈,猛然间又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

    她家里没有男人衣服,所以徐天颂只能穿她的一件旧浴袍。既然如此他肯定也找不到男式内/裤。他身上这条已经脱下来了,那他现在身上穿的是什么?

    阮筝看见镜子里自己的脸正在扭曲中。这个答案她一下子就想到了,既然找不到合适的内/裤,他最大的可能就是不穿,也就是说,他现在下半身是光着的,什么遮蔽物也没有。

    自己刚刚被他搂得那么紧,两个人贴得那么近,也许他那东西已经从浴袍里跑了出来,直接戳在了她的睡衣上。阮筝低下头去,仔细计算了一下双方高度的差距,然后对着大约肚子的地方看了两眼,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节操,已经掉了一地,怎么也捡不起来了。

    徐天颂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衣冠禽兽。她当初怎么会不自量力到与这种人为敌。她至少还要脸,可对方完全是个不要脸的,她怎么可能斗得过他?

    阮筝在洗手间里生了半天的闷气,直到外面徐天颂敲门喊她出去吃泡面,她才磨磨蹭蹭地走了出去。

    小小的屋子里已满是面条的香味,勾引地阮筝食欲大增,原本一塌糊涂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餐桌上摆了两只碗,她仔细一看,一碗面条上还静静地躺着一只荷包蛋。

    虽然只是一个不值钱的煎蛋,但还是让此刻的阮筝觉得弥足珍贵。她心想徐天颂这个人再渣,基本的人品还是有的。于是她勉强冲对方挤出个笑容,伸手去端那碗面条。

    但她的手只伸到一半就被拦住了。她抬头看对方,只见徐天颂微笑着冲她指了指旁边的碗:“这碗是我的,那碗才是你的。”

    另一碗是没有荷包蛋的!阮筝一下子又气炸了,想也没想脱口而出:“这是我家的**蛋!”

    “可这蛋是我煎的。”

    “我是女人,女士优先你懂不懂?”

    “我是男人,需要补充更多的体力你明白吗?”

    阮筝气鼓鼓地瞪着徐天颂。没想到这人这么固执,这么没有绅士风度,一只蛋也要跟她抢。徐天颂也想丝毫不让地瞪回去,终究还是觉得太幼稚了,便主动退了一步:“只剩这最后一个蛋了。这样吧,一分为二?”

    “好。”

    阮筝立马拿来碟子和小刀,将蛋夹进碟子里,然后把刀递给徐天颂:“你来分。你以前总杀人,用刀比我厉害。”

    这算哪门子的夸奖方法。徐天颂甩甩头不跟她计较,用刀轻轻在蛋上一划,就均匀地将它分成了两半。阮筝凑过来仔细看了半天,拿不准备要挑哪一块。她想挑块大的,可这两块真的看起来差不多大。

    “两块一样重,你要不要称称?”

    阮筝终于有点不好意思了,随便夹了一块蛋放进碗里,呼噜呼噜吃起面来。吃到一半时阮筝终于忍不住问徐天颂:“你昨晚为什么不回家去?”

    “因为衣服让你吐脏了。”

    “借口,你可以让人给你送衣服来,你那么多手下。”

    “深更半夜麻烦别人多不好。别人也只是打工的,下了班的时间不属于我,何必要麻烦他们再跑一趟。”

    阮筝有些不相信地望着他,半晌追问道:“真的?”

