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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酒后

    庄严是连环杀手这个事情,徐天颂之前就考虑过。

    但这会儿他却坚定了摇摇头,笑道:“不会。”

    “为什么?”

    “他没有杀他们的动机,他们和他素不相识,他有必要杀他们吗?你曾经说过,顾知桐分析过,那几个死掉的人都和你有点关系。其实应该这么说,他们不仅和你有关系,还都直接或间接的伤害过你。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是为了替你报仇或是出气才找他们下手,那这个人绝对不会是庄严。他恨你恨到不惜利用侯文彬来杀你,何必为了你去杀这么多人,逻辑完全说不通。你以为人人都像我似的,一头栽进你的坑里,怎么都爬不出来了。”

    阮筝不由失笑:“看来我挖坑的技巧挺高,网到了一只大老虎。”

    “是不是老虎你心里最清楚,你不是都试过了嘛。”

    看着徐天颂眼里一闪而过的暧昧,阮筝心突突直跳。她知道这男人在想什么,但眼下她可没心情和他滚床单。为了打消他的念头,阮筝只能继续侯文彬这个话题:“你说得有道理。先不说其他几个人,光是侯文彬他就没有杀他的理由。如果他要杀他,一早就可以动手了。万卿软禁了小侯这么多天,她又是黑道出身,杀个小侯不算什么。但她却没有杀他,由此可见庄严跟万卿只达成了软禁的协议,并没让她杀人。可如果不是庄严,会是谁呢?”

    徐天颂两手一摊:“天知道,这个问题得交给警察去解决了。哦对了,万卿还说,法医解剖了侯文彬的尸体后发现,他竟也是个瘾君子。想不到辞西规模不大,运气倒不差,瘾君子概率这么小的人种,竟也让我们招了一个进来。看来以后招聘新员工还得查是否吸毒才是了。”

    阮筝对这个结果也相当吃惊。一直以来她都觉得毒品离自个儿挺远的,但现在看来这东西竟已是悄悄在普通人的生活里蔓延开了。很多人看着人模狗样的,比如马警官,比如吴警官,甚至是侯文彬,他们无论是从外形还是谈吐来看,都和霍明远这样的人差别太大。但令人吃惊的是,他们的私生活竟会这么混乱,而且隐藏得极好。如果不是他们中有人意外被杀的话,根本不会被爆出这样的事情。

    趁着阮筝吃惊的当口,徐天颂又补了一句:“我查过侯文彬的背景,发现他竟然跟阿晋是认识的。有兄弟看了他的照片说,曾经见过他跟阿晋在酒吧喝酒,两个人看起来关系似乎还不错。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看来他们两个是旧相识,说不定就是吸粉的时候认识的。这个圈子其实挺窄的,一旦进入之后就会互相认识。要不马警官他们也不会认识霍明远和阿晋了。”

    对于徐天颂知道马警官的一切事情,阮筝并不感到意外。冯连晋是他的手下,他莫名其妙惨死,徐天颂就是出于面子考虑也会仔细调查和他相关的一切。以他的人脉和手段,查到马警官和他们是一路人并不奇怪。

    眼下这个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仔细算算连小侯在内已经是四条人命了。出手这么狠辣,做案频率这么高,即便还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阮筝在心里粗略勾画了一下那人的样子,就觉得不寒而栗。就像是被一双充满邪恶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一刻也不曾被放过的感觉。

    面对死亡的威胁,阮筝终于也有些害怕起来。

    徐天颂冷静得观察着她的表情,见她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立马就伸出手来,拍拍她的手背道:“放心,这段时间我会一直派人保护你。”

    “你派的人能行吗?”上次万卿算计她,那几个保镖的反应可是够慢的。

    徐天颂咂了咂嘴:“换一批人。上次那群饭桶让我打发去做苦力了,这次咱们挑一批老实可靠的,保证不会再让你有危险。不过……”

    说到这里徐天颂顿了顿,然后直接从轮椅里站了起来,自己走到床头柜前倒水喝。他甚至还给阮筝倒了一杯,在对方略显郁闷的表情里追问道:“你还要回顾知桐那里去吗?”

    他不提阮筝都快忘了,她还租着顾知桐的一室一厅呢。从喀嗦丽尔回来后她这日子就过得惊心动魄,最近这段时间更是以医院为家,只回去拿过一次换洗的衣服而已。

    于是她点头道:“当然要回去了,我已经预付好几个月的房租了。怎么了,我回去那里对你派人保护我有困难吗?”

    “倒也不算大。就是要提前租下你隔壁几家的房子,把人给安置进去。你现在的房子太小了,这么多人肯定住不下。再说我出院后每天都要去,天天跟你办事儿,也不能当着手下人的面儿。”

    徐天颂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极其自然,不带丝毫的羞耻感。看他这副自以为是的样子,阮筝真想抡枕头砸他脸:“徐天颂,谁给你这个权力随便安排别人的生活的,你以为我那里你想去就能去吗?”

    “没人给我这个权力。我去你那里难道还要授权吗?我想去就去了,你有意见吗?”

