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火焚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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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斩草除根,一个不留。和平派则认为吸血鬼可以和人类共处,前提是遵守某些两者共同承认的契约和法律。后者同血族守护者们的关系相当融洽,守护者甚至会将一些追杀叛徒的工作交给猎人,而不是由血族内部的处刑者来承担。

    钟晚屏所属的组织“业火”就是典型的和平派。假如这座城市的血族守护者不是个仇视人类的愤青,那他们大概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圆圆带钟晚屏来到一家看起来十分烧钱的商务会所。进进出出的都是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怎么看都不像他们两个嬉皮青年应该来的地方。但是门口的保安没有拦他们,反而向圆圆弯腰鞠躬。他们都是人类,但钟晚屏看出来,他们知道圆圆的身份,而且很尊敬她。

    他们乘电梯来到会所顶层的包间。这次守在包间门口的两名保安都是吸血鬼。

    见到圆圆,两人同时垂下头:“圆圆姐好!”

    钟晚屏吓了一跳。这里真的有血族守护者吗?怎么看起来跟黑帮女头领出巡一样。

    圆圆笑嘻嘻地拍拍两名保安的肩膀:“辛苦弟兄们了。”

    “不辛苦!”两人声音洪亮。

    “我带新人来见见老大,别吓到人家。”她回头招呼钟晚屏,“你放心,老大和这两个愣头青不一样,他人很好的。”

    保安为圆圆拉开包间的门,圆圆却推搡着钟晚屏,让他先进去。

    “老大!”进入房间,圆圆喊道,“我带新人来了!”

    包间里灯火辉煌,和关夜北那间从来不开灯的酒店客房大不一样。明晃晃的灯火照在一屋子华贵的红木家具上,地面上铺着柔软的毛毯,每一寸都在彰显“奢华”二字的涵义。

    房间中央放着一张造型考究的沙发,沙发上坐着一名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他肌肉贲张,左臂上纹了一条张牙舞爪的青龙。另有两男两女并排站在沙发前,用冰冷的眼神望着进门的圆圆和钟晚屏,一副御前带刀侍卫的架势。钟晚屏猜测那青龙纹身的男子就是圆圆口中的“老大”,这座城市的守护者,其他四人是他的心腹手下。圆圆应该也是,就算不是,她的地位肯定也不低。

    魁梧男子靠在沙发上,仰着头,双腿张开。一名纤瘦的少年跪在他双腿之间,含着他傲立的阳物,卖力吞吐。少年一丝不挂,单薄的xiōng膛上,两颗rǔ珠兴奋地挺立着,从他分开的膝盖之间,能看到勃起的性器随着他动作的起伏在摇晃。他痴迷地吮吸着那根粗大的ròu棒,同时yín荡地摆动着臀部,像在邀请他人进入自己。

    钟晚屏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不久之前关夜北也对他做过同样的事,一想到那堕落而放荡的性爱,他身上就开始发热。

    圆圆也咳了一声:“老大,有客人。”

    青龙纹身的男子拍了拍少年的后脑勺:“听见了吗?有客人。”

    少年发出不情不愿的呜咽,加快了吞吐的速度。进出几十次之后,纹身男子低吼一声,泄在了少年口中。同时,少年也射了出来,白浊液体溅在华贵的地毯上。他是那么的敏感和yín荡,仅仅是为人口交也能兴奋得高潮。

    纹身男子拉好裤子,站起来,走到一旁,加入了那四名眼神冰冷的手下当中。少年则像一只慵懒的猫,爬上沙发,挑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坐好。一名手下为他披上一件雪白的狐裘,还很贴心地拉上前襟,遮住他裸露的xiōng膛和下体。

    “你好,新来的,”少年对钟晚屏说,“我是这座城市的守护者。我叫秦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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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新来的,”少年对钟晚屏说,“我是这座城市的守护者。我叫秦湾。”

    钟晚屏无言地看看少年,又看看那个青龙纹身的壮汉,突然有些不能接受这种过于戏剧性的逆转。

    圆圆咯咯咯地笑了。“老大就喜欢白日宣yín。”她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好像这是件非常幽默的事一样。