    “真的。”徐天颂很平静地撒着谎,脸不红心不跳。他自然不会跟阮筝讲,他其实是担心她喝酒后哮喘突然发作才留下来陪她的。这种体贴的行为一点儿也不像他这个杀人成性的恶魔会做出来的,所以他也不想说出来恶心到阮筝。虽然他觉得这没什么,既不肉麻也不值得吐槽。

    阮筝得到答案后就把头低了下去,继续埋头吃面,一直到把碗里的东西全都捞干净,连面汤都一滴不剩的喝完了,才重新把注意力放到坐在她对面的那个男人身上。

    她的那件浴袍确实有点小。徐天颂的身材在男人中算是比较瘦削的,肌肉也是那种坚实而薄削的,不是那种有大块大块肌肉的猛男。但自己的衣服穿他身上还是显得有点紧绷。他此刻就这么随意地坐在那里,看样子两腿也没有并拢。阮筝的想法一下子就歪了,怎么努力都不能将思绪从他的下半身转移开去。

    他没穿内/裤,就这么贴身穿着她的浴袍。那东西肯定碰到了浴袍,说不定还会流出点j□j沾在上面。男人都有晨/勃的生/理反应,早上那东西总是擎天一柱,很容易就有液体流出来。

    一想到这里,阮筝心里就一阵发颤,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徐天颂放下面碗安静地望着她,半晌淡淡开口道:“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

    -------------------------------------------------------------------------------

    阮筝嘴里最后一点面汤差点喷出来。

    她的脸迅速烧了起来,就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碗热汤似的,从头到脚都烫得难受。她初见徐天颂的时候能当着他的面很自然地亲他的儿子,那时候她真心觉得自己是一个完全放开了的女人。可现在她才知道,只要那层膜一天没被人捅破,她就还是那个纯情到死的小女人。

    在徐天颂这块老姜面前,她连给人提鞋都不配。看他这么自然地说出这种话来,阮筝就恨不得拿空面碗罩他头上。

    可就连这个也让徐天颂一眼看穿了:“恼羞成怒想打我?”

    阮筝放在碗上的手慢慢挪了开去,故意装做不在意地把头撇向一边。她不理对方对方却不打算放过她,徐天颂还在那儿自说自话:“我扔浴缸里的衣服都看到了吧,全让你给吐脏了。想办法给我弄干净,要是弄不干净就赔我一套。从里到外全都要赔,上面都有标签,照那些牌子买就可以了。”

    阮筝有点听不下去了,转过头来瞪着他。

    “不用这么看我,你这么大个人了,也该懂点人情世故了。我那内/裤的牌子一般商场没有,想知道哪里有卖你可以打电话给庄严……”

    “够了。”阮筝一拍桌子,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她居高临下地望着徐天颂,咬紧牙关以防怒火喷出来伤着自己,牙缝里恨恨地蹦出一句话来,“我一定会弄干净的,你放心。”

    “那就好。是我太小看你了,你这么厉害的人,能把鸿伟的董事长杜兆年送进监狱,把正春风得意的副市长刘长远拉下水,一条内/裤你怎么可能搞不定。”

    一提到那两个人,阮筝立马脸色一变,收起了从醒来后就一直有些跳脱的情绪。她脸上的表情明显变得阴沉起来,片刻后又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我也太小看你了,还以为你想不明白呢,没想到什么都让你看穿了。所以你现在赖在我家里不走其实是想跟我算账是不是?因为我利用了你对付其他人,你不高兴了?”

    “恰恰相反,我很高兴。”

    “哦,为什么这么高兴?你跟刘长远不是一伙的吗?”

    “一个能跟杜兆年那种货色同流合污的人,怎么可能成为我的同伙。我还要谢谢你,帮我把刘长远解决掉,省得留着这种脑筋不清楚的人哪天还得拖我后腿。”

    阮筝有点分不清徐天颂说的是真心话还是违心的话。她一下子想起了原建岛大厦的那块地来。

    “那个竞标案为什么青膺没拍到,是跟刘长远有关吗?那家叫辞西的公司到底什么来头,比青膺背景还要深厚?”