    真是一脸的无赖嘴脸,阮筝瞬间无力,只能勉强挣扎道:“徐天颂,你说过不逼我的,你说过给我一段时间考虑的。我现在还没考虑好。”

    “没关系,你慢慢考虑,我不着急。我是答应过你,暂时不逼你结婚。但这并不表示我暂时不会碰你。这是两个概念。我们现在是相爱的男女朋友的关系,目前我已经做好了结婚的准备,而你尚在考虑阶段。在这种时候我认为我天天去你那里过夜完全符合时下年轻男女交往的模式。这既不会有人说闲话,也不会引人侧目。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顾知桐那边的老房子隔音效果不太好,要是晚上办事的时候你叫得太大声,隔壁的保镖大概会听到。我是无所谓,就怕你脸皮薄,撑不住。”

    “徐天颂!”阮筝终于暴走,狠狠踢了他一脚后,摔门离去。徐天颂望着她气呼呼的背影,抚额皱眉道:“脾气这么大,真不知道夏美玲的弟弟是怎么教育她的。回头得找那老混蛋好好问问才是。”

    阮筝暂时还是回了顾知桐那里。徐天颂还得在医院待上几天,家里太大空荡荡的,没什么人气,也让人挺害怕的。而且越大的地方越容易有疏漏,这是徐天颂也认同的定理。再说她的东西都在出租屋里,也得回去整理一下才是。

    阮筝回家的当晚顾知桐就来了,他是不请自来的,来之前连招呼都没打过。徐天颂还真让人把隔壁几间给租了下来,派了一堆保镖来保护她。所以顾知桐来的时候这些人如临大敌,一个两个挡在门前。

    顾知桐也不跟他们多话,很酷地掏出他的警员证,在这些人面前晃了晃。这些人都是黑社会出身,跟警察本就是猫和老鼠的关系。他们既没有徐天颂这样的胆色,也没有徐天颂那样的权势,见到警察总是比较避讳的。于是一个两个又重新往旁边散开,自觉地给顾知桐让出一条道儿来。

    阮筝开门把顾知桐放了进去,还没说话就听对方晃着警员证笑道:“想不到这东西还挺好用的,比钥匙管用。”

    他这么一说阮筝心里一惊:“怎么,你还留了这房子的钥匙?”

    “一共有三把,两把给了你,我这里留了一把。你放心,我这人绝对正派,你不在的时候我从来没来过,你在的时候我夜里也不会偷偷来你家看你。再说你家门口这么多人呢,我有钥匙也不顶用啊。”

    阮筝不好意思地笑了。说起来顾知桐确实是个挺正派的人,除了上次因为马警官他们的事情强吻过她一回之外,其他时候都挺绅士的。

    “你别在意,我就是这么一问。”

    “没关系,单身女性有警惕心是好事儿。不过你对我不用设防。我喜欢你就喜欢得光明正大,绝对不会搞那些龌龊的小手段的。”

    听到他突然的表白,阮筝愣了一下。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阮筝眼睛不自觉地往旁边瞟了瞟,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问道:“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几个月没见你了,听说你回家了,我就过来看看你。你在海岛上玩得好吗?好像晒黑了一点。”

    “是有点儿。那地方太阳太烈,每天擦十遍防晒霜也没用。我好几个女同事都得在上面待一年,一个两个天天抱怨,说等出差结束后回家,估计黑得连爹妈都认不出来了。男朋友非给吓跑了不可。”

    顾知桐把他带的红酒往桌上一放,整个人背灯而站,平日里挺阳光的笑脸这会儿看起来有点阴郁,似乎情绪不太高涨。他望着阮筝轻声道:“你放心,我不是那种男人。你晒得再黑我还是喜欢你。”

    这已经是他五分钟内第二次表白了,阮筝被他搞得有些不自在,总觉得他今天就是来摊牌似的。她想了想摇头道:“对不起顾知桐,我没办法回应你的感情。你知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知道,你喜欢那个徐天颂。我早就看出来了,可是没关系,人的感情是会变的。你现在不喜欢我,不代表将来也不喜欢我。我这人挺有耐心的,我会等你的阮筝。”

    “不是的顾知桐,你听说我,感情这个事情不是等就可以解决的,你……”

    阮筝话还没说完,顾知桐已经快速贴了过来。他一反往日的优雅温柔,有些霸道地扣住阮筝的手腕,直接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拥。阮筝吓了一跳,本能地就要挣扎。身体扭动中她的手无意中碰到了顾知桐腰间的某块地方,那地方鼓鼓的,摸上去还有硬,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联想到顾知桐的警察身份,阮筝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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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八点钟,天已经大亮。

    阮筝起床后洗漱完毕,就进厨房准备早餐。厨房的洗碗池里堆满了脏的碗碟和杯子,看得人简直不想动手去洗。阮筝皱了皱眉头,深吸一口气后,还是强迫自己系上了围裙。

    她一边洗一边哼着小曲儿,完全没有留意到大门已经让人从外面悄悄打开了。男式皮鞋轻轻踩在地板上,发生极轻微的响动,似乎是怕惊到厨房里正在给碟子冲水的阮筝。

    来人站在客厅里环顾四周一圈,很快就发现了目标。他的脸上浮起不屑的笑容,两只手无意识地握在一起,一副想要活动关节揍人的架式。

    阮筝冲好擦干一堆碗碟后捧着准备放进橱柜里,刚刚转身就看到了客厅中央站着的那个人。这突然的发现吓了她一跳,两手一松一堆碟子直接就摔在了厨房的瓷砖地上,顷刻间碎得一只也不剩。

    这巨大的声响也惊动了来人,对方转头直直地望着阮筝,目标沉稳而深邃。阮筝气得两手叉腰,咬牙道:“徐天颂,你怎么进来的!别告诉我门又没关。”

    “我有钥匙。”徐天颂一甩手里的钥匙圈,一下子拿在了手里,优雅漂亮地直接塞进了裤兜里。

    阮筝简直目瞪口呆,绕过满地的碎片走到客厅,质问道:“你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顾知桐给你的?”

