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回 神鞭暗器称双绝 快马挥刀会七雄(2/2)
缠,咱们走吧!”此时她也早已抢了那少妇的坐骑了。”
那少妇输得更不服气,骂道:“暗器伤人,算得什么好汉!”祈圣因笑道:“谁说过不许使用暗器的?算了吧,我和你都是女人,谁也不必冒充‘好汉’!输了就是输了!”笑声中唰的一鞭,催马便跑。
尉迟炯本身马贼出身,骑术更为超卓。长须汉子的三个师侄,骑着马从三方向同时向他冲来,有一匹马还是从他对面来的,眼看就要被围在核心,尉迟炯不慌不忙的一提马绳,猛地一声大喝,跪下的坐骑跃起一丈多高,竟然从对面那人的头顶跃了过去,吓得那个人滚下马来。
长须汉子和那少妇骑了坐骑,其余五人不甘受挫,仍然骑马来追,不过,吓得滚下马的那个人重新上马来道,却是落后甚多了。
祈圣因冷笑道:“好,且叫你们再见识见识我的暗器功夫!”双手在暗器囊中乱抓,飞蝗石、铁菩提,蝴蝶镖,加上了袖箭,梅花针等等大大小小的暗器,便似流水般地发出来。当真是不愧“千手观音”的称号!
这四个人知道她的暗器厉害,早有准备,当下一面运功保护马匹,一向舞剑防身,只听得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那些份量较重的暗器给他们的长剑荡开,满空飞舞,份量轻的暗器打着了他们,也给他们的护体神功震落。
石卫喝道:“区区暗器,能奈我何?”话犹未了,他胯下的坐骑忽地一声嘶鸣,四膝屈地,这匹马是在疾跑之中突然倒下的,险些将他摔下马来。不单是他的坐骑如此,转眼之间,另外一个人的坐骑也都是如此的突然倒下了。
原来祈圣因的暗器其实乃是射马而非射人,她知道这些人的本领高强,暗器定然伤他们不得,向他们乱发的暗器,用意不过是要他们腾出手来应付而已。他们保护得了自身,保护不了坐骑。胯下的坐骑,都给祈圣因用梅花针射瞎了双目,而且这梅花针还是见血封喉的毒针。
尉迟炯最爱名马,叹道:“可惜,可惜!其实他们要追也追不上咱们,何必杀了这几骑骏马?”祈圣因笑道:“骏马落在坏人手里,那就是如虎添翼了。咱们又要不了这么多,为何不杀?也免得他们阴魂不散的胡缠啊!”谈笑之间,夫妻二人并辔疾驰,已是去得远了,“扶桑七手”只剩下一匹坐骑,当然无法追赶。
且说尉迟炯夫妻见了林无双的父亲飞鱼岛主,讲了那日和扶桑七子交手的经过之后,飞鱼岛主又惊又喜,惊的是扶桑派的七名高手,竟然联袂来到中原,喜者是老朋友幸亏得以安然无事,当下叹了口气,说道:“老朋友雄风如昔,可喜可贺。但想不到他们初到中原,竟然就会投靠朝廷,你给他们一点挫折,也是好的。”
尉迟炯听了老友的称赞,脸上却是毫无得色,苦笑说道:“说老实话,若论剑法,我还是输给那长须汉子的。你看……”脱下外衣,只见衬衫上胸口之处,穿了三个小窟窿,每个都有铜钱般大小。
尉迟炯说道:“这就是我那天穿的衬衫了,若不是他急于回剑招架,剑尖再进半分,我的身上已是添了三个窟窿了。”此事祈圣因都未知道,一看之下,不禁骇然失色。
林无双忽道:“这一招是三转法轮,牟表哥最得意的就是这招,不知他是否也在七人之内。”
林无双的父亲沉吟半晌,说道:“听谢迟大哥所说,其中的四个人,我已知道是谁了。”林无双道:“那长须汉子想必是东海团沙岛的宗师叔?”
