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大半年了,还念念不忘。她就是讨厌你这种婆妈。”
志厚唏嘘。
“姜成珊有什么好?心高气傲,目中无人,简直仇视男性,相貌身段又平凡普通,天天一套深蓝套装,职业尤其可怕,她是法医官!志厚,她愿退出,你家山有幸。”
志厚不出声。
“条件比她好的女子,不知凡几。”
志厚仍然黯然。
承坚把跑车驶上半山。在著名的红棉路八号停下。
区律师迎上来,说声“好车”。
三人乘电梯到顶楼,区律师把门匙交给周志厚,志厚打开大门,心底喝一声采。
整个都会就在露台下。
他身不由己走出露台,只见两只皮蛋缸内种看老根盘缠的紫藤花,此刻开出花来,像艺妓头饰般一串串紫雾似花束香气扑鼻。
志厚每年都来一两次,可是记忆中景色从来没有今日般动人。
承坚说:“真静,一点声音也没有。”
区律师说:“志厚,过两日来签字接收。”
他刚要走,忽然想起一事。
“对,志厚,忘记对你说,你三叔有一附带条件。”
志厚转过身来,“是什么?”
“公寓整层面积三千三百平方尺——”
罗承坚“哗”一声。
“其中五百尺是一间客房,通往后门,人客可自由出入。”
志厚诧异,“有人要入住?”。
“是,是你三叔一个朋友的女儿,她在上海有生意,这段日子有时会借住,先与你打一个招呼。”
“是三叔男友抑或女友的女儿?”
“女友。”
罗承坚好奇问:“旧情人?”
区律师点头,“那女孩叫王克瑶。”
“旧情绵绵。”
“真难得。”
志厚在沙发上坐下来,“成珊若是嫁人生子,她的女儿有一日要来舍下借住,绝无问题。”
罗承坚没好气,“人家才不理你,一早忘记你。”
区律师说:“志厚,你是屋主。你不反对最好,她周末来一两天不定,也许你们会成为好朋友。”
“来,参观一下房子。”
家具简单,摆设大方;三叔已在此住了超过二十年,是一般人口中的旧钱,自然含蓄。
志厚只用一间睡房及一间书房。
承坚说:“可请一百人客来狂欢。”
志厚微笑,“生命对你来说就是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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