    少年没有责备她的无礼,而是宠溺地向她摆摆手:“都出去吧。”

    圆圆和其他五人鱼贯离开房间,门口的保安紧紧掩上门。现在房间里只剩下钟晚屏和秦湾了。

    秦湾乌黑的眼睛紧紧捕捉了钟晚屏,如同蜘蛛用银色的网黏住一只无助的蝴蝶。他姿势随意地靠在沙发上,两条白皙的腿交叠在一起,脚踝纤细清秀,大腿根部被狐裘遮住了,留下一道惹人遐思的yīn影。

    这本该是个暧昧香艳的画面,钟晚屏却觉得浑身发寒。少年的目光仿佛穿透了他的灵魂,洞悉了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秦湾问。

    “呃……”钟晚屏咽下一口口水,“我……我叫钟晚屏……”

    说时迟那时快,秦湾突然跳了起来,挥去身上的狐裘,整个人如同一支离弦的箭扑向钟晚屏,右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狠狠掼倒在地。

    “你到底是什么人?!”秦湾厉声问。他的手指看起来纤细修长,却如鹰爪一样有力,掐得钟晚屏险些窒息。

    “我……没有……恶意……”钟晚屏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你是吸血鬼猎人。圆圆分辨不了,但我能闻出来。”秦湾手上越发用力,“你是怎么伪装成血族的?有什么企图?说!”

    “不是……伪装……”

    就在钟晚屏觉得脖子都快被扭断的时候,秦湾放开了手。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一边揉着疼痛的颈部,一边责难地瞪着美丽清秀却心狠手辣的少年。秦湾骑在他身上,白皙的腿就搁在他身体两边,他一抬头看见秦湾胯下微微勃起的性器。如果圆圆或者其他什么人闯进来看见这一幕,肯定会以为他俩正要办事,而不是秦湾正要杀人灭口。

    钟晚屏将视线从少年赤裸的身体上挪开。“我是‘业火’的成员。”

    “噢。”秦湾挑起眉毛,“我认识你们头儿。”

    钟晚屏松了口气,看来这位守护者和猎人的关系尚可。“我原本是来执行任务的,但是……出了点儿意外。”

    秦湾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哦……被变成血族了?”

    他淡淡嘲讽的语气让钟晚屏很不快,但他不得不承认事实就是如此。

    “我需要帮助。”他说,“我身上没有证件,也没有通讯工具,和‘业火’联络不上……”

    “你都这样了,还想和业火联系?”秦湾仿佛听见了什么奇闻一样,漂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白云峰肯定恨不得朝你脑袋上来一枪。”

    白云峰是“业火”的首领,脾气暴躁,如果让他知道钟晚屏变成了血族,他搞不好真会干出这种事来。

    “我总得……和组织联系一下。”钟晚屏心里漾起一阵难过。

    “还联络什么,干脆我去和白云峰说,”秦湾道,“就说你任务失败人已经死了,叫他们不要挂念。至于你嘛……”他捏着钟晚屏的下巴,左右打量,“去整个容,然后作为血族活下去吧。要是你还想继续杀血族,那就留在我手下做‘处刑人’好了,所有的叛徒都交给你,保准你杀到手软。”

    “开什么玩笑!”钟晚屏大吼,“我才不会作为吸血鬼活下去!”

    “怎么?看不上我们血族?身为人类很高贵吗?”秦湾挑起嘴角,“现在还不是得低声下气地求我?”

    钟晚屏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要是不愿意帮忙,就算了!我又不是非求你不可!”

    说完,他的脖子又被秦湾死死掐住。

    “嚣张什么。”秦湾淡淡地说,“我要弄死你还不容易?你以为这是谁的地方?你以为我是谁?我想做什么,就算白云峰来了也不敢说半个‘不’字,还轮到你嚣张了?”