飞鱼岛主道:“不错,此人曾经到过飞鱼岛,叙起师门谱系,和我乃是平辈。他名叫宗神龙,那对夫妻乃是卫和桑青,在扶桑派中号称夫妻双侠。”
尉迟炯冷笑道:“他们如今己是清廷的鹰爪孙,还配称什么双侠?”
林无双的父亲道:“他们在海外之时,都是到处打抱不平,也曾参加过抗倭之战的。说不定,是因为他们初回中原,未明大局,只知道要拥护‘自己的’朝廷,糊里糊涂就上了萨福鼎的当了。”
祈圣因笑道:“大哥,你看人只看一面。而且也常常犯了急躁的毛病。俗语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尉迟炯道:“好,那我就拭日以观,但愿他们知错能改。”
林无双的父亲接着说:“宗神龙在海外的声誉却不大好。也说不定是由于他的贪图利禄,以致累了其他的六个人跟他走上歪路。因为这六个人都是他的晚辈。”
林无双道:“爹爹你说知道其中四人的来历,那么还有一个人是谁?”
她的父亲道:“就是尉迟大嫂说的那个曾和桑青争着要与她交手的那个少女了,我怀疑她就是你儿时的好友练彩虹。”
练彩虹是林无双初到飞鱼岛之时交上的朋友,练彩虹是个渔家女,年纪比林无双大两岁,跟林无双的父亲学了两年功夫,后来飞鱼岛被倭人占领,她们这一家没有跟随林无双父女逃走。后来听说她被宗神龙的妻子收为弟子,也不如是真是假。
林无双道:“如果当真是练姐姐那就好了,她和我最合得来,只要我见了她,她一定会听我的话的。唉,如今就只不知牟表哥是否在那三人之内了。尉迟叔叔,那三个人是什么模样,你记得起来吗?”
尉迟炯道:“除了宗神龙之外,其他四个中年男子都是黑黑实实的汉子,只有石卫似乎比较白净。这四个人身材也好像差不多。你叫我说出他们详细的形貌,我可是说不出来了。”祈圣因笑道:“你一向就是这样粗心大意。不过我当时也是和你一样,全副精神只是用来对付他们,激斗中对他们的相貌可也没有详细留意了。”
林无双的父亲笑道:“你和牟表哥别离已有十年,只怕你们见了面,你也未必认得他呢。”
林无双道:“无论如何,咱们总得找着表哥才好。”原来林无双的年纪虽然是比牟宗涛年轻十年,分手之时,她还是个不懂人事的小姑娘,但因表哥是她自小就亲近惯的,在她所相识的男子中,也只有表哥可以算作是她的朋友。故此在她长大之后,一直对表哥念念不忘。
尉迟炯道:“你要打听他们的消息,我倒有个主意。”
飞鱼岛主道:“请尉迟兄指点。”
尉迟炯道:“前两天我碰到丐帮的弟子,获知一个消息。原来扶桑七子不但奉了萨福鼎之命来对付我,而且还曾经对付江大侠。”
飞鱼岛主道:“真是胆大妄为!”
尉迟炯笑道:“还不只此呢。他们到了江大侠家里,江大侠不在家,但却恰巧碰了从海外归来的江大侠的师父。”
飞鱼岛主吃了一惊,说道:“你说得可是金世遗金大侠?”
尉迟炯笑道:“正是。他们和金大侠也动了手了。不过这次可就不是单打独斗了,而是以七敌一的群殴。”
飞鱼岛主叹道:“本派的面子都给他们丢尽了。想必他们不会占得金大侠的便宜吧?”
尉迟炯哈哈笑道:“金大侠怎会折在他们的手里,听说若不是金大侠手下留情,他们一个也跑不掉!”这当然是尉迟炯夸大其辞,其实金世遗虽然大获全胜,在剑法上也曾输了一招的。
飞鱼岛主本来有点担心金世遗和“扶桑七子”斗个两败俱伤的,听得这个结果,松了口气,说道:“让他们受个教训也好,好叫他们知道夭外有天,人外有人。也不知他们现在已逃往何方?”