    “当然不是,你以为他是白痴吗?巴巴的给情敌送钥匙,好让我半夜摸进来跟你办事儿?这是我自己配的,拿你的钥匙配的。”

    “你私自配我的钥匙?你是不是疯了?除了你还有谁有,隔壁那几个是不是也有?”

    “疯子怎么会想到去配钥匙?他们要是想进某个地方,会直接拿头撞。”

    阮筝突然也很想拿东西砸他的脑袋。徐天颂却毫不在意,伸手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安慰道:“放心,除了我没人敢随便进这屋,除非是想死全家。你就当还住在家里,我进阿琛的房间也很简单啊。”

    乍一听似乎有点道理,可细细琢磨又觉得全是屁话。阮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暂时把这个问题先放一边:“你先告诉我,你好好的不在医院待着,跑出来干嘛?不怕李默一会儿狮子大吼直接把你架回去?”

    “想你了,我就来了。”徐天颂毫不客气地搂住阮筝,冲着她的嘴就是一通猛亲,“你还是住医院的好,等我出院了咱们一起回家。你不在医院我都快闷死了,还得整天应付那些个女医生小护士的。”

    “哼,那你应该如鱼得水啊。”

    “爸爸我年纪大了,精力有限,仅有的那些都给了你了,没精力再侍候别的女人了。”

    呸,还真有脸说。阮筝想起他在床上生龙活虎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别说玩一个女人,就是再玩十个都没问题。

    “医院里我住不惯,太无聊。”

    “看来还是家里好,一点儿都不无聊。”徐天颂放开阮筝,走到沙发前,指着那个躺在沙发上睡得跟头死猪似的男人,撇嘴道,“本来想过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没想到看到这么香艳的一幕……这幸亏我来了,要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原来私底下玩这么疯。一会儿黑社会一会儿警察的,阮筝,你黑白通吃啊。真不简单。”

    阮筝知道他在吃顾知桐的醋,索性故意气气他:“是啊,我是挺爱玩的。我美国回来的,能不会玩儿吗?这事儿也得向你报备吗?别说你根本不是我爸爸,就算真是我爸爸,我跟谁上/床也不用得您老批准啊。”

    “这么说起来,你喜欢这个小警察?”

    “反正不讨厌。对,我还挺喜欢他的。他单纯又可爱,可比你简单多了。跟他在一起也不用担心会碰上像万卿那样的疯女人,可以过点正常生活。这样不也挺好?”

    徐天颂赞同地点点头:“确实挺好的,这么说起来你们昨晚已经办过事儿了?跟我说说,小年轻床上功夫怎么样,跟我比谁比较生猛。一夜几次?玩了几种姿势?看你大清早还起得来床能洗碗,看来这小子活计一般儿啊。”

    阮筝见他越说越信口开河,知道自己耍嘴皮子不是他的对手,就索性闭口不言了。徐天颂却没有见好就收,反倒慢悠悠地踱到餐桌边,拿起桌上的空红酒瓶,冲阮筝笑道:“看来昨晚啥也没做成。”

    阮筝反驳道:“你怎么知道?”

    “这还用说吗?很显然这小子酒量不怎么样,最多喝一瓶就倒了。你看我们都在这里聊半天了,你刚才摔碟子那么响,估计连隔壁都给惊着了,他居然还没醒。这足以说明他昨晚醉得非常彻底。人都醉成这样了,还能办事儿?那玩意儿估计都硬不起来了吧。”

    “不是有句俗话,酒后乱性吗?喝了酒才更好办事儿啊。”

    徐天颂走过来,抬手敲了阮筝一个爆栗,用教育女儿的口吻说教道:“那都是低俗小说里写着玩儿的,专门就骗你们这种无知少女。所谓的酒后乱性,酒不过是个助兴的东西,喝了之后人情绪激动一些,更容易做些平时不太做的事情。但像顾警官这样醉成这德性了,想要他再起来办事儿,除非佛祖现身了。所以说,女人千万不要轻信男人所谓的酒后糊涂的鸟话,他身体再糊涂,心也不会糊涂。你让个醉酒男人抱着凤姐试试看,保证他立马就清醒了。很多男人就想借着酒劲儿逼女人就犯,还非得找个理由冠冕堂皇,一副玩了还要白玩的样子。小姑娘,记得以后多读点书。”

    阮筝白他一眼:“书里不教这种。不过,你还知道凤姐?”

    “爸爸我有什么不知道的,你以为只有你们这种小年轻才上网?”

