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旁的落地灯,灯光调到了最暗,没等她看清楚他的表情,手就被他牵住了。
人喝了酒,力气就会变大,陆浔牵得太紧,池乔抽不出手,只好出声叫他松手,然而陆浔的眼睛紧闭着,根本没醒,所以刚刚是梦话?
和喝多了酒会一直讲胡话的秦爸爸不同,醉着的陆浔很安静,除了反应迟钝,便是一直睡。黑暗会激发出人的感性,池乔坐在被子上,被他牵着手,忽然发觉自己在跟自己较劲儿,一时间心烦意乱。
……
隔天上午,池乔请了假没去上课——从陆浔家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一点钟了,她在公寓楼下站了快半个钟头才打到出租车,吹了太久冷风又没睡好,感冒更加严重,低烧变成高烧了。
她在宿舍躺到中午才起床,稍稍舒服了一些,便想早点去医院打针,把烧压下去。池乔换衣服的时候,室友刚好进来,见她起床了,把手中的保温桶放到了她的桌上:“你吃点东西,我陪你到医院去。”
池乔看了眼保温桶:“又是快递送来的?”
“不是,这是你家司机送的,他等在宿舍楼下,说等你醒了,送你到医院去。”
池乔从窗户往下看,认出楼下那辆黑色奔驰是陆浔的,蹙眉道:“这不是我家司机,你帮我跟他说,不需要,让他走。”
室友很快便下了楼,然而无功而返。问到车里只有司机,没有陆浔,池乔便给陆浔发了条信息,请他别再打扰自己。
陆浔很快回了通电话过来,池乔犹豫了一下,按下了接听。
“我知道你嫌烦,不想看见我,所以只让司机去学校。没有别的目的,你病着没法挤地铁、食堂的饭菜没营养,司机接送你几天、给你送几天饭,等你好了就不让他过去了。”
“可是我真的不需要,谢谢你的好意,这些对我来说不是帮忙,是困扰。”如果昨晚没有遇见他,她吃过东西立刻回宿舍好好睡一觉,今天也不会病得下不来床。
昨天晚上,有那么一瞬间,她的确动摇了,可走出公寓、冷风一吹,又清醒了过来。
陆浔沉默了一下,忽而换了个话题:“你把你的杯子拖鞋拿走了?”
池乔没想到陆浔会发现,一阵心虚地说了句“什么杯子拖鞋”,就挂断了电话。
陆浔差人送来的是鲍鱼粥,除了粥,还有几样清爽的素菜,池乔本想把这些给室友吃,自己去食堂,忽而记起陆浔妈妈独自住院,需要补充营养,便给她打了通电话,告诉她不要吃医院的病号饭,自己晚点会带粥过去。
池乔换好衣服、拎着保温桶一走出硕博楼,等在车里的司机就走下来追上了她,池乔脾气软,争不过他,去食堂吃过午饭,最终还是坐进了他的车子。
陆浔妈妈还没确诊,仍旧住在呼吸科的病房,池乔过去的时候,她正倚在床上看书,看到池乔手中的保温桶,陆浔妈妈一脸歉意地说:“你太客气了,自己也打着针,麻烦什么。”
“这不是我做的,是陆浔送的。”
陆浔妈妈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明白了过来:“这是他送给你的吧?”
陆浔妈妈的误会和欣喜让池乔有些心酸,便说:“您都住院了,还是跟他说一下比较好。”
“我跟他说什么,平时也不联系,突然告诉他病了住院了,多奇怪。再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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