尉迟炯道:“确实的消息还未知道,不过亦已有了一个线索。据丐帮所知,给‘扶桑七子’和萨福鼎穿针引钱的乃是欧阳坚,欧阳坚如今已经到华山他的老家去了’。你们想要知道确实的消息不妨去打探一下。”
林无双讲到这里,说道:“家父因为和宗神龙过去有点梁子,暂时不想露面,所以我只好独自来了。”众人听了她所说的前因后果,方才知道她是这样来到华山的。
金逐流问道:“那么尉迟炯夫妻呢,他们是还在你们家那儿还是已经回转小金川了?”
林无双道:“他们本来想陪我到华山的,但因为有更紧要的事情,第二天就动身到大凉山去了。”
金逐流又惊又喜,说道:“他们也到大凉山去了?是不是去找竺尚父这支义军的。”。
林元双笑道:“正是。金少侠,你可知道他们去大凉山为了何事吗?”
金逐流道:“大凉山与小金川这两支义军唇齿相依,想必他们是去联络的吧?”
林无双道:“这个我倒不知。但听尉迟炯说,主要的原因是去找你的两个师侄的。他们一个叫林道轩,一个叫李光夏,这两个名字我没有记错吧?”
金逐流有点诧异,说道:“没错,但不知尉迟炯又是为了何事去找他们?”
林无双叹了口气,说道:“说来惭愧,我这位宗师叔甘心受清廷利用,不是跑去你师兄的家中捣乱,而且竟然率领同门,替清廷卖命,将天理会在保定的总舵挑了!”
金逐流吃了一惊,说道:“天理会的总舵竟也给他们挑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心想:“天理会高手甚多,若不是碰上扶桑七子,决不会遭受如此惨重的损失。”
林无双说道:“这是一个月以的的事了,他们是挑了天理会的总舵之后,才出京城斗剧迟炯。”
史红英叹道:“可惜尉迟炯迟了一步,若是他们夫妻早到京中,扶桑七子就不会这样容易得手了。天理会的总舵主当时可在场么?”
林元双道:“幸亏有张总舵主拼命抵挡,损失才不至于太大。内堂的香主和留守的弟子大部份逃了出来,听说伤亡的不过十之一二。”
金逐流道:“张总舵主呢?”
林元双道:“尉迟炯到了保定,刚好赴得上与他话别。他已不幸牺牲了。”天理会的总舵主张士龙乃是前任舵主林清的结拜兄弟,金逐流和他虽不相识,但他却是江海天的好朋友,金逐流早就知道他的威名的。听了这个消息,十分难过。
林无双接着说道:“张士龙临终之际,拜托尉迟炯将前任体总舵主的儿子找回来,接他的担子,以免群龙无首。这就是剧迟炯为什么要急忙赶往西昌,找你那两个师侄的原因了。”
原来金逐流的三师侄林道轩正是前任大理会舵主林清的儿子,四师侄李光夏的父亲李文成生前也是天理会最重要的一位香主,地位仅次于林清的。(事详拙著《风雷震九州》。)
此时已是东方大白的时候,林无双忽地面上一红,说道:“金少侠,我所知道的事情都已告诉你了。我的表哥……”
金逐流霍然一省,笑道:“对啦,我也应该把牟宗涛的消息告诉你了。”
林无双听说牟宗涛已经进京,心里又惊又喜,说道:“原来我的表哥果然是不在他们七人之内。只是他若然不肯跟宗神龙走一条路,恐怕宗神龙不会轻易放过他了。金少侠,我也该走啦,咱们再见了。”
林无双走后,史红英笑道:“看来这小姑娘是爱上了她的表哥了。说老实话,我对牟宗涛殊无好感,总觉得这个人似乎有点虚伪。但对这小姑娘却是十分欢喜。为了这小姑娘的缘故,我也但愿他们有情人能成眷属了。”
说话之间,只见清虚观的道士已经出来找寻他们,这道士发现他们“失踪”,只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金逐流笑道:“昨晚月色很好,我侧不想辜负名山,故此特地出来观赏华山夜景,倒叫道长为我们担惊了。”他是恐怕说出昨晚之事,清虚观的道士更要吃惊,是以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道士说道:“金少侠难得到此,何不多住两天,让小道略尽地主之谊,陪少侠遍游华山名胜?”