    话全让徐天颂说去了,阮筝觉得自己已经无话可说了。她无奈地耸耸肩,转身回厨房去收拾那一堆碎瓷片。她找来了簸箕和扫帚正准备动手,徐天颂已经过来了,不由分说就从她手里把清洁工具拿过来,认真地扫了起来。

    一想到他还在住院,阮筝赶紧说:“还是我来吧,你身体不好。”

    “再不好也比你有力气。这种活不应该让女人做,太危险。以后有什么事儿别自己干,吩咐隔壁的人做就可以了。你是他们的老板娘,他们什么都听你的。”

    他说到这个倒是提醒阮筝了,她立马就露出一脸坏笑:“你不是一时兴起才来的吧,是隔壁的人通知你的吧?你居然能熬一整夜,看来忍耐力还不错哦。”

    徐天颂抄起一簸箕的碎片走到垃圾桶前,示意阮筝道:“开桶。”

    阮筝赶紧给他踩起桶盖,对方呼啦一声就把碎片全倒了进去,边倒边回答她刚才的问题:“那是因为他们电话打晚了。他们大概以为顾知桐坐一会儿就走,没想他一整晚都没走。大概天快亮时他们才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回头非扣工资不可,隔这么久打电话,真要出点什么事儿,你都让人干了好几回了。”

    说到这儿他又顿了顿,像是自言自语道:“不过早打了也没用,晚上我正睡觉呢。李默这家伙下的药真重,害我睡得死沉死沉。”

    阮筝心念一动,忍不住去拉他的手:“你是不是又不舒服?现在好点了吗?”

    徐天颂立马一个转身搂住她,哑着嗓子道:“你不在我自然不舒服,特别是下面,简直快要难受死了。”

    “徐天颂,这么温馨的时刻你说话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好好,我错了。咱们不说扫兴的话,就让我抱抱你好吗?虽然我没吃早饭,但只要抱着你,我就很饱了。”

    “你不吃早饭就来了?”阮筝赶紧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那不行,我给你做点吧,你想吃什么?”

    “荷包蛋配面。”

    阮筝愣了一下,一下子想起上回的事情来了。那一次毛经理让她陪庄严吃饭,结果她被人灌多了酒,让徐天颂给扛了回来。第二天酒醒时徐天颂就做了两碗面,煎了一个荷包蛋。两个人为了抢那一个蛋闹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一切为二平分了事的。

    想到这里阮筝不由乐了起来,打火煎蛋煮面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容。徐天颂到底心里有点疙瘩,蹭到她身边不依不饶:“那小子昨晚来干嘛了?”

    阮筝失笑:“就找我喝酒聊天啊。”

    “有必要聊一整晚?”

    “你也看到了,他喝了一整瓶红酒,趴在沙发上就睡着了,到这会儿也没醒。我一个弱女子,也挪不动他啊。”

    想起昨晚的情景阮筝不由好笑。顾知桐强行抱着她的时候,她在对方的腰间摸到鼓鼓的东西,当时还以为是他别在身上的手枪。这个想法吓了阮筝一大跳,还以为顾知桐软的不行准备来硬的呢。如果他真拿枪顶着阮筝的脑袋逼她就犯,她自己也说不好会不会屈服。毕竟生命诚可贵啊。

    不过后来的事实证明,那不过是顾知桐放在风衣口袋里的一小盒巧克力罢了,是拿来讨她欢心的。没想到竟产生了误会。这个插曲搞得阮筝很不好意思,做菜给对方吃的时候还暗暗笑话自己想像力丰富呢。

    想到这里,阮筝不由失笑。徐天颂见状忍不凑到她唇边偷吃了一口:“什么事这么高兴?”

    阮筝被他的胡茬子搞得有点痒,扭着身子正在那里避让,就听身后响起闷闷的声音:”两位,需要帮忙吗?”作者有话要说:谢谢lee妹子扔的地雷,又让乃破费啦。今天这章跟大家聊点什么好呢?其实我就想说,写文好累啊,乃们要热情一点啊。别只在吃肉的时候表现出乃们的存在感啊。

    ☆、第67章 烙印

    三角恋这个世界上最烦人的事情。

    当阮筝站在厨房里,旁边粘着个牛皮糖徐天颂,客厅里还站着个刚睡醒的顾知桐时,她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好玄幻。

    基本上她的心还是向着徐天颂的,毕竟她挺喜欢这个男人。但顾知桐好歹是这房子的主人,她也不能不给人面子。早知道今天徐天颂要来,昨天她就该让隔壁那几个男人把顾知桐给“扔”出去。

    到底还是她心软了,任由他醉倒之后在沙发上窝了一宿。于是现在现实版的官兵和强盗游戏就这么热烈地上演了。

    阮筝怕他们两个会直接互殴,下意识地就拉住了徐天颂的衣袖。但出乎她的意料,徐天颂并未因顾知桐的打断而生气,反倒客气地回道:“不用了,就好了。顾警官要不要吃了早餐再走?”

    明明前面半句语气还可以的,怎么说到后面时又泛酸了。阮筝真的很无语,偷眼观察顾知桐的表情。对方居然也没生气,微微一笑道:“不用了,你们慢慢吃,我还得上班,先走了。”

    说完顾知桐就拿起挂在门后的风衣走掉了。临走前他微笑着冲阮筝挥挥手,丝毫没有吃味儿的表现,绅士得一塌糊涂。

    阮筝突然很想冲到窗口看看,今天的太阳莫非从西边出来了?她带着一肚子的疑惑继续下面条煎**蛋,等到两个人面对面吃了个大饱后,就开始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这么快就赶我?看你这样子昨晚没睡好,准备再补一觉?”

