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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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原形毕露
    第七章 原形毕露

    青虚道长看的真切,急喊道:“小心!”

    话音未落,就见半空中鲜血喷溅激射,如血花绽放,天机老人惨叫一声,踉踉跄跄倒退,摇摇欲坠。

    青虚道长大吃一惊,急忙抢上前,扶住天机老人,低头看去,却见天机老人左手无名指和小指竟被对方斩落。

    天机老人虽然长年隐居在天机阁,极少行走于江湖,但是其功力之高,绝非一般人可比,即便是眼下中土六大正派掌门,也不敢小觑。

    现在竟然只在三招之下,便被对方断指,赤耄龅妖修为之高实在超出想象。

    加在金身肉佛之上的两股力道忽然消失,从半空坠落,眼看就要摔在地板上,角蟾老祖伸袖一拂,金身肉佛稳稳落下。

    鲛蛛魔煞侧脸看来,怪眼迭闪,冷笑道:“阁下什么人,遮头遮脸,难道见不得人么?”

    角蟾老祖沉声说道:“尊驾全身包裹,难道就见得了人?”

    此话一出,鲛蛛魔煞立时怒火中烧。

    他生来怪异,不为人容。

    母死被弃,心性暴戾至极,睚眦必报,凡是见他本来模样者稍有异样,向来是立下杀手,从不留活口,此刻心中隐痛被提起,更是恼恨怒炽,面色大变。

    鲛蛛魔煞沉喝一声,碧目狂闪,面巾突然破裂飞舞,显露出一个狰狞面孔。只见他满面长满寸许长毛,肤色紫青,便似一只可怕的蜘蛛,森森寒气迫体而出。

    角蟾老祖戒心暗起,真气聚集。

    赤耄龅妖狂笑道:“谁敢阻拦,天机老儿就是榜样!”口气狂妄,简直目空一切。

    天机老人剧痛攻心,汗珠涔涔滚落,咬牙痛斥道:“妖孽,敢在天机阁中强夺豪取,老夫和你拼了!”

    说罢便欲冲上,断指处生痛难忍,几乎晕了过去。

    青虚道长急忙撕下一块衣襟,替他包住伤口。

    青虚道长一招手,天机阁两名弟子飞奔而来,接下天机老人,青虚道长转过身来,手中拂尘一甩,肃然道:“阁下好重的煞气!”

    赤耄龅妖眼睛一斜,冷笑道:“青虚牛鼻子,此事与你无关,最好不要插手。否则的话,嘿嘿……”语中威胁之意呼之欲出。

    青虚道长淡淡一笑,不卑不亢的说道:“青虚不才,不过今日阁楼之上,有的是天下英雄,众目睽睽,阁下难道想堵住所有人的嘴巴么?”

    赤耄龅妖冷冷扫射一圈,说道:“谁敢不服?老夫倒要试试他的斤两。”

    这下子可惹了众怒,一阵身影晃动,立时冲上数人。

    弭孚大师老眉挑动,森然说道:“施主出手狠辣歹毒,天理难容,这金身肉佛乃是佛门重宝,岂能任你抢掠?老衲倒要看看,施主本事如何,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强行抢夺!”

    僧衣飘飞,凝气而立,弭孚大师手中一只铜木鱼缓缓伸出。

    铜木鱼上黄光暴涨,如水波一般扩散开来,刹那间,阁楼中诸人脸孔皆被映射的金黄一片。

    “佛门重宝,金石木鱼!”赤耄龅妖眼神突缩,瞳孔中放射出骇人的光芒。

    青光一闪,赤耄龅妖冷哼声中,十指如钩,纵身扑上,指气纵横,袭向弭孚大师。

    弭孚大师大喝道:“来得好!”

    铜木鱼滴溜溜飞起,护在胸前,挡住了青气。

    就听得一阵“劈啪”乱响,青气横空乱射,而弭孚大师身形微晃,卸去了大半力道,饶是如此,手臂虎口也被震得酥麻酸软,气血不畅。

    他心中大凛,暗道这厮妖力果然深厚,当下戒心大起,“哈哈”大笑,踏步而上,铜木鱼势若山岳,横空向赤耄龅妖砸下。

    两人恶斗在一起,其余人等也不闲着,青虚道长拂尘斜举,朗声喝道:“大伙不要客气,一齐上!”说罢奔上前,和黑甲蛖怪交上手。

    云阳子接下魔鹰公子,天机老人稍事包扎,便和拘魂无常恶斗在一起。

    鲛蛛魔煞转眼看去,狂笑道:“好,阁下既敢出面,当是有意横架这个梁子了?”