    徐天颂一听这个就乐了:“你不是已经进了那公司了吗?现在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怎么反倒来问我。进去混了这么久都打听出点什么了?不会除了酒量渐长外什么收获都没有吧。”

    他这话还真说到点子上了,阮筝进辞西几个月了,除了正常上下班卖楼花外,基本没获得什么有用的信息。这家公司的老总相当神秘,从来没听人提起过。应该说办公室里其他人对他也很好奇,偶尔有人听说过他的一些事情,说他是个年轻男人,整天神出鬼没的,没人见过他的长相。公司的日常运作都是高薪聘请的总经理在过问,似乎只有他知道董事长的底细。

    但总经理嘴非常严,从不提大老板的任何一点事情,所以公司上上下下尽管都对那男人十分好奇,却依旧没人能窥得其庐山真面目。

    阮筝一想到这点不免有些沮丧,两手一摊道:“什么也没打听到。你知道我们老板是谁吗?”

    徐天颂冲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漂亮得简直能把人迷昏。阮筝觉得这美貌实在有些刺眼,嫌弃地把头撇向一边。就在这时有人来敲门,阮筝赶紧上前开门。只见何慕则没有表情地站在门口,把一个大纸袋递了过来,转身就走了。

    阮筝刚要扭头跟徐天颂说话,对方已经像鬼魅般地飘了过来,直接来她手里拿袋子:“看看阿慕都拿了些什么了,别把最关键的东西给忘了。”

    阮筝被他吓了一跳,尖叫一声跳了开去,捂着胸口直喘气,怒气冲冲道:“不管有没有送内/裤来,你都马上给我换好衣服从我家离开。”

    “你怕什么,为什么要这么紧张?我们两个不应该这么见外才是,想当初我们不是还……”

    “不听不听!”阮筝捂着耳朵尖叫,拼命想要堵住徐天颂的嘴。

    她这样子实在有些幼稚,看得徐天颂骨头都要酥了。他一时有些克制不住,走过去凑到阮筝面前,伸手轻轻去抓她捂着耳朵的左手,然后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你这么掩耳盗铃有什么意思。你都知道我现在身上除了这件浴袍什么也没有了,难道你真的一点幻想也没有?”

    说没有是假的。阮筝在浴室看到那条内/裤之后第一个出现的画面就是徐天颂的j□j。他那东西她虽然没见过,但男人那地方一般都差不多。当那画面在她脑子里蹦出来时,她觉得自己就彻底崩溃了。

    她明明应该恨徐天颂恨不得一刀戳死他才是,可她却对他的性/器/官有所幻想,那种女人生来对男人渴望的感觉控制着她的思想,让她变成一个既龌龊又不孝的女人。现在他又这么赤/裸裸地问出那种话来,简直是把阮筝往死胡同里逼。

    阮筝知道耍流氓自己不是徐天颂的对手,而她更知道自己的心理防线已快要被攻破了。她心里对徐天颂身体的渴望已有些超越她对他的恨意,渐渐占了上风。

    她死死地闭着眼睛,不敢看对方一眼,一开口声音里就带了几分虚弱:“不要……不要。不不,没有,我没有幻想,一点儿也没有。”

    她说得如此勉强而无力,根本不是在拒绝,简直就像是在勾引。徐天颂只觉身体里一股电流蹿了起来,迅速汇聚到了下半身那个地方。他几乎来不及思考,瞬间出手贴近阮筝的身体,生生把她逼到了墙壁上。

    阮筝感觉后脑勺撞在了一个相对软的地方,她知道那是徐天颂的手。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发现自己整个人已经被对方环了起来,四周都没有了出路。

    再然后,她就感觉到j□j被什么硬物顶了一下。那东西硬硬的,但却不尖利,直直地就戳在了她的小肚子上。阮筝一下了就明白了,那东西已经硬起来了,此刻一定已经从浴袍的前襟处顶了出来,直接抵在了她的身体上。

    换句话说,她现在跟那个东西只隔一层薄薄的卡通睡衣,只要对方略微将她的衣服一扯,或许她就可以和它来个亲密接触了。

    这种感觉实在有些微妙,成年男人最富侵略性的东西正在向她发出暗示,它渴望进入她的身体,和她完成最私/密最贴近的接触。

    阮筝的脑子瞬间不够用了,理智驱使着她去推徐天颂,可使出的力却有些软绵绵的。徐天颂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她的变化,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还要逃到什么时候?你以为你逃得掉吗,从徐家逃出来就可以一了白了了?阮筝,你太天真了,你连自己的心都管不住了,还妄图逃离我的魔爪?”