    钟晚屏徒然地长大嘴,却一丝空气也吸不进来。大片大片的黑暗像盛放的花朵在他眼前绽开。他握住秦湾纤细、形状优美的手腕,却发现他的力量根本比不上少年。

    当他即将死于窒息的时候,秦湾突然放开了他。

    不知道这位喜怒无常的守护者要做什么,钟晚屏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只见秦湾脸上挂着邪恶的笑容,俯下身,咬住钟晚屏裤子的拉链,缓缓地将它拉了下来。

    “哦……”秦湾拖长声音,“没穿内裤。好性致。”

    钟晚屏的脸顿时红了。他的衣服早就被关夜北撕坏了,而酒店房间里只有关夜北自己的衣物,他才不想穿着关夜北的内裤跑来跑去。

    少年莹白的身体在灯光下泛着玉石般美丽的光泽。他朝钟晚屏胯下吹了口气,红润的嘴唇眼看就要贴上去了。对任何男人来说这都是一个热血喷张的画面,但是钟晚屏惊异地发现自己竟然一点儿反应也没有。要是关夜北对他做同样的事,他肯定早就立起来了。

    秦湾用同样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说:“你身体没毛病吧?”

    过了片刻,少年支起身体,像是对钟晚屏失去了兴趣。“我知道了。你的‘主人’真是个自私的、独占欲超强的家伙。”他赤身裸体地走回沙发,弯腰拾起那件狐裘,披在身上。钟晚屏看见了他腿间半勃起的性器。

    “我的主人?”钟晚屏问。

    “不是吗?”秦湾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血液分给你的那个人,你血族的‘父亲’,你血缘的主宰,只要你有一天还流着他的血,他就永远是你的主人。”

    这是在说关夜北?钟晚屏心中不禁一阵别扭。关夜北与他有血海深仇,他才不想让关夜北成为他的……什么主人。

    少年继续说:“身为父亲和主人,他可以对自己的子嗣和臣仆下一个禁制,只有一个。这个禁制的效力是绝对的,它流淌在你的血液里,你无法反抗。”

    “我?”钟晚屏挑起眉毛,“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这事?”

    秦湾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还没发现吗?”

    “发现……什么?”

    “他对你下的禁制。”秦湾抚掌大笑,“他使你无法对他之外的任何人产生性趣。不是吗?”

    钟晚屏觉得自己的时间瞬间凝固了。他花了好几秒才明白秦湾话中的涵义。“他……对我……”

    “所以说,”秦湾扶着脑袋,“真是个自私的主人啊。”

    钟晚屏从地上跳起来。“才不是这样!”他一边否认,一边拉好裤子拉链,“少胡说八道!他只是想折磨我而已!”

    秦湾呵呵地笑着:“我能问问你的主人是谁吗?”

    “关夜北。”

    “哦……听过这个名字。”

    “一个通缉犯。我原本是追杀他来到这座城市的,结果……”后面的事情钟晚屏实在不想提,但即便他不说,秦湾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关夜北嘛……在我们血族里,也是个出了名的怪人呐。”

    说着,秦湾大叫道:“郁海!给我进来!”

    房间大门再度打开,先前那几名手下中的一人走了进来。那是个外表年龄和钟晚屏差不多的青年,戴着眼镜,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钟晚屏觉得他更适合出现在写字楼里,而不是纸醉金迷的会所。

    青年走到秦湾身边,弯下腰,客气地问:“有什么吩咐?”

    秦湾一只手探进青年的怀里,在里面摸索了半天,摸出来一只手机。青年面颊泛红,看起来刚刚秦湾不仅是在找手机,还趁机摸了别的地方。

    “呃……如果您想要手机,说一声就行了。”他瞥了钟晚屏一眼,“这里……这里还有别人呢……”

    秦湾斜睨他:“这里有别人,我就不能碰你了吗?”

