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如蝉翼的匕首,想是为了应付下午的比试。
她身不由主的上前,脆生生唤道:“大人,您真应了楚家那蛮子的挑衅哪?他那种人家哪知道什么礼数,手脚粗蛮不说,仔细伤着了您,可是半句道歉都不会多说的。”要说这玲珑丫头也是昏了头,想着朱墨召自己总无其他要事,多半是为了收房,不由得飘飘然起来,说话的底气也足了许多。
朱墨没有理她这句话,而是含笑招手,“你过来。”
玲珑被他的笑意晃得心头乱跳不已,脸色也透出绯红来,她步履翩然走上前去,越发肯定了原先的猜测:这件事她已经盼了许久了。
朱墨待她近前,和蔼的问道:“你在朱家待了多久了?”
都问起资历来,可不是要提拔她了么!玲珑心头一阵狂喜,故作矜持的道:“回大人的话,已经一年有余了。”
朱墨嗯了一声,轻轻颔首道:“已经这么久了,看样子,是该为你寻一个更好的归宿。”
这话简直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玲珑牌,这是她唯一仅有的杀手锏,因为知道回忆是最管用的。
可是朱墨并未如她想象一般被打动,依旧平和的说道,“玲珑,你是个好姑娘,大可以嫁去平头正脸的人家成为良妻,为何要自甘卑屈,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样的想头不是太糊涂了么?”
玲珑拼命摇着头,只是呜呜哭着。
朱墨顿了顿,脸上已显出几分冷峻来,“你若一定不肯,我也只好让南嬷嬷叫几个人牙子来,天大地大,总有你的容身之地。”
这也许是唬人的话,可他的语气又不像是开玩笑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玲珑到底有些惧怕,渐渐收住泪,见朱墨面色冷然,只得无计可施的伏地磕了个头,哽咽道:“那就请大人将我送回尚书府吧,婢子的家人还在府中,婢子不愿舍他们而去。”
没想到朱墨真这般狠心,玲珑也只好选择一条对自己最划算的出路,留在林家,至少以后还有希望;可若是任由南嬷嬷将她许嫁,谁知道会找些什么人来,也许会远远地嫁去南边也说不定——这婆子可是惯会看人下菜碟的。
朱墨貌似对她的答复很满意,“如此甚好,你本是林夫人差人送来,见你完璧归赵,林夫人想必也很高兴。”
可不正是“完璧归赵”么,玲珑心头如在滴血,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大人执意要为我另谋出路,究竟是出于您自己的心意,还是受了别人的指使?”
这话问得颇为大胆,可她着实痴心妄想,即便是在最后关头,也要确定自己败在何人之手,否则看着一腔真心付诸东流,她好不甘心——她在这府里待了许久,朱大人对她纵使不算热情,可也从未说打发她出去,偏偏是到楚家去过几遭之后,才说起这番话来,容不得玲珑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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