金逐流道:“我们还有点事情要赶往西昌,恐怕不能耽搁了,待我们回来之时,一定再来打扰道长。”
金逐流等人回观取了行李,便即下山。此时正是朝阳初出的时分,从山上下来,又是一番奇景。放目远眺,只见西南方的秦岭,群峰列障;东北方的黄河俨如天际而来,青水一线,横畏秦川平原。脚下白云缭绕,千仞万削的群山浮沉隐现在缥缈的云气之中。
金逐流叹道:“如今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壮美。若把昨晚月夜下的华山比作褛着轻纱的美人,今日阳光下的华山,那就是披襟迎风的豪士了!”
史红英笑道:“你别要恋恋不舍了,竺老前辈他们在大凉山正等得心焦呢。”
金逐流道:“不错,咱们赶快一些回去,说不定还可以碰上尉迟炯夫妻。”
一路无事,回到了大凉山的义军基地,果然见着了尉迟炯夫妻。他们是和林道轩、李光夏等人一同出来迎接的。
尉迟炯见了金逐流,十分高兴,握着他的手哈哈笑道:“京华一别,不过两年,你如今已是名满江湖,当真是可喜可贺。老弟,好在你今日来到,若是迟一天的话,就见不着我们了。”
金逐流道:“你们两夫妻大显神威,击败了扶桑七子,宝刀未老,雄风犹在,这才是叫我们做小辈的佩服呢。”
尉迟炯诧道:“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呀,谁告诉你的。”
金逐流笑道:“就是你的老朋友飞鱼岛主的女儿。”
祈圣因道:“哦,我们在华山碰上林无双了。她可曾找着了她的表哥?”
金逐流道:“牟宗涛已经进京去了。我在徂徕山也曾和他交过手呢。”当下将前后碰见牟宗涛和林无双的事情,告诉尉迟炯夫妻。
祈圣因听得林无双在华山绝顶比剑胜了桑青,甚为欢喜,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换旧人。这话真是说得一点不错,江湖上添了你们这一班少年豪杰,今后又有一番热闹了。尉迟炯道:“你的师侄林道轩就要做天理会的总舵主了,你知道吗?”
金逐流道:“曾听得林姑娘说过。”当下向林道轩道贺。林道轩满面通红,说道:“我哪有胆量做天理会的总舵主,但张叔叔的临终遗命又不能违背,我现在正在为难呢!”
金逐流笑道:“路是人走出未的,摔了跤爬起来再走好了。有什么可以害怕的?重担子倘若大家都不肯挑,那就什么事也做不成了。你爹爹是天理会的开山堂舵主,留下的担子,你不挑谁挑?”
尉迟炯哈哈笑道:“这话说得好!”
祈圣因也笑道:“你和光夏已经是成家立室的大人了,也该挑挑重担子啦。说个笑话,逐流,你做师叔的尚未成亲,不觉得惭愧吗?也该快点儿才好哩!”
尉迟炯道:“我们准备明天就陪他们两对小夫妻回去,幸亏你今天赶到,我们还可以有一天相聚。”
说话之间,进了内堂,竺尚父正在那里等候他们。
金逐流首先报告了厉南星和公孙燕业已脱险的事情,竺尚父听得他们安然无事,而且天魔教亦已和红缨会合并,给抗清的义军又添了一股力量,当然是大为高兴。
竺尚父笑道:“辛苦你了,这里几个月来都是风平浪静,其实你也不用这样着急回来的,令尊刚从海外回来,又要你们父子分手,我倒是有点过意不去呢。”
金逐流道:“封子超有个紧急的消息托我带回来给你。”
竺尚父诧道:“封子超?他不是曾经做过大内侍卫的吗?”