    青年嗫喏:“不……不是的。”

    “那就闭嘴。”

    秦湾在手机上翻翻找找半天,然后将手机抛给了钟晚屏。“你们老大的号码。”

    钟晚屏看了眼屏幕,上面正是白云峰的号码。原来秦湾真的认识业火的首领。

    他按下通话键,将手机贴到耳畔。

    过了一会儿,白云峰低沉严厉的声音传了出来:“秦湾?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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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儿,白云峰低沉严厉的声音传了出来:“秦湾?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喂?老大?”钟晚屏的声音嘶哑得可怕,“是我……”

    “钟晚屏?”白云峰惊奇地说,“你怎么在秦湾那儿?任务进行得如何?”

    钟晚屏口干舌燥,和白云峰隔着电话交流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让他疲惫不堪。

    “任务……失败了。”

    “哦。”白云峰似乎早料到了这个结果,“关夜北那家伙是挺不好对付的。失败了也没有关系,你尽快回来吧,我这边还有别的任务要交给你做。”

    钟晚屏颤抖的手几乎要握不稳手机了。“老大,我……”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回不去了……”

    白云峰“啊?”了一声,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他问:“秦湾对你做了什么吗?”

    钟晚屏深吸了一口气,说:“不是秦湾,是关夜北。”

    那边的白云峰像是猜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确定,于是犹犹豫豫地问:“关夜北他……干了什么?”

    “他把我变成了吸血鬼。”

    手机里传来一声巨响,似乎白云峰把什么东西丢了出去,一时间声音乱糟糟的,摔打声、脚步声和嘈杂的人声混在一起,钟晚屏根本听不清。又过了好一会儿,白云峰才再度接起电话。

    “钟晚屏,”他说,“叫秦湾过来听电话。”

    钟晚屏转过身,对在沙发上歪歪扭扭躺着的秦湾说:“老大找你。”

    那名名叫郁海的青年走过来接过手机,恭恭敬敬地把它贴到秦湾耳边。

    “白云峰你好啊。”秦湾轻快地说,“什么?那小子?真的不关我事啊,他来找我的时候已经是那副样子了……什么?关夜北?我可不清楚,那不是你们猎人的事吗?……嗯。嗯。我不知道,你看着处理吧,你是‘业火’的头儿。好吧。”

    秦湾向郁海递了个眼神,郁海会意地将手机又交到钟晚屏手上。

    钟晚屏不知道秦湾和白云峰交流了些什么,也不知道白云峰决定如何处置他。他心里打鼓,心想最糟糕的可能就是处决了,他并不害怕死亡,但是他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他还没杀掉关夜北,怎么能死!

    “钟晚屏?”老大的声音将他从沉思中唤醒,“事情的经过我大概了解了,对你的处置……我得想想。”

    “嗯。”钟晚屏小声应道。

    “我苏晓春作为专员到你那边去,在她到达之前,你暂且……听秦湾的吧。不要轻举妄动。”

    “是。”

    电话挂上了。嘟嘟的忙音如同一首急促的安魂曲。钟晚屏将手机还给秦湾。

    “谢谢。”

    秦湾耸了耸肩:“不客气。你还需要什么吗?我让人去帮你搞点证件,补办手机卡……”他猫一样的眼睛紧盯着钟晚屏,好像在看一个有趣的玩物,“还有……食物?”

    钟晚屏心中苦涩。他现在是吸血鬼了,必须依靠鲜血才能存活,他得向另一个吸血鬼求助才能获得食物,这可真是个绝妙的讽刺。

    秦湾看穿了他的心思,笑了起来:“我可以给你提供血浆,医院用的那种。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

    “因为你‘曾经’是猎人,”秦湾故意强调了“曾经”两个字,“所以我觉得这件事交给你来做再合适不过了。”

    钟晚屏警觉地问:“到底是什么?先说好,我可不会帮你干脏活的。”

    “不是不是。”秦湾摆摆手,“是你最喜欢的工作:杀血族。最近有一个违反戒律的家伙流窜到这座城市来了。他太张扬高调,已经引起了……普通人类的注意。这对我们血族的隐匿很不利。守护者们已经把他列入清洗名单了,但是那家伙反追踪能力不错,一面逃窜一面作案,处刑人都抓不住他。”

    “所以你想让我杀了他?”