    他说完这话,冷不防就冲着阮筝的耳垂用力咬了一口。这是女人非常敏感的一个地方,被性感的男人这么一咬,阮筝一下子没崩住,一记销/混而又略带震惊的呻/吟声就这么从嘴里冒了出来。

    那声音虽然不大,但屋子很小又很安静,徐天颂离她很近,听得真真切切。那简直就是一剂强力“催/情药”,将原本就火/热的身体彻底点燃。

    他再也忍不住了,一扭头就吻上了阮筝的唇。事隔多日再次吻她,那种感觉很不同。前几次他们接吻的时候,阮筝还有一个尴尬的身份。无论阿琛找她回来是为了什么,她名义上总是他的未婚妻。

    未来公公与未来儿媳妇接吻什么的,虽不犯法却从道义上讲不过去。而现在不同了,阮筝跟他儿子解除婚约了,她是一个完全单身的女人,不属于任何男人。所以他可以心安理得地占有她,攫取她,直至征服她,让她在情/欲和爱情的驱使下,完全臣服于他的脚下。

    男人天生就对女人有一种征服欲,越是得不到的女人,征服起来越有快/感。阮筝就属于这一类,所以和她接/吻感觉异常美好,心理和身/理同时能得到巨大的满足感。

    她的唇柔软而细腻,比他吃过的任何西点都要来得甜蜜美味。口腔里有一种绵软的甜味在弥漫开来,透过身体里的血液传到了他的心头,将他长久以来坚硬而坚实的心生生敲碎。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阮筝,已经快到没有她便活不下去的地步了。他的身体已在叫嚣着要占有她,深入她,但他的嘴还是慢条斯理地在品尝她,挑/逗她。

    事后徐天颂对此颇为后悔。

    就在两人吻得动情时,大门突然被人不客气地从外面推了开来。一个男人震惊地叫了一声“阮筝”,生生把已经迷失自我的阮筝给拉回了现实里。

    作者有话要说:谢妹子的又一个地雷,大家的热情是激励我奋勇前进的动力l另外说一声,**的收藏夹出问题了,新的更新没有提示,一直停留在6号那天了。所以跟大家说一声,我这文除非有特殊情况,其他时候都是日更的。每天固定时间更新,如果时间有变动我会提前说的。不说就是每晚老时间更新,大家到时候来看就可以了,肯定会有更新的。

    ☆、第51章 诱惑

    顾知桐十分庆幸自己来得及时。

    从当时的情况看,如果不是他的到来打断了这一切的话,阮筝今天很有可能会被徐天颂拐上床。毕竟身为男人的他也承认,像徐天颂这样长相和身材的男人,很少有女人会不动心。想要和他做/爱真是再正常不过了。

    他的出现将两人高涨的情绪拦腰截断,阮筝尤其尴尬,立马推开徐天颂跑到一边,开始用手背胡乱擦自己的嘴。徐天颂看了不速之客一眼,不露丝毫怒意,只是拎起何慕则给她送来的衣服去洗手间换。临关门前他还不忘冲阮筝说了句:“别擦了,口水都吃了不少了,擦不掉了。”

    阮筝气得转头狠狠瞪他一眼,徐天颂却早就缩了进去把门关了起来。阮筝的怒火被生生打了回来,一腔怨恨无处发泄,只能对突然到来的顾知桐开炮:“你来干什么,怎么也不敲门?这门怎么自己开了,你难道还留了一把钥匙?”

    一想到这个假设,阮筝全身直起**皮疙瘩。她曾听说有些变态的房东会私下里留一把钥匙,趁住户不在的时候进来随便乱翻,窥探住房的。顾知桐看起来阳光健康,难道也有这种不良嗜好?