金逐流道:“不错,但他也是秦兄的泰山,现在已经背叛了清廷,是咱们的自己人了。”当下将封子超告诉他的那个消息说了出来。
竺尚父吃了一惊,说道:“原来萨福鼎竞有这样的阴谋,想利用青海五个盟旗的王公来掣肘咱们,这倒是不可不防了。”
金逐流道:“萨福鼎派去联络他们的人早已出京,咱们须得赶快也派人去才好。竺伯伯若是不怕小侄误会,我想请命前往。”
竺尚父沉吟半晌,说道:“青海的白教喇嘛,与令尊颇有交,你轻功又好,由你去的确适宜,不过最好多一个人陪你。”说至此处,看了史红英一眼,接着说道:“本来我应该让史姑娘和你一同去的,不过那些王公有个成见,看不起三截梳头,两截穿衣的女子。”祈圣因愤然说道:“岂有此理!”
竺尚父道:“是没有道理。不过他们的习俗如此,咱们有求于人,也只能迁就他们了。”换句话说,义军派道的使者,必须是男子,不能是女人。
尉迟炯忽道:“逐流,我和你去。”
金逐流道:“你不是要陪道轩、光夏他们回去么?”
尉迟炯笑道:“我一来爱趁热闹,二来没有到过青海,也正想趁此机会一游,有你的嫂子陪他们两对夫妻回去,沿途又有天理会的人接应,料想不会出事。”
祈圣因笑道:“我知道你是闲不住的,好,你尽管放心吧。他们两对小夫妻的本领早已是今非昔比,就是碰上了扶桑七子,也足可以对付得了。”
竺尚父哈哈笑道:“谁敢招惹千手观昔?青海这边,有尉迟炯和逐流同行,也正是最好不过。只是如此一来,却是要拆散你们夫妻了。”
计议已定,竺尚父当下便写了一封书信,交给尉迟炯。说道:“青海五个一盟旗,以伊克昭盟为首,你们以义军使者的身份,去见伊克昭盟的大王,不必理会他是否已受清廷笼络,先和他说清楚彼此的利害关系,看他如何应对?只须他能为咱们所用,其他四个盟旗,自必马首是瞻。”
尉迟炯却把这纣信交给了金逐流,笑道:“我最怕和王公打交道,这使老一份,还是请逐流老弟壮胆吧。我算作他的随从好了。”
金逐流道:“这怎么可以?”尉迟炯道:“又不是争着作官,有什么不可以?”金逐流推辞不掉,只好把信收下。
金逐流道:“要是土王不肯和咱们联盟,那又如何?”
尉迟炯道:“这些土王多半是贪财的,似乎应该送他们一点礼物。”
竺尚父笑道:“我早已准备好了。”当下拿出了一个碧玉西瓜,一支千年人参,说道:“这是你们那年从萨福鼎那儿抢来的寿礼,如今正好借花献佛。你们到了那儿,看土王态度如何,再见机而为吧。”
第二天,尉迟炯夫妻便各自分道扬镳,祈圣因与林、李两对小夫妻回保定。
竺尚父给尉迟炯、金逐流二人送行,临行前竺尚父想起一事,说道:“逐流,我忘记告诉你,伊克昭盟是信白教的,那儿的大喇嘛名叫宗达完真,是白教法王的大弟子,白教法王和令尊是老朋友,这宗达完真也曾见过令尊。凭着这点渊源,你到了伊克昭盟,不妨去求见他,说不定可能得到他的帮助。”
从大凉山穿过原始森林到青海草原,沿途历尽艰苦,好在一路无事,这一天终于到了伊克昭盟。正是:
欲化干戈为玉帛,登山涉水不辞劳。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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