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军,低低一嗤:“我早说这帮少爷兵不行,两个大活人闯进来,他们仍然巡视的煞有介事一如往常。”
张桓笑道:“来的可是三爷啊,任谁能防得住。”
燕崇道:“所以保不齐姓吕的手下也有和咱们一样的人物。”
其实这桩案子,两人眼明心亮,吕骥莽将出身,手法并不高明,太子定然也有所怀疑,所以才将小城单独关押,不让吕骥沾手,反而暗中交给了燕崇看顾,只是证据空悬,无法定罪,即便落实罪名,太子会不会碍于私心和吕骥身份压下来,也未可知。
一路潜行过来的途中,两人已经摸清了牢场布置和巡兵的规律,高手所见,大抵略同,若对方当真能躲过守军防守,路线和他们走过来必然差别不大。
燕崇等的无聊,期间还磕了几枚炒瓜子。
二更时分,两队巡兵交接时,浓重如一方松墨的暗夜里,高墙上隐隐有黑影一跃而下,贴着墙根翻过拒马桩,借巡兵接班的空挡,灵蛇般避过重重耳目,直取旁侧高窗。
张桓眼前忽地略过一道凉风,定睛瞧时,檐角空空落落,燕崇已然没了踪影。
那两人一前一后,兔起鹘落般翻入牢中,不多时,甬道深处传来到这地步,还能不能见光,实在很难说了。
燕崇吐出胸臆间一口烦躁的郁悒之气,站起了身。
次日,裴骁出现在刑部,燕崇观察着他掀开白布时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心里有了底。
和张桓一同走出来,燕崇问他:“白露那边有消息了吗?”
张桓道:“张杨昨天半夜来了信儿,白姑娘正在苏杭游山玩水呢,本不想应的,只是涉及皇上和朝堂安稳,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燕崇略一颔首。
张桓似有惑然之色,忍了下去,直到进入帐中,才对燕崇道:“太子怕是看出来了,那分明就是吕骥的人。只可惜没有留下活口落实证据,不能光明正大地处置了他,就算白姑娘来了,查清楚那药什么腌臜东西,又还有何用?”
燕崇心里门清:“凶手昭然若揭,处不处置,皆在太子一念之间。至于白姑娘,若能让皇上早日醒转,总也是好的。”
张桓手拍在膝上,嗐了一声。
燕崇拿起一卷兵书,卷成纸筒,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案棱上,他在想倘若此事放到五年前,自己会不会在猎场上就已经把吕骥给砍了,尚未想出结果,神思却莫名的一转:“对了,舅舅呢?”
陈昂秋狝前便已经挂印辞官,恢复了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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