    阮筝回头看看自己有些凌乱的床,转回头来起身去拿面碗。她一面往厨房走一面劝道:“快回去吧,李默知道你跑出来非气极败坏不可。回头别真一帖药送你上西天了。”

    “我请过假了。”

    “什么?”

    阮筝还没回头,徐天颂已经从后面抱了上来:“我跟李默请了三个小时的假。这会儿确实也该回去了。你自己小心一点,没事儿不要出门,乖乖待这里。这里应该还是安全的,那些人会二十四小时轮班保护你,你屋子里有紧急按铃,觉得危险就摁一下,踢一下也行,他们会立马赶过来的。”

    阮筝把水龙头打开,清水哗哗地冲下来,洗刷着她手里的面碗和双手。她沉默了片刻后问道:“徐天颂,你觉得那个人会来杀我吗?”

    “不会。”

    “你也这么想?”

    徐天颂微笑:“其实现在仔细说起来,你身边的人比你要危险很多。照前几次案例的分析,这个人应该对你有一种保护欲,至少对你不存在敌意。一方面他痛恨那些人吸毒堕落,另一方面他或许还觉得那些男人欺负女人弱小极为可恶。他应该有些能力,但并不跟弱女子为敌,甚至还有点江湖习气,喜欢替天行道,视法律如无物。他大概认为法律搞不定很多事情,只是一个摆设罢了。”

    阮筝一下子停住了手里的动作。她微微扭头,轻笑道:“照这么分析,我倒觉得你挺合适的。说不定你就是那个连环变态杀手,那我这会儿岂不是跟杀人凶手在一起?”

    “你觉得我是凶手?”

    “我不知道。这个不好说,谁是凶手得由警方来判断,不过从你分析的这几段来看,你确实挺符合的。你自小父母因毒品而送命,好好的家业一败涂地,所以你极其痛恨吸毒者。而你为人仗义从不与女人孩子为难,虽然你打过我,但绝大多数时候你还是挺有绅士风度的。你曾是青膺的老大,身上肯定有江湖习气。而且你向来对警察不太看得上眼,你每次看顾知桐的眼神都充满了不屑。他是警察,代表了法律与正义,而你轻视他的态度就表明了你也在轻视法律。一旦你想做什么事情,你肯定不会求助于法律,而是会选择自己解决。你说我分析得有道理吗?”

    徐天颂摸摸鼻子:“大部分都对,但有一点你说错了。我对顾知桐不屑纯粹是因为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太不自量力了。不管他是不是警察,只要他对你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我就会鄙视他到底。”

    “什么叫不该有的感情。我又不是你的私人物品,难道我就不可以有别的追求者吗?”

    “你浑身上下都打满了我的烙印,还指望着跟别的男人有什么私情吗?”徐天颂一边说一边就动起手来了。他的手一开始放在阮筝的腹部,这会儿已经移到屁股上了,再然后他就不客气地掀起阮筝的短裙,直接把手伸了进去。那里面就一条巴掌大的小内/裤,随便一扯就掉了下来。

    “啊!”阮筝吓了一跳,尖叫着扭动着身体,想要从徐天颂的怀里逃脱出来。但对方双手紧紧钳制着她,完全不让她有逃跑的余地。为了令她安静下来,他甚至出言威胁道:“你越动摩擦就越大,后果也就越严重,你自己应该知道吧。”

    阮筝当然知道了。事实上才这么磨了几下,她已经感觉到屁股上有一个硬硬的东西顶了上来。这个老男人明明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怎么干这种事情的时候精力旺盛到好像千年王八似的。阮筝被他顶着身体被迫往前倾,整个人紧紧地贴在水池边,双手甚至只能抓着水龙头,一副尴尬又撩人的姿势。她开口的时候声音带了几分哭腔:“徐天颂,你只有三个小时的时间。时候不早了,赶紧回去吧,一会儿李默发起脾气来,有你受的了。”

    “管他呢,都到这个份上了,你现在让我撤也是不可能了。横竖这里咱们还没玩过,就来一场好了。咱们可以快一点,说不定还能让我赶在三个小时内回到医院。”

    “隔壁有人,会听见的。”

    “他们全是聋子,听不见的。”

    “他们要是聋子,回头我有危险怎么通知他们?”

    徐天颂一把将阮筝的内/裤完全扒下,抬高她的屁股,同时快速剥掉自己的牛仔裤,隔着一层内/裤薄薄的布料顶在阮筝的某个地方,威胁道:“再这么多话,我今天就换个地方玩!”