    “没错。把他抓到我这儿接受审判,或者你直接处决他也行。总之帮我解决这个麻烦。”

    “你手下的处刑人呢?这是他们的工作。”

    “死了。”秦湾轻描淡写地说,“所以我才问你愿不愿意到我手下来做事。既然你不愿意,那也没办法。不过我提出的条件很公平,用你的劳动换食物,你觉得怎样?”

    “关于那个杀人犯,你还有什么情报吗?”钟晚屏问,“是什么样的人?有没有照片?血样呢?我不可能只凭你一句话就把他找出来。”

    “没有照片。”秦湾说,“详细情报也没有,我们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是男性,外表大概四十多岁,实际年龄不详,更没有血样,否则其他处刑人早就抓住他了。但是有复原画像,我会让圆圆给你送去的,连同血浆一起。”

    钟晚屏知道自己没的选了。他只能点点头:“成交。”

    钟晚屏又回到了酒店里。

    他没有地方可去,也不想待在秦湾那儿,只好回到这里来。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只要自己仍留在这儿,关夜北就会回来。

    假如他回来了……

    钟晚屏躺在床上,外面晨光熹微,对于吸血鬼来说正是就寝时刻,他却一丝睡意也无,相反,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兴奋着。

    假如关夜北回来,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浓浓的恨意点燃了钟晚屏身体里的火焰。他想起了秦湾说过的话:“身为父亲和主人,他可以对自己的子嗣和臣仆下一个禁制……这个禁制的效力是绝对的,它流淌在你的血液里,你无法反抗……他使你无法对他之外的任何人产生性趣。”

    真是……可笑!

    钟晚屏无法自抑地颤抖着,一想到关夜北对他所做的种种暴行,他便不可抑止地愤怒和憎恨,还有……兴奋起来。

    他发觉自己竟然硬了。关夜北给予他的那些,不仅是痛苦的回忆,也是堕落的甜美。当他的意志拒绝的时候,身体却毫不犹豫地打开、接纳了。这让钟晚屏感到羞耻,又觉得害怕。他忧虑着,要是再这样下去,会不会有一天,他会放下曾经的矜持和尊严,为了追求那些快感,而主动向关夜北臣服求欢呢?

    钟晚屏战栗地伸出手,握住自己昂扬的性 器。那东西硬得可怕,带着灼人的热度,即使是自己碰触自己,也让它兴奋得渗漏了。

    钟晚屏绝望地套弄着下身,嘴里却吐出舒服的喘息。他的身体被关夜北弄得好奇怪,自

    慰的时候,他脑海中的性幻想竟然是关夜北。他不住地想象之前关夜北是如何在被子底下为他口 交,如何用舌头服侍他,又是如何挑逗他后面那个饥渴yín

    荡的洞穴的。他想象现在握住自己的是关夜北的手,那修长灵巧的手指在他的yīn jīng上移动,带给他致命的快乐……

    他整个人都因为这禁忌的幻想而激动。套 弄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他闷哼一声,射在了自己手里。

    他喘息着爬起来,从床头的纸盒里拽了几张餐巾纸,擦去手上的白浊。同时,他觉得身体里燃烧的那股邪火并没有因为这次发泄而熄灭。相反,它越烧越旺。

    钟晚屏战栗地屈起身体,向自己后方摸索。他摸到了自己的后 穴,惊讶地发现那里已经湿透了,内壁分泌出来的yín 液弄湿了他的手指。

    我真是疯了。钟晚屏头昏脑胀地想。

    后面也需要抚慰。他凭着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将一根手指伸了进去,按压着渴求被硬物贯穿的媚 肉,然后是第二根,第三根……

    他的身体里像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在冲突。一个告诉他:里面是那么紧,那么热,那么柔软,那么令人痴狂。另一个声音告诉则说:不够,还不够,手指太细了,还要更多,更巨大的,更坚硬的,想要被狠狠地贯穿……

    那燃烧的欲火已经彻底燃尽了钟晚屏的理智,倘若关夜北在这儿,他或许还会因为心中的恨意而保持一丝清醒,但现在这间偌大的房间里只有钟晚屏一个人,他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只有任由欲望的支配,寻求更多的快乐。

    他需要更加……能够满足他的东西……

    他从床上爬起来,开始翻箱倒柜。他记得关夜北买过许多情趣用具,都放在哪儿了呢?