    顾知桐从阮筝的眼神里读出了一丝惊恐,赶紧解释道:“我来的时候门口就是开着的。其实你们两个如果想那个的话,应该……要记得关门。”

    说到最后他颇有点不好意思,一种纯情小男生的感觉跃然纸上。阮筝一下子明白了,肯定是何慕则走的时候没关好门。怪只怪她跟徐天颂太猴急,连大门都没检查就准备办事儿了。她自从遇上徐天颂后就整日里鬼迷心窍,已经变得完全不像原来的她了。

    于是她赶忙向顾知桐道歉,对方笑得有些尴尬,似乎还在为刚才撞见的事情不好意思。他们两人在那里客气来客气去,徐天颂已经换好衣服走了出来。他一边系领带一边去拿搁在桌上的车钥匙,背对着阮筝随意冲她甩了甩手,钥匙叮铃当啷的声音传了过来。阮筝有些失神,恍惚间徐天颂已经走了出去,反手将门带上了。

    他一路走到楼下,跳上自己的车就开出了小区。他原本打算回青膺,但车开到一半临时转了个方向,径直朝阮筝他们公司开去。到达辞西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了,阳光已收敛了些许锋芒,不像中午那般强烈了。徐天颂觉得自己内心翻搅个不停的气息总算平静了一些。

    刚才在阮筝家换衣服的时候,他曾有一刻有些难以把持住自己,极其渴望冲出去将顾知桐一脚踢出门外,然后直接把阮筝的卡通睡衣剥光。

    很多女人总觉得穿性感的蕾丝睡衣才会让男人欲/望升腾,其实她们都错了,那种看起来无害而天真,甚至带一点可爱的装束,更能激发男人的保护欲。那样的女人既像是妻子又像是情人,甚至有点像女儿,这种矛盾复杂还带点乱/伦的情愫最能搅动人心,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男人最没办法抗拒的诱惑。

    阮筝对于他就是这样一个存在。他们之间有着难以消磨的世仇,本应该是斗得你死我活的人。可他们偏偏被对方吸引了,还一次两次越陷越深无法自拔。就跟品毒药似的,明知道一口下去会死,可还是忍不住想要尝一尝。

    徐天颂站在地下车库的电梯门前,隔着厚厚的玻璃,他感觉自己又看到了阮筝的身影。她正在冲他微笑,身上就穿着那套小鹿睡衣。他努力摇了摇头,电梯门开的时候就一头钻了进去,看到空空如也的电梯,他才猛然回过神来,自嘲地笑了两下。

    他搭电梯直接上了顶楼的董事长办公室。那一片区域空空荡荡,走廊里一个人影也没有,秘书区别说是人了,连一张纸片都看不见。办公桌上空空如也,就像是刚装修好还不曾被使用过似的。

    他伸手推开厚重的办公室大门,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那里品酒的郑楚滨。对方扭头看他一眼,带着一丝坏笑道:“听说你昨晚去阮筝那儿了,我还以为你要在那边住几天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被人赶出来了?”

    徐天颂斜他一眼:“我像是会让人赶出来的人?”

    “很像,你从头到尾都带着衰运,脸色臭得跟死了亲爹似的,难道你没发现?”

    徐天颂走到郑楚滨面前,不客气地夺过他手里的酒杯,一口气喝干了半杯红酒:“少喝点酒,快要当爸的人了,别整天没事儿瞎混,有空回家陪陪老婆。费那么大劲儿追回来的老婆,差点连命都搭上了,要是哪天让人拐跑了,你这辈子也算是完了。”

    郑楚滨颇为无奈,指了指茶几上一摊堆得老高的文件,撇了撇嘴:“有人罢工,说看不懂这些财年报表,也不想签什么文件,非把我叫过来替他擦屁股。”

    “叶司呢?这是他的活儿,怎么让你干,这公司的法人代表可是他。”

    “我在这儿。”徐天颂的抱怨声刚落,一个冷静而清透的声音就从屋子里响了起来。徐天颂顺着声音望去,从书桌上堆得满满的书本里找到了一个侧影。那书桌呈丁字型,正面全被一堆杂乱的书本练习册占用,只剩左手边拐弯处的一小块地方,尚且能有一席空间。

    徐天颂微微皱了皱眉,走过去问道:“你在干什么?”说着顺手拿起一本本子翻了起来:“这谁的字,写这么丑?这都什么东西,画得跟鬼画符似的,我记得你是教化学的,什么时候改行教人画印象画了?”

