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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六十了,前几年退休,把公司事务都交给他的独女来打理。
自己退休回家养养鸟,泡泡茶,日子过的悠闲。
可能是年纪大了,最近总说想外孙。
杨初就带着江尧过去。
他看见了,却直挥手:“我想的是大外孙,我的小演。”
电话接通以后,老人家的声音虽然苍老,却依旧中气十足:“再过些日子就是外公的寿辰了,你可一定要来啊。”
他沉吟着。
外公急了,竟直接耍起了赖:“你不来,那外公今天就不吃饭了。”
说完,可能是觉得一点也不严重,于是又补了一句,“明天也不吃饭。”
宋衍终于妥协,无奈的开口:“我去。”
老爷子这才满意了。
过后,又叹了口气:“小演啊,我知道你怨你妈不要你,没事,外公要,在外公这,你永远是我最宝贝的外孙。”
宋衍的唇角,轻微的松开。
“恩,知道了外公。”
阳台上的风铃,被风吹响,竹帘也被拉开,藤编的吊椅,还有旁边的山茶花。
宋衍收回视线,推开房门出去。
安静的客厅,落地窗开了一半,米杏色的窗帘被风吹的飘动,暖黄色的阳光铺洒进来。
林稚的房门还是关着的。
他看了眼手里的盒子,思虑片刻,还是走过去,抬手敲响了房门。
没人应。
宋衍轻声喊道:“林稚?”
仍旧没有回应。
她作息很好,早上九点就会起床练早功,今天他没在阳台看到她,已经有些讶异了。
可现在……
隐隐有些不安。
他加大了音量,提醒道:“我进去了?”
唯有安静的风声,在他耳边吹过。
于是他按上门把,往下拧开。
屋子里没开灯,带着淡淡的奶香味。
熟悉的,一如林稚身上的味道。
她睡相不太好,腿伸出被子,睡裙的下摆也被带的往上卷起一截。
乌发披散,唇色很淡,秀眉皱在一起。
可能是做噩梦了。
宋衍把盒子放在桌上,握着她的脚踝,想要将它放回被子里。
圆润的玉足,因为自幼学舞,带着薄茧,甚至连形状,似乎都稍微和旁人不太相同。
战士的勋章是身上的疤痕。
而舞者的脚,就是他们的勋章。
皮肤细腻白皙到泛着粉。
林稚动了下身子,脚在他的掌心,轻轻摩挲着。
似乎有点痒。
宋衍这才逐渐回过神来,掀开被子,把她的脚放进去。
可能是发烧了,她身上温度很烫。
宋衍回房拿了药箱,和退烧贴。
给她贴上退烧贴以后,又扶着她坐起来。
林稚意志有些模糊,眨了下眼,抬头去看他。
甚至连坐都坐不稳。
宋衍只得坐在她身后的床面上,扶着她,把感冒药递到她嘴边,柔声哄道:“听话,先把药吃了。”
她点了点头,接过药,和水一起服下。
然后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宋衍在她床边守了一会,确定她没事以后才出去。
下午的时候,林稚的烧已经退了,因为感冒而引起的全身酸痛,让她觉得自己像是被谁揍了一顿。
从床上坐起来,掩过肩膀的被子也随着往下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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