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猛然间有股莫名的兴奋在燃烧,在扩张,顿时让他的人性很自然地回归到本我。他的善良和憨厚被激发出来,“妹仔,莫跑了,小心摔到你,真的,这个路不好走,石头多。”
秦仁妹原本还在他怀里挣扎,顿时像被什么定住了,她扑簌的眼泪在本能地流淌,猛然间,她埋下头,刘祥富做出要被亲吻的幸福迎接着,却不料这颗头没有像他预料的那样对过来,而是直扑肩膀,顿时便是疼痛。秦仁妹死死的咬住刘祥富的衣服以及衣服后面的那块二头肌。刘祥富疼得眼泪花乱转,但他没有挣扎,没有推脱,像迎接新生活考验一般,毅然决然地坚挺着……
王汉是走了,秦仁妹还是无赖且麻木地坐上了刘祥富拦下的公共汽车,又麻木的在车上颠簸着,望着窗外陌生的风景,听着刘祥富时不时发出的嗡嗡说话声,在幽幽暗暗中到了刘祥富所辖的乡镇。又像被催眠了一样,被刘祥富牵着,走上山路,七拐八曲的回到了刘祥富的山坳坳。于是,这一天,便黑下来,这一天,便是秦仁妹躺在刘祥富床上发呆的第一个夜晚。
刘祥富还未来得及去给乡邻报喜,他不得不面对秦仁妹这种空洞的状况做出努力,他希望用自己的殷情,比如送洗脸水,做自认为最好的饭菜,再帮忙理一下没有牵直的被角等等,便能换回秦仁妹的踏实和安心。当他发现外面的狗都不叫了,一切安静得出奇也许是半夜的时候,他失望了,他知道自己的努力失败了,于是他做了一个宣告失败的举动,从秦仁妹的床边起身走了,临走还是安慰地说了一句:好好休息哈,你累了。
他出了这间屋,并不是真放心的走开,只是悄悄的绻缩到灶屋的柴垛里,像守夜值班那样实施暗哨,看守着秦仁妹。他知道,大门外他加了坚固的锁,是出不去的,唯一内开的灶屋门,这条必经的通道,他已经布防,可以说是百密无疏。他更知道,这屋里睡着的不仅是一个女人,更是一坨他靠卖体力换回的钞票,在这个穷山沟,如果不是有那一坨钞票,它又咋会有这个女人,如果没有这个女人,那一坨钞票它又咋会回到自己的身上。总之,他是严谨的,小心的,也是有把握的。
好奇的乡邻亲朋已经陆续的得到刘祥富取婆娘的消息,也三五成群的来门前转悠和说话打趣,就为像看一场乡村戏或围睹某个特殊人物一样,心有不甘的等待着,窥探着。刘祥富也有点自豪和不安地上前招呼一声,向对方打趣的玩笑的做出似有似无的那种谦虚和掩饰。像这样应酬着过了一天,秦仁妹也就在屋里睡了一天。在准备进行第二个夜晚麻木的时候,她忽然清晰地意识到,自己不是什么刚烈女子,那要命的辘辘响声已经不断的通过胃肠表现着饥饿,潜意识里需要刘祥富尝试第四次送饭。她想,这次再也不能拒绝,她需要活下去,这是一个普通女人最起码的生存要求。于是刘祥富揣揣不安到来的时候,她倒有点迫不及待地抓起了筷子,给刘祥富释放了一个顿时宽心的信号。
刘祥富一边安抚,一边劝解,“慢慢的,饿到了哈,还有,还有。”
就像心理暗示的效果一样,秦仁妹果真开口说:再来一碗。
于是,刘祥富有点得意的,有点喜不自禁地跑出去,在锅里去捣鼓了一阵,端回满满的一碗。
就这样,看似恬静的晚饭时间过去了,也像正常了。刘祥富在收拾停顿后也该回到他的岗哨上去了,只不过他大胆的作了一个决定,把大门的锁取了,用充溢的自信和内紧外松的方式实施新的防守措施。
秦仁妹是麻木的,但不是傻的,她看出了刘祥富的动机,也感觉得到这个人的目的,她没有异外,反而有点淡淡的好感。毕竟,他没有粗暴的对待属于自家产权内的这个她,倒是有点伦常的为客之道。
在刘祥富转身要走的一片刻,秦仁妹淡淡的问了一句:你叫啥名?
刘祥富有点惊讶,有点异外,慌忙接话:刘祥富,文刀刘,吉祥的祥,富贵的富。他像应试者一样小心翼翼无不周全地解释着。
“哦。”等秦仁妹“哦”完后,刘祥富还在等第二句问话,却戛然而止。他便怏怏的要离开,秦仁妹像有点故意耍弄人似的,又吱声了:你多大?
刘祥富有点想掩饰却又不敢说谎的样子停留了片刻,腼腆地说:3……37。
“咋没结婚?”
“以前穷,结不了,现在岁数大,结不了。”
“现在不穷了?”
“要好些,至少能吃饭,能穿衣,还有点结余。”
“以前为啥穷?”
“妈老汉死得早,我是大爷养大的,大爷家子女多,我能吃上一口饭,活到十多岁都万幸了。”
听刘祥富这么一说,秦仁妹倒生了些怜悯之心,自己的身世与这个人有些相似,从某种程度上说,自己还好些,毕竟还有一个老子立起在。于是,她问话的声音略微显得亲切了一些,“后来就出去挣钱了是吧?”
“乱跑,先前也就够吃个饭,就是攒不了钱,也没人给说媳妇。”
“后来好些了哈?”
“好多了,现在体力活没人愿意干,老板不好请人,工资给得高,所以,我能挣的也就多一点。”
秦仁妹本想还问点啥,但感觉这样一问一答有点像盘问,也有点太快进入角色。她转了个话题,“我想喝点水。”
刘祥富便像接到圣旨一样立马转身去了。秦仁妹看着刘祥富的样子和举动,她不由得有些感慨,其实这个男人还是很老实的,也还算个好人吧,其实真跟这个男人过日子也没什么不妥,但回想王汉的话,自己还得回去,心里又有些不安分起来。
这一夜,刘祥富本本分分地回答了秦仁妹的一些问题,也试探着问了秦仁妹一些家常,一来二往,便有了几分亲近和熟识,但最终,什么也没有改变,仍然是灶屋里的刘祥富,卧室里的秦仁妹。这一夜,刘祥富的心里奔腾和翻滚着某些不寻常的东西,是甜蜜,也是混乱,因为这些混乱,醒来的时候不得不悄悄的换一条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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