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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君面前大可磊落;可昏君面前却不行,忠言逆耳,说不准哪句话说得不小心,满门抄斩都有可能的,谁又敢再多说一句?
朝中没有一个人敢说真话,亡国乱象已显端倪。
满园庭树茂盛,树荫下鸟语花香,闻之心旷神怡。
缺牙迎面窝在一片掉落的花瓣上,闭着眼儿晒太阳,连日来日光浴已让丧丧的小虫儿鲜活了些许,又恢复了一只虫大爷的派头。
白骨也只有这个时间才能打坐调息,等到秦质一回来,瞧见她过得舒服指不定得怎么折腾她,有时那些手段使出来实在太过难以启齿,她若不是亲身经历,根本想象不出他这样温润而泽的做派,床笫之间会是那番模样。
她伸手摸了摸脖颈,仿佛还残留着他唇瓣舔吻过触感,那炙热的气息拂在她肌肤上的感觉挥之不去,她现下被弄得极为敏感,与他亲昵越发抵架不住他的攻势,总是不由自主地沦陷其中,仿佛成了他操控之下的傀儡,毫无自己的意志。
这等不清醒的状态,对于她而言是何其可怕的事,不安全的感觉越发占据着她的心,每一日都极为难熬。
不远处树枝一晃,传来些许细微的动静,她微微侧耳,眼神凛冽非常,手已然放在一旁的剑上。
片刻后,公良亶从树上飞跃而下,仔细确认了周围确实无旁人的气息后,往她这处快步行来,“白白,你要不要跟我走?”
白骨见他进来便觉古怪,秦质虽然没有限制她的出行,可外人绝对不可能这般轻易进来,即便公良亶武功不错。
她眼睫一垂,思索片刻摇了摇头,“不需要。”即便秦质没有拿十鬼的性命威胁她,她也不会走,这个时候离开他不知会有多危险,她即便不喜他现下的变化,也不愿意看着他死。
公良亶神情凝重,“你可曾知晓秦质在朝堂上所作所为?”
白骨神情怔忪然,她自然是知道的,即便她未出府中也不可能让自己处于耳目封闭的状态,她略探过一二,虽然不及亲眼看见,却也大抵能猜到现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她眼中忧虑重重,片刻才道:“我都知晓……”
公良亶见她知晓,还这般沉迷其中,越发心急如焚,“他现下所做所为你都已经知晓,却还要和他在一起?!
他如今要逼死太子,祸乱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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