    说话之间,出手如电,掌风如刃,直袭角蟾老祖胸口。

    鲛蛛魔煞修为高绝,举世罕有敌手,角蟾老祖不敢大意,双臂抡圆,真气蓦地破空而出,倏地化为碧翠光弧,汹汹飞舞。

    就听得“嗤嗤”几声,两股力道轰然四散,暴响如雷贯耳。

    鲛蛛魔煞凶睛大亮,道:“好身手。”心中却是大惊,竟然能接下自己七成力道,此人是谁?当下凶焰忽起,大喝一声,真气积聚,气刀劈空飞旋。

    角蟾老祖哈哈大笑,飞身而上,两人身形交错,快捷无比,竟然只能看到两团气浪绕飞。

    众人缠斗混战,所使都是生平绝学,掌风如雷,早将一旁桌椅打得粉碎,罡风旋转,刺人肌肤。

    段逸鸣和长孙傲梅被迫节节后退,几乎贴在墙壁木板上。

    时间一长,战局逐渐发生微妙变化,除去角蟾老祖和鲛蛛魔煞暂时难分上下外,赤耄龅妖、黑甲蛖怪到底是魔门一等一的高手,反客为主,将弭孚大师和青虚道长逼得无暇旁顾,两人汗流浃背,已是攻少守多。

    段逸鸣见势不对,当下和长孙傲梅靠近金身肉佛。

    他见云阳子力战魔鹰公子,进退有序,心中稍安,转眼一看,却见韦叔季协助青虚道长围攻黑甲蛖怪,被老妖迫的手忙脚乱,危险重重,心中一惊,不由自主地握紧了紫竹棍,准备接应。

    黑甲蛖怪狂性大发,怒吼连连,忽然张开大嘴,喷出一股黑色腥气,滚滚袭来。

    青虚道长急忙飞舞拂尘,怎奈这股腥气中暗含霸烈真力,竟将拂尘打得摇摇晃晃,腥气乘隙而入。

    青虚道长知道黑色腥气的厉害,不敢大意,当下凝神聚意,连掐法诀,大喝道:“天玄地黄,法道笼野,疾!”拂尘上飞出淡淡金光,绕身而转,交缠聚合,急速飞旋,将全身真气聚成强大的真气流,护住周身。

    韦叔季也是一样方法,斩魔剑凌空虚比几下,嘴里念念叨叨,光芒闪动,周身登时布下一层屏障。

    两人真气流和在一处,将黑甲蛖怪发出的黑气逼退开来,如此僵持在一起,难分轩轾。

    黑甲蛖怪到底是千年老妖,修为不同凡响,看出韦叔季这边乃是薄弱之处,当下提聚八成内力,狂攻过去。

    青虚道长和韦叔季顿时吃紧,真气流立时被冲开,两人合围之势化解。

    韦叔季独木难支,贴地滑退。

    黑甲蛖怪嘿嘿冷笑,游身踏前,骨节鞭猛的击出,黑气加速逆向急转。

    韦叔季呼吸大滞,真气稍懈,骨节鞭见缝插针,如鬼魅般笔直刺来。

    段逸鸣灵机一动,飞冲过去,依葫芦画瓢,意念悟想日月沉浮运转,真气涌似潮汐,瞬息喷起,真气由内而外,上下旋转,已然和韦叔季和在一处,骨节鞭稍一靠拢,便被真气流带动的四下甩飞抛散。

    现学现卖,竟然让段逸鸣领悟到大半精髓,韦叔季见到,也是暗暗称奇。

    段逸鸣身体如陀螺般滴溜溜直转,尽管骨节鞭卷舞奔掠,迅猛无比,还是被他化去大半力道。

    韦叔季危险一去,喜道:“段兄,真有你的!”

    黑甲蛖怪见到冲出一个少年,真气充沛,竟能接下骨节鞭全力一击,心中暗叫可惜,面上阴阴一笑,忽而原地转身,骨节鞭诡异的扭曲,以几近直角的方向蓦地袭向青虚道长。

    原来他此意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似对韦叔季下杀手,其实却是引诱青虚道长出手相救,从而破去联手之势,此刻见段逸鸣赶来救援,马上变化方向,竟是携带十成力道,猛攻青虚道长。

    青虚道长心头一紧,从声音分辨,老妖先前分明是有意隐藏实力,此际方使出全力,意在一击致命,手中拂尘翻舞,护住上下。

    黑甲蛖怪看得真切,身形一晃,衣袍间“霍”的飞出长尾,横扫而来,层层巨浪般的真气排山倒海之势撞击而来,顷刻间破了青虚道长护体真气,骨节鞭恰好击在青虚道长胯骨,将他打得飞甩出去。

    一击得手,黑甲蛖怪大笑声中,踏上数步,真气宛如潮汐,滔滔不绝的向青虚道长进攻,迫得他腾不出手。

    脆声不绝,青虚道长手中拂尘被打得腾空乱飞,片刻之间,形势大变。

    韦叔季心中大急,便欲反身扑上,哪知骨节鞭黑腥之气弥漫,稍一靠近,便觉头脑发晕,手脚使不出气力,吓得急忙退后。

    段逸鸣低声说道:“韦兄弟,妖人法术强横,不可硬接。”

    韦叔季心急如焚,眼见青虚道长渐落下风,却不知如何是好。

    楼阁中一片混乱,正邪两边缠斗一起,怒喝声,痛呼声不绝于耳。

    弭孚大师已被赤耄龅妖打中胸口,连吐几口鲜血,就连那件金石木鱼也溅满了血迹。

    无法、无天二人也浑身浴血,气力不支,眼看就要毙命于赤耄龅妖手下。

    弭孚大师鼓起余勇,喝道:“无法、无天,快退!”说着举起金石木鱼砸落。

    赤耄龅妖嘿嘿阴笑,说道:“老秃驴,你活得不耐烦了!”赤光从掌中怒吐而出,烈芒纵横迸爆,四射飞舞,重重击在弭孚大师前胸。

    弭孚大师张嘴吐出一大口鲜血,摇摇欲坠,金石木鱼脱手飞出,“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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