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铃铛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摇晃间也如寻常铃铛一般发出声响,只除去声音不如一般铃铛清脆悦耳,沉沉闷闷地好像一块石头在里头。
秦质见白骨睁着稀奇的眼儿,不经意间又想起他往日的犬儿做派,忍不住轻笑出声,“这虫儿极凶,性诡诈,先前已然闹过一阵,见挣不出去便作假死,寻常动静可假意,叫人心中如何不起波澜。
白骨闻言眼睫微微一颤,耳旁只余沙漠中的风声,听在耳里越显孤寂萧瑟。
良久她才听见自己极冷淡的嗓音,“我没有这么大的野心当什么厂公,也不需要什么哥哥替我着想后路如何。”说完便将手中的铃铛扔给了秦质,转身离了这处。
那铃铛划过秦质的衣衫,无声落在了沙地,铃铛里头的帝王蛊一直不停地怒跳着。
是什么样的人生才会让一个人连最基本的温暖都推地干干净净,面上便是没什么表情,也可以轻易觉出几分可怜。
相谈之后,秦质照样如旧,不勉强也不提起,一路倒也相安无事出了沙漠,却不想分离之时,同行之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白骨面色微沉,伸手摸向小包的匕首,却不防这妇人抱着孩子在她面前跪了下来,妇人眼里含着泪花,“这一路多亏了公子,如今就要别过,请公子受我们一礼……”
“不需要。”白骨连话都未听完便冷冷拒了。
刚要转身离开,便被身后而来的秦质拉住,“白兄为何不受礼,你救了他们的性命,而这沙漠之中少了这帮马贼,往后受难之人不知少了几许,你所行之事为善,这礼自然受得。”
人群中一青年闻言郑重道:“公子大善,再世为人之恩无以为报,请受小生一拜。”
零零散散各处歇息的人群听得此言,似心有所感,纷纷走来,垂垂老矣的有,年少天真的有,面容和善,声声道谢。
这一言一字皆发自肺腑,白骨听在耳里越觉难言,视线无处投放,触及到了孩童纯真的眼神,以及妇人眼中泪光。
这些人是因她而活命,可……又有多少人死在她手下,这般感谢在一个杀手面前又是何其讽刺。
她心中忽觉一刺,猛地甩开了秦质的手,淡漠的神情染上了几分薄怒,“我说了不需要就是不需要,不用你来多管闲事。”
这突如其来的怒意叫众人面面相觑,原本和煦的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褚行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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