    一张脸慢慢地转了过来,略带不屑的眼神扫了徐天颂一眼,一开口声音四平八稳:“这是化学分子式,没念过书的人果然见识浅薄。”

    徐天颂一点不因对方的挖苦而不悦,反倒笑得更欢了,转头冲郑楚滨道:“他不想看那些报表合同,倒有心思看这些鬼画符?”

    “人各有志,你又何必为难他。”

    “当初是你厚着脸皮硬逼我做的法人。”

    听着叶司略带抱怨的声音,徐天颂没半分愧疚,只是两手一摊道:“没办法,谁让你最低调,平时不显山不露水。我要搞个新公司,就得找你这种商业圈里脸不熟的。我跟二公子都不行,太多人知道,瞒不过杜兆年和刘长远那两只老狐狸。”

    叶司一张清瘦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容明显有点不屑。他是那种长得很干净的男人,五官或许不像徐天颂那般耀眼,却胜在了气质出众。很多人远远望他一眼就觉得眼睛像被扎了似的,再想移开都很难了。

    有些人未必需要漂亮到天上有地上无的,却自有一股叫人一看便难忘的味道在那里。叶司就属于这样的人,徐天颂平常总开他玩笑,说像他这样的才叫人间极品。

    “那些总追着我不放的女人真该看看叶教授的风情,和他一比咱们都是土鳖。”

    被如此追捧的叶教授此刻却眉头紧锁:“我以后可不可以不来上班?学校很忙,我没时间整天坐在这里白拿薪水。”

    “你在这儿也没干公司的事情吧,还是忙着你学校里的活。”徐天颂歪着屁股往办公桌上一蹭,一手支在那高高撂起的作业本上,另一只手随意地翻着,“你每天就在这座黄金大厦上批作业?你的助教哪里去了,凭什么让你这个教授自己批作业?”

    他一说这个,坐沙发里的郑楚滨就嗤笑了一声。徐天颂心领神会,露出一脸了然的表情:“对了,你那助教就是你媳妇儿吧。坑蒙拐骗好容易把人娶回家的。怎么,吵架了,把人气回娘家去了?”

    叶司默默看他一眼,将椅子转了半圈,又挪回到原先的位置开始工作。这下子徐天颂便更欢乐了,看对方那样子他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只是他还未得意太久,便听对方慢悠悠道:“我好歹是娶进门了,有些人只怕连手都没牵到吧。”

    徐天颂抬手拍了拍额头,颇有些无奈道:“要不是刚才顾知桐那小子不识相,老子今天就直接上本垒了。”

    郑楚滨插了句:“你昨晚特意留在她家,居然一晚上都没得手?徐天颂,你果然老了。”

    在这帮损友面前,徐天颂一向表现得很平和,绝不像平日里对阮筝那般强势。他想起昨晚的情形,不禁嘴角微扬,有些无奈道:“喝成那样的女人,我要是趁人之危的话,第二天起来绝对被她用剪刀把那地儿给咔嚓了。”

    “那你留那儿干什么,就为了第二天早上起来把人给强上了?”

    “她有哮喘,这病儿没法儿治。喝了那么多酒,万一半夜发起病来,估计连药都摸不着。”

    这话一出,另外两人同时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叶司原本一直低头在批作业,这会儿也忍不住默默下了个结论。,,信冬,'.rj.日卜.0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 页 目 录 下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