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家的方向奔去。毕竟就要走了,二蛋又曾经于她有恩,于情于理,她都要去看一眼。
她走得急,赵忠国也在后面紧紧跟着,大半个小时的路程,两个人翻山越岭的,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到了。现在天气不热,钱青夏却出了一身的汗,她抬起袖子,随意把脸上的汗胡乱一抹,踏进了那个到处都是鸡鸭粪便的土院子。
土院子不大,土屋更是低矮,屋顶搭着茅草,虽然整体看起来很破旧,上面的茅草却被人整理得整整齐齐的,茅草上因为春季的雨水,鸟儿叼来的种子已经扎根在上面,发出了一抹嫩芽。
钱青夏抬脚,踏进了屋子。
屋子里一股子的味道,虽然是白天,却昏暗不已,她站着适应了好几秒,才勉强能够看清东西。旁边还立着一道高大的身影,钱青夏惦记着二蛋,也没太注意,她摸着东西走到床边,“二蛋哥?”
“青夏?”床上响起熟悉的声音,那声音明显中气不足,还带着几分痛苦和克制,不想让来人发现他的痛苦。
钱青夏赶紧点头,“二蛋哥,是我。”
床上的人放下心来,一直严肃的语调终于轻松了些,只是依旧能听出主人是个不善于表达感情的硬汉,“你怎么来了?”
“二蛋哥你还说,刚刚赵忠国跑来和我说,你跟人打架都流血了,害我担心得不行,立马就背着我爸跑了过来。”钱青夏紧张的望着昏暗光线下床上的人影,她关心询问道:“你怎么样?严不严重啊?血流得多么?要不去小诊所包扎一下吧。”
“不打紧,昨天遇到一个好人,他带我去诊所里上了药,又打了针,现在已经好多了。”
二蛋说着,赵忠国也跑了进来,二蛋听见声音,立马出声,“忠国你出去。”
“我有话要和青夏说。”
他把刚刚进来的赵忠国赶出去后,这才在床头摸来摸去,他摸出一个东西,塞进钱青夏手里,“昨天听见你说你要走了,也没什么东西给你,只有这个,你不要嫌弃。”
“既然离开了这里,就好好读书,别再像现在这样跟着别人混日子,没有前途。”
钱青夏手里的东西不大,她摸了摸,也不确定手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二蛋哥你放心吧,我打算去当演员了。”钱青夏傻笑,试图让气氛变得更轻松些。
“我现在老有志气了,等哪天我出名了,我就风风光光的回村里,请你们大家伙吃顿好的,不吃撑肚子不给走。”
“演员?”
二蛋话里有些不赞同,“听说那里面的女人总会被一些老男人惦记上,你……”
“诶,二蛋哥你这样说就是看不起我了,虽然我跟着你混得不久,可到底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我这么机灵,你还怕我吃亏不成?别说是一个老男人,就是来两个,我也打得过,就算打不过,我还不能跑啊?”钱青夏拉长了语调,话里透着被人看轻的不爽。
“成,要是真有人欺负你,你捎人带句话回来,我带着大林子去给你讨回来。”
“好。”钱青夏眯着眼睛,笑得很甜。
“那二蛋哥你到底伤得严不严重?”她问道,刚刚他还没回答她呢。
“不严重,就是这几天不能下地干农活了。”二蛋声音很平静,他怕钱青夏紧张和担心,又说道:“不过我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去挖些草药,也能卖些钱。”
“我托人去问了,那家伙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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