    阮筝吓了一跳,赶紧闭嘴。她可不是男人,那地方可不喜欢被男人玩。徐天颂又是这方面的专家,每次都把她干得死去活来的。正常的地方尚且吃不消,换个地方她不还得晕过去。

    于是她只能假装可怜道:“你轻点儿,快点儿。”

    “我尽量。”徐天颂咬牙忍着,抬起自己那东西,对着阮筝下面的某个地方轻轻地扎了进去。很久没尝过的感觉瞬间将他整个人包围,什么轻点儿快点儿全被他扔在了脑后。现在他只想痛快地彻底地和阮筝玩一场,就算李默要提刀来杀人,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太久没开饭的男人,一旦吃起来食量就相当惊人。那天徐天颂到底还是没能在约定的时间内回到医院。他在洗碗池边把阮筝放倒之后,还觉得不太过瘾,趁对方双腿发软喉咙沙哑时,直接又抱她到沙发里,似笑非笑道:“以后这沙发只能我睡。作为对你昨晚留宿男人的惩罚,我们需要在这上面再来一次。”

    阮筝知道自己是碰上无赖了,无奈她这会儿浑身发软使不上力气,巨大的情/欲搅得她脑子昏昏沉沉。她其实也很享受这种过程,听到徐天颂说要再来一次时,她的心理还有些许的抵触,但身体却已然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于是那天他们两个又玩疯了。一直到最后李默实在火了,一个电话打过来,毫不客气道:“徐天颂,我劝你悠着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也不想阮筝年纪轻轻就守寡吧。哦不对,她应该不会守寡,你要是死了,她可以立马就投入别人的怀抱,过得如鱼得水。她不是还有个追求者嘛,正好补你的空位。”

    这话说得相当到位,简直就是打在了徐天颂的软肋上。他现在什么都比顾知桐强,唯独年纪比不上人家。他又不真是千年王八,哪里能活那么久。再说顾知桐可不像他,年轻时受过太多伤,内脏留下了永久性损伤。人家年纪轻身体好,万一他真过早挂了,阮筝说不定真会投入那小子的怀抱也说不定。

    一想到这里,徐天颂只能恋恋不舍地从阮筝身上起来,轻轻吻了她的额头一下,然后翻身下床穿衣服。阮筝被他搞得浑身酸痛,赖床上有气无力道:“你开车要不要紧?找个人送你回去吧。”

    徐天颂一边系衬衣扣子一边道:“阿暮就在隔壁,一会儿他会送我回医院。”

    “你说什么!”阮筝吓得扯紧被子,“何慕则在隔壁?那我们刚才……”

    “嗯,你叫得这么大声,他应该都听到了。不过你放心,他这人嘴巴挺牢的,应该不会说出去。再说他喜欢男人,对男女之事不在意。说起来我们好兄弟这么多年,我还是最近才知道他有这个癖好。”

    阮筝郁闷到想死,抱着被子欲哭无泪。猛然间她觉得脑子里似乎有什么想法一闪而过。她犹豫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咬唇望着徐天颂。

    “你怎么了?有话就说。”

    “我,我只是想到一个可能性。其实刚刚你对那个杀手的分析,除了符合你自身的条件外,和另外一个其实也挺像的。”

    徐天颂系袖扣的手停了一下,挑眉道:“你是说……阿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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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疑就像是一颗种子,一旦被种进心灵的土壤里,就会不受控制地疯长起来。

    阮筝一想到何慕则有可能是那个连环杀手时,整个人立马就陷入了深深的担忧中。徐天颂说何慕则会送他回医院,这令她有些不安。虽然目前还没有证据表明何慕则有任何嫌疑,但她就是害怕会发生点什么。

    徐天颂眼□体不太好,打起来未必是何慕则的对手。更何况如果他真是连环杀手的话,一定有很多制服别人的方法,不一定非靠武力。有可能是下药,也可能是暗算,更有可能出奇不意打对方个措手不及。

    阮筝送徐天颂出门的时候很想提醒他小心一点,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因为她知道,何慕则对徐天颂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是他视若亲弟弟的存在。两个人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他不可能对他有一点怀疑。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何慕则亲手承认自己是连环杀手,徐天颂也不可能把他送进牢里去。阮筝太了解徐天颂这个人了,他对自己人很护短,再说他也不是个三观端正的人,他自己早年也杀过很多人。何慕则估计也有不少人命在手上,多杀几个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所以阮筝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徐天颂出门的时候何慕则正好也从隔壁大门走了出来。他漫不经心地扫了阮筝一眼,扯了扯嘴角算是打了个招呼,随即就潇洒地下楼去了。徐天颂转身过来摸摸阮筝的头,眼里藏着深深的不舍。

    “等我出院你就回家去,早点把东西收拾好。”

    阮筝点头:“好,明天我就去医院看你。你小心点。”

    这最后一句话意味深长,可惜阮筝觉得徐天颂根本没有听出她的弦外之音。他只是半开玩笑道:“放心,我有办法对付李默的。”

    说完这话他也下楼去了,剩下阮筝一个人站在门口愣愣地出神。片刻后两边屋子里各走出几个大汉来,冲阮筝恭敬道:“阮小姐,需不需要我们帮什么忙?”

    “不,不用了。”阮筝赶紧冲他们笑笑,退回到了门里面。屋子里一片狼籍,空气里弥漫着欢/爱过后的浓郁气息。那里面既有男人雄性深沉的味道,又有女人雌性妩媚的味道,夹杂在一起竟是格外地好闻。阮筝想起不久前在这里上演的一幕,忍不住摇头叹息。

    阮筝在顾知桐的房子里又住了一个月。这期间她一直有去辞西上班。就像徐天颂说的那样,那个连环杀手根本没有杀她的意思,所以她也没必要整天忧心忡忡地躲在家里。

    距离霍明远被杀已经过去半年多了,这半年来那人如果有心朝她下手,她早死好几百回了。再说警方的办事效率也不怎么样,半年多没破案,说不定拖个几年甚至一辈子都不会破案了。难不成她还不出门了?