    终于他在衣柜下面的抽屉里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那里放着各种各样关夜北的藏品:rǔ夹、跳球、按摩棒、装饰华丽的贞cāo带……最里面放着一只黑色的盒子。钟晚屏认出了它。

    他拿起盒子,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盒子中垫着深红色的丝绒,里面放着两样东西,一个是一根极细的硬橡胶质地的管子,不知是做什么用的,钟晚屏对它也不敢兴趣,他需要的是管子旁边的另一样东西——一根肉色的假阳

    具,做得精致无比,表面上有凸起的颗粒和旋转螺纹,可以带来最大限度的刺激。这东西是关夜北根据自己的尺寸定做的,他曾经一晚上都将这它放在钟晚屏的身体里,强迫他适应这尺寸,好在接下来的性爱中承受他粗大的、凶器般的yīn

    jīng。

    钟晚屏握着那根假阳 具,感受它在自己掌心的分量,以及它表面的凸起带来的刺痛感。关夜北曾拿这东西来折磨他,而他现在却得用它来自

    慰。他哭笑不得,也没时间来感慨这些。

    他蹒跚地爬回床上,屈起身体,深吸一口气,将那枚假阳

    具小心翼翼地推进身体里。巨大的硬物挤开肠肉,粗糙的表面刮擦着内壁,刺激着敏感的内部。

    钟晚屏忍不住呻吟了出来。这里只有他一个人,除他之外谁都不在,他可以肆意地展露出自己最放 荡的一面。他将假阳

    具整个推入了身体中,只剩下那两个雕饰的圆球露在外面。

    他扭动着身体,感受到那东西埋在身体里的硬度。他握住假阳

    具露在外面的部分,调整角度,让它对准自己的敏感点,然后将它向外抽出一些,又深深地推进去,刚好能狠狠抵住敏感处,接着再度抽出,再度推入……

    潮水一样的快感随着他的动作涌遍全身,让他如同飘在云端。cāo控假阳 具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不再是先前谨慎的抽

    插,而是整根地抽出,又整根地插进来,以近乎疯狂的频率在后 穴进出,无情地贯穿那个地方。

    透明的yín 汁溅了出来,让他的下身变得湿漉漉的。yín 靡的水声和放

    荡的呻吟回荡在耳边,钟晚屏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只是单纯遵从欲望的指引,玩弄着自己的身体。已经发泄过一次的性

    器再度硬了起来,钟晚屏一只手摆弄着插在后 穴里的假阳 具,另一只手握住自己的性器,快速套 弄起来。

    来自yīn jīng和前 列腺的双重快感使钟晚屏很快达到顶峰。前面射出一股股精

    液的同时,后面也得到了异样的满足。他仰躺在床上,xiōng口起伏不定,身上布满了情欲的红潮。他闭上眼睛,享受了一会儿高潮的余韵。然后,疲倦和深深的自我厌恶同时笼罩了他。

    钟晚屏简直不敢相信,他真的对自己做了这种事,不仅手 yín,还用一根假阳

    具捣弄自己后面。如果不是那东西还埋在身体里,他根本觉得刚才的疯狂是一场yín 梦。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呢?这么的放 荡,这么的堕落……

    他从没有像此刻这么痛恨、厌恶自己。他胡思乱想着,因为数度高

    潮而疲惫不堪的身体很快陷入了困倦中。在半梦半醒之间,钟晚屏伸出手,摸到自己下 体,将仍插在后 穴里的假阳 具又往深处推了一点儿。

    在后方被粗大硬物深深填满的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中,钟晚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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