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江觉得问题太白痴,直接忽略,转向季玉山:“他要见谁?”
严楚跨过一步挡住他的视线,挑衅的对上他:“先回答我的问题。”
灵江这才不耐烦将视线落到严楚身上,灵江的眼窝比寻常的人深一点,衬得眸子极深极黑,英挺的五官分明的近乎锐利,每当他沉下脸色时,浑身便骤然笼上一层阴郁的杀气。
季玉山下意识退后一步,严楚却浑然不惧,走到桌边坐下,拿起一只杯子在手心转着玩儿:“别这么看着我,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吓的忘了怎么给殷阁主解毒。”
威胁,赤果果的。
灵江从不受人威胁。
但这次却不行,殷成澜需要这个小贱人。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灵江第一次尝到了威胁的滋味,想起害他遭此威胁的始作俑者,灵江不由得深深叹口气,瞧瞧,他对殷成澜可真是好啊。
灵江撇了下唇,收敛了一身杀气,嫌弃的说:“没藏,你看不见了而已。”
说完一阵憋屈,他觉得他都快把殷成澜宠上天了。
一旁的严楚暗中松了一口气,悄悄将手心的汗抹在了袖子上,:“他是要见你。”
便将始末缘由通通告诉了灵江。
灵江半晌不说话。
窗外的夜色渐浓,银色的月华照着窗户。
季玉山忍不住问:“你怎么想?”
灵江表情淡淡,站起身,走到门边,按上门框:“不见。”
季玉山:“啊?”
“每天都见,有什么好再见的。”说完,拉开门,走了出去。
“可是……”,季玉山刚张嘴,便不见了鸟影,只好将下半句说给了银色的月光听,“是不一样的。”
他的手被按住,严楚将一直在手里把玩的茶杯放进他手心,温声说:“对他而言,没什么不一样。”
万海峰的夜色山影树影婆娑憧憧,灵江没回窝,而是就着人形避开影卫爬上了一处屋檐,躺在琉璃瓦上面,以手做枕,曲起一条腿,仰面望着满天星河。
殷成澜为什么要见他呢,灵江太精明,一想就明白了,他的心里仍旧在怀疑他,怀疑他的来历,怀疑他的居心。
有时候他觉得殷成澜过分的敏感,猜忌,虚假,笑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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