    不过徐天颂派的那些保镖一直非常兢业地在暗中保护她,没有一个人敢掉以轻心。每天上班都有专车接送,公司里内外都安装了摄像头,每个员工的背景都被重新调查了一遍,看是否有可疑之处。还因此揪出了几个隐藏挺深的瘾君子,直接被开除出辞西。

    公司里暂时没人知道阮筝的身份,一切都跟她去喀嗦丽尔前没什么两样。生活平静而略显平淡。每天下班后阮筝还会去医院看徐天颂。这家伙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要不是李默揪准了这次机会强行要求他住院休息一个月,只怕他早就溜回家了。

    阮筝对李默的做法十分赞同,每次徐天颂跟她抱怨医院无聊时,阮筝就会拿话堵他:“看来你很希望我跟别的男人好了?这样吧,你先脚刚死我后脚就去找顾知桐,他肯定很愿意接纳我的。如果我不幸怀了你的遗腹子,相信以他对我的痴情,应该会连孩子也一并接受的。”

    这话还挺灵的,阮筝每次这么一说,徐天颂就会立即停止抱怨。但这话也有副作用,那就是对方会很不客气地把她摔到床上,身体力行的证明他非常健康,至少可以活到一百二十岁,让她趁早打消改嫁的念头。

    阮筝被他弄得简直没脾气,从前像头高傲的小狮子见谁都挥利爪,现在却跟温顺的小猫咪似的,就喜欢懒洋洋地窝在那里晒太阳。大概女人本性都是如此,那些外表看起来强悍能干无所不能的女人,或许只是因为没找着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吧。

    像是此刻,她就正窝在那一居室的小沙发里,慵懒地翻着一本书打发时间。徐天颂明天才回家,她也要到那个时候才搬回去。难得的午后悠闲单独时光,她觉得有必要好好珍惜。因为从明天起她就没那么好运了。那个看起来又酷又拽的徐天颂已彻底化身为粘人精一个,这一个月来聚少离多的他已然快要崩溃了。所以阮筝相信,明天他一出院自己就会被剥夺自由,必须二十四小时贴身不离地陪在他身边了。

    阮筝的手边放着零食和矿泉水,饿了就吃渴了就喝,这种感觉让她想起初进徐家的时候,她坐在花园里认真看书的情景。当时自己面上看起来平静无波,心里却跟滚油熬过似的。现在父母死亡的事情已经让她放下了芥蒂,但弟弟的死怎么办?能轻易说忘就忘吗?这或许就是她迟迟不愿接受徐天颂的真正原因吧。

    她拿着书本怔怔出了会儿神,直到手机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探过身去茶几上拿手机,看都没看就接了起来。她本来以为是徐天颂打来的,没想到听到的却是另一个熟悉的声音。

    “阮姐,我回来了。”

    徐启琛?阮筝微微皱眉。这个时间点他怎么回来了,学校又没放假。

    “我爸身体不好,我回来看看他。我就待一两星期,马上就回去的。我跟学校请过假了。”

    徐启琛说起话来还是跟从前一样,一副天真不谙世事的模样。他真是被过于保护的一个孩子,眼睛里看到的都是这个世界美好的一面,以至于性格也养得非常光明向上。

    阮筝隔着电话听他说话,突然就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从前他们是朋友,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连订婚礼都举办了。结果现在她摇身一变,很有可能就要成他的继母了。这种角色转换实在太大,以至于阮筝虽然脸皮厚,可也有点抗不住。

    毕竟徐启琛只比她小两岁啊。

    他不在的时候,阮筝还能暂时刻意遗忘这个事情。可现在他出现了,而且从明天起估计就要跟她同住一个屋檐下了,这还让人怎么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原本她是睡徐启琛的房间的,现在她居然要跑去他爸爸房里睡了。

    一想到这个阮筝就想揉头发尖叫,这真是自己活活作死的结果!

    原本还不错的心情因为徐启琛的一通电话,被搅得七零八落。她也没心思再看那本书了,将封面合上后索性裹了被子上床看电视去。这期间顾知桐来过一次,给她送了点吃的来。阮筝没好意思拒绝,留了东西后跟人说了几句就匆匆把他打发走了。

    临走的时候顾知桐有些哀怨道:“阮筝,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

    不是不待见,也不是你不够好,真的是因为缘分不够啊。阮筝冲对方勉强笑了笑,挥手和他道别。顾知桐转身要走的时候,隔壁屋子的门突然开了,里面的人还没走出来,阮筝就听到一阵随意的笑声。

    一屋子大老爷们,笑起来也格外放肆。然后一个西装领带个子高大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端着点东西,冲阮筝打招呼道:“阮小姐,吃点东西吧。”

    阮筝一看是块蛋糕,愣了一下:“哪里来的?”

    “文生的女朋友的送来的。还有海鲜沙拉,怕你吃不惯我没拿,你要吗?”

