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人知面不知心呐,他颇为沧桑感慨的摇着头。
柳行风此次并未久留,当日就走了。他来,是为了告诉凌渊,攻打魔教时机已定,本该前几日就说出来,只是见他新婚,不愿败兴,直到今天要离开才开口。
本月月底,是江湖上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七十大寿,届时各门各派都要赶赴寿宴。但实际上,贺寿只是个幌子,他们将以此为掩护,包围魔教所在的洛林山,攻其不备,打个措手不及。
这个计划十分隐秘,武林盟甚至没有使用信件传递,而是借着柳行风等人,以访友为由亲口告知,能够得知的,只有各门派掌门,以及各方正道势力一把手,将泄密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只是谁也没料到,凌渊还有另一重身份,于是秘密也就成了没有秘密。
夕阳西下,晚霞染红半边天空,凌渊坐在宽大的书案后头,像一座冷冰冰的雕塑,面无表情看着窗外的远山。
或许已经蛰伏太久,谋划太多,冰凉的岁月将所有浓烈的血恨都冻住,即便如今终于要收网,他的心绪并没有想象中起伏,只麻木僵硬地等着血债血偿、尘埃落定的时刻。
暮色四合,火红的天空不知何时已变成灰蓝色,书房依旧笼罩在昏暗与寂静中,没他开口,其他人不敢来打扰,这种天地间仿佛只剩一人的孤寂,他已经独自品味了许多年,但今日,注定有什么与从前不一样。
窗外忽然出现一盏灯笼,灯笼之后是一张美人面,细细的远山眉微微蹙起,眼中含着忧虑,视线在书房内转了一圈,见到他,眉眼才展开来,双目流光婉转。
“黑灯瞎火的,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该吃晚饭了。”
凌渊盯住她看了许久,唇角才缓缓弯起,“我的不是,叫夫人久等。”
房间里的红双喜还未揭下,到处都带着喜色。
凌渊靠在床头看着怀中的人,她已经睡了,眼角尚带点泪光,脸颊略鼓着,不久前还在控诉他欺负的行为。
不知过了多久,他慢慢低下头,在那白皙的额头落下一吻,手指要从睡穴上抚过,盘旋了一会儿,不愿让她伤身,终究没有落下。
将新婚妻子安置好,细致地拢起被角,他掀开被子下床,双腿如常人无异,一步一步走向房中隐藏的暗室,每走一步,眼中的温情便消去几分,取而代之的是全然的冷酷以及肃杀之气。
听到暗室石门关上的细微动静,姜芮才睁开眼,撑着身体坐起来。
凌渊的异常,她自然察觉了,不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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