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程亦川说:“我不会哭。”
两人侧头看他,他穿着大红色的队服,双手插在兜里,平静地说:“竞技比赛,实力说话,如果哭一场实力就上来了,那我也哭。”
“可是哭没用。既然没用,不如把哭的时间投入到训练上。”他拍了拍陈晓春的肩膀,说,“下次你就这么对薛同说,别安慰了,也别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就像这次比赛,如果魏光严拿奖了,我在下面看着,我也不会哭。我还盼着魏光严下来奚落我、嘲讽我,最好把奖牌挂在宿舍里成天炫耀,刺拉开门:“你给我出去。”
可最终还是三个人挤了下来。
他唠唠叨叨地说:“要是你俩太吵了,我就去隔壁一个人睡。”
到达酒店是中午,旅途疲惫,大家草草吃过午饭,来不及感受瑞典的美食,就纷纷回房休息。比赛就在三天后,调整状态很关键。
程亦川在下午两点过醒来,屋子里果不其然鼾声震天,他也没弄明白自己究竟是被吵醒的,还是自然醒的。
醒都醒了,他伸了个懒腰,穿好衣服下去喝下午茶。资本主义的红领巾,绝对不会错过享受的机会。
酒店二楼是咖啡厅,提供茶点和饮品。
程亦川揉着眼睛,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点了杯美式,要了两份甜品,又随手抽了份报纸看。
窗外就是那片镜子似的湖,风景宜人。
他并没有看见有个女人在不远处和孙健平等人聊天,看见他来了,女人顿了顿,又说了几句,从包里掏出墨镜,装模作样地戴上,最后起身朝他走来。
先是坐在他旁边那桌,各种大幅度做了些动作,还和服务员对话了几句,音量并不小。
程亦川沉浸在新闻的世界里,毫无反应。
又过了一会儿,旁边的人终于忍不住了,站起来走到他的桌旁,咸咸地问了句:“sir,ayisithere”
程亦川目光都没挪动一下,面无表情道:“nosharg”
他说不拼桌。
女人:“……”
都这么近了,他居然还不抬头?有点生气,又有点好笑。
程亦川在说完不拼桌后,发现前来搭讪的女人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站在那里,最后慢条斯理伸出手来,在桌沿轻轻敲了两下。
烦不烦啊。
二楼这么空,桌子那么多,干嘛非要来打扰他?
程亦川不耐烦地拿开报纸,抬起头来,看清眼前的人时,霎时愣住。
卷发披散,墨镜架着,依然挡不住眉梢眼角淡淡的笑意。女人拉下眼镜,居高临下看看他,问:“怎么,不认识我了?”
程亦川呆呆地看着她,下一秒,简直是跳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
半年不见的宋诗意,终于来了。
她抱臂而立,嘴角一勾:“来看看放过狠话的人到底怎么拿冠军啊。”
第70章第七十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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