    阮筝笑着接过蛋糕,正想要客气地拒绝海鲜沙拉,一个年轻女人从门里探头出来,微笑着递给她一个塑料食盒。那盒子里是满满的全是虾肉蔬菜和沙拉酱,看起来味道不错的样子。

    阮筝有点不好意思拒绝,只能接了过来。这时候顾知桐跟她打招呼道别,阮筝就没顾得上那个女人,又去跟顾知桐说话了。等到她目送顾知桐离开时,那女人已经进去了,只剩刚才给她蛋糕的那位还尽忠职守地站在那里。

    他冲阮筝道:“不好意思阮小姐,我们只是吃点东西,不会吵着你的。你要有什么事情就叫我们,我们随叫随到。”

    “没关系,你们慢慢玩吧。”阮筝笑着拿了东西进了屋。这一个月来这些人也是够累的了,每天二十四小姐轮班保护她,连家都不能回。一开始这里是严格保密的,但慢慢的徐天颂也开始松口了,允许他们的老婆偶尔过来探望一下。毕竟不是旧社会了,也不能把人奴役得太过了。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天下过于太平了,阮筝这一个月连个鬼都没见着,正常上下班毫无问题,连徐天颂都考虑等她搬回徐家后就撤掉这批保镖了。所以像今天这样偶尔有谁谁谁的女朋友过来送点东西之类的,真是再正常不过了。

    阮筝拿东西回屋后先没急着吃,而是放在了一边。顾知桐送来的东西是热的,倒是勾起了她的食欲,于是她坐下吃了几口。正吃得起劲时,又有人在那儿敲门,她便过去开门。开门前她透过猫眼看了一下外面是谁,出乎她的意料,来敲门的竟然就是刚才隔壁的那个女人。

    阮筝犹豫7一t,1容门拉开7。w,,作者有话要说:连领盒饭多日的小徐都被我放出来了,这文真的离完结很近啦。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氓!,大家有没有嗅到什么昧道?最后我想说一句,老徐就是个臭流

    ☆、第68章 表白

    那女的应该是文生的女朋友,阮筝同她站在门口互相望着对方。

    她也不打算进来,只是客气地问道:“阮小姐你好,打扰你了。请问你这里有纸巾吗?他们玩得太过了,不小心打翻了水杯,屋子里没纸巾了。你也知道,男人都那样。”

    阮筝冲她笑笑,转身进屋去拿纸巾,返身回来的时候那女的还站在门口没有进来。她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接过纸巾的时候轻声主动介绍自己:“我姓宋,叫宁秋,我是文生的女朋友。”

    “我是阮筝,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没什么,我就是有点想文生了,所以过来看看。等收拾完我马上就走了,您千万别跟他老板说,免得他会不高兴。”

    阮筝心想徐天颂没那么刻薄,但为了宽宋小姐的心,她还是点头答应道:“你放心,我不会和他说的。”

    宋宁秋又看了阮筝一眼,随即笑着转身离开了。阮筝并未被这个插曲搅乱心情,继续回餐桌边吃东西。一直到把顾知桐送来的东西全都吃了个精光,然后就进厨房去洗筷子。

    水龙头里哗哗地流着水,声音有点大,盖过了屋子里其他的声音,连电视机里的节目都有些听不清楚了。阮筝一面洗着一边哼着小曲儿,恍惚间她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自己。那令她产生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她身体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快速转过身去。

    客厅里,那个叫宋宁秋的女人竟安静地站在那里,怔怔地望着自己。阮筝吓了一跳,手一松筷子就掉到地上,砸在了她的脚上,但她却像没感觉到一样。

    今天的一切都有些奇怪,阮筝心里这么想着。似乎跟往常都一样,但细细想想又觉得不太对劲儿。直到这个叫宋宁秋的女人突然出现在她家里,她才明白过来,这一切怪异的源头就是她。

    这个女人看她的眼神透露出几分诡异,哪怕是刚才几回见面的时候冲她笑着,那里面还是夹杂了一丝冷意。现在她没来由地出现在客厅里,更令阮筝觉得肯定哪里出了问题。

    她脱口而道:“宋小姐,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看看你。”宋宁秋一边说一边很自然地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把电视直接给关了,“电视太吵了,影响我们说话了。对了,你能把水龙头关掉吗?”

    这女人说话慢条斯理轻声轻气的,但语气里自有一股压迫人心的感觉。阮筝听了她的话后,竟真的转身把水龙头给关了。关的时候她一眼瞥见了旁边刀架上的切菜刀,立马就拿了一把在手里,然后转身瞪着宋宁秋。

    来者不善,这女人看上去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但周身上下都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就凭她能轻易进入自己家,就可以知道她不是普通人。说不定隔壁那一大帮子男人,都已经让她给搞定了。

    宋宁秋一见阮筝拿刀不由乐了,摆手道:“阮小姐,你还是把那东西放下吧。小心伤着自己。”

    阮筝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只微微皱眉:“你现在看到我了,有什么想法?”

    “想法就是,你没吃蛋糕?”

    她突然提到蛋糕让阮筝灵光一闪,事情一下子就明朗了。她之所以能轻易进入她家,肯定是用钥匙开门了。而隔壁那些保镖确实有她这里的钥匙,是为了以防万一准备的。这女人大概在蛋糕里下了药,把人都给药倒了,所以才能这么堂而皇之拿到钥匙闯进她门里来。

    如果这么说……阮筝心里一惊,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刀,一下子明白她刚才话里的意思。她既然能拿到钥匙,肯定也能拿到他们的枪,说不定还不止一把。难怪她让自己把刀放下,在子弹面前,小小的切菜刀确实不值一提。

    难道她就是那个一直隐藏在背后的幕后高人?阮筝仔细打量了一番,不置信地摇摇头。